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辰第一次去健身房被虐后,小弟们第二天一早过去锻炼时,一人因为扩胸器调节器失灵,差点没把自己压扁。一人在跑步机上跑着跑着速度突然加快,还怎么按都慢不下来。最最可怕的是,煊玩双杠,正要来一个标准的体操动作,双杠突然脱落……
煊的双腿自离地一米五高处直接呈一字马姿势接触大地。这样一来,他的小煊煊有两个星期不能振威了。
因而,在君羿郑重托付的这天,煊还捂着屁股,严阵以待地盯着破坏力上万的男子汉兄弟。
偏偏皓辰今天不想玩他们,待在别墅客厅里一边陪颜非梵看电影,一边玩玩电脑。
玩着玩着,阿皓想起今天是二婆婆和营长的婚礼,便浏览了一下网页新闻。
一旁坐姿诡异的煊看了他的指法,不由想考考他,“阿皓,能查到天音Vivin的底么?”杰森花了一个星期的功夫,才查出一丁点东西,不知这个攻破了老大防火墙的小孩厉害到什么程度。
阿皓点头,那次和程嘉芯一起泡过温泉吃过饭后,他就查了下言叔叔身边的Vivin,她的档案被高手销过,确实很难用电脑查到有用的东西。不过这难不倒他。不过……
“煊叔叔,问话可是要钱的哦。”
煊笑嘻嘻地不介意,“没事儿!能报销就行。”
阿皓嗯了声,“先把支票写了。”
煊大笔一挥,写下一百块。
阿辰拿过支票,模仿着他的笔记,在1前添了四个1。
阿皓满意地开始点开自己的资料网。
“Vivivn,原名危暮雅,今年三十一岁,正任天音传媒梁言总裁的首席秘书一职。09年入职,极受器重,人脉很广。04至09年,生活在澳洲,留学奥尔本,企管专业。是D大00届新生,00年前生活在R市,99年前是白富美。”
“99年前呢?”煊问,这些他们都知道。
阿皓浏览着网页,很认真,“你别急,有更新了。”
煊一愣,“靠,你的消息网还能自动更新啊!”
阿辰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别说鸿门还在用最落后那一套吧?切。”最后一字掷地有声,很有力量。
“你、你……”煊底气不足,“再落后也是你们爹地最新研制的。”
一旁抱着软枕看电影的颜非梵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君氏机密都在阿皓手里么?”
煊默了,膜拜地看着阿皓。
阿皓一目十行,微微惊讶,就他如今的情商而言,他刚才看到的东西让他有些不易接受,缓了缓神,他说:“危暮雅本是R市危衡之女,99年危衡的建材公司因恶性竞争破产后被程斯强也就是言嫂的爸爸并购,危暮雅的妈咪因此精神失常,至今还住在精神病院。危暮雅高中时和言叔叔正式早恋。”
阿辰也有点吸收不过来,看过去看资料,“这比柳渊的小姨们复杂多了。这么说,言叔叔的前女友和现女友还是宿敌?当年破产是言嫂她爸搞出来?”
“不是。”阿皓摇头,“所有迹象都表明,当年R市出于开发期,危衡公司一家独大,最终被几家中型公司用恶性竞争的手段搞毁了,而且危衡公司也有人被收买。言嫂她爸顶多算渔翁,不是黄雀。”
“再查查,看那几家公司跟言嫂她爸有没联系。”阿辰握紧小拳头,一脸斗志。
煊十分不解,“你高兴什么?”
阿辰再一个白眼飞过去,“没情调!”
煊咋舌,他可是鸿门成员里女友最多的人了,他的手段也是众人承认的,就连代瑶吃醋了,也是他去哄的。现在居然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P孩嗤笑说没情调?
煊一急,就显得脑残,“说我没情调,你有情调?你有情调你给我找个女朋友看看啊?我们冰山暗恋XX的时候还是我出谋划策让他去追的。毛都没长齐,居然说我没情调……”
他好委屈。
放古代皓辰就是鸿门少主了,他怎么也算元老级人物,居然对他不客气。虽然平时君羿跟他说话也不客气,但情调问题已经上升到魅力问题了,他不能屈从任何恶势力!
毛都没长齐?都质疑到男人的尊严了!
阿辰给颜非梵一个“你别管,这是我们私人恩怨”的眼神,哼了声,凑近缩着身子的煊,笑着笑着,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微蓝的头发,笑得很放肆,“是呢,你的毛齐,一齐就跑出去染成精子的颜色,看来已经被不少发廊妹看过了吧!”
“……”颜非梵很想拉住去卫生间洗手的阿辰,问他到底有没有话里藏话。
煊决定装死。不管阿辰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总之他听出另一层意思了。
待阿辰回来,阿皓指着某行小字说:“你看。”
阿辰探过脑袋,眼神微微一变。颜非梵见了,眉梢一挑,“怎么了?”
