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扑出来的女人,满头金发,浑身沐浴着一层独特的光辉,白皙漂亮的侧脸,在阳光下焕发着迷人的光彩。不由分说地揽上屠征的脖子,送上香吻。那丰腴无比的身子,紧紧地挤压着高大男人的健硕身躯,一只衣袖微微斜落露出圆润光滑的肩头,性感撩人。
此等艳福,谁人不想?
语环正发愣,还没把女人的正面看清楚,紧接着“啊”的一声叫,带着几分惊惧,那恍如《魔戒》中的精灵女王就被推了开,转而自己落回了屠征怀里。
肩头被用力一扶,身旁的中年男人语声沉凝,道,“美兰,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迷人。听说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相信你跟他们的爸爸们相处也非常愉快,恭喜你。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
金发美人儿被这“狠心”一推,那话没听完,立马就从刚才的迷人贵妇摇身一变,化为凶暴的尖牙尖眼尖下巴兽女,目光汹汹地瞪着语环,尖声喝斥,“屠征,这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说此生唯一的妻子吗?竟然连孩子都有了,你太过份了!”
美兰顿时嫉火中烧,一发不可收拾,身后那漂亮的长毛尾巴用力一扫,狂风大作,飞草走屑,尖叫一声,张开尖厉的五爪就杀了上来。
语环这方回神儿,被屠征抱着几个跳跃又回到了武道馆,将她交给刚才那位年青帅哥,就迎上了美兰的攻击。
道馆里的大小鬼们都跑了出来,一看这阵仗,品头论足开了,尤其是刚才被削翻过的小狼犬们,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山猫一族的主母呢,听说已经选了三个雄性丈夫,连生三胎的品质都很高。尤其是这个第三胎,差点儿就破了咱们种族的育儿纪录,双胞胎,还是一雌一雄。可惜,那只雄性晚出来,体质不好,虽然有族里几大长老连手看护保育,只撑了半个月就挂了。”
小狼犬说到孩子“挂”掉时,一脸的不以为然。
语环初时心里一梗,有些不畅,但想到屠征之前反复叮嘱过她的关于兽人一族的生存原则:优胜劣汰,丛林法则。
再则,传宗接代是在兽人们从小就灌输的重要的生活目标,围绕着这个目标,他们从小接受各种生存训练,也不过是为了在选择雌性或被雌性选择时,拥有多的优势条件和机会。
可她心里还是有点儿汗,这才多大点儿孩子,已经开始对异性品头论足,看着一个,就像在看“母猪”似的。
不过随即她的心思就落到了孩子口中的“双胞胎”不易存活,怀上两个也只能活下一个的问题上了。
青年帅哥以为语环担心屠征,便说,“美兰是薇薇安的姨妈,他们都是山猫一族,在繁殖地,算是跟山狼一族(即那小狼犬)一样拥有相当的历史,属于这里的贵族世家。不过,比起王和屠征大人,还是差远了,夫人您不用担心。”
帅哥的意思,语环当然明白。不过帅哥到底是繁殖地培养出来的二代兽人,也属于贵族一系,介绍完之后,对于战场上打得风风火火的男女,也不掩赞美之情地说了一句“山猫一族的基因,的确很棒”!
语环黑线儿,她可以理解帅哥的审美情趣,可是要她因为对方“利于生养”就接受对方做自己的伴侣,呃,貌似这里还可以一妻多夫制,实在接受无能啊!
“屠征,我恨你!”
