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慕慕,”他低低的呢喃着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因为染上了情yu而变得性~感沙哑,“你很讨厌安沫?”
他不顾她的推搡跟反抗,舌尖舔吻着她的唇,暧昧之极的动作描绘她的唇形,在她腰间的手顺带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她的身后。
神慕有瞬间承认,他每次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尖都会颤抖一下。
叫她慕慕的人很多,但只有他的语调跟声音可以叫出这种百转千回的低吟,带着无边的宠溺,一点一滴,仿若扣着她的心房。
安沫,她怎么可能不讨厌安沫?
别的不说,在伦敦的时候,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离间,西泽尔未必会那么选择。
当然,他们都很清楚,选择权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安沫只能算是从犯,但谁规定从犯就不是罪人?
“西泽尔你给我走开!”她恼她怒,他凭什么在这里吻她?他凭什么吻她?
手被他控制,连身体都被他以一种极不和谐的姿势压着,她半点反抗的空间跟力气都没有。
但越是这样,盘旋在她胸腔中的怒意就越深。
“你讨厌她,”西泽尔没有再继续深吻她,但是也没有离开她的唇,只是以这样极近的距离开口,墨绿的眸里流着自嘲的笑意跟苦涩,“那么慕慕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更讨厌我,更恨我?”
神慕的身体逐渐的僵硬,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眼睛里极深的自嘲跟落寞,她一时间无法动弹,而是以这样的姿态继续呆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松开她的下巴,然后往上走,大手摸着她的脑袋,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所有的视线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无处可逃。
“是不是,你最恨的人其实是我?”一手将她推下地狱的人,其实是他,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恨他?
不可能的,他很清楚。
神慕正视他的脸,因为他的话,也因为他的逼迫让她别无选择。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样的姿势气密的像是情侣,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深痛,像是一只困兽,死死的挣扎想要找到出口。
而那个出口,似乎就是她。
这样一个男人,神慕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的容颜,皮肤感受的是他的唇风带出属于他的气息。
有瞬间的恍惚,这是她爱了多少年的男人,甚至她为了这么爱,连自己的命都赔上了。
安沫的委屈总是路人可见,可她的委屈呢?
他什么时候看见过她的委屈?
也许他如今愧疚后悔,可是,她的委屈,他仍旧从来没有看见过。
恨。
怎么会没有。
她为了他赔上自己,可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犹豫的捏碎她的生机,她说过,她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恨你,”神慕淡淡的笑,“那又如何?”
她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她也没有准备怎么样,如果不是墨白,也许从他生病开始,她就已经彻底的退出他的生命了。
那有如何。
如果可以,他宁愿把自己的命赔给她。
可是不能。
如果不能,那么,“慕慕,我陪你,好不好?”
最近他问她的每句话,都会加上好不好,即便他问了,骨子里还是一样的强势霸道。
陪她?陪她干什么?
神慕乍一听没有反应过来,缓了几秒,她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她的眼睛蓦然的睁大,一双明眸里倒着他英俊而认真地脸。
“我不能把我的命换给你,那我陪你,慕慕,我陪你去任何地方。”
“你疯了吗?”神慕只觉得疯狂,忍不住就尖声叫了出来,她的理智一再的告诉他,他只是说说而已,他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他有责任,他是黑手党的教父,他还有父母。
他对她,只是愧疚,只是后悔当初的选择,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她快死了的事实,就像他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其实他对他也许早就不是爱情。
男人说可以为一个女人去死,多半只是说说而已。
她相信也许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真正爱着的,有担当的男人,会选择为对方去死。
但是殉情。
这两个字太古老,古老到放在如今是愚蠢的替代词。
西泽尔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看着他清俊的眉眼,看着他凝视她的眼神,她的情绪就忍不住失控,他说这句话模样……太认真。
认真到让她觉得疯狂。
“疯了吗?”他突然笑了笑,手指探上她的眉尖,声音哑哑的,“慕慕,我的记忆从最开始的那一个点开始,就有你的存在,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都说人的记忆是从三岁开始的,而他三岁的时候,她刚好出生,他所有的记忆里,都有她的痕迹。
“西泽尔,你总觉得自己很爱我,”她的背脊靠在后座上,脸上笑了出来,“可是西泽尔,你的感情真的不过如此。”
也许连她自己都直到这一刻才承认,她费尽心思把他推出去的时候,他离开她一分,她都是最耿耿于怀,最痛苦的那个。
神慕说完这句话,就大力的将他推开,西泽尔一时没有防备,被她挣脱了出去,她的手伸向车门,这个饭她不用吃了,她现在已经什么都吃不下。
但也就那么短短十多秒的功夫,她的手才摸到门把,他已经做出更快的反应,身后拉住她的另一个手臂,大力将她扯了回来,甚至因为力气没有掌握好,一下让她撞到了他的胸膛。
“那是你不给我机会,”他在她的耳边吼道,这段时间头一次对她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宫神慕,你什么时候给过我爱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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