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没有请出去,我们秦厅长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着的。”那保安看到洪景天没有预约,顿时神气起来。
秦副厅长是什么人,那可是堂堂副厅级领导,哪是谁想见就见着的,自己在这里当了三年的保安,还只见过秦副厅长一次,那次还是因为秦副厅长有的熟人在大门口等他,秦副厅长的司机替他摇下车窗,那个保安就这样看见一眼。
其余时候,秦副厅长上下班,都是专车接送,根本连面都见不着的。
他一个明显是下面来的小青年,而且是打的来的,还想见秦副厅长,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洪景天没想到到这省里的大机关,见一个领导,竟然这般的难,他把手甩了一下,挣脱保安的推攘,不悦地说道:“这是秦厅长秘书的电话,我打电话联系一下。”
那保安听到这话,倒不好再造次了,只得半信半疑地带着洪景天,走到传达室,监视着他打电话。
“你好,是朱主任吗?我是理州来的洪景天……”电话一通,洪景天立即恭敬地说道。
柯梦国在让他来找秦副厅长的时候,已把秦副厅长秘书朱学林的电话告诉了他,让他到了省商务厅,直接和朱学林联系。
洪景天说完后,又静听了几句,回过头来,对那保安说道:“朱主任让你接电话。”
也不知道朱主任在电话里,对那个保安说了什么,只见那个保安不住恭敬地点头,仿佛有一个令人十分尊重的领导站在他面前一般。
那保安放下电话后,陡然来了一个百八十度有大转弯,恭着身子连声说着对不起,同时殷勤地拿过来客登记簿,让洪景天在上面登了记后,又指点了秦副厅长办公室的位置,这才目送洪景天向大楼走去。
到了秦副厅长办公室门前,洪景天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坐在桌前忙碌,忙礼貌地在门上轻敲了一下,恭敬地问道:“您好,请问是朱主任吗?”
在询问的同时,洪景天看到这间办公室里,还端坐着两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闻声抬头,看到洪景天带着恭敬的笑,站在面前,他淡然问道:“你是?”
“你好,朱主任,我是理州市南坪县的洪景天,不知秦厅长有空没有?我想向他汇报工作。”洪景天仍然脸上带着笑容。
没想到那男子竟然站了起来,脸上浮出热情地笑容,伸出手来,说道:“你就是小洪同志啊,你好你好,我叫朱学林。”
两人握手寒暄了几句后,朱学林让洪景天先坐下,等到里屋的门拉开,一个矮胖而带着几分威严的男子,从里面出来,向朱学林热情地打了招呼离开了。
朱学林站起来,向里屋走去。
挨着洪景天坐着的那两个中年男人,渴慕地看着朱学林进去,然后好奇地打量着洪景天。
不一会儿,朱学林从里屋出来,望着洪景天说道:“小洪同志,老板叫你进去。”
那两个眼巴巴地等在那里的中年男人,听到朱学林没有叫他们,而是叫后来的洪景天进去,顿时眼里露出嫉忌而惊讶的神色。
走进里屋,一个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沉稳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给人一种不露而威的感觉,洪景天立即放轻了脚步,在秦副厅长两米远的地方站住。
“老板,南坪县的洪景天到了。”朱学林恭敬地小声说道。
“嗯。”秦关副厅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朱学林微躬一下身子,就悄无声音地退了出去,只留下洪景天静静地站在那里。
洪景天虽然当副乡长已有一年了,但这样近距离地见的大领导,最大的就是理州市公安局政委李意。那次是因为自己被理阳区派出所的人打伤,李意代表市公安局,到医院来看望慰问,当时他躺在病床上,自然没有这种敬畏的感觉。
这次面前坐着的,可是一个副厅长,说他不紧张,那是假的。
当然,柯梦国也是副厅级的领导,但他是柯雨蓝的父亲,又曾是自己的老师,他自然不会紧张的。
正在洪景天感觉度日如年,背心开始冒汗的时候,秦副厅长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笔,抬起头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问道:“你就是洪景天?”
“秦厅长,你好。我是南坪县李家坝开发区副主任洪景天。”洪景天恭恭敬敬地低声答道。
李家坝开发区,能不能抓住这次机遇,到花城去搞招商引资,就看秦关副厅长点不点头了。可以说这一刻,洪景天似乎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脏在不争气地跳动。
秦关盯着洪景天看了两秒,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听说你们那个开发区搞得不错,说说吧。”
秦关已证实面前这个还算阳光的小伙子,就是省委党校常务副校长柯梦国未来的女婿,这表情自然就放缓了些。
洪景天听到这话,这才松了口气,立即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相关资料,恭敬地递了上去,然后开始汇报起来。
秦关接过资料,并没有翻看,而是静静地听着,不时还询问两句,二十分钟以后,洪景天把李家坝开发区的情况汇报完毕,秦关扫了一脸紧张期待的洪景天一眼,淡然说道:“小洪同志,你们县的情况,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洪景天没想到自己汇报了半天,秦副厅长竟然没有任何态度,心里难免忐忑起来。不过,人家秦副厅长已下逐客令了,他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再说,只是十分恭敬地向秦关副厅长鞠了一躬,说了句谢谢秦厅长,然后就离开了秦厅长的办公室。
看到洪景天出来,朱学林急忙站起来,询问了一句,洪景天点了点头,真诚地说了句谢谢朱主任,没想到朱学林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条,说道:“小洪同志,这是我的电话,你把联系方式留给我。”
洪景天一听,急忙把自己的传呼号写在一张纸上递过去,然后激动地拿起朱学林给他的电话号码,说了一声谢谢后,就离开了朱学林的办公室。
至于背后有多少好奇羡慕的眼光,他就不知道了。
晚上,柯雨蓝的家里,洪景天和她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吃饭。
洪景天举起酒杯,望着柯梦国,真诚地说道:“柯叔,我敬你一杯。”
柯梦国十分自然地举起酒杯,和洪景天在喝了一口,随口关切地问道:“景天,今天的事办得怎样?”
“杜叔,这事到现在,我心里还没底呢。”洪景天担忧地答道。(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