美兰厉声尖叫,让人清晰地感觉到女兽人的爱憎分明。
屠征脸色一沉,不想再磨蹭下去,一个扬手逮住女人的利爪,将人狠狠甩出。
语环身边的青年帅哥急忙飞身上前,与此同时,来路上还冲来了几条猛健的身影,全奔去接美兰。
屠征眨眼回到了语环身边,苦笑了一下,说了声抱歉。语环不以为意,伸手为其整理衣衫,摘掉草屑树枝。
屠征见状,心中一软,又忍不住想多解释几句。
就传来美兰的哭叫声,“屠征,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要我就罢了。可是你说过你的晓谭是世界上最可爱、最美丽、最有气质的女人,她算吗?这女人根本就是噬腐怪一族的,又矮又小,又瘦又丑,跟骷髅没区别。你是不是中了她的魇术,被她给骗了呀!居然连孩子都怀上了,你,你们这对奸夫……唔唔唔……”
后面的话被两只大手给捂住了,正是闻讯赶来的美兰的男人们。在捂住女人的口没遮拦时,男人们十分歉意,尤带几分敬畏地朝屠征道歉。
屠征眼神示意男人们松了手,即道,“美兰,你早就知道,在我心里我只爱我的妻子谭晓敏,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可爱最美丽最有气质的女人。至于她……”
屠征将语环轻轻扣进怀里,脸上刚毅硬朗的线条忽然变得柔软,温柔的眼神是众人从未见过的,连语气也变得低沉而和缓,“环环是我和晓敏的亲生女儿,她现在身怀六甲,腹中两胎。美兰,你该知道雌性兽人怀孕时会被孩子反噬,环环的情况,并不少见。希望你看在我是你教父的面子上,保持应有的淑女礼仪。”
美兰初时仍愤愤不甘,一脸的羡慕妒嫉恨,还不断地挣扎推攘斥骂身边的男人们,而男人们似乎对于她这火爆脾气,以及毒辣的口舌早已习惯,只是压制着她不再乱来。
但当说到语环怀有双胞胎时,她的表情突然一变,睁大了眼盯向了语环高高隆起的肚子。
语环下意识地往屠征怀里躲去,双手更紧紧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美兰尖戾的声音一下就低了下去,“你也怀了双胞胎?多少天了?看这样子应该快生了?就你这模样,能支持到现在也不容易了。但要活着生下孩子,看到他们,恐怕几率为零。”
“美兰(美兰)——”
男人们同时大喝,脸色大变。
在屠征脸色彻底阴沉下去时,美兰的男人们索性将人嘴一封,扛着跑掉,眨眼儿就没了人影儿。
而这时候,语环被接踵而至的一件又一件事冲击得有些消化不良,也没将美兰的毒辣预言放在心里,并不知道,在兽人一族里,对于即将分娩的雌性兽人,谁要是对其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那是会被对方的雌性伴侣或丈夫、兄弟们乃至整个家厌憎仇视,严重者甚至会发生家族大战,以决斗的方式了却恩怨。
屠征向来是不屑兽人们的这些民俗传统,但是众人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寻找多年的亲生女儿有多么宝贝,还露出从不示人的温柔表情,美兰说出如此忌违的话来,不死都要脱一层皮啊,能不溜嘛!
美兰这是刚从丈夫家的领地回来待产,她很幸运地又怀上了第四胎,在族中可谓各种风光啊!一眼瞅见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心上人,能不兴奋嘛!但她还不知道语环的真实身份,就因见着语环的可怜模样,妒嫉心汹汹烧,当然也因为怀孕这女人脾气就没什么收敛,像幼时的珍贵玩具终于被人抢了似的不甘心,就失了控。
……
美兰一家人刚走,北靖闻讯赶到,立即表示会上报长老会,对美兰及其雄性伴侣们做出处理,给屠征一个满意的交待。
其结果,当然不可能是屠征跟美兰的男人们大打三百回合,不过让美兰再无法接近语环,同时取消其在繁殖地待产的优厚待遇,也不是轻的惩罚了。但凡涉及到兽人传承的事,都不可儿戏。对此事,语环许久之后才知道。
“语环,你还好?”
北靖担忧地看着有些恍惚的小女人,心疼之余,回头又给艾瑞克打了个眼神,艾瑞克知道主子这是不想轻挠了美兰一家,领命离开。
语环这方回神,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有些惊讶。”
她的目光转正跟道馆的人说话的屠征,屠征立即迎上她的眼神,安抚性地温柔一笑,立即跟对方结束了谈话,走了过来。
“环环,吓到了?”
