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气上来,语气当中不免带出不屑来。“我不想打听道上的事情,不过我对自己花出去的钱,总是要负责的吧?”
“哦,什么意思?”姓焦的脸色开始转冷,眼光开始犀利起来。
“我的意思是十万块钱不算多,可也不算少了。如果有人拿过去代替我们给大摇交了保护费,那么‘大摇’是走了,可我们就没法混了。您说是不是呀?”我的话不硬不软,正好顶在他的软肋上。
“那你的意思呢?”焦裕祥站起来,眼睛瞪着我,好像要揍我一般。他这样做会给别人带来很大的压力,对我可就无效了。我也站了起来,从上到下地俯视着他,因为他比我矮得多。不过口气还是很谦虚:
“我的意思是,既然花了十万元,就要看到十万元的效果。这也就是说,我要看到‘大摇’灰溜溜滚出何李镇。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找别人。当然,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也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到处去说,怎么样,再见吧。”
我说到这儿,伸出了手。就看见焦裕祥眼睛里凶光一闪,我心想来的好,你小子太狂了。我知道姓焦的不敢打架,毕竟他要看金哥的面子。只不过想给我一点小教训,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使劲一捏。
我等的就是这一下,这个被酒色掏空的过气好汉哪里是我的对手,我不动声色,脸上保持着和蔼的笑容,手底下持续加力,一直到把这个家伙捏得坐到地上。
我尽量保持着和蔼与谦虚的口气,甚至加入了很大的慈祥成分:“焦大哥,您没听说‘人不可貌相’吗?本来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以后您这里有什么情况我也可以过来帮忙,现在您看还有这个可能吗?”
在说话的过程中,我的手上一直保持着压力。说到人不可貌相的“相”这个字的时候,我的手上突然加了一把劲,焦裕祥脸上汗顿时流下来,但是他很硬气,也可能是因为苏丽娜在场,他硬撑着不叫出声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我懂,但是更懂得这样的道理对焦裕祥不适用。这个人不懂道理只懂得力气。跟他打交道就得先把他制服。我看现在火候差不多,于是更加平和更加慈祥地对他说:
“焦大哥,真不好意思,看来这件事得我说了算。就两万块钱,我要‘大摇’两个月内起不了床。有这个实力吗?”我把手上的力量松了一点,既让他不感到疼痛,又不能让他把手抽出去。
“行,我一定照办”焦裕祥咬着后槽牙说。
“好,痛快!这是一万块钱定金。”我放开了他,从手袋里掏出了几方钱,从中拿出一方给了他。我当然知道,按照道上的规矩,一万应该叫“一方”,或者“一担”。可我偏不这么说,就说一万,让他把我当做不懂行的“雏”。现在可好,这小子拿钱的时候还坐在地上呢!
“那就好,这件事办好了,我们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您说好吗?”我说这话的表情就只剩下慈祥了。然后主动挽着苏丽娜离开了这个小旅馆似的房间,让老焦一个人坐在地上数钱。
一走出房间,还在门口呢,苏丽娜就抱住了我的脖子咂了我一吻。
“真没看出来,你可真棒,我从来都没看见过他那个样子。”苏丽娜高兴地说着,又想再来一下。我挡住了她的嘴,让她的吻落在了我的手心里。
苏丽娜稍微向后退了一点,用高兴的语气对我说:“凌哥放心,我只是高兴,不想勾引你。凌哥的太太是凤凰,我连野鸡都算不上。不过以后,我就跟凌哥混了,好吗?”说着两只眼睛小心地观察着我的脸色。
我未置可否地笑笑,显得高深莫测。我现在已经学会了矜持,懂得对于苏丽娜这样的人要做适当保留。不过苏丽娜显然比我聪明,已经看透了我的把戏,满脸欣喜地跟着我走了出去。
当天我们饭店和“峨嵋酒家”,还有邝老板的“粤海大酒楼”一整天都没营业。“大摇”的人坐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关门才走。其他我们联防队开的铺子也一样,店门口都坐了许多人,在那里下棋打扑克。
何支书做了大量工作,我们的人没有闹出事情来。等到晚上打烊,这群人离去的时候,还有人彬彬有礼地告别:“走好,不送。”
可是一到晚上,他们全都到我们店里来,非要我给他们一个说法不可。可是我不在,他们问小灵,小灵的回答很有意思,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
“凌哥不在,办事去了。他让我转告大家八个字‘相信政府,依法办事’!”
