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灵的话音刚落,老爸老妈就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饭店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两个姑娘扑了上去,抓住老爸老妈不停地问这问那,好像是她们的父母来了。对老爸老妈表示莫大欢迎的还有何支书,一定要在临江县城里请客。
看着他的表情好像还有别的事情。于是我和小灵分别开着我们的普桑和长安之星,把二老和何支书送到了那家小而幽深的曲园酒家。
何支书熟门熟路来到了我已经第三次光顾的潭影阁。他告诉我,当年他还是何李镇党总支书记的时候,就经常在这里请客。“好久没来啦!”他打量着这间房间,长叹一声,感慨非常。
不过何支书和我们谈的事情却让我大吃一惊,他们家居然没钱继续投资了!而现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这不是釜底抽薪吗?
我们家的四个人耐住了性子,听何支书从头道来。只听他伤心地说道:“这事全怪我,家教不严出逆子呀。”说着几乎就要哭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何支书如此失态,不由地再次和老爸老妈面面相觑。老爸看不下去了,过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老何,不要太伤心了,事情总要做,日子总得过。有什么事情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得上忙。”
何支书接着说出来的事情太让人吃惊了,原来何书槐欠了赌债!“这都怪我,这几个月实在太忙了,再加上这小子天天在我眼前,就没注意。结果给一帮小子带坏了,竟然去赌博,赌输了就去借高利贷,现在该了人家好几万块的赌债。还是驴打滚的高利贷。”
老爸老妈吃惊不小,老爸小心翼翼地问他:“那到底欠了多少?”何支书摇摇头,痛苦地回答:“八万!”
“啊!怎么那么多?”尽管我已经听小灵说起过何书槐参与赌博,可是一听说他欠了那么多的赌债,还是吃了一惊。
输赢达到八万的赌博,在我看来算得上是豪赌了。我和小灵交换了一个眼色,我们都很奇怪,何李镇街上没听说过有什么人开赌场啊?只听何支书继续说下去:“本来没那么多,但是这小子开始的时候不好意思告诉家里欠上了赌债。然后驴打滚就滚到了八万。”
老妈马上问道:“放高利贷是违法行为,为什么不报警呢?”
老妈的话有点书生气了,现在警察是站在我们这一头的,不去报警自然是有原因的。
果然,何支书苦恼地摇摇头:“没有证据,每次利滚利都让这小子重新写一张欠条,并把原来的欠条销毁。上面并不写利息。”
“是谁那么聪明?”我听了就生气,塔码地我打不死他!
“阚福林,就是那个洗衣帮的头。”何支书愤愤地说。小灵吃惊不小:“洗衣帮还敢开赌场?”
我的心里则充满了愤怒:好小子,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我急剧地盘算着,这个洗衣帮到底是什么来路?最重要的是他们和公安局的关系如何。是丁所长的人,还是金局的人?不会是金局的人,不然金哥一定会告诉我,嘱咐我跟他们合作。那么是丁所长的人?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他们只找了何书槐一个人吗?
就在我满肚子心事不断盘算的时候,老妈发话了,“何支书,我们不怕,大不了给他们八万块钱就是了。”说着用表态。
老妈想简单了,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这帮家伙想要骑到我们头上来,这只是第一步,如果现在我们示弱,他们就会进一步逼上来。看见我不表态,何支书心虚了,他看看我父亲又看看我,又很苦恼地说:
“小志,你是知道的,我们合伙开店,在兴旺的时候,每家的营业额都在每天两万元以上,可是我家比不得你家,你家的毛利在百分之七八十,我家呢,不到一半。而且你是一家,我这里是三家,老大、老二都要花钱。我想好不容易日子过好了,孩子也大了,不能再苦他们了。这就每天给他们一千块钱。开始的时候,他们也知道节俭,每天的花销总超不过一百块钱。可是看见小志买了车以后,哥俩的心思就活动了,也想买车。”
于是钱不够就去赌搏,赌输了就借高利贷。这一番遭遇听何支书讲来,简直就像蹩脚的电视剧的狗血剧情,我听着心里很不好受。何支书不是个爱絮叨的人,是什么样的压力把他挤兑成这样?我只顾按照自己的思路想着,并没有想到我这样迟迟不表态本身也是一种压力。当时,我实在太年轻了,不知道为别人着想。
看见我不说话,何支书又转向老爸:“老凌,你看啊,这三个孩子,都是年轻人,都是挣一个恨不能花两个的小年轻,可你的孩子花钱干什么?买房子买地买汽车。再看我这个两儿子,挣了钱是一个嫖,一个赌啊!”