她摇头,故意打趣,“只是有些惊讶,叔您的魅力真是无远弗届。那个女孩应该还没满二十岁?”
兽人早婚早育早产,似乎是这里不变的传统了。
屠征苦笑着抚了抚额头,叹息,“所以,我有些后悔带你出来散步,咱们回去,你和小家伙们应该也累了。”
语环也不忍再调侃,将手伸到了那双厚实的大掌中。
父女相视一笑,已有默契。
回去时,语环见屠征有些沉默,忍不住开导,“叔,我可以理解他们的想法和做法。有时候,妈妈为了让宝宝平安长大,的确会做出很多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
她想到的是当初初闻卫东侯要亲手夺去孩子的性命时,那种震惊和难以接受的心情,进而做出一连串的反击举动,连累了自己重要的家人。
屠征抚抚女儿戴着毛线小帽子的头,眼底都是怜悯,“这么多年,我知道。但,”他低头看着女儿的澄亮的眸子,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妻子,“可以理解,不能接受。”
其实,语环心里仍为刚才屠征直言不讳地当众表白对母亲的深情不渝,而震撼感动着,觉得外婆当年对父亲的不满,也都出于不了解和误会。觉得母亲短暂的一生,在思想的煎熬中等待的这份爱情,是值得的。只可惜,阴差阳错,因人而误。
忍不住有些心疼,心酸,觉得遗憾。若是能早一些相遇,他们会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啊!
屠征继续说着,“还记得那次大家中了噬腐怪的毒,当时我故意留了一手,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三方联盟心底到底藏了些什么弯子。在生和死面前,人人平等,最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果然,这一试就出来了。”
语环抬头,目露惊讶。
屠征宛尔,“不管是北靖的保留,还是织田圣的沉府,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是东子这个傻小子说的那句话,我们是人,不是禽兽。生存很重要,但也不能让我们失去做人的尊严和人格,原则和信念。这就是我们跟野兽不同的地方,基因不可能决定一切,真正的选择握在你我他的手中。”
不向病毒低头,不向基因和本能低头,更不会向不公平的命运低头!
语环再次为父亲话中的深意所震撼,这一刻,从这双历经磨练深藏了岁月智慧的深眸中,才渐渐领会到许多东西。
她主动握上那只大手,叹息低喃,“叔,我懂,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我和宝宝们都会平平安安,一个不少。”
屠征心中起伏,看着女儿的目光也充满了钦佩,“其实,对兽人一族,我也是又爱又恨。”
若没有这个X病毒,他就不会流落到那个小山村,不会认识晓敏,不会跟她日久生情。之后也没有夫妻分离之苦,更不会有语环这个女儿。但同时,也不会有那之后在亚国创造的特种兵帝国神话,八年的辉煌,现在也没有人能超越。但那一身的尊荣和名誉,也换不来天伦之乐、一家幸福相聚。
如此种种,怎不教人唏嘘!
语环即道,“人类也是动物,无可厚非。历史不是说,孔圣人也是在一场古老的群交仪式下的产物吗?我想,那时候的人类传承也极为不易。兽人们也许现在为了繁衍,不得不抛却一些东西,但随着基因的巩固和稳定,身体里的人性光辉也会不断释放,归根结底我们是人,不是野兽。到时候,兽人和人类也没有区别了。”
屠征大赞,“环环,你不愧是命中注定的传承者。这一点,你跟你母亲一模一样。”
温柔善良,心胸宽广,拥有博大的世界观,能容万物。
语环不好意思,抚着肚子,说自己还远远不够,还需要再努力。
屠征笑开,“傻丫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忘了,叔是你永远的靠山!”
所以,你可以自信地去做你觉得应该做的事,说你觉得正确的话,大胆地表达你的看法。
语环心下一片明朗,抬头一笑,“还有东侯。你们都是我吓不跑、靠不倒的大靠山!”
