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头长发,五官清秀标志,尤其是气质温暖,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一看就让人很喜欢。
穿的都不是名牌,但是她可以一眼看出那样的质地,不便宜。
唯一有缺陷的地方,就是她稍微带着点跛意的脚。
安沫认识她,苏颜。
冷声开口,“她果然还真不是一般的看得起我,落井下石还有劳烦自己的好姐妹,”她嘲讽的看着苏颜,“怎么苏小姐,你都不用参加婚礼的么?”
苏颜浅浅一笑,仿佛她说了多么好笑的事情,但那样的笑意并不深,有点轻描淡写的味道。
“慕慕说你从楼梯上滚下来,”苏颜的目光带着点探究,黑白分明的眼神很是无辜,“东方小姐你这是摔坏了脑子,得了被害妄想症吗?”
安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这女人外表看上去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清纯,但是从嘴里谁出来的话,尖锐的毒针一样。
“呵,”她不吃这一套,继续冷笑,“不是叶门二小姐有令,苏小姐怎么会在这样的时间出现在这里?”
现在已经很晚了,过了零点。
苏颜慢悠悠的笑道,“慕慕哪里是这么不体贴的姑娘,大晚上不让我不睡觉来打击你,呵呵,你值我的美容觉?”
安沫丧失了耐性,宫神慕身边的人跟她一样,嘴巴上的功夫她比不过,也不打算比。
“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我滚。”
“啧啧。”苏颜摇头感叹道,“脾气这么不好,男人都不喜欢的。”
“除了这些,宫神慕还有什么新招吗?”
“扑哧,”苏颜看着安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女人的被害妄想症,还真的有点严重了,“看来最近打击你的人有点多,”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刻意挺直着背脊一副作战姿态站着的安沫,继续慢悠悠的道,“怎么你都不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么这么不招人喜欢吗?”
她承认,她不喜欢安沫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慕慕,自己的好姐妹她还是力挺到底的,不过原本,她对着这种动不动靠伤害自己的身体还企图赢得男人一段垂怜的女人,她更是喜欢不起来。
“靠着用身体留住男人,本来就下作,不过东方小姐你爬不上人家的床,也不至于玩自残吧?”
安沫听到这句话,脸上像是被人甩了一个巴掌,火~辣~辣的屈辱。
从小到大,她虽然不得爷爷特别的宠爱,但是到底是东方家的小姐,那样的家族,从来没有人敢给她任由的屈辱。
直到她遇到西泽尔,碰上宫神慕。
她这一生所有的屈辱,都是拜宫神慕所赐,比如现在。
苏颜这样的人,单纯也复杂,比如此时安沫眼底的那些心思,全都被她看入眼中。
女人了解女人,她在想什么,她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猜到一点的。
她淡淡的笑,“东方小姐,一个人会恼羞成怒,多半是因为被人家说对了,既然我说的是对的,就算你觉得受辱了,又何必把罪责推倒别人的身上?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你是没有想爬上西泽尔的床,还是没有用自残的方式来留住男人?”
听着苏颜那样轻描淡写的语调,安沫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因为屈辱而在烧,她的手死死的握住,她要冷静,这是宫神慕派来的人,她不能在她面前认输。
绝对不能。
安沫静了三十多秒的时间,突然嘲讽的笑着,“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爬上过他的床,苏小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单纯的人,男人的本性,你不懂吗?”
苏颜脸上的笑意更深,手指装模作样的倒着,“你看你隔了多长的时间来说这句话,你要是真的如愿成了他的女人,会觉得这是多么嚣张的资本。”
安沫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轻易的看穿她。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苏颜虽然猜出了很多东西,但是更多的东西,比如刚才这一句,那是墨白告诉她的。
她原本也不确定,但是那中间的停顿却足以说明,墨白猜对了。
也是,墨白从小就没有错过,她说的话,又怎么会错?
“你来,”她缓缓的看着苏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
特意找人来羞辱她打击她,这就是宫神慕的目的,她以为,她有那么脆弱,几句话就会觉得受伤?
就算她真的受伤了,也绝不会,放弃。
苏颜无辜的眨眨眼睛,“我怎么会有这么无聊,大半夜不睡觉来跟你说话。”她不紧不慢的拿出钥匙,“几天前慕慕把这个给我,要我在婚礼结束后把你放了,今天参加婚礼,所以闹到现在才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哈。”
说着,在安沫稍微带着点不可置信的表情里,将牢房的门锁打开了。
她不相信,宫神慕真的会放了她。
从她被关进这里开始,她就从来没有想过宫神慕会真的放了她,所以她一心一意,只等着西泽尔来带她走。
“她怎么会放我,”安沫硬邦邦的道,带着刻意的嘲讽,“还是说,她想把我杀死在外面?”反正那个女人要杀她,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苏颜的眼里也重要出现了明显的讥诮,“你是有多重要,她需要分分钟把你放在心上?”
这段时间,似乎无数人在跟她说,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她不把我放在心上,会叫你过来?审讯堂谁不能放我,你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不是因为她把我放在心上,难道是因为我们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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