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金哥马上回答:“是何诗玥的儿子,何书榆。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既然问了,我也就无可无不可:“不知道,反正我是正队长,这支队伍没了我就不行!”我这话一出口,曾局的注意力显然提高了。那双激光探测器似的小眼睛又盯在我的脸上。
金哥问出了他想问的内容:“真的吗?你有这个把握?”
“没问题!”我的话说得相当满。不过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他们这样问的意思,难道怀疑我的控制能力?
“那很好,”曾局发话了。“成立以后,到警校来集训一段时间,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份能力。”看来还是对我不放心,不过这句话实际上是宣布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于是金哥开始下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对付隆庆帮,也就是你说的洗衣帮。”
“还是老办法,拍摄视频资料。我已经把摄像探头安装到他们的老窝里去了。”我很想把我的计划全盘托出,但是忍住了。
“哦?你有这份能耐?”一直没开口的那位警官说话了,他感到很惊讶。
金哥笑着为我解释:“我相信这小子有这份能耐,他就会给人摄影留念。”然后回过头对着我:“我忘了介绍了,他是刑警周队长。”
“周世浩”这位周队长伸出手来,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
“凌云志”我也伸过手去。不料双手一接触,一股大力就从对方的手上传来,他的手就像一把钢钳,紧紧地箍住了我的手。我立刻成站桩姿势,意守丹田,苦苦支撑,不一会儿我的汗就下来了。
曾局在旁边给我打气:“好样的,凌云志。只要你能坚持30秒,我就为你鼓掌。”
曾局的话音还没落,手上的压力顿时大增。好在对方已经失去了突然袭击的先机,这点压力不过是强弩之末。现在该他出汗了,要不要再加一把劲让他出洋相?这个念头一直在吸引着我。但是理智告诉我,那样做是在树敌。很快,曾局鼓掌了,我们双方卸了力道,抓着手摇了摇。交代了两句场面话。
当天晚上,我和小灵在我们的小家里仔细琢磨着,把今天在警校小餐厅里面的事情一遍遍地回放,努力看透后面隐藏着的意思。
很明显,首先是曾局要我表态,我到底听谁的?然后是金局让我澄清,为什么要去找蒋双魁办联防队的事宜。接下来看看我是否掌控联防队。最后是试一试我的功夫如何。理清了这个脉络这件事情就容易理解了。
“那为什么他们谁都不提洗衣帮放高利贷的事情呢?这件事情不解决会惹大祸的。”我心里有点着急。
“大祸怕什么?只要对他们有利。”小灵恨恨地说:“我看这个蒋双魁一定是洗衣帮的后台,金哥他们一定是等着让我们和洗衣帮斗,……”
听到这里我不由大怒:“什么?让我再当一回蝉?”想起当“蝉”的那份苦恼,我不由升起一股无名火,这些家伙还能想出别的招吗?
小灵摇摇头:“不对,这回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而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要借此机会打掉隆庆帮,扳倒蒋双魁,让金哥当这个分局的局长。”
“那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已经学会了凡事首先为我们自己着想的好习惯,马上平息了心里的愤怒。
“先别提好处,我很担心,担心何支书那里有问题,他要是姓蒋的人呢?”小灵的话很有道理。于是第二天我特地问何支书:
“何支书,听说您认识蒋双魁?”