屠征不由瘪嘴,“那个臭小子太嫩了,还得再修炼……”
……
“老婆!”
刚走到大宅前,一声有力的呼唤从门廊下传来。
语环还没看清,颊边划过一道凉风,身子就被人搂进了怀里,耳边传来父亲的笑骂声,眨眼就被抱进了花园里,跟众人隔了老远的距离。
“想死我了!”
男人低咆一声,捧起她的脸就重重地吻了上来。
湿热的气息里,带着清新的栀子花香,仿佛记忆里的味道,迷人,微熏,辗转厮磨。
身子被紧紧地抱着,有些不着力的晕眩感,和梦境中相似却又有些说不出的不同,但都同样让人贪恋沉迷。
舌尖抵着软滑的肉壁,扣过坚硬又柔软的世界,交抵推捻,缠绕汲吮,欲罢不能的呼吸乱得心跳像雷鸣鼓在耳畔,砰砰,砰砰,这一刻,真恨不能将眼前的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而为一,才能一解这相思之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抵着她的额头,不轻不重,温热的安心,微微的疼让人清晰地意识到,这一刻的真实。
“宝贝,想我么?”
“老公……”
脑子都被他的大嘴巴吸得没了髓儿,言语踯躅,意识模糊。
“宝贝,你可想死老公我了。”
他一边咬着她的唇儿,双手微微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某处兴奋点正抵上她的肚子,让她在晕眩的迷情里理智终于抬了头。
“呃,啊,别……卫东侯,你这个……讨厌,大家都在啦!”
“那咱们进屋。”
男人抱起女人就往屋里跑,女人窘得直想打地洞。
屠征冷哼着想要上前挡人,却被花洋故意绊住了。
“放手。这臭小子一来就折腾环环,不知道环环刚从外面回来有多累,半点不知道疼人,像什么话!”
花洋讪笑,“行了你,有人这么妒嫉自个儿女婿的么!”
屠征脸色一阵扭曲。
花洋继续打击,“人家小俩口好歹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这会儿腻呼点儿也是人之常情嘛!”
屠征重重一哼,“半个月,放屁!在梦世界,这臭小子不知道干了多少好事儿。天天一眯眼就能见……”
花洋冷哧一声,“得了,你这口酸井先别乱喷,言归正传!”
屠征被花洋拉进了屋,同行前来的还有秦露和梁安宸两个新收的徒弟,一起商量入梦世界为语环进行生产预演的事。
屋里,夫妻两腻呼个没完。
“老婆,你还没说你想不想我?”
“讨厌啦,明明知道,还问。”
“我要亲耳听你亲口说。”
“好啦,想,有想啦!”
这男人越来越幼稚了啊,明明在十个小时前,他们才在梦境里分手,居然这么快就跑来爱琴岛了。
“这口气,太没诚意了。不行,重来。”
“啊!”
“你这什么意思?”
“卫东侯!”
女人突然抓着男人,双眼大睁。
“老婆——”
男人大叫一声,捧着女人的小脸又要来一阵儿宣泄湿吻,就被女人撑着脸挡住了。
“你昨晚明明说还要两天才能出来的,怎么今天就出来了?你是不是又不尊医嘱,故意跑出来的?啊,刚才你还抱我来着,快让我看看你的手臂,不准骗我。不然别想我再理你!”
“老婆,我当然是尊医嘱出来的。不信你可以问花洋?”
“哼,你别以为有花姐做证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老婆,人民解放军从来不打诓语,我向党和人民发誓……唔……”
“你动不动就拿别人发誓。你可给我记好了,我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
男人双眼一瞪,看着女人得意洋洋的小模样,一时竟然忘了反应,就被脱掉了外套。女人一边“威胁”,一边抱着他的手臂,就差拿个放大镜研究他手臂上的每一根纹路了。
但女人嘴里这个“靠山”,他的确有点儿惹不起。不仅是实力,光是那身份搁这儿,就让人蛋疼啊!