这简直就是打官腔,这八个字根本解决不了他们的忧虑。开始他们还以为我去江大锻炼了,可是何书槐回来说我根本没去江大。这些人不干了,非要小灵说出来我在什么地方。眼看场面要失控,何支书站出来:
“诸位,凌哥为我们办事去了。什么事情,我不便说。”
说到这里,许多人明白了,现场安静下来。何支书又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凌哥要求大家依法办事,自己跑前跑后为我们办事。大家千万不要横生枝节,辜负了凌哥的一片苦心。”
这番话让那些聪明人都走了,可就是邝老板不干,非逼着小灵要找到我不可。面对邝老板这个浑人,何支书和小灵只能摇头叹气。
第二天,丁家山的人没来,大摇也看不见。只是警察来了,他们挨个询问联防队的小兄弟们,“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证明人是谁?”。可是偏偏没人来问我和罗杰。
大家都明白,大摇肯定出事了,而且肯定和我有关。至于没人来调查我,那也肯定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从此人们看我的眼神大不一样。我很享受这种感觉,也不说破警察不找我调查的原因。其实不复杂,昨天我和罗杰在派出所的院子里来了一场“石锁友谊赛”。
大摇就像一阵风,刮过去了就过去了,再也没有人提起。我心里虽然明白,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可我能做的,只有嘱咐联防队员们加紧训练,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单独活动。
在我的坚持下,我们为快捷酒店的贵宾房举行了落成典礼。我特意请刘哥剪彩,金哥携老焦隆重出席。来宾嘛,就是我们三六帮的全体成员。一听说银行的领导出席,大家的积极性空前高涨。
就在剪彩之前我突然想起,大门上还没有贴对联呢!何支书自告奋勇亲自执笔。“地主楼”上的对联好办,“忠厚传家久,耕读继世长”。贫农院门上的对联就让我费脑筋了,谁知道当年贫下中农的门上贴什么对联?想来想去,我把那个时代的一句大白话贴了上去,管它是不是对仗呢!
“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刘松栎看到这副对联就乐不可支。“哈哈,这个小志啊,什么都敢写呀。”金哥也一样,兴致非常高。因为这两个院落处在快捷酒店的背后,所以这个落成典礼几乎没其他人来。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办什么典礼和剪彩,就是大家聚一聚。今天刘松栎是一个人来的,金哥身边带了王晓莉,身后跟着焦裕祥和李学忠。我这里除了三六帮成员以外,还有这两个院落的三位设计师。
简单的剪彩仪式过后,就是参观。三位设计师充当临时解说员。不断地解说着院落中各种装饰的精妙之处,让参观的客人听得赞叹不已。午餐是在地主楼内摆的酒席,从客厅里,一直摆到院子里。
这个时候,客厅的玻璃门全部打开,客厅外檐一直延伸到院子里,所以感觉上没有内外之分。现在已经快到六月份了,在阳光暴晒的地方能让人感到热浪滚滚,但在这个院落里,虽然没有大树遮荫,却有高搭的天棚。一样凉爽宜人。
席面是从粤海大酒楼叫来的,峨眉酒家还添了一道“扒大乌参”。今天何继澄他们家大出血,这几盘海参,每个都有一尺多长。
随着酒席一块来的还有几位小姐。李凤娟跟着前后照顾,指挥人摆席面,安排小姐,忙得团团转。刘松栎特别喜欢李凤娟,拉着她问个不停,就连身边的小姐也顾不上了。
我和小灵对视一眼,我觉得这下有麻烦了,小灵却不以为然。她轻轻跟我说:“放心,李凤娟正在跟苗小乔谈恋爱,她人也不笨。刘哥占不到她便宜的。”
“哦?”怪不得苗小乔现在不来缠着小灵了,我心里当然一松。
今天我把重头戏安排在刘哥身上,因为这两座院落未来的客源全靠刘哥。更重要的是,这样做给他一个交代,说明我们的贷款花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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