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余健一身崭新的笔挺军装在两名士兵的陪同下走出医院大门,瞬间就被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媒体记者团团围住,从余健重伤昏迷住进医院开始,他们就在苦苦等候余健醒来,现在好不容易余健醒来了,不采访的话自己这一个月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而且因为他们的存在,附近的宾馆、饭馆生意都好了不少,让老板们都高兴不已。
“余健上尉,余健上尉!我是中央日报的记者苏红,我可以采访一下你吗?”一位手持笔记本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年轻女孩,在两名士兵和医院保安的阻拦下,尽全力将挤到余健的面前,一张小脸因为奋力从人群推挤过来而变得通红,她一脸兴奋地看着最近整个金陵城都在谈论的人物,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帅得多啊!苏红心里有点小小的悸动。
“没事,没事!”余健用手拍拍身边的士兵和保安们,示意他们不用刻意阻拦人群,然后高声对着拥挤的记者大声说道,“各位记者同志们,大家请安静一下,大家都是有化的人,不要搞得好像菜市场买菜的老妈妈一样好不好?要采访也要慢慢来啊!现在时间还早,我会尽量满足大家的问题的!”
大家听了余健的话都是一阵轻笑,看来这位年轻的军官很懂得我们记者的心啊!所以所有的记者都慢慢地安静下来,听着余健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见到所有的记者都很给面子的安静下来,余健也微微一笑然后对着面前的宋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余上尉,请问你真的是向坊间传闻一样是一代军神良才将军的唯一徒弟嘛?”苏红打开自己的笔记本拿出别在上面的钢笔,一脸兴奋地对着余健问道,为了等今天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月了,都快发疯了!还好今天总算第一个采访到了余健。
“嗯,你好,苏小姐!”余健微笑着对着苏红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她说道,“其实不止是你,相信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质疑我的身份,在医院的这几天我也听别人说起过,说我假借良才将军之名为自己争权谋利,其实这纯粹就是无稽之谈,要是这样我能现在还只是一个上尉吗?那这样的争权谋利也太亏了一点!至于我是不是良才将军的唯一传人,这个我也不清楚,恩师只是给了我一本书叫我好好研习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没能给我讲讲其他什么的,就像无数先烈英豪一样倒在了民族抗战的坚信道路上!”
“可是那本书现在何处,为什么良才将军不拿出来与祖国其他将领分享,而是只是单单给你一个人呢?”苏红听出了余健话中的漏洞,开始针对他的漏洞反击,但是却被早有准备的余健笑着将问题挡了回去。
“苏红小姐,每个记者只能问一个问题啊!不好意思,请把时间留给其他的记者朋友!”余健微笑着对着苏红说道,但是他的心中也是吓了一跳,看来说谎不好说啊,差点就被发现咯!他急忙对着纷纷举起手的记者随便点了一下,点到了一个带着眼睛的青年。
“余上尉,你好!我是上海申报的记者,我想请问您,既然您是良才将军的亲传弟子,您觉得在恩师和百万英烈为国捐躯之后,中国的抗战大业最终能否胜利呢?您能否挑起您的恩师留下来的重担,为国家效力!”余健发现这个戴眼镜的年轻记者一脸热切地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能给他满意的答复,不过他的话也代表了目前大众们的心情,本来横空出世一个良才将军把小鬼子打得满地找牙,但是好景不长良才将军又被小鬼子偷袭为国捐躯了,这一起一落让不少爱国人士对未来失望,更让当时的小鬼子鼓吹“良才将军都被我们打死了,中国再无能阻挡皇军的将领”。
“问得好!关于这点我有话要对所有人说,包括在东京吃喝玩乐的小鬼子天皇!”余健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离他最近正在准备将他的话记下来的苏红被它浑身突然散发出来的气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呆呆地看着这个前一秒还如同邻家大哥哥的青年现在却变得威严起来,犹如一个战神一样站在自己面前。
“我的脚下是中国人的土地,头顶的是中国人的天,喝的是长江黄河的水,吃的是东北和湖广产的粮食,现在我们喝不到黄河的水,吃不上东北的高粱,半个中国的土地和天空被一群来自小岛上的矮子给占领了,你们说我要怎么办?当然是带领军队打回去,不仅要打过长江,解放江北,打过黄河,解放华北,还要打过松花江,解放东北,顺便帮助朝鲜人民解放朝鲜,未来,我们中国人还要踏上日本,老子要把中国国旗插在东京铁塔上,让小鬼子一辈子看着中国国旗生,看着中国国旗死!”余健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整个不由地大吼起来,身子也不由地轻微地颤抖。
“好!”那个申报的记者听了之后第一个激动地跳起来鼓掌大吼道,也顾不得去记笔记了,激动的泪水顺着他眼眶流出来,作为淞沪战役的亲身经历者,他此刻被余健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刺激得全身热血沸腾,抗战以来有哪个敢对着记者这样说过,虽然他知道余健有可能是在吹牛,但是就是单单听到这样的话,解气啊!所有的记者都大声地鼓起掌,为余健这一段说辞较好,这种豪言壮语在小鬼子入关以来真的是很久没有听到了,今天余健说出来,真的让大家好好高兴了一下,脸边上的两个士兵和一众保安听了之后也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开心地鼓着掌。
“你好,我是新华日报的记者,我叫翁倩,请问一下余上尉你对于现在抗日战中队上有什么样意见和建议?”一名将头发盘起来的女记者被点名,挤过人群来到余健面前,穿着洁白的衬衫和素色长裙的她虽然身边不乏穿着靓丽的女性,但是余健依旧被她那迷人的魅力和饱满的身材弄得瞬间失神,这个美女按照后世的说法来说不就是一位御姐嘛!
