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们之所以有恃无恐。是以为他们已经用自己编织的罩住了我。可是现在编网的蜘蛛已经陷入了昏睡,按照珍珍的说法。他们过一会儿醒来还会继续银鸾一把,不到明天中午不会离开。
操控天罗地网的蜘蛛,现在成了死猪,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只要把珍珍搞定,今天的事情就成了。可是珍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吗?她不愧是老手,在酒店里差点就把我给榨干了。还是我良好的体质帮了极大的忙,最后,她昏然睡去,脸上带着极大的满足。
我强忍着极大的不适爬起来。先不管不顾地练了一会儿站桩,然后把准备好的“舒乐安定”溶解在水里,想给她喂下去。不料这时候她突然醒来,强睁开双眼,严肃地问我:“你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一句话顿时就让我进入了石化状态,原来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我只能机械地回答,“舒乐安定,是一种安眠药。”
珍珍疲倦地笑了:“这么说你是想让我睡着了,好去办你自己的事情?”
“嗯,是。”我又回到了一年前那种菜鸟状态。心里还有一丝希望,希望她能放我一马。珍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就是不说话,把我给急的,脸上还不能露出来,还得继续装菜鸟。
“嗯,算你有良心,没给我下毒药。来,过来亲姐姐一下。”好半天她才发了话,并且又一次向我张开了怀抱。我木然地把她抱在怀里,深深地吻着她,我发现她竟然流出了眼泪。
“好了,把这杯水倒掉,只留一个底,再把剩下的药放在旁边。你可以走了,去办你的事吧。明天这几个骚公猪问起,我好有个交代。”说完转过身不再理我,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
当时我觉得很伤心,毕竟珍珍姐一直对我不错。现在我觉得很失败,我对珍珍的判断没错,她就是开源县公安局用来拖住我的“钉子”。我的那些个阴谋诡计在她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名副其实的枉费心机。要不是她主动放我一马,我根本走不了。
让我感觉失败的还有罗队长的一席话。他知道我是从旧公路连夜开车赶到双吉之后,笑着对我说:“小凌啊,章局真的没有看错你,知道你肯定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摆脱困境。”
原来我的一切早就在章局的算计之中。相比之下我深夜开车在筷子路上奔波,冲出县城赶往双吉这些事情就不算什么了。当时我心里升起一个疑问,章局第一次接见我的时候,是不是也算计好了我肯定会这样说,才布的一个局?
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罗队长又对我解释道:
“当时章局给你们省的曾局去了一个电话,通报了这个案子,了解了你的情况以后。这才布置了这个局,希望你能和我们好好配合一下。没想到配合得这么好,你不光主动让出了荣誉,还在新闻发布会上有重大立功表现。这才决定好好帮助你,不过你的表现又一次给了他惊喜。知道他对你什么评价吗?”
我表面上淡淡地摇摇头,心里非常想知道。
只听罗队长用赞赏的语气说:“这要是我的兵多好!”
这个评价相当高。可我的情绪却不高,因为我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中,我是个自以为是的大傻瓜!算了,不去想了,是不是傻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然后有钱。然后结识更多的人,有更多的钱。至于我给刘队长他们开的支票,现在已经是废纸一张,我一大早就在双吉市的银行里挂了失。
一出机场,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小灵,我不顾蓝美茹父母的想法,一下冲上去就抱住了她。
“好小灵,可想死我了。”一直到我们分开,蓝美茹才上来把她父母介绍给小灵。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小灵后面站的是于纪!我冲上去打了于纪一拳,“你怎么来了?贺美兰呢?”
于纪诙谐地说:“早就是过去式了,谁像你‘爱情恒久远,一个永流传’?”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就插了上来:
“哟呵!当了大老板,坐了飞机就不认识人啦?哼!”这不是黄依依还会是谁?我抬头一看,黄依依后面还站着两个人,我知道这是戒毒所的人到了,于是把小弟推到前面,介绍道:“这就是蓝美茹的弟弟”
就在小弟反应过来之前,那两个人已经抓住了小弟的胳膊,小弟一边挣扎一边喊:“姐夫,你卖了我!你这个卖客!”这个吸毒的惨绿少年那里是对手,很快就给架上了车。蓝妈妈眼泪汪汪地看着小弟被人带上车,一边跟着车跑,一边大声喊着:
“儿啊,这都是为你好啊,快跟着走吧。到了里面可要听话啊,啊?”
