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说法,柳母和柳英都表示了不信。因为舅舅家的女儿,从小就和奶奶不亲,只比柳英小半年的表妹,对于王玉梅这个姑姑更是瞧不起。别说现在大了,就是小的时候都不喜欢到大姑家来。嫌弃大姑家里穷,没有好东西。对于柳英这个表姐更是不喜欢了。说她想来拜年,骗鬼呢?想必鬼都不信吧?
柳英也没有看妈妈的脸色,更没有看舅舅舅妈的脸色。“这个我也不说算。这些狗是屋里坐着的张队长放在这里寄养的,他除了给点狗食钱,下崽子了还要给几个辛苦钱,所以这些个崽子我们说了不算的。如果你真想要,就问问屋里的张队长吧?他那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舅舅夫妻俩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打退堂鼓。因为刚才柳英妈妈已经把那个几个客人的身份都说了,尤其是那个张队长,柳母更是把他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知道这只是认真的警察,更是个厉害的警察。
俩人毕竟还是农民,对于和警察打交道还是有些抵触的。而且听柳英这话的意思,要来要不来的还在其次,恐怕就是要来也是要付钱的。人家给养狗都要付钱的,更何况自己要狗了?所以俩夫妻一合计,就嘿嘿的讪笑了几声,不再提要狗的事了。
柳英怕他们不死心,还讲起了有人要偷狗,下迷药的事。当然更是强调了,后来那些个窃贼被抓捕后的情况。让原本还有些想法的舅妈吓得不得了,再不敢打这些狗崽子的主意了。
两个姨妈和姥姥坐在屋里说了会儿话,己被姥姥给赶出来帮忙了。虽说柳英母女也能忙的过来,可是这么多人的饭菜还是有些劳累的。
小姨微笑着和柳英以前摘菜,二姨则不满的嘟着嘴,帮妈妈一起切菜,洗菜。
舅妈见大家都上手,也不好意思再坐着了,就说帮忙烧火。至于那几个男人,则跑到了西屋,也就是张启智他们在的屋子,看麻将了。
姥姥在炕上和自己的孙子外孙女,外孙子一起打牌,也是一片欢笑。
就在大家各司其职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和喊叫的声音。
“英子在家么?”
王玉梅让女儿去看看。“去看看是谁?我怎么听着是柳霞的声音?去把人给接屋里来。”
柳英撇撇嘴,可不就是她么?打初二的,她还真来呀?柳英无奈的站起了身,推开屋里的门走了出去。
“英子在家呢?过年好啊!”柳霞穿着一件红色的半大衣,一条黑色的紧身裤,一双黑色的半腰靴子。头发也简单的盘了起来,却又有几缕头发凌乱的垂了下来,让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人柳霞的先天条件真好。白净净的脸,配上这身衣服,更是显得与农村的孩子不一样,也难怪人家不是很瞧得起村里的同龄人。柳英在心里腹诽的同时,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自己就是没人家好看啊!
“霞姐过年好啊!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找我玩了?”柳英说这话,就迎到了大门口。
柳霞用眼睛瞟了一眼屋里,没有看到什么,就假装不经意的说:“昨天家里的人实在是多,所以才今天有时间过来。怎么家里来客人了?我来的不会不是时候吧?”
说着话,柳霞挤进了柳英刚刚打开的大门,很怕柳英以家里来客人的借口把她给打发了。
柳英看了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没什么表情的说:“哦,我舅舅姨妈他们全家来了,所以屋里显得乱糟糟的。”
没说出口的话,也就是没有时间招待你的意思。可惜柳霞揣着明白装糊涂,仿佛没有听出柳英话里的意思,依然脚步不停的向屋里走去。
她才不信柳英的说辞呢?门口的越野车能是她舅舅他们开得起的?明显是张启智来了么?不就是见自己长得比她好看,怕张启智看上自己,不喜欢她了么?自己要想认识张启智,还用得着她介绍吗?昨天到家里拜年的人都说,爸爸能当上今年的村长,自己是村长的女儿,想要认识一个小警察还不容易么?而且也只有自己这样的,才能配得起张启智那样的。哼,柳英算什么?一个黑漆漆的小丫头,胸部都还没发育呢?就想着搞对象?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家里穷的叮当响,人又长得不漂亮,那什么和自己比?