“额,翁小姐,您的美貌让我刚才有点失神,不好意思!”开小差回来余健刚好看到翁倩正在奇怪地打量自己,急忙微笑着打趣道,引起了周围的记者的一片笑声,也让翁倩白净的脸庞红到了耳根子,余健躲过自己的尴尬地方,就着翁倩的问题继续说道,“刚才翁小姐问我说我们中队在抗日战场上应该作何改变,我觉得现在既然长江防线守住了,我们应该指派小分队进入敌占区,进行敌后武装抗日,不是有人说过‘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样的话嘛!”
余健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句话一出,翁倩的如水的美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欣喜之情,而一旁原本在记录着他说的内容的苏红却停下了笔记,原本一脸欣喜的表情顿时慢慢冷淡下来,她也顾不上继续记录余健后面回答问题所说的话了,急忙略显失神地挤出人群来到路边上,将路边一辆黄包车拦下,坐上黄包车便消失在金陵城热闹的街头,但是正在和记者们侃侃而谈的余健却并没有注意到消失的苏红,只是人群中的翁倩看着苏红的离去,秀眉皱了一下便微笑着继续记录着余健的言行。
苏红坐着黄包车来到了金陵夫子庙地区一栋西式别墅里前,附近的百姓一直以为这里是一个瘦高的男军官的家。苏红穿过门口的小花园,她轻轻地伸出玉葱一样的手指在别墅的门上敲了三下,间隔正好是两长一短,随后门便轻轻地打开,一个身穿国&军军服的瘦高男人打开房门,看到门口的苏红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迅速敬礼道:“苏站长,你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你们最近都在干什么,袁定强的遗物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拿回来?”苏红拿起桌子上的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慢悠悠地冲着瘦高的军人问道,听到这话收高军人的脸色明显变得苍白起来。
“苏站长,我错了!但是你也知道中&共政保队的那些人很麻烦的!”瘦高军人明显非常惧怕苏红,对着苏红解释的时候脸上和额头上都开始冒出冷汗,他不断地用自己的双手擦拭着自己的脸和额头,慌张的样子却让冰着一张脸的苏红冷笑了一下。
“真不知道军统怎么会招进你这样没胆量的废物!马上发报告诉戴局长,就说我怀疑那个余健有可能是中&共&党员,希望马上让特工前去侦查!”苏红抽完烟,一脸不屑地看着站在边上动都不敢动的瘦高军人,然后狠狠地说道,吓得瘦高军人连忙头直点冲上了别墅的二楼,看着瘦高军人的离去,苏红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出了别墅,看看天空中释放温暖的太阳,眼睛里却闪现冰冷的杀气,“袁定强教出来的好徒弟啊!余健!哼,你们师徒俩还真是不识趣,偏偏和中&共扯上什么关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金陵总统府底下几十米处已经被修建成一座拥有数十个房间的底下碉堡,此刻这里拜访了十多台电报机,数百名人员正在忙碌地接收和发送,一个长得一张国字脸,笑起来带着几分阴狠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指挥工作,突然,一个工作人员将一封刚刚打出来的电报交到他的面前。
“余健……袁定强的徒弟,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中年男人微笑地看着手中的情报,然后站起来将面前桌上的电话拿了起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给我接最高统帅部,我是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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