事关梁言,她便多问了一句。
阿皓却笑了,“妈咪,职业机密,我就不多说了。”
煊望过去,眼神终于变得认真,却只有一瞬。一直只是耳闻,他对他们的能力虽然认真看待,可此时见阿皓不过十几分钟就将杰森花了三天才查到的东西翻了个遍,他才真正佩服起来。
该说真不愧是老大的儿子么,天赋这么可怕。
煊微微无奈,闲闲一问,“关于亨纳尔,你们有什么计划?”
阿皓也甩了个白眼过去,好像在看白痴。
煊默了。
梁言的突然离开并未引起君羿的重视,而猜到梁言也许会有危险的皓辰却以为他和君羿在一起,所以没担心。
因此,当梁言被危暮雅锁在总裁办公室时,神色终于从一直的严肃崩裂出愣怔。他不至于自恋到她是要来个办公室色诱这种恶俗戏码。所以,也不慌神,悠闲地坐在转椅上,微笑,“有何贵干?”
危暮雅不说话,一直不说话,她看到梁言对她露出对其他人一样的表情,也不难过。
梁言对她越来越沉得住气,随手拿了份件,边看边问,“不打算说什么?”
危暮雅张了张嘴,美丽的凤眸流光闪过,像凤鸟降临般华丽溢彩,却十分短暂。梁言没有抬头,所有没有看到。
“梁子,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轻轻的声音传入耳中,梁言拿笔的手微微一颤,他缓缓抬起眸子,深褐色的瞳仁淌过复杂颜色,“要去哪里?”
他对她的喜欢,真的被时间消磨干干净净了。危暮雅闭了闭眼,眨掉泪腺涌出的迷雾,笑了笑,“不知道。”
她不知道,过了今晚,她还能走向何方。但可以肯定,不会是这里。伤害了他、背叛了他,她又怎能继续在他身边?
不等梁言再问,危暮雅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急促,“梁子,别再问了。”
梁言定定地看着她,久到分针转了五圈,久到微热的心再次冷却,久到……他忍不住拿出手机,要给君羿拨电话。
然后,愣愣地看着信号格只剩若隐若现的半格。
他拿起座机,拨不通。
身为R市乃至全省最大的传媒公司,天音怎么可能没有信号?就连地下停车场,他也让电信公司铺了电网。所有人都说,天音的信号比省电都好。
这不是一个危暮雅能做到的。
梁言深呼吸,眼神无波,“你要做什么?”
危暮雅摇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梁子,就在这里待一晚不好么?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好好在一起说过话。喏,就算你要和程嘉芯订婚,我都没说什么。你现在,可不可以静静地陪我说说话呢?”
这种脆弱姿态,梁言已经很久没见过。
回忆里最后一次看到她这般,还是她跟他说分手的那天。
她大一的寒假,她回来跟他说:“梁子,我们已经不合适了。危家还未没落时就是我家高攀你,你父亲也说过我配不上你。而现在……梁子,我很累,真的很累。你理解不了我每天除了念书活动和兼职的辛苦,为了奖学金逼着自己和那些人打交道挣综合分,为了一小时十块的工钱在太阳底下叫卖……我很累,和你在一起,会更累。梁子,可不可以,分手?让我的心情轻松一点儿?”
为了她好,放开她。
那是梁言听过的最好笑的分手理由。
十几年过去,再次听到“可不可以”,梁言惊异心中居然没有了疼痛。脑海里浮出一个浅白的身影,外表纤柔娇弱内心坚韧执着的小女生。
纵使面对冷漠精干的危暮雅已经好几年,但梁言扔存有一丝希望--或许哪一天,阿雅就能变回以前那么快乐。
全国破产的公司那么多,不是每个家都会破碎不堪,不是每个千金都要变得愁容不展。白手起家的人也不少。
可一天天,一年年过去。
危暮雅到底成长为冷心冷情的女人。
就算他在她家楼下连续站十五个晚上,她都无视,该做什么就去做,完全当他不存在。
他也没见过那么心狠决然的少女。
办公室里的静谧被清脆的敲门声打破,梁言看了危暮雅一眼。穿着酒红色职业装的危暮雅心下一凛,这时候,根本不可能有谁会来的。难道……
危暮雅捏紧了手袋,轻轻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缝。
清雅的面容,雪白的长裙。
危暮雅许多次希望这个人有着欺人的外表和阴暗的内心,却偏偏,观察那么久,她依旧找不到她半点错处。这样年轻的女孩,又是为什么爱上她心底的梁子?
“Vivi小姐,请问梁言在里面么?”程嘉芯对面无表情的秘书小姐一笑,眼里有些着急,面上却维持着大家闺秀的风度,没有无礼地往里看。
危暮雅摇头,正要说没有,余光捕捉到一个身影,身体马上僵住,她下意识地将程嘉芯拉进了办公室,马上死死地抵着门。
程嘉芯懵懵懂懂,看到衣衫整齐的梁言,不知为何舒了口气。见他在看件,白皙的脸顿时浮现一抹红。
“你们去休息室。”危暮雅拉着梁言和程嘉芯,随即复杂地看着梁言,“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你……好好守着她。”
说罢,将他们推进休息室,飞快地将钥匙塞进锁孔。
梁言用脚抵着门,声音仿佛酝酿了巨大的风暴,“你要做什么?”
