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料定敌方会变阵,但骑兵竟能在冲锋中阵型突变的,这般急实在蔡瑁的意料之外,顿时蔡瑁有些慌了手脚。“弓弩手!快!快散shè!快散shè!”
在震耳yù聋的马踏之中,荆州军的弓箭一波接着一波的胡乱shè向骑兵,而夏侯云所率的骑兵,在不停的变换阵势,令荆州弓弩手的箭后劲难接。
“轰!”终于第一骑以雷霆之势冲进了荆州兵马的阵营,大刀与盾牌相交所出的撞击声震耳yù聋,接着一匹接着一匹的冲入飞豹骑的骑兵,终于杀入了蔡瑁军马的内军之中!
“好!”看着挥舞着战马刀彷如清一sè屠杀的骑兵,曹林一拍大腿道:“骑兵入阵!此战以定!全军!冲锋!擂鼓!”
“杀!杀!杀!”骑兵已将荆州兵马的阵势完全冲开,如此便是步军前往接应之时,只见曹军在曹林的率领下,彷如洪水猛兽向着敌方猛冲而去,长枪长刀,朴刀勾枪在烈rì的照耀下纷影瑟瑟。
顷刻之间荆州兵马如被烟云笼罩在曹军的冲杀下,七零八落狼狈不堪,曹林身先士卒杀敌,很激励士气。而夏侯云,叶云,张绣,胡车儿等人亦是往来冲杀勇不可挡。顷刻之间荆州军颓势之极,败象以露。
却说蔡瑁之弟,蔡中与乱军之中冲杀正遇张绣,蔡中心慌高声骂道:“张绣匹夫!背叛盟友投靠曹āo!那jiān人乃是yīn险毒辣之人,你道曹āo会真心相待与你?rì后身死悔之不及!”
“哼!”张绣闻言眼中jīng光爆闪“大人何等样人,张绣自是知道,不劳你来提点,你还是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再说吧!”只见话音刚落,张绣就跃马挺枪支取蔡中而来,只见张绣枪舞的密不通风晃人心神,只是十个回合便听蔡中嚎叫一声,兵器跌落于地只见其手腕处鲜血直流,接着被张绣一枪扫到与地已然落败!
“给我绑了!”张绣一脸得sè的指挥手下兵卒拿住蔡中,接着继续转马杀往他处,却说荆州大军先被曹军的骑兵破阵后,遭曹军屠戮落败以属必然。“将军!撤军吧!”看着一败涂地的己方士卒,蔡瑁对于偏将的呐喊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接着在亲随侍卫的保护下转身遁逃。主将一走士卒声势更如雨散,此时的曹林已是停止了冲杀,在场边细细打量着一切,只见夏侯云走马上前对着曹林低声道:“将军!此时敌军溃势以显,何不乘胜追击?”
曹林笑道:“狗急跳墙,我还有大事要与蔡瑁商议,不可逼的太急了,你令全军不必追赶,高呼投降免死,收缴战场器械然后回师宛城即可”
此一战曹林大军可谓大捷,各部军马虽有损伤,但缴获战马刀枪器械颇丰,投降军士近万人,另外宛城太守张绣还与乱战中生擒了蔡瑁之弟蔡中,这个收获对于曹林来说可谓是始料不及,看到被押在自己马前垂头丧气低不语的蔡中,曹林轻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言道:“且将蔡将军带往宛城疗伤,切记好生照料不可怠慢。”
看着被士卒押走的蔡中,曹林的嘴角不由轻轻的挂起一丝微笑:“真是天助我也!”待回军宛城后,曹林便得到了荆州残余军马屯师,与宛南安众县边,看来蔡瑁现在是进退两难,经此一战蔡瑁已是深知曹军厉害,但无功而退他却又不甘心。想到此处曹林不由哈哈一笑,接着又将战报放于案上,笑看着张绣道:“恐怕蔡瑁现在是食不得味夜不能安了。”
跟随而来的张绣,笑道:“四公子此言甚是,张绣愿领一军前往安众,彻底驱逐荆州军马让其不敢复来!”曹林闻言摇道:“我与蔡瑁还有事相商,切不能如此不过sāo扰他一下,再给他点苦头还是可以的,不如就请张将军率领人马每rì寻机攻打安众县,但切记勿要纠缠浅尝即止让他吃些小苦头就可以了。”张绣闻言,虽然疑惑但也是领命而去。
“走!”只见曹林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笑看着叶云、夏侯云道:“咱们去看看蔡中将军,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咱们的客人。”
在经过曹林的授意,蔡中现在并不似阶下之囚,反倒是安排妥善酒食足备。曹林来到软禁蔡中之所,但见房内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员无甲白服之人正坐在榻上发呆,见曹林等人入内,蔡中的脸上的慌张之sè顿显,曹林微笑着找了一处坐下笑着道:“将军此处可还住的习惯?”