老爸赶忙安慰:“快别这样说,书榆的事我们听说了,红梅是个好姑娘。”
“唉,不说了!她们丁家山的人那个不是把一个小钱看得铜盆大。要是书榆没有钱怎么会跟他?”何支书摇着手,痛苦得说不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菜上来了。可是谁也没有心思动筷子。我爸拍了拍何支书,“来,老何,今天是你请客,你不动筷我们怎么好意思吃呢?”
“对对对,请,”何支书想起了作为主人的责任,但神情中的那份愁苦是抹不去的。老妈紧着劝他:“孩子们不要紧的,大了就好,结婚了也就懂事了。”说着还看了小灵一眼。
“是啊!我忘了你们家还有一个好媳妇呢。懂道理会管家,真是好福气啊。”何支书感叹道。我看到老爸老妈的神情顿了一顿,心中暗叹,看来二老还是有点放不下。
老爸赶快表态:“老何,如果就是八万块钱的事,那好办,我借给你就是了。”要不说父子心意相通呢,老爸也想到这件事情恐怕不只是八万块钱那么简单。
“啊,八万块钱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要还欠帐那不是...”何支书快要崩溃了。
“这样吧,老何,你也不要着急,大家静下心来把帐盘一盘,看看有没有缺口,一块想办法。”老妈又打算发扬老财会人员的专业特长,可是亲爱的老妈,这是那么回事吗?
何支书开始絮絮叨叨地报帐,最后说明,他还了八万块钱的高利贷以后,只能再投资五万元左右,而目前的资金缺口因为添加一部电梯而增加了十万元,再加上快捷酒店里面的家具、被褥、消耗品等,后续资金缺口二十万都不止。
“要不也和金慎昌一样,把饭店里属于我们的那部分的收入拿出来还你们的帐?”何支书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
“何支书,钱的事情好说,咱们两家还过不着那八万块钱吗?”我不得不表态了,如果再不说话非把何支书憋出病来不可。
其实何支书也是看中了快捷酒店未来的高额利润,没钱投资又想多占股份。“还有,您好像误会我爸的意思了,刚才我爸的意思是问,是不是只有何书槐一个人欠了高利贷?如果还有其他受害者我们可以联合起来,打架也好打官司也好,反正要一定争取不偿还那笔死人高利贷!”
何支书有气无力地回答:“唉,这件事可不好办,谁们家出了这样的逆子都不会声张,吃哑巴亏认倒霉。”
也许一般情况是这样,但是现在我出来了!我认为这肯定不一样。于是我站起来,豪情大发:
“现在不一样了,我出面了,我们可以两条腿走路。何支书您从成年人这里入手,通过管委会走官方渠道了解。书槐这里从受害者这头入手,他可以在欠账的那些小兄弟当中放风,就说凌哥来帮他们平债。”我拍胸脯打包票。
何支书想了想,这才高兴起来:“对了,有了你凌哥这块金字招牌,那帮小兔崽子还不鞍前马后围着你转呀!”何支书终于开朗起来。
我还老三老四地补了一句:“不过我们还是要站住理,有了道理才能跟人打交道。”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心里想到了于爷爷的那句话“聚拢人心,团结同志,树立威信。”
何支书说的果然不错,一听到凌哥帮助他们解决高利贷问题,这些吃了亏的半大小子们都蜂拥而至。我数了一下竟然有三十来个,他们的父亲全都是何李镇上挣了几个钱的老板,王汉超的儿子王海也在其中。看着这些人我的心不由地往下沉。
没错,他们都相信我,就连他们的家长也相信我,希望凌哥能帮助他们摆脱高利贷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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