第六十七章 ?潜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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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横冲直撞的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着,殷若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急,只是一心想着快点亲自确认那人的状况。

    “别慌。”一身家仆打扮的钟离沫看着殷若尘焦急的模样不由得低声提醒道,这样慌张的样子到了宫里只能让人抓住把柄。

    “我明白。”殷若尘垂着眼睛看向地面,小声嗫喏着:“可是”

    “好了。”钟离沫警惕的拽住了殷若尘的袖子,宫门已经近在眼前,一切都在有心人的眼皮底下不得不防:“他那边,我会尽力去说,你见了他以后别激动。”钟离沫说的隐晦,殷若尘却是字字听在了耳朵里。

    “来者何人?”皇宫守着宫门的侍卫尽职尽责的将殷若尘一行人拦下。

    “放肆,我家主子乃是隐若国太子,与十三皇子是挚交。”钟离沫压着嗓子,随手亮出了通行的金牌,看那侍卫还犹犹豫豫的站在那里,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还不让开!要是耽误了我家主子和十三皇子的正事,你这狗脑袋担待得起么?”

    “不知贵客前来,奴才失职了。”一听来人将十三皇子南枫淮搬出来,那侍卫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将人放了进去。怠慢?自己的项上人头还想多多长上几年。

    “哼。”钟离沫冷哼了一声,将护主的家奴这一角色表现到了极致,不屑的挂上了车帘,马车这才继续慢悠悠的向皇宫之中驶去。

    “吱呀—”清晰的开门声传来,床上的人下意识的将锦被下的手握的紧紧的,来人的脚步很轻,若非南枫逸自幼习武耳力惊人是不会发现的,出于本能,在那个人影接近床铺的一刹那,南枫逸手中的利器已然抵上了来人的脖子。

    “是我。”刻意压低的轻灵声音带给南枫逸一种安心的感觉,仔细看清了来人,南枫逸这才缓缓的躺回床上:“你来了。”

    没有疑问,甚是笃定,就像是已经等候多时一般。

    “嗯。”钟离沫无话,看向南枫逸依旧**的上身,纱布绕过左肩仔细的缠绕着胸口,没有出血的样子:“伤口如何?凶器淬毒了?”

    “还好,不致命,只是”南枫逸微微顿了一下,看向钟离沫的眼神一片清明:“内力好像”

    钟离沫颦眉,若是内力尽失,那南枫逸岂不是废人了。连忙搭上南枫逸的脉门,只听那脉搏声若游丝,毫无气力,再仔细听了一会方才安下心来:“无碍,应该只是因为药力的作用致使内力一时之间无法聚拢,休息一段时间应该也就好了。”

    “没时间了。”南枫逸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双眸不带任何色彩的看向钟离沫,淡淡的陈述着自己总结出来的事实:“公然在朝堂上行刺,这皇宫中的侍卫怕是早就落在了南枫梓手里。”

    “我知道。”钟离沫微微一笑,低头随手抽出帕子将碰过南枫逸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九爷,你放心,你再怎么混蛋,我也不会让你死。”顿了一顿,看手指擦干净了,立即厌恶一般的将帕子扔在地上:“大仇未报,我们彼此还是需要合作的,不是么?”

    南枫逸微微有些讶异,他不知道钟离沫为何和轩辕彻走了一趟以后就变成如此脾性,看着钟离沫无所谓一般的调笑眼神,以及从骨子里轻蔑的态度,只觉得比那日朝堂遇刺还令自己痛苦。

    碰过自己的手指要用帕子擦干净,自己到底是让钟离沫厌恶到了什么程度,南枫逸盯着地上那一方浅蓝色的锦帕出神。

    “晚些时候我会过来帮你疗伤。”钟离沫起身,一袭简单的家仆衣装依旧掩饰不住钟离沫的风姿卓越,骄傲若猎鹰一般威慑众人。

    “不必!”南枫逸只觉得自己胸口中有一口气憋得难受,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而下一刻便胸口一紧,却是钟离沫将随身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掷在南枫逸的伤口上,顿时疼的冒出冷汗。

    “你以为我愿意耗着自己的内力去给你疗伤?”钟离沫轻蔑一笑:“你现在不能出意外,至少在杀了南枫梓之前不能。”

    强忍着胸口不断袭来的疼痛,南枫逸直视钟离沫嗤笑的样子,一字一句的说:“没什么事就请回。”

    “哦,对了。”似是想起来什么?钟离沫略带不满的看向南枫逸,严肃的说道:“一会你和殷若尘好好谈一会。”丝毫不理会南枫逸越来越黑的脸色,钟离沫继续着自己的分析:“殷若尘贵为隐若国太子,又与你私交甚好,利用好了就是一张王牌,利用不好,就是你的死穴,话说到这份上,还不明白?”

    薄唇紧抿,床上的男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脸色越来越黑,像是下一可就会爆发一般,钟离沫却毫不畏惧的继续笑着:“我晚些再来,你与若尘公子好好谈谈。”

    “钟离沫!”南枫逸忍无可忍,左手握成拳猛然击上床榻,上好的乌木制的床榻竟然深深的陷下去一块:“你如何变成这般无情模样!”

    “呵呵?”钟离沫本来向外走的身子僵了一下,僵硬的回过头,眸中的嘲讽意味十足,低声回道:“九爷,这不正是你一手**出来的么?杀手,无情!”撂下这样一句话,钟离沫似是松了一口气般,利落的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南枫逸,你一步步将我逼至如此,如今却还来问我如何到了这一地步?

    殷若尘在门外站着,刚刚两人的交谈还在耳边萦绕,心中有千百种苦涩滋味不知从何说起。

    “都听到了?”钟离沫放低声音,腰背挺直,极力掩饰眉眼之中的疲惫,只是眼圈下的乌青却说明眼前的这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和他,倒真是合适。”殷若尘苦笑一声,毫无遮掩的说道:“够无情,够冷血,够聪明,好像天下所有人都能在你们的股掌中玩弄。”

    钟离沫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她不是无情,是不敢再动情,她不是冷血,是不敢再相信,她不是玩弄别人于自己的手腕之中,是为了报家仇,可是这一切又怎么向殷若尘说起,即便是说起又有什么用,无数的话语在胸腔之中喷薄欲出,可最终还是忍住了:“进去!和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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