蔡中不认得曹林,但看阵势想这年轻人定不是等闲之人“还好,很习惯,很习惯。”看着寒蝉若禁的蔡中,曹林笑道:“习惯就好,只是曹某不明白,刘荆州乃是汉室肱骨,此番为何却要出兵犯天子之境?真是令人费解。”
蔡和闻言,潸然泪泣道:“在下一员偏将而已,对于这些并不是很清楚,还请阁下开恩蔡中愿降!”曹林呵呵笑道:“不管怎么说曹某与家父,对于荆襄蔡氏还是颇为仰慕的,此番与蔡氏为敌实乃是出于无奈。”
“将军,曹某派人送将军回安众,见蔡瑁将军如何?”曹林随即直奔主题,蔡中闻言彷如从地上又回到天上,也顾不得姿态了急忙躬身低瞪着一双牛眼急切道:“公子此言当真?”
曹林微微向后一仰“自然是真的,曹某虽然年轻但也知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只是有一封书信,希望蔡将军能转交给令兄,不知道将军愿意吗?”
“愿意!愿意!公子肯放小人回去,让在下作甚都行!”蔡中激动的口水直喷曹林,曹林皱了皱眉勉强笑道:“既如此还请将军安歇数rì,曹某自当履行承诺。”说完也顾不得仪态了,随即起身而走只想离这恶心的家伙,越远越好。
待出了房间,曹林轻轻的抹了下湿漉漉的脸,接着干呕了两声,身后的叶云忍不住捂嘴偷笑,就连一向沉默的夏侯云也是眼中也是笑意点点。
“恩”待回过头来,曹林的面sè不由微红,在思虑片刻后,曹林终于轻轻努努嘴道:“待张绣将军一回来便放蔡中回去,还有让徐将军领本部人马埋伏于安众通往荆州要道,若是蔡瑁不愿见我,我等便留下他荆州全部军马!”
蔡中音信全无,对于蔡瑁来说可谓当头一棒,只把他心疼的简直喘不上起来,连rì来蔡瑁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又屡屡遭受张绣sāo扰可谓窝囊至极。此时月夜通明蔡瑁正在帐中苦吟正直酒酣之时,只见帐下亲兵进帐报道:“禀告都督,二将军他回来了。”
蔡瑁起先依旧是不为所动,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过了一会,方才反应过来起身,栽栽歪歪道:“你,你说说什么?”
“大哥!”还未等那亲兵回言,便见蔡中没头苍蝇似的闯进帐内,抱着蔡瑁的大腿哭拜与地:“大哥!是我啊!”
蔡瑁看着跪倒在地的蔡中,呆立半晌突地,也是喜极而泣:“兄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此时听闻消息的蔡和,也是急忙赶到主帐之中三个大老爷们相抱哭泣哭声震天。
少时等三人哭够了,蔡瑁安抚蔡中坐下详问,其由蔡和一边抽泣一边将自己在宛城之事,尽皆道出并把曹林亲笔书信交与蔡瑁观看。
一灯如豆蔡瑁在细细读完曹林书信之后,面sè沉重然后缓缓方下一脸沉思,蔡和见状急忙道:“大哥,那曹林小儿说了些什么?”蔡瑁深沉半晌,方才一字一句缓缓道:“他约我三rì后在安乐见面。”
“大哥使不得啊!”蔡和闻言惊的一跳大声说道:“此必是曹林之计,yù乘机诛杀我等,再说两军对战他见你干什么有什么说的?一个不好传到荆州,姐夫说不得要怪罪你大哥你,这仗既然打不赢二哥也回来了。
三rì后,在安乐小城里,曹林,蔡家几个兄弟对面一坐,
曹林说道;“将军被人利用,尚不自知空为刘景升卖命!真是可悲可叹。”
蔡瑁一听起初先是一愣,接着嘲讽道:“公子此言差矣,刘荆州乃我妹夫,同舟共济!岂会如你所说?你这挑拨之词未免太过粗鄙。”
“妹夫?”曹林冷笑不止,接着轻声道:“昔rì刘景升单骑入荆州,便立刻迎娶将军之妹,将军不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吧?不过是借助蔡氏声名实力,以便统领荆州而已。如今荆襄已定但蔡氏权重,不知将军想过没有此番刘公为何不亲自征讨,反以将军为都督全授兵权?实乃是借刀杀人之计,尔此话或许过重,但最次也是要削弱将军手中兵力,功高震主自古都难为主所容!”
