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扶着云想容,笑道:“想不到沈伯爷竟然如此风趣,从前倒是我看错了他呢。”
云想容回想方才,俏脸上挂着笑意,“是啊,我当他是薄情冷血之人,可看他身边之人,在他面前虽谨守尊卑礼数,却也如在家中一般随意,且他说话并不避开他们。这样的人,哪里会是冷血呢?”
“就如同小姐做什么都不避开我和柳月一样。”英姿笑着道:“在外人眼里,小姐何曾不是高不可攀,且极不好说话的。或许沈伯爷与小姐一样,是外冷内热的人呢。”
云想容斜睨英姿,揶揄道:“你客气了,我何止是‘不好说话’?背地里说我是心狠手辣的毒妇的人也大有人在。”
英姿脸一红,道:“那是他们根本不懂小姐。”又道:“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去正街上雇车吧。”
“好。”
二人走向正街,因满心都是方才在伯爵府的事,所以并没有注意一辆青幄华盖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时,淡黄色的纱窗被人撩起,一双眼怨毒的望着云想容的侧脸。
刘嗪才刚远远的过来,就看着一个清瘦的公子下了伯爵府后门的台阶,那公子穿了件月牙白的直裰,外头还披着一件青色的褂子,风姿潇洒,步态优雅,远远望去只见修眉俊目,十分的英俊,她原本春情荡漾。还想多看几眼,可到近了些才发现,那人却是云想容!
她一个女子,装扮成男子的模样,偷偷摸摸来承平伯府是为何意?难道她与承平伯,早就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
是了,一定是!若非如此,沈奕昀的乳母哪里会对她冷嘲热讽的!
刘嗪怒火燃烧,亏她还当云想容是个闺中密友,虽说是为了讨好身为世子的兄长才与她接近。但她也当她是朋友的,可她竟背地里做这种对不起她的事,如今她成了她的准嫂子还与人勾搭不清,更对不起兄长!
刘嗪原本想去求见沈奕昀的心思瞬间无存,催着车夫道:“快回府!”
马儿撒腿如飞的载着刘嗪回了恬王府。刘嗪略微一想,就换乘代步的小马车往外院刘清宇的书房赶。
刘清宇这会子衣裳半敞的坐在罗汉床一侧。正将一美婢搂在怀里。大手揉着她饱满的浑|圆,逗弄她胸前的硬果,引得那美婢娇|喘连连,他自个儿也是淫|心荡漾,暂且将这婢女当做了云想容,嘴唇啄着她的小嘴。忽听见外头小厮阻拦刘嗪,刘嗪偏要闯进来的声音,刘清宇不耐烦的推开那婢女,理了理衣襟往外走来。
“做什么吵吵嚷嚷的。”
刘嗪哪里知道她突然而来。坏了兄长的美事,一把拉住刘清宇的袖子:“兄长随我来。”
刘清宇原本想与那美婢过一日醉生梦死的日子,早已用了药,这会子蓄势待发,哪里耐烦听刘嗪说话,甩开她手愤然道:“老大不小了,还学不会个规矩,往后有了婆家可怎么办!”
刘嗪想不到自己会得刘清宇训斥,冷笑道:“你若不去也罢,我便只当没看见那淫|妇,随你往后绿帽罩顶去!”说了转身就走。
刘清宇闻言,惊诧不已,热火也被泼冷了大半,“你浑说什么呢?母亲才与云家去商定过婚期了,你可莫要乱讲话,毁了六小姐闺誉。”
“我乱讲?”刘嗪拉过刘清宇,踮起脚尖在耳边低声言语了几句。
刘清宇愕然,随即怒火升腾而起,烧的他脸上通红。
“你说的可当真?!”
“若不当真,你大可以不认我这个妹妹!”
见刘嗪说的笃定,刘清宇再不疑惑,又问:“你说六小姐往孟氏珠宝行去了?”
“是,我听见她的婢女跟车把式说的是这个地儿。”
刘清宇“嗯”了一声,高声吩咐人备车,带了两个随从气冲冲的出了门。
刘嗪望着兄长高大的背影,暗自冷笑。
云想容这会子已回了孟氏珠宝行,换好了出门时那身月牙白的褙子,重新梳了头,让英姿将男装收拾妥当,这会子正在宴席室里看账册。
突听得外头东方掌柜来禀:“六小姐,外头来了一位高大的公子,说是您的相识,特来求见。”
云想容挑眉,随即低头继续看账。
英姿道:“什么外男,小姐哪里能见。让他离去吧。”
东方掌柜闻言诚惶诚恐道“是”,退了下去。
谁知过不了片刻,东方掌柜复又折回,面色有些古怪的道:“那位公子说是姓刘,无论如何也要见小姐一面。”
姓刘?高大……是刘清宇?