危暮雅摇头,“我什么也不想做……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梁子,你别问了,该知道的君羿会告诉你,现在,请你……们,别出来。”
“那你把我带过来是什么意思?”梁言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突然搞得马上要生离死别似的?阿雅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不想的,梁子,求求你,别闹了,快进去。”
“晚了。”
三人均是一怔,危暮雅浑身僵硬地回头看办公室门口邪气倚在门框上的少年,他面容稚嫩,眼神却深邃如海。
“柳渊?”作为柳家风评最差前阵子又决然判处柳家的前家主,梁言当然认得。
他和阿雅认识?在她大学时?
“你好,初次见面,要让你见笑了。”柳渊倒是很开心,欣然走过来和梁言握手。
程嘉芯安安静静地站在梁言侧身后,有些奇怪地看到危暮雅死灰般的脸色。她那个样子,好像刚从噩梦中醒来,瞳孔似乎没有焦点。
梁言也回握,轻笑,“有事?”
柳渊随意地坐上沙发,笑容一点儿也没褪,“事情自然是有的。本想初次见面还是别唐突的好,但最近我确实遇到不少麻烦。冒昧前来,想请梁总帮点忙。”
“我记得柳家生意不涉及此方。”
“又如何?”柳渊轻笑,娃娃脸给他带来的稚气竟因此失却大半。
危暮雅却因此猛地回过神来,声音难以抑制地拔高了些,“你怎么来了?”
柳渊淡淡地笑,“我怎么不能来了?”
“他不是……不是君羿看重的人。他连君羿的势力都清楚。”
柳渊好似听到什么笑话般,虎牙都露了出来,酒窝更是深深,可爱得紧。他笑着问:“不是……你骗他来此作甚?”
骗?
“不仅如此,还使计骗来了杀父仇人的女儿?阿雅,别跟我说你准备了那么久,要在最后一刻放手。还不知道,你是这么深情的女人呢,居然大方到成全心爱的人和仇人之女啊。”柳渊笑眯眯地说,一点也不因为自己话里的危机而紧张。
好似生死,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梁言感知到了他的随意,不动声色地挡在程嘉芯身前,微微一笑,“既然柳渊和君家有过节,何必扯上我?伤及第三人,可不是正当的竞争手段。”
“竞争?说得倒也不错。”柳渊的眼睛在笑,由里至外的笑。
不知为何,梁言却因此肯定了他的危险。这一刻,他突然不想知道他和危暮雅的纠葛,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如何让程嘉芯安全离开上面。
青梅竹马一场,首席秘书五年,危暮雅已经看出他的想法。心底苦涩,面上却冷了,她紧紧盯着沙发上的柳渊,“你说过不会伤害其他人的。”
柳渊翘着二郎腿,笑得很单纯,“是吗?然后呢?”
“君羿能因我一句戏言险些逼得我走投无路,还因此接收了我在D市的大半势力,让我爷爷将我除出继承人名单。既然我的戏言如此值钱,我怎么不能再说一句?阿雅,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
他说得暧昧,却仿佛并不自知,神态自然至极。
梁言眼底深沉,静静不语。
宽大的办公室,一时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而打破这一丝静寂的,是闷闷的枪声。
危暮雅神色一震,盯着柳渊,难以置信,“你干的?”
“不然?”柳渊笑得天真,“别太惊喜,还有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危暮雅惊叫。今天的柳渊让她无所适从,电话里他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不是的。
“还不清楚吗?亲爱的阿雅。”柳渊当着梁言的面,捏起危暮雅的下巴,温柔地笑,“我以为你知道呢。”
危暮雅冷冷地瞪着他,却挣不开。
梁言上前,想推开柳渊的手,却惊奇地发现他力气大得惊人,他居然推不开!再看危暮雅白皙的下巴,已隐约有了粉色痕迹。
“柳渊,你太失礼了。”
又是一声嗤笑,柳渊不好玩地放开危暮雅,嘟了嘟嘴,有些不满意,“都为你做到这份上了,阿雅,你居然临阵退缩。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放到部队里,可要枪毙的。”
“我要做什么!”危暮雅神色有些厌恶,又有些崩溃。
柳渊调皮地笑,“当然是毁掉这里啊。你不是说,很讨厌这个城市吗?本来我不觉得怎样,但盛麒三番两次围堵我的势力,上次还被君羿拒绝个彻底。你看,这里的人到现在还这么讨厌。就连你的初恋情人……”
他不屑地看着梁言,“居然还能赢取你的仇人。别说你大度到这地步,说什么祸不及妻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真的不是同一种人,早该断绝关系了。我爷爷不就很痛快把我赶走了?”
危暮雅更崩溃了些,“你到底想做什么?别拿我的事当成你变态的借口!”
“我变态?阿雅,你看清楚,是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你,是谁?往事难堪,我也不提,但,阿雅,别当白眼狼。我担心我连你也不放过。”
“对了,梁言,你不知道阿雅大学那四年怎么过的吧?她不想说,我也不告诉你了。不过,今天,你该付出一些代价了。”
“伤阿雅的心,认君羿为友……这两个理由,你觉得哪里中两枪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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