此些话乃是曹林早就与其他几人商量好的,以刘表未曾亲征之事,来胡乱视听,迷惑蔡瑁纵是他不信,曹林相信也定能在他心中留下影响。
果然只见蔡瑁将信将疑的思虑片刻,接着目视曹林道:“此事不论真假!但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还不是有所图谋!”
曹林微微一笑,并不反驳轻言道:“不错曹某却有图谋,图的便是与荆州,两不相侵永结蒙好,毕竟我父周边敌强众多,曹某实不希望再与刘荆州为敌。”
蔡瑁没想到曹林居然如此轻易的便承认其所图谋,呆了一会犹疑道:“可是四公子为何要和蔡某说这些此事,当由司空大人派遣使者前往襄阳与刘荆州谈吧?”
曹林摇道:“刘荆州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父早就派人前往襄阳了,蔡将军刘荆州年纪大了脑子糊里糊涂的,单看这次其派兵出征宛城就是个错误,试想若此时孙策乘虚来攻没有将军率领水军抵挡,荆州何人可挡孙策?所以思来想去相比于刘荆州,曹某觉得此等大事还是找蔡氏商量稳妥。”
见蔡瑁面有得sè,曹林接着道:“蔡氏乃荆州大族,族风鼎盛令姑丈更是前太尉张温,若论家世出处以曹林之见将军当不输与刘荆州,汉室宗亲之威。”直到此时蔡瑁对于曹林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公子过赞了,唉,实不相瞒,主公他已是五旬有六脑子,有时是有些不清不楚的,此次出征瑁也是极不赞成,只是主公一意孤行,唉,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曹林理解的,笑了一笑:“蔡将军苦衷,曹某尽知,只希望将军回到襄阳后,劝解刘荆州好生防范东吴,勿要在做此不智之事。”
蔡瑁闻言叹道:“四公子坦诚相待,蔡瑁感激不尽,只是蔡氏虽在荆州颇具实力,但终归只是下臣话中,份量还是有限。”
曹林闻言笑道:“蔡将军之言过谦了,对于蔡氏,我父子早有相交之意,不如回都后,我与父亲相商表奏公为南郡太守,令弟蔡和为南阳太守,蔡中为江夏太守,不知蔡将军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只见蔡瑁脑中顿时嗡的一响!若如此则蔡氏在荆州,既有实权名分亦足矣!只见蔡瑁细细思量片刻,接着犹豫道:“公子若是天子只重我蔡氏一族,恐刘荆州对我蔡家会有所不满”
曹林哈哈笑道:“你无需担忧,不止蔡氏、蒯氏、黄氏各族俊秀,当各有所封只求诸位在刘荆州面前,为我两家交好多多向刘荆州进言啊!”
“一定一定!”蔡瑁眼中不由jīng光大盛,接着急忙道:“若果能如此蔡氏定不负曹公,一定全力进言主公与曹公两不相侵永为盟好!”
曹林闻言哈哈大笑,接下来二人畅谈甚欢,直至晚间蔡瑁方才离去,其与曹林执手依依惜别之情,实在与rì间初来时大不相同。
“呵呵”看着蔡瑁一众远去的身影,曹林不由抿嘴而笑“出来吧。”只见曹林话音一落,院中各处屋角处栏界处叶云等一众埋伏的忠于曹林的亲卫都是尽皆而出。
曹林仰头看了看远处渐落的夕阳,幽幽然道:“奏封荆州诸家大族交好,他们一则可令他们对我父感恩戴德,而劝阻刘表向北起兵。二来可增加荆州内部不稳定,因素令刘表全心处理荆州内部势力,焦头烂额之余又有何力向外用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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