云想容心下狐疑,仍旧道:“不见。”
东方掌柜颇为为难,”刘”毕竟是国姓,且那位公子气势汹汹衣着不凡,一看就不是好惹得,更何况云想容才刚定了恬王府的亲事人尽皆知,那位刘公子就是世子爷也未可知。
可云想容不松口,他也不敢贸然将人领进来,只愁眉苦脸的出去了。
刘清宇这会子火气翻涌,尤其是他才刚要与婢女办事前服了药,早在车上时候就忍耐不住,自渎丢了一把身子才稍微降火,这阵子又是烦躁不已,他是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清楚的,可掌柜说什么也不许他见。
珠宝行的客人多是些达官贵人,刘清宇又怕别人认出他来,闹出什么风言风语对他反而不好,他咬牙切齿,甩袖子出去了。
英姿隔着珠帘将一切看在眼里,忙回去禀告云想容:“小姐,我看世子来者不善,他才刚拂袖去了,您说他到底为何而来?”英姿想不明白,小姐到底有哪里做的让刘清宇动了那么大的火气。
云想容放下账册,揉着眉心抬眸看英姿:“你说,他生气而来?”
“是,走的时候似乎更气了。”
云想容想了想,冷静的道:“告诉东方掌柜,将这周围的护院都撤走。英姿,你带着碧玺、水晶、琥珀、玛瑙四个躲在暗中,没有我的示意不许出来。”
碧玺、水晶、琥珀、玛瑙,是孟方送给云想容那四个有功夫的婢子。
英姿见云想容如此部署,紧张的问:“小姐,到底发生何事?”
“以我对恬王世子的了解,他若是负气而来,又没有解决了问题,定然不会罢休,他之所以会走,怕是担心珠宝铺子里有熟人认识他。我猜他就算翻墙,也会想法子来找到我。”
英姿瞠目:“他,他可是世子,怎么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云想容嗤笑,“谁说出身富贵之人就不会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了?他们做的,怕要更多呢。英姿,你速速去安排吧。”
“是。”
英姿对云想容的判断从来没有质疑,不出片刻功夫,就将事情安排妥当了。
刘清宇带着两个随从,在孟氏珠宝行的后巷子里头转悠,过了半晌才下决心,让随从罗汉,自个儿趴到了墙内。谁料想,偌大一个珠宝商行的后院儿,竟然连个守卫护院都没有。
刘清宇躲躲藏藏,好容易找到了后院正屋梢间的宴席室,在格扇外头探头,正瞧见云想容一身白衣,斜靠在罗汉床上手持书卷的慵懒模样。
她病后清瘦了许多,可身段仍旧如山峦起伏凹凸有致,专心看着书卷时长睫垂下,精致的小脸宛若玉雕,红唇娇嫩似在等人采撷。
刘清宇吞了口口水,原本火就没降下去,这会子见了她如此慵懒美态,只想着她将来是要做自己妻子的人,却扮了男装到承平伯府上许有不干不净的勾当,怒火加上欲火,几乎将他烧的骨头都要燃烧起来。
刘清宇也管不了那许多,干脆“砰”的一声推门而入,大步往云想容身边扑去,口中大骂:“下作的小淫|妇儿!你已是我的人了,怎么还敢去勾三搭四!”
云想容算准了刘清宇会来,却没想到他竟会合身扑上来,唬的心头剧跳,手里的账册也落了地。
蹲在房梁上的英姿等人见状焦急不已,就要飞身而下,云想容忙摇头。转而惊呼道:“你是何人!胆敢乱闯民宅!”
“我是何人?”刘清宇抓着云想容的双肩,眼眶赤红的道:“你已是我的未婚妻了,竟不认识我是何人!你说,你到底和沈家那厮有了首尾没有。”大手随即探向云想容裙底,而他身下那话也高高撑了起来:“爷来试试,看你开|苞了不曾!”
他竟如此淫邪!云想容怒极,本还想看看情况在做定夺,如今却也不用了。
她面上笑容骤然间变的嘲讽又怜悯,诡异异常,让刘清宇一时间不明所以,手上的牵制也略微放松了。正当此时,刘清宇感觉到领口骤然一紧,随即双臂被人钳制住,待到他回过神来想要挣脱时,已经被强拉着后退到了院中。
四婢女和英姿压制着身高马大的刘清宇,询问的望着云想容。
云想容缓缓走到台阶前,平静的望着刘清宇。、
“小娼|妇,你放开我,否则将来如了我刘家的门,我定要你好看!”(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