戒毒所的车开走了,蓝妈妈又对黄依依说:“我儿还小,你们可千万不要打他呀。”
蓝老爸却愤愤地插上去:“打死了好!死了一家人清静!”可见蓝小弟吸毒给他们一家带了多大的困扰!
趁着这股子乱劲,我把小灵拉到一边:“我先不回去,去医院看看罗杰和红宝。另外还需要你把我们的事情和蓝美茹父母说清楚。”
我一方面是为了把这个大难题抛给了小灵,另一方面也顺便到第一医院去检查一下,很怕杨帆和珍珍给我留下什么纪念。
“好,你和于纪开普桑去,我们打车。”小灵一口答应,真是我的好老婆,就知道为夫分忧。
在去第一医院的路上,我很八卦地问于纪:“你和贺美兰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离得远了,联系不便,慢慢地就散了。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于纪很无所谓地说道。我无语了,想想自己,离开小灵才两天就出了杨帆和珍珍这样的事情,我也没脸继续说下去。
“那个李珍巧是怎么回事?”这是我心里的一块病,刚才小弟骂我“卖客”,又把这块心病给勾了起来。
“从局子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当初这个案子最大的疑点是玉建国被枪杀的时候,是他自己拉开了纱窗,这才导致别人一枪爆头。但是玉建国家住在三十五层楼上,处在同一高度的位置,最近的距离也有两五百千米,所以用狙击步枪就说不通。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在三十五层楼的窗外开枪呢?
有个小警察说了,凶手是坐在直升飞机上开的枪。还说开枪前凶手还和玉建国打了招呼,玉建国这才自己打开了纱窗。这一来倒是说通了,可这也太离奇了。”
于纪很少说这么多话,有些口渴,拿起车里的矿泉水猛灌。我本来还想问下去,看来没有人提起荣誉室的事,也没有人想到我知情不报,我也就失去了进一步追问的兴趣。
“看来你是先回了八步镇再到这里来的,于爷爷好吗?”我换了话题。同时感到很惭愧,说到这会才想起于爷爷来。
于纪根本没注意到,而是公事公办地说:“我爷爷很好。这次来我带了三个任务,第一参观学习,这我已经完成了。第二代表我爷爷和马老师跟你的企业商谈合作意向,这我也跟凌太太讨论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我爷爷让我给你带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省里决定要修从市里一直到龙潭镇的高速公路,这可是块大肥肉,据说每公里造价要四千万呢!”于纪说得很激动。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觉得这件事离我很远很远。
“你想啊,这么大一块肥肉,市里的几个部门还不瓜分了?公安局分到的是从何李镇到龙潭镇的这一块十八公里路段。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听了于纪的话,我觉得这件事一下子离我近了许多。可是具体怎么办,我脑子里一点头绪都没有。车下了机场高速路,路面开始拥挤了起来,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对付。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一直到进入第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我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既然是于爷爷透露给我的,那他一定有了想法。
于是我一面停车,一面问于纪:“这件事于爷爷怎么说?”
于纪笑着说:“我爷爷和马老师分析,认为这件事情暗箱操作的可能性很大,就是公开招投标也是走个形式。因此公安局里有人就是关键,这就看你的了。”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把情况问清楚比较好:“那按照惯例,公安局在这种情况下要拿多少好处?”
“一般说来是造价的三分之一到百分之四十。这是马老师通过省人大的关系摸来的情况。”
“行啊,等我考虑一下再讨论这个问题。”
“行啊,小志,一年不见,你学会沉住气啦!”于纪夸奖我,其实还是损我的成分大一点。(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