语环偷偷开启了能力视眼,看进了卫东侯的手臂,如果她不是受怀孕影响,她想自己也完全有能力治好他!可是……
“笨蛋,立即给我停下!”
男人意识到不对劲儿时,捧过女人的脸就是一顿狂吼,激动得连楼下正在商量事情的人都被惊动了上来。
“都说了不能动用你的能力,你知不知道?你非要气死我才高兴啊,你这个蠢女人!”
屠征推门而入时一听这话,立马就火了,“卫东侯,你再敢骂一句给我试试!”
卫东侯一看来人,也喷了,“屠首长,你女儿她乱用能力想要自杀,你给我再说一句试试!”
“你这个……”
“我们夫妻交流关你们什么事儿,麻烦请尊重一下别人的!”
屠征立即被憋红了老脸,一时还真找不到说辞反驳。
语环紧张了,攥了攥卫东侯的袖子,“你别这样对屠叔叔说话,人家知道错了啦,跟你道歉还不行嘛!我只是看了一下下,现在我已经会用这个能力,不会伤到自己和孩子了。不信你问屠叔叔,他们都知道啦!”
秦露见气氛僵凝,忙上前问,“嫂子,你有没试过给自己梳理一下身子?”
这一提,倒成了众人的盲点了。之前所有人都急着想办法,却没想到语环自己的能力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身体筋脉肤骨,在当前这种危机时刻,正是最有效的办法。
语环苦笑,“不行,我早就试过了。我可以看到你们任何人的身体线条,但我看不到我自己的身体,就好像一团铅球似的,黑糊糊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也进不去。”
闻言,众人刚刚升起的一线希望,立即断掉了。
这大概就是常人所说的,医者难自医的遗憾了!
……
之后,花洋肯定了卫东侯的解释,他回慕尼黑察看其手臂复原情况,比之前预计的更好,便提前放了卫东侯。
当然,这里没告诉语环的是,花洋亲耳听了梁安宸关于他俩的梦境,急于知道事实,才把人给放出来的,完全是一心为着语环着想,觉得男人这动物挨苦受累遭灾啥的都是活该。
接着,众人摊开来商量入梦境世界,提前为语环接生的事宜。
语环听完所有介绍,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说,我和东侯时常相会的那个梦境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平行空间?那里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真的吗?那里出现的生物,也是真实的?”
卫东侯问,“只要你们想进来,都可以?这样万一有人想搞破坏,不也可以跑进来,那样语环在梦里生产不是很危险了?”
这话提出后,众人也拧眉沉思。
但在卫东侯心里却是实打实地琢磨着怎么给自己的梦境加密,渡绝所有无关人等进入,才是要务。
语环说,“不对啊!那梦境里的环境事物,我从来都没见过。照你们的说法,那些玛雅遗族们创造的平行世界,和他们现实生活的世界,十分雷同。我都从来没见过啊,那梦境不该是我的,应该是东侯的?”
卫东侯拧眉问,“屠叔,你和花洋有自己的梦境世界吗?”
两位长辈一齐失了声。
因为事情紧急,他们也没有深究这些东西。
卫东侯见状,心里暗喜,这梦世界既然是自己的,那自己就该拥有绝对掌控力。只不过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哪能让外人占了便宜去。
“目前,只要有这样一个梦境世界就够了。最重要的是,参与生产的人必须一齐进入,这个能力需要练习。时间紧迫,就从今天午后开始。”
屠征果断拍板,做为重点培养对象的秦露和梁安宸也变得很严肃,立即找上花洋请教。
回头,屠征握着女儿的手,说,“昨晚进去时,还没见着那两个小家伙,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见到?