柳英见柳霞一意孤行的非要进屋,她只能无奈的跟在后边。大过年的,总不能把客人往外赶吧?来了就来了,正好家里缺个女招待呢?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还真是很胜任女招待的职位。想必她也是奔着这个职位来的吧?柳英不无恶趣味的想,如果柳霞知道自己是这么看待她的到来的话,不知道表情还会不会是这种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了?
柳母看到了漂亮的柳霞在前面走着,自己的女儿在后面跟着的画面,仿佛自己的女儿是个丫鬟,跟在小姐的后面。怎么样心里都不舒服,刚才有些热情的脸,也就冷落了下来。
“大婶过年好!”柳霞一打开堂屋门,就看到了在做饭的柳母和柳英的舅妈还有姨妈。不由的一愣神,看来这个黑丫头没有骗自己啊!虽说对于柳英有些不喜,可是该有的礼貌,她还是要假装的。
“过年好!霞子怎么今天有时间来了?你们家今天没有客人么?你不用帮你妈妈忙吗?”柳母对柳霞来的目的不清楚,可是对于她的炫耀却是不喜。所以她一个那么懦弱的人,这时为了自己的女儿,说话也就不是很客气了。一改她以前的风格,让屋里的其他几人都有些意外。
作为问话的对象,柳霞的感触最深。没想到男人死后,王玉梅也变得敢说敢干了,也难怪柳英家的生活变好了呢?只是怎么说自己也是未来村长的女儿,怎么可以对自己说话这么不客气呢?
“我们家有人帮忙,我昨天就想来拜年了,可是家里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没有时间出来。这不今天有点时间,我就来看看大婶和柳英了么?怎么大婶还不欢迎我呀?”
“哪能呢?我想邀请你这样的贵客都邀请不来呢?正好,柳英的舅舅和姨妈他们都来了,你一会也在这吃饭吧?难得这么巧的遇到这样的时候。”柳母虽说很不高兴,可是也没有直接哄人的道理,所以客气的说,只是这个话里的意思么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呵呵,我就不在这吃饭了,我就是在家晚上没什么事,想和英子借本书什么的。”柳霞急中生智想出来一个好主意。
“借书?你还念书吗?我们英子只有一些初三的书,最近忙的没时间,不然也早就被我给卖破烂了。那你要看哪本书?我好让英子给你找?”为了应付柳霞,王玉梅都放下了手里的活,交给了自己的老妹妹。
“来,霞子。你难得来一次,快进屋。”说着把柳霞让到了姥姥和孩子们的呆的东屋。
随后进来的柳霞,看着炕上的老太太和孩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王玉梅看看柳霞的衣服,暗自撇撇嘴,却还是不失热情的让柳霞坐。“霞子,别客气,坐下。来,这有瓜子、花生、还有苹果。你爱吃什么拿什么。”又转身对自己的女儿说:“英子你给你霞姐倒杯水。不管怎么熟识,这大初二的来拜年,怎么也不能慢待了。”
柳英顺从的倒水,端瓜子水果。对于妈妈难得的强势,她是乐见其成的。
姥姥对于这个有几面之缘的姑娘,很不喜欢,所以就没有开口,只是低头和自己的孙子和外孙女外孙子打牌。
想到那屋的一屋子客人,柳母也没时间陪柳霞,就对柳英说:“英子,妈妈还有事要忙。你就陪你霞姐在这坐着吧?”
说完对柳霞笑笑,就转回身出去了。柳英坐到了炕沿上,对着对面的柳霞说:“霞姐,你要借什么书呀?我这了可没有小说什么的?”
柳霞侧着耳朵想要听听对面屋的声音,却只是听到了一阵搓麻将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失望。对于柳英的问题也是爱答不理的说:“没有小说就算了,那些个学校的书,我也看不懂,也看不进去。”
柳英早就知道这个答案,所以很理解的笑笑,也没了话题。心里却在腹诽,既然没有你要看的书,你还不离开干什么?难不成还想要吃午饭呀?
似乎柳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就没话找话的说:“我怎么听着那屋有打麻将的声音呀?都是谁在那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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