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争霸天下一统九洲什么的……毕竟这种事情具有极大的挑战性,可以让他排遣空虚和寂寞好多年。
然而,花语鹤对于争权夺势实在提不起兴趣,独来独往的性子注定他只能当一个闲散的主人,而不可能会跟下属共商大事,建立羁绊……
一言以蔽之,他若成为一方霸主,一般不太会接受幕僚的意见,而一个独断刚愎自用的主上,唯一的结果就是逼得下属造反,联合起来拍烂他那傲慢而又自负的脸!
有些人命中注定是军师,比如天启万众景仰的国师大人,有些人命中注定是霸主,比如紫宸九殿下那只深藏不露的小狐狸,而有些人命中注定就是游手好闲,尽干些焚琴煮鹤的缺德事儿的超级无敌大纨绔——比如他,风月谷谷主。
不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栽在皇甫长安这个小丫头的手里,真是让他颜面扫地。
这笔账,他暂且记下来,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到时候,他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太子殿下”当惊喜!
话又说回来,这个小丫头还真他妈缺心眼,居然对他开出的条件无动于衷,甚至还妄图扶起夜郎王朝这个遥遥欲坠的国家,还想断遍天下袖,称霸九洲……啧啧,这般无知而无畏的架势,倒是让他那颗无聊而寂寞的心,有些蠢蠢欲动了。
想看看……她到底能爬到什么样的高度,然后,又会以什么样的姿态狠狠地摔下来,摔得如何的狼狈?
到了那个时候,再把皇甫长安拐进风月谷当奴役,似乎也不算太迟。
对于谷主大人如此“卑劣”的谋算,皇甫长安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怕她的眼睛有5。76亿的像素,也猜不透谷主大人那颗善变的心,所以……眼下听到花语鹤肯答应跟她合作,肯打开金库的大门资助她,皇甫长安瞬间就又心花怒放了!
不管怎么说,先把钱骗到手是王道!能坑多少是多少!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就是——
“喂!你的手……可以从本宫的胸肌上挪、开、了、吗?”
“哈!”
花语鹤爽朗一笑,抽回了手,心下忍不住感叹……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皇甫长安素来都是男装打扮,几乎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破绽,花语鹤还以为她的花骨朵儿还没长开,再加上束带的捆绑,胸部平得可以当搓衣板……要不是先前她在提及男人小伙伴的时候隐约泄露了几许可疑的尴尬,他绝对不会怀疑她是女儿身!
就是有所怀疑,他也依然不能确定,因为她的喉咙上也同样动了手脚,捏出了喉结的样子,所以他才会采用如此“冒犯”的方式去验证一二——
说起来,这样大的惊天大秘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买?要是有人来问的话,开价多少……才能对得起太子殿下那对傲人的胸肌呢?
正琢磨着,皇甫长安忽然转过身来,捏起拳头对着他的鼻子就猛揍了一拳!
“噗通!”
花语鹤猝不及防,直接被她揍进了水里,倒头淹了下去。
皇甫长安纵身一跃,跳出水面翻身上岸,花语鹤捏着鼻子抹了一把唇上的腥血,缓缓浮了出来:“这就是太子殿下对待盟友的礼遇方式?还真是独树一帜啊!”
“哼!别以为你跟本宫合作了,本宫就不会计较你刚才的大不敬,就可以在本宫身上乱摸!”
艹!这家伙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做出了如此流氓的举动,竟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年头肥皂都不能乱捡,胸肿么可以乱摸!
“呵呵,”花语鹤伸手抓着一边的石块,跟着翻身上了岸,坐到了皇甫长安的身边,闻言颇是不以为然,“哪有乱摸,不是只摸了一把嘛……你要是觉得吃亏,本谷主可以让你摸回来,摸两下也没关系,再多摸一次就收一百两,多摸十下打九折……怎么样?”
看到花语鹤一边说着一边贱笑着,就挺着胸口靠了过来,湿漉漉的睡袍紧贴在胸口,在朦胧的烛光下,敞开的胸腔泛着诱人的光泽,几滴水珠从发丝上坠落而下,沿着细腻的肌肤缓慢滑落……皇甫长安忍不住目光一紧,捏着拳头再次挥了过去。
“你走错地方了,小倌楼不在这里,出门左拐,第三座楼才是,到那里你可以尽情的卖肉卖骚……皇城里达官显贵多得是,只要你开得起价,就有人买得起……好了,本宫言尽于此,慢走不送!”
花语鹤这一次没让她击中,轻巧的接住了她的拳头,尔后用力一拉,将皇甫长安拉进了怀里,随即俯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还没说,要怎么个合作法?”
正所谓无商不奸,皇甫长安深知谷主大人的狡猾,跟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要不是看在他钱多得可以拿来当街撒金子,情报网遍布整个九洲的份上,皇甫长安才不想跟这么难缠的家伙打交道,而且,亏本的买卖她也是绝对不会做的。
好不容易才把这条大鱼诱上钩,不把他狠狠地往死里压榨,简直对不起她那对受了惊吓的小馒头!
“花谷主是明白人,本宫打造了花街这座享乐之城,在外人看来是个销金库,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想要取得巨大利润,光凭这些零碎的买卖根本行不通,然而盐铁茶等生财之道几乎都已经被朝廷垄断,对于那些肥缺,本宫暂时不方便出手,所以……”
不等皇甫长安把话说完,花语鹤径自将话头接了下去。
“所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想借本谷主的手去重金贿赂那些掌事的官员,然后来一个官商勾结,想办法同他们分一杯羹?”
