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主事的人站了出來,闹事人群再次沸腾起來,你一言我一语地指着何国庆喊道:“快些放人,快放人!”
沈桐见状,悄悄地溜了出來,拿起电话又打给了魏源镇党委书记董建柱,董建柱接到电话道:“沈秘书啊,这件事我已经组织调解过了,谁知道他们又跑去县委去闹,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就到!”
大致了解了情况,沈桐觉得该给吴江凯汇报了,他打给吴江凯简要说明了县委门口发生的事情。(+快速找到本书)
吴江凯那头沉默了很久,沈桐屏住呼吸等待吴江凯的回话,过了一会儿,才传來声音:“你责令何国庆和董建柱,务必把这件事处理好,你全程参与,有了最新进展,及时向我汇报,有一点,决不能再次发生打人情况!”
得到吴江凯的指令,沈桐有了大方向,他又挤回到现场,爬到信访局局长何国庆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对那精壮男子道:“老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挑选出几个代表來,去信访局我们面对面谈,你有什么要求,我们最大限度满足你们!”
“不行,就在这里解决。”男子见对方服了软,更是得劲了,扭转脸得意地道。
“好,既然你是这个态度,那你就在这里耗着吧,何局长,我们走。(+快速找到本书)”沈桐说完,冲李明明挤了下眼,拉起何国庆就往县委大楼走。
李明明明白了沈桐的用意,大声一吼:“把闹事的人全部抓起來!”
民警得到命令,迅速上前把那精壮男子摁倒在地,反手拷上了手铐。
其他人被这一幕吓傻了,他们万万沒有想到警察來真的,妇女们愣在那里,一些人吓得双股打颤,部分人群丢下孝帽悄悄地溜走,瞬间,闹事的人群散得仅剩下了些妇女儿童。
那精壮男子这时服了软,求饶道:“警察同志,刚才是我的不对,你们放开我,我保证不再闹事了!”
李明明呵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和老子说这些,晚了!”
沈桐见李明明制服了带头闹事人,见戏演得差不多了,又拉着何国庆折返回來,对李明明道:“好了,放开他吧!”
李明明看了一眼沈桐,然后扬手一挥,示意警察放人。
沈桐走上前去,拍着那男子的肩膀道:“老兄,我们也不是成心为难你,你这样做让我们也难堪啊,我还是刚才的提议,如果你接受,就把棺材抬走,把花圈收拾了,然后跟我來,我们坐下來推心置腹地交交心,保证给你处理好!”
男子被沈桐的说动了,他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对旁边的妇女道:“你让家里人先把棺材抬回去,我去找他们理论,如果不给我满意的答复,我就死在县委大门口!”
见其他人开始陆陆续续收拾东西,沈桐松了口气,他掏出烟递给那男子一根,又给他点上,拉起了家常:“老兄,我听你口音像是南坡乡的!”
男子抽了口烟道:“我是南坡乡的,我现在是魏源镇的女婿,被你们抓的人是我的大舅子!”
沈桐继续引导:“正好,我姥姥家也是南坡乡的,咱俩说起來还算是老乡呢!”
“你姥姥家是谁啊。”男子抬起头來看了一眼沈桐。
沈桐见此方法奏效,拉着男子的手臂道:“走,我们到办公室去说,让其他人先回去吧!”
显然此男子是这场闹剧的发起人,他的话十分管用,刚才溜走的众人又折返回來,抬起棺材往一边走去,县委门口围观的群众显然对这场好戏并不过瘾,久久不肯散去。
这时,公安局治安科副科长蔡飞带着人踩着点赶到了,见到闹事的人群散去,走到沈桐跟前道:“不好意思啊,老同学,公安局的警力都在看守犯人,我这也是临时凑了几个人,來晚了!”
蔡飞是沈桐的高中同学,他父亲是公安局副局长蔡康宇,与向鹏飞一样是位公子爷,靠着父亲的关系进了公安局,还混了个治安科副科长的位置。
蔡飞与沈桐高中时候很要好,可沈桐上次与蔡飞一见面,以前的那种热情瞬间垮塌,蔡飞不时地向在石河镇的沈桐炫耀优越,让沈桐感觉出了两人的差距,还有上次在璧山小站吃饭,向鹏飞挥舞着拳头要揍沈桐,蔡飞就在当场,可他居然沒有任何劝说的反应,让沈桐感到彻头彻尾的心寒。
沈桐并不想把关系搞僵,道:“沒事了,事情解决了就行,你那边也比较忙,我就临时叫城关镇派出所过來帮忙!”
蔡飞似乎感觉出了沈桐的冷淡,他看了一眼远处的李明明,脸上浮现着难堪的笑容。
男子叫了几个人跟在沈桐后面,进了县委大楼一层的信访局。
信访局因为单位性质比较特殊,一般都与县委县政府捆绑在一起,基本上不太可能有单独的办公楼,都位于大楼的底层或大院内。
信访局的工作成天就是与上访告状的打交道,这简直是出力不讨好的地方,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來此单位工作,如果谁有幸成了信访局局长,大家都是在背后说着一些不冷不热的风凉话。
但现任信访局局长何国庆并不这么认为,别人都说不好,可他到觉得这个单位是自己大发光彩的好机会,因为看懂了其中玄机。
要知道,信访局虽然成天与百姓打交道,可反过來说与书记县长接触的机会也很多啊,换做农机局、粮食局一些冷门单位,书记县长一年到头也想不起找这些单位的领导谈话,可信访局不同,一旦发生上访事件,必会过问,如果处置妥当,还能得到表扬,何乐而不为呢。
离权力中心越近的人,甭管在什么岗位,都有升迁的机会,机关事务管理局的李俊峰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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