“啊?”何支书愣住了。
我很天真地问他:“他这个人办事痛快吗?比金哥好说话吗?”何支书顿时明白他找错了人。或者用大神们的话来说,他面临着“站队”问题,他当然没有别的选择。
正月十五很快到了,又过去了。我的人再也没去过民工村,没有搭理过阚福林那伙人,他们也不来找我们的麻烦,好像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现场摄像装置全部移交给分局的刑警队,我失去了情报来源。
但是,我们的人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于是我们的训练就更加自觉更加刻苦,大家的力量都有了很大的提高。现在几乎每个人的卧推成绩都超过了50公斤,正向75公斤挺进。
江大开学了,按照我爸爸和于爷爷的意见,在这个时间段里,我们应该做好舆论工作。用老爸的话说,是引起江大校方的注意。而按照于爷爷的说法,就是做好舆论工作。
据他说这是本朝太祖的教导,还给我背了一段太祖语录,我现在只记得最后是“……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作为我这个八零后,太祖的书几乎就没读过,但太祖他老人家的话我愿意听,毕竟太祖一辈子与人奋斗,没听说失败过。
于是好几份电脑打印的材料在何李镇的商户中流传,这些材料有一个共同的题目《警钟长鸣》,里面详细介绍了民工村里发生的种种罪恶,不少欠了高利贷和欠过高利贷的的人,用自身遭遇控诉了以阚福林为首的洗衣帮。
材料的最后这样总结道:“无论如何,洗衣帮不是恐怖分子,他们没有到你家里来把你绑架到赌场里去。赌场,是你自己走进去的,高利贷是你自己伸手借的。只有把握住自己,才能远离罪恶。
这几份材料的影响极广,震撼人心。就连江大校方也复制了这些材料,作为教育学生的教材。还通过学生会来问过这些材料的真假。
我们后来才知道,正是这几份材料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离奇的传闻,使得民工村那里再也没有生意,这就逼得阚福林不得不和我们pk了。当然用他们的话来说叫做“摊牌”。
何李镇上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操着隆庆地区口音的大汉不断在何李镇上来来往往,很明显这是来踩盘子的。我和何支书马上分别通知各自联系的人马,我们一概不认帐,就连借条也不承认是我们写的。尤其是联防队员,如果谁和他们私了,那就请他离开联防队。
过不了几天,洗衣帮踩盘子的“工作”告一段落,开始小规模接触。这是我到今天都不明白的事情,洗衣帮,或者按照他们本来的名称应该叫做“隆庆帮”,怎么会那么迂腐,非要搞什么“先礼后兵”。那不是自己把自己卖了吗?
他们最先找的是罗欣,他的爸爸在何李镇前街开杂货铺子。洗衣帮来了五六个人,穿着浅蓝色的工作服,戴着红色的塑料头盔,在何李镇的街道上十分醒目。为首的是一个精干的中年人,引人注目地穿着一身正规的黑西装。这五个人堵住了铺面,黑西装走上前来,客客气气地把罗欣的欠条递了过去。
罗老板接过欠条一看,不到一千块钱。没说什么就把钱付了,洗衣帮的帮众们齐刷刷离开了罗家铺子。双方没有对话,一切都在沉默中完成。当然我们立刻就知道了他们来的消息。
这时候,洗衣帮帮众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少看热闹的人跟着他们后面走向下一个目标。下一个目标是王汉超的铺子,他们到达的时候,王汉超正在和几个人说话。
他们还是老一套,工作服大汉堵住铺面,黑西装走上前来一抱拳:“请问哪位是王老板?”
王汉超正准备点烟,一看这个阵势把香烟从嘴边拿开,“不客气,我就是,请问您是?”
“王老板,真对不起,我们有点小事打搅了。您看看这个,”说着把王海的欠条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王汉超又把香烟叼在嘴上,用空出来的手拿着欠条,另一只手仍然抓着打火机。
“这是您家少爷在我们那儿的消费记录。”黑西装一脸的谄媚,可话里却有着一股狠劲。
“哦,消费记录啊,”王汉超仿佛恍然大悟,接下来是“啪”地一声打着了打火机。出乎大家的预料,他没去点香烟倒是把手里的欠条先给点着了,然后潇洒地用烧着的纸条点了嘴上的香烟,最后一抖手腕,烧的纸条在空中划出了一条优雅的弧线,慢慢地飘落在地。在场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落地以前纸条就已经化成了灰烬。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啊?”王汉超满脸都是狡黠的笑容。
那个黑西装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你,你竟敢烧了我们的欠条?”
“烧了你们的欠条?那是好事啊,你们就不用还账啦,赚啦,赚了好一大笔啊。”王汉超开心地笑着,好像是听见鸡叫的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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