提到孩子们,语环的眼光也变得温柔如水,”应该可以。其实昨晚你们再早到一步,就能看到他们了。我想,他们毕竟还在我腹中,精力不如大人,不过,已经能瞧出性子。哥哥像爸爸,妹妹有点儿娇气……
屠征很期待,便跟女儿多聊了聊孩子的事,直到厨娘宣布午餐已好。
卫东侯心里就不满了,立即坐到妻子右手边的好位置,夺回自己的专属权。
屠征横去一眼,不动声色地在女儿另一边坐下。
这顿饭,就成了翁婿两的暗战。
语环心下尴尬,又觉得好笑,这两个平日看起来都极为成熟内敛,超有爷们儿气质的男人,这时候可爱得像孩子闹别扭的孩子。
她希望,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情景,能永远不变。
……
“梦境安全,由我屠征负责;卫东侯全权负责照顾语环生产;花洋做为主接生婆;小露和安宸负责协助花洋。”
屠征果断地分配各人任务,众人点头应下,一边作着入梦准备,都有些紧张。
语环突然开口,“那我就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了。”
屠征一笑,众人宛尔,紧张的气氛稍稍和缓。
“今次入梦,大家只在熟悉环境,了解孩子的心性和情况。另外,再看看能不能将自己的工具都带进去。”
卫东侯突然说,“工具多少能带一些,不过,那些仪器什么的都需要电,要在那地儿建个发电厂,大概……”
屠征一个拳头揍过去,“废话少说,立即躺下。”
卫东侯瞪着眼喊了一声“遵命,首长!”,回头抱着语环,窝进了大床求老婆安慰,故意撒娇做态各种显摆。
屠征咬着大牙,让花洋注射了催眠剂。
“宝贝,回头你试试在梦境里用你的能力,应该也能成,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嗯,好。”
卫东侯看着女人沉入梦乡,回头对站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说,“北靖,如果你也想参一卡的话,那就麻烦不要玩什么藏头缩尾的黑山老妖雾,直接现个真身,应该没人会嫌弃你的狮身人面像。也让咱们瞧瞧,古埃及神话里的大人物!”
这口气,十足嘲讽。
让花洋和屠征都看了过来。
北靖冷冷一笑,“不必了。师傅入梦境保护你们,我还得留在这里把好现实安全这道关。祝你们一切顺利,我更希望看到语环能平平安安地生产完。”
说完,这人就离开了房间。
屠征和花洋对视一眼,继续做准备工作。
卫东侯眸底冷光一闪,便闭上眼,进入梦乡。
当他再睁眼时,却不是语环熟悉的深水潭,身边是一片人高的金色草丛,大风过处,草浪一滚接着一滚翻过,草尖儿搔在皮肤上,痒痒的,跟现实世界的确没有区别。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才是他入梦境时的光景,而那个深潭是身为兽类必然光顾的水源地。这个梦境是他创造的,为什么会知道大漠布下的深潭边,有他等待的人,那完全是当初的本能驱使了。
本能,是个即简单又复杂的存在。
在他变身奔向深水潭时,他悄悄下了一道禁制令。
与此同时,其他人已经沉入梦乡,但是仪器上连接的数据却没有明显变化,只除了……
梦境外的现实中。
“王,动手!趁着他们自己送上门,全无防备,这是最好的时机。寄生兽早已经准备好了,至少两年内他们不会有所觉。这两年里会发生很多意外,我们多的是机会把罪名推给安德鲁那边,他埋伏在这里的人我们也一直在监视中。也许要不了两年,只要安德鲁一出手,卫东侯就必死无疑,即时以帝师跟您的关系,他一定会把女儿交给你照顾,乔语环就是我们的王后了。”
艾瑞克一回身,有人就提着一个冰蓝色的盒子,看不出是什么材制,盒子里似乎飘浮着白茫茫的雾气,突然有生物扑到壁上,纤长的触手,闪动着奇异的光芒,隔着完全密封的盒子,竟然还能发出“咝咝咝”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北靖看着盒子,目光一寸寸黯下。
终于,在一阵激烈的矛盾之后,他抬起手接过了盒子。
艾瑞克见状大大舒了口气,给旁边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打了个眼色,那人立即走向卫东侯的位置,拿出了一套银光闪闪的手术用具,扶过卫东侯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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