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个人都被赤条条地铐起来,押出去。就在这个时候,不知谁的手机响了起来,金哥拿过手机一看,轻蔑地笑了一声“傻X”。
红宝刚想穿衣服,金哥制止了她,录下她的伤口。红宝身上的伤真是令人触目惊心。全身遍布被人打肿,掐青还有牙咬形成的的瘀伤,最显眼的是一道浅浅的刀伤,围着rf转了一圈,好像要把整个rf剜下来。
红宝的女儿则冷漠地站在边上,好像什么事情都和她无关,又好像一切早已经见怪不怪。她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人剥去,好在裤腰带还是完整的。
金哥录完了证据,叫来救护车把红宝用担架抬上车,红宝的女儿也跟着担架上了救护车,临出门前,我给小姑娘找了一件衣服披上。然后金哥一声“收队”,警察把五个人押上了车。金哥就要走。我想起了何支书的电话,拉住金哥问他:“这就完了?”
金哥诧异地问我:“嗯,你还想怎么样?”
我狡黠地问他:“你就不怕明天上午丁家山的人到分局去要人吗?”
听了这句话,金哥的眼睛一亮。好像不认识一样看着我。“小志,你真的成熟了!这件事我来办!”
本来我还想告诉金哥这是何支书的主意,可是金哥不等我说话转身就走。我一想让他以为是我的主意也不错,就看着他离开了红宝家。出租房周围的邻居们都惊动了,大家都围在前门看热闹。我们三个趁机跳窗户溜走,我可不想让大家看见我。
回到快捷酒店我和小灵的房间,根本不觉得累,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兴奋得什么似的。真过瘾啊!真塔码地的过瘾。好你个大摇,还想跟我斗?吃你的牢饭去吧!还有那个吃里扒外的小丁,你也跑不了!
兴奋很快过去,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这个小丁明明知道我和金哥的关系,还要用这样的连环计来害我。不知道这样做会死的很惨吗?这不符合他的为人。
我迫切地需要找人谈谈,老爸跟何支书都不行,他们的层次还不够。一看时间还早,才十点半。就给于爷爷打了电话,按照经验,他每天都是十二点左右睡觉。
我全面汇报了刚才发生的红宝强奸案的经过,还有大摇和小丁他们的阴谋。我一直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很被动,要不是灵机一动问了山水律师事务所接线小姐赵显进大律师在不在,我们就非常被动了。应该怎样预防类似事件发生呢?这一方面还是于爷爷的办法多。
和过去一样,于爷爷不说话,只听我一个人详细汇报,这一汇报就是二十几分钟。这段时间里于爷爷没有说一个字,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在听着。于是越说越多,从前段时间金哥要我投资屠宰生意,说到李学忠这个人,我们跟何支书的打算,就连看见高秘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冻猪头吓得差点跪下来的情况都说了。
等到我说完,于爷爷想了一会才问我:“你是说当地公安分局的局长在支持你,而当地派出所的所长在陷害你,对吗?”让于爷爷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丁洪昇这家伙吃错药了吗?
于爷爷接着又问:“你说你的买卖每天的毛利达到五万以上?”
“没错!”我回答得非常自豪。
没想到于爷爷马上就很严肃地问我:“那你给分局多少钱?”我想了想回答:“前前后后给了五十几万吧?”
于爷爷追问?“派出所呢?”
“没给他钱只是请他了一次。”我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明白了吧?一个大权在握,掌握一方的派出所所长,看着你大把捞钱能不眼红吗?”