夜色缥缈,又是背着光线,皇甫长安完全看不清花语鹤脸上的神情,夜风拂过,吹在湿答答的身上激起一阵寒意,然而他的身子贴得那么近,宽厚的胸腔仿佛很值得依靠一般。
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姿势……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和身份。
“对……花谷主的金字招牌深入人心,若是由你出面,想必事情会好办许多,当然,本宫也会在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花语鹤俯下身,往皇甫长安身上挨得更近了,从口中呼出的热气,几乎可以喷到她的鼻尖。
“如果只是为了敛财,太子殿下似乎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至少据本谷主所知,夜郎帝君似乎在刻意地豢养一只大蛀虫,当做待宰的肥羊。等时机已到,再行抄家没收其财产,就可以达到不加赋而敛财的目的,既保持仁君的形象,又因反贪而获得民心,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没想到花语鹤连这一层都看得如此通透,皇甫长安不免心惊……希望着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要叫那只狂妄自大的待宰肥羊意识到这点,而来个玉石俱焚才对,不然皇帝老爹就真的要哭瞎了!
“可就算是要炒家没收财产,也要名正言顺才行。如果可以,本宫还想拜托花谷主,尽可能多地收集那些蛀虫贪污的证据,列好人名和清单……呵!吃了本宫多少,本宫都要他全部都吐出来!”
虽然多少猜到皇甫长安打的是这样的主意,然而亲口听这个十多岁的黄毛丫头说出来,花语鹤还是有些震撼。
年纪轻轻就如此阴损,以后长大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坑人!
看来还是要快点降服她,不然等丫翅膀硬了,下一个穿着条裤衩净身出谷的一代谷主,就很有可能会标上“花语鹤”这个大名……而且,像皇甫长安这种跟他一样睚眦必报的小人,很有可能连裤衩都不会留给他,直接叫他光腚走人,顶多顶多,赏赐他一朵菊花!
嘤嘤嘤……这样的预感还真是可怕!
“虽说是合作关系,但谁也不能保证如此脆弱的‘约定’何时会分崩离析,太子殿下就不怕本谷主得了钱就卷铺盖跑人?”
“切!”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残忍——“你又不缺钱,跑什么跑,要跑也是本宫卷钱跑!”
闻言,花语鹤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说的也是。”
“……”泥垢!不要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
给本宫等着!本宫最厉害的绝招之一就是败家!当然,是败别人的家!坐等谷主大人三跪九叩,痛哭流涕地跪求本宫收留你!
“本谷主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不过……本谷主还有一个条件。”
自从皇甫长安见到花语鹤之后,基本上就只看到这只软骨动物不是躺着就是靠着,眼下他就那么心安理得、并且随性妄为地俯身趴在她的身上,一点爬起来的意向都没有,显然是把她当成了软榻……艹!大腿都被他亚麻了!
“什么条件?”
花语鹤盈盈一笑,揽在她腰际的手微微往上挪了几分,口吻颇为漫不经心,是那种类似于“这个秋天的菊花开得不错”的口吻——
“让本谷主再摸一下太子您的大胸肌……手感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噗通!”
话音未落,某不知节操为何物的谷主,再次被某节操尽碎的太子殿下,屈膝,弓腿,一脚踹进了水池里!
“摸你大爷!以后再提这件事……本宫一定大发慈悲地赏你一针,叫你一辈子都不举!”
哗啦一声,花语鹤很快便又浮出了水面,似乎很享受捉弄皇甫长安的乐趣,学着她的调调笑道。
“摸一下而已,又不会怀孕,干嘛这么小气?再说了,本谷主都已经同意让你摸回来了……摸一下本谷主很贵的好吗,你绝对是赚到了啊!”
“本宫很穷,摸不起,你还是折现成银子给本宫……”
拜谷主大人所赐,太子殿下今个儿又学到了一个成语,那就是——“厚颜无耻”!
看着那个气急败坏的身影消失在黑幕之中,花语鹤打了个响指,即刻就有一件干净的睡袍从半空飘扬而下,随即落到他光裸的身上。
眨眼间,月朗风清的谷主大人,依旧如闲云野鹤般潇洒。
皇甫长安……呵,还真是个奇怪的丫头啊!
明明就是个工于心计,城府甚深,而又阴险狡诈的家伙,却还能这样肆意地表露出喜怒哀乐的情绪,像个孩子一样无知无畏,游刃有余地玩着捉弄人的把戏。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就连他都感染了那种别具一格的活力和生机,久违的感觉,叫人没来由地……有些迷恋。
秋天的气候有些凉意,被夜风一吹,皇甫长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因为落水之后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很容易暴露身材,所以她不得不双手抱胸匆忙闪进屋里,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好在脸上的面具质量比较好,没有掉下来。
打开门,趁着夜色,皇甫长安准备回宫,并不打算在花街逗留太久。
却不想,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滚滚滚!都给爷滚出去!”
啊哈?!大家快来猜猜,她听到谁的声音了?!
稀客啊当真是稀客,竟然是四皇兄皇甫凤麟?!大半夜不睡觉,跑来逛窑子?啧啧……还逛到了她的窝里,给她逮了个正着。
这么好的机会……皇甫长安怎么可能舍得放过,正好在花语鹤那儿憋的一肚子气,可以在他身上“泻泻火”!
四哥,好想泥的那一句“酷爱来蹂躏我”呀!窝来了!
……嘤嘤嘤,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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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比较难搞,先屯着……让小安子琢磨下怎么吃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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