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马上要拆迁的住宅区。在这条水泥路的左右两旁,全是一条条的街巷,一座座的老宅。
花繁将粉红色踏板车,停在了一条老街的出口旁,然后和蕾蕾埋伏了起来。
大约两分钟后,一辆半旧的红色125摩托街车,缓缓地驶上水泥路,冲着这边驶了过来。
骑车的男子目视前方,警惕地观察着前方粉红色踏板车的周围。这辆小车的旁边没有任何人,就那么孤零零地停在街道口。
“没事的!大胆过去看看,就算自己暴露了,也不至于被他擒住!”骑车男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可手心里还是捏着一把汗水。
摩托车又向前行驶了十几米,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喂,伙计,这附近有邮局么?”
“不知道。”
骑车男微微一怔,摇了摇头,同时心里一紧,自己真是大意了,有人靠近自己了,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更令骑车男吃惊的是,身旁这位打听邮局的男人,竟突然把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肋下!
经验告诉他,这硬硬的东西,分明是枪。当然,是打男人用的那种枪,可不是打女人用的枪。
“你……”
骑车男刚说出一个字,领口处就是一阵剧痛,缝制在领口内衬上的一枚钮扣,被面前这位男子一把扯下来了。
“你是什么人?”骑车男脸色暴怒,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么?明知故问!”花繁冷冷一笑,手指微一用力,把这个乳白色,外形酷似钮扣的无线电接收器给捏坏了。
花繁知道,要想成功制住这种出身于组织的专业盯梢人士,第一要做的,并不是打他,虐他,而是把他身上的微型通讯设备给毁坏掉。
否则的话,在制住他本人的同时,很容易会让他身后的遥控人员打草惊蛇。
这位骑车男,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他服饰整洁,穿得有模有样的,一脸的斯相,像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在校大学生。
不过,以花繁看人的目光之老辣,可以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他隐藏得很深的狡黠。
“兄弟,你暴露了!”花繁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把摩托车推进巷子里停好,然后跟我聊一聊!”
骑车男迟疑了一下,然后就按照花繁说的,把车推到了巷子里,好像很配合的样子。
蕾蕾也在巷子里等着,花繁把配枪还给了她。
本来,警员是绝对不能把配枪交给非警务人员使用的,但是以警官的不拘小节,在必要的时候别说是配枪了,就算大炮也可以借出去。
“就是这小子?”蕾蕾问道。
“没错,就是他。”花繁点点头,“警官,这是个关键人物,是你审还是我审?”
“当然是我审!”蕾蕾当仁不让,上前一步,盯着骑车男,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痴。”
“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蕾蕾大怒,居然敢骂自己是白痴?欠毙呢!
“我是说,我的名字就叫白痴。”骑车男看了眼蕾蕾,这一眼的目光,好像是在看白痴。
“你的名字叫白痴?这么奇葩的名字?”蕾蕾忍不住笑了。
花繁说道,“这也不算奇葩。我有一位朋友,名字叫二货呢。”
“白痴,你是哪个组织的?谁给你下达的盯稍任务?”蕾蕾喝问道。
“警官,别误会。我不是什么组织的,我是给一个团伙跑腿的,这个团伙叫地雷!我只是一个帮人蹲蹲点,跑跑腿的小角色。”骑车男很坦诚地说道。
“我问你,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地雷给我的任务是盯你,哦,应该说是盯你这辆踏板车。”骑车男说道,“他们的意思,是想让我把你这辆踏板车弄到手,我没答应,然后就只帮他们盯着点。”
“兄弟,照你这么说,你所说的这个‘地雷’,就是一个盗窃团伙,是么?”花繁问道。
“呃……是的!不过,我自己可没有盗窃过什么东西,我只是帮他们跑个腿,蹲个点,望望风什么的!他们要是主犯的话,我最多算个从犯吧!”
“呵呵,你出来盯这辆小踏板车,不但要用到怀里的军用望远镜,而且还要用到无线电接收器?而且还是改装过的?”花繁冷笑着质问道。
“望远镜是我自己买的,我就喜欢望远镜。这个无线电接收器,是地雷的人给我的,我也是第一次用。”骑车男有板有眼地分辩着,神色很是从容。
“好啊!小子,你满嘴跑火车,把我们当傻瓜哄呢?!”蕾蕾怒声说道,同时饶有深意地看了花繁一眼。
按理说,这个自称名叫白痴的家伙,是洛琳恐吓案的重要嫌疑人,现在应该扭送到警局,让警方来审讯。但是,蕾蕾深知,像白痴这种猾头,到了警局也不会交待什么。
“看我干什么?想让我虐他?抱歉,哥从来不虐人的!”花繁摇了摇头,谢绝动粗。
“装什么装?你可是在你的金主面前夸下海口的,限期结案!这小子是此案的重要嫌疑人,案子的突破口就在他身上,这时候你装什么君子?”蕾蕾不爽道。
“我还没说完呢!哥从来不虐人,只虐人渣!”花繁向骑车男说道,“白痴,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算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干什么?!要打人么?我警告你们,我的手脚虽然不干不净,但你们可以抓我,可以把我送到警局,不能在这里打人!”骑车男大声说道。
“我顶你个肺!”花繁说着,果断出手,一记重拳,打在了骑车男的胸腹部。
这一拳的力道很重,可以把人打得岔气,那种想喘气却又喘不上来,想咽气又不舍得咽的感觉,就跟在鬼门关上逛了一圈差不多。
意志力不是非常强大的人,被花繁这一拳打中,基本也就缴枪了。
“呃——呃——”
骑车男双手捂着胸口,身子躬得像个大虾米似的,那翻着白眼的样子,就跟吊死鬼差不多。
花繁在他胸口随便拍了两下,骑车男这才缓缓地顺过气儿来,脸上布满了豆粒大小的汗珠,这都是体内的气息生生憋出来的。
“兄弟,现在愿意坦白交代了吗?”花繁沉声问道。
“我……交代,我老实交代!”骑车男痛苦地点点头,双手仍然不停地拍打着胸腹部。
“我要是真想虐你,你能撑住三秒就算好汉。兄弟,早知这样,何必受这个罪?”
花繁正说着,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抓住骑车男的右手腕。
“干……干什么?”骑车男脸色陡变。
“干什么?虐你!”花繁沉声一喝,咔的一声响,骑车男的手腕被拗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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