我又想到另一个方面:“他实际上另有财路,新建的师范大学还不够他贪的吗?”我很疑惑。
于爷爷马上笑着说出了答案:“那种大笔的收入他是要上交的,最多做个过路财神。他刚上来,当然还不敢截留太多。”我这下才明白。
“现在人与人的关系就是钱的关系,除了裸的利害关系和冷酷无情的金钱交易。就再也没有别的关系了。小志,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并且根据这一点,搞好和新所长的关系。”
于爷爷的话好像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我觉得好像抓住了关键。于爷爷的话还在继续:
“小志,记住,进入了一个体系或者叫系统,就应该和这个系统上上下下都搞好关系。而搞好关系的办法就是满足他们的需求。有时候,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于爷爷的话还在继续:“官商结合是现在这个时代的特点,不搞官商结合就发不了财。而怎么结合,就是一门大学问了。你现在和分局金局长的关系就处理得很好,基本满足了他的要求。”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如何发展这种关系,并从这种关系中获取更大的利益,就真的是一门大学问。显然于爷爷也考虑到了。
“小志啊,这位金局现在缺钱,他刚刚提上来,首先就要抓钱。现在是谁有钱,谁就有话语权。你刚才说的屠宰生意的确是门大生意,就算你每斤只赚一块钱,省城一天要消费多少猪肉?”
我明白了这里的利润,可是于爷爷显然不是跟我算经济账。
“更重要的是,你通过这个产业可以认识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来认识你。用现在话说,叫做获取更的大发展空间。”
我这下彻底明白了,这就是说,我要紧跟金哥的脚步,抓住这次机会,不断向前发展,得到更大的机会。于爷爷的这番话,让我刚有些平静的心又一次兴奋起来。
蓝美茹没敲门就进来了,我看了心里一惊,不会是小灵让她来的吧?既然来了我也不能把她马上赶走,这样太伤人了。
我问她:“美茹,你弟弟怎么样了?”这也不是没话找话,实在是这几天太忙,照顾不到蓝美茹。
“依依姐问过了,他们都建议我不要寄那么多钱回家。”蓝美茹心事重重地说。
我明白这个“他们”就是黄教官那里的警校老师,于是又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不料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却是抬起头来眼泪汪汪无助地看着我:“哥,我怕!”
我没说话,怜悯地看着她。我知道她那柔弱的肩膀上担负着太重的担子,都快压垮了。我的心里一阵酸楚,情不自禁地拍着她的肩膀,想给她一些安慰。
蓝美茹好了一些,情绪稳定了,这才仔细说来:
“黄伯伯分析说,在我们这里一剂毒品也就是二百到三百块钱,在我们家乡肯定要便宜不少,因为那里离毒源地比这里近多了。所以我弟弟吸毒绝对不会一个月要花两万块钱,他一定是被毒贩控制了。哥,你说要是我给钱少了,那些毒贩会不会对我弟弟下手啊!”
说完抱住了我的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没有推开她,我知道蓝美茹需要发泄,她本来就不是有主意的人,现在要她下那么大的决心实在是太难为她了。我让她尽情地哭着,一直到她的泪水就把我胸前的衣服打湿。蓝美茹的个子很矮,大约只有一米五出点头,抱着我的腰都够不着我的下巴。
等到她哭够了,从嚎啕大哭转为无声的抽泣,这才轻轻的拍了拍她那瘦削的肩膀,“美茹,你坐下听我说。”
蓝美茹扭动了两下,不肯松手。我再拉拉她的手,她反而搂得更紧了。我突然感到自己有了反应,知道不好了,再搂下去非出问题不可。于是坚决地拉开她的手,把她按坐在椅子上。
两眼盯着她的眼睛,神态坚决地对她说:“美茹,你听我说,”
“不,我要抱着你,抱着你心里才踏实。”说着又要哭起来,两只小手伸出来可怜兮兮地张着。
我只好抓着她的手,坐在她对面,慢慢地跟她说。“美茹啊,我们知道得太晚了,已经落在了非常被动的境地。”
蓝美茹木然地看着我,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我知道此刻这些话对于蓝美茹来说就是空话,可是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为什么会到今天这样被那些毒贩勒索不断的境地呢?就是因为我们给钱太痛快了,要多少就给多少。因此少给他们一些钱是对的,他们这样不断加码的做法其实也就是在探我们的底线。看看我们到底能拿出多少钱。”
听到这里,蓝美茹抬起了头,两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等我说下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