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一脸满足的走在最前面,我低着头不停的翻看着我的钱包,金天末笑嘻嘻的跟在了我的旁边。明明说好请客多吉的,怎么最后连金天末又点的份也算在了我的头上?大为不满的瞪了一眼身旁的金天末,道士果然都是骗人的。
“这个家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金天末把脑袋凑了过来,一脸好奇的小声问我。
“你以为我是人口贩子啊,弄来的!”我丢了个白眼给他。
“他应该是苯教的人。”金天末朝着前面的多吉撇了撇嘴巴。
“苯教?什么邪教吗?”我问。
“当然不是!苯教又叫雍仲苯教,是幸饶弥沃如来佛祖所传教的如来正法,也被称为xī zàng最古老的象雄佛法。”金天末给我解释道。
“这么复杂?”我皱了皱眉头,xī zàng的宗教我一直以为就是藏传佛教,倒还是头一次听说苯教。不过,既然不是什么邪教就好,我是无宗教信仰人士,对多吉是什么教派出身的倒是不在乎。
“他左手手背上的图案倒是很有趣哪!”金天末摸了摸他没有胡子的下巴,问我:“你不觉得这图案很眼熟吗?”
“金字塔啊,我知道。”我回答。
“是有一颗眼睛的金字塔,一美元钞票后面就有这个图案噢!”金天末道。
“有吗?有什么含义吗?”我被金天末挑起了好奇心,多吉既然是xī zàng苯教的人,手背上又为什么会出现美国人用到的图案?
“美元钞票上的图案其实和多吉手背上的还是有些细微差别的。一美元上的金字塔有十三层,未完工,最顶端才是一个独眼。金字塔和眼睛的形象在古代埃及是非常常见的,独眼代表着太阳神‘拉’,金字塔则是通往上天的一种天梯。当然,独眼的另外一种说法是路西法,即撒旦还是天使时的前身,意思是全能之眼,通晓天地万物。这两样东西合起来的图案曾是共济会的标致。”金天末解释道。
“共济会又是什么东西?”我追问道。
“这个共济会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了。”金天末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继续道:“共济会从它英的字面来理解就是‘zì yóu石工’其起源目前没有确定的说法。但是根据一些献资料来看,共济会应该起源于公元前4000年,这一年又称为‘光明之年’,共济会的人自称为该隐的后人,通晓天地自然以及宇宙的奥秘。历史上有很多名人,比如孟德斯鸠、歌德、达芬奇、莫扎特、华盛顿、富兰克林、马克·吐温、柯南道尔等都是共济会的成员。共济会的很多理论继承了诺斯提教派的宗教思想也包含了13世纪左右兴起的卡巴拉,一种犹太教隐秘哲学、拉丁炼金术的诸多元素。”
“哦~~!说白了,就是一个有名人参加的邪教组织?”我问道。
“呃~~!”金天末显然被我的理解打败了,额头上明显的三根黑线,怒道:“白和你讲了这么半天,你丫就这么理解啊?你丫脑子是不是在学校里被洗脑了啊?什么教在你眼里都是邪教!”
“你道教不是邪教!”我冷冷的回答。
“当然不是!”金天末一脸傲娇的样子。
“我也不是!”一直走在前面的多吉突然回头对我们道,“虽然我觉得那些老家伙是。”
“我更不是,无。。。。宗教信仰者!”我摊了摊手,其实我本想说无神论者,但是这几天的遭遇让我不得不先审视一下这个天这个地是不是真的没有神明?如果有,为什么神明能容无视这个世上的有些人的恶行?如果没有,为什么又会有如此诡异的事物发生在我眼前?
“这个图案,是我出生的时候就纹上去的,是我们族的族徽,不是什么共济会的标志。”多吉一点都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我们答案。
“你。。。是哪个族的?”金天末代我问出了我很想知道的事。
“象雄。”多吉回答。
“象雄?不是早已经灭国了吗?怎么还在?”金天末大为好奇。
“不好意思,谁能帮我先解释一下象雄?”我现在才真心感叹自己真是历史老师死的早,他们所说的象雄从来没有听说过。
“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金天末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只好耐心解释道:“象雄古国象雄古国是古代横跨中亚地区及青藏高原的大国,疆土辽阔,更是早在公元前五世纪前就产生过极高的远古明,是现今xī zàng明真正的根。同时也是苯教的发源地。但是到了公元8世纪左右被吐蕃彻底征服。从此以后,象雄明就渐渐从历史中消失了。现在少有人知道这个国家。”
“象雄国是象雄国,我们象雄族是象雄族。两码事!”多吉道。
“不都叫象雄吗?”我问。
“象雄国只是很久之前族中一个叛逃的元老所创立的国家后来被灭国了。我们象雄族却是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霜洗礼依然存在于世的。”多吉虽然对于族里的几个老怪物们非常不屑怨恨,但是对于自己的民族还是非常骄傲自豪的。
“哦,这样啊!”我耸了耸肩,自小就不喜欢历史课的人对于哪个朝代哪个民族的历史一向很感冒,对于多吉所说的象雄族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在当时的我看来,象雄族估计和藏族、满族、苗族之类一样都是少数民族而已。当然,很久之后我才觉得这个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了。
金天末也是头一次听说象雄族,但是象雄国还是有所耳闻的。既然多吉说象雄族和象雄国旗并不能等同,那么金天末也不想再多追问下去了,毕竟自己和多吉还没有熟到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相互介绍一下的程度。
“对了,你怎么对这些这么了解?还有什么什么共济会的事情。”我好奇地问。
“道士也是有化的。”金天末习惯xìng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我同时具有清华大学历史系的硕士凭和美国斯坦佛大学历史系硕士凭。本人过目不忘,上知天下知地理。通晓世界五千年历史,熟悉中外化宗教。”(此处应有掌声。。。。。)
听罢金天末的自我介绍,我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完全就是学霸的节奏啊!看来他鼻梁上的眼镜不是摆设装斯的,这让一个原本还得瑟可以考中公安大学的我情何以堪啊?
“哦!”多吉在一旁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个从小在族里长大的孩子实在无法明白金天末所说的两所大学给旁人的震撼所在。
“那你为什么还做了道士?”这下我更不解了。
“因为我从小就是孤儿,是我师傅天一道长收养了我。所以,我自小就是道士了。”金天末回答。
孤儿?这一点倒是和我一样,只不过他没有被一对夫妇收养而是道士收养了他,这也就注定了他会是个道士的命运。
一路聊一路走着,很快我们三人就走到了魏家附近,可还没到魏家大门,一辆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就从我们身边疾驶而过。我的心头忽得一沉,又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泛起。
“快去看看!”我立刻朝魏家小院奔去,那辆救护车果然停在了魏家小院的门口。花嫂已经一脸焦急的守在了那里。
“花嫂,怎么回事?”我奔上前大声问道。
“你罗nǎinǎi,不行了!”花嫂看着从救护车跳下来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了进去,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声音低沉嘶哑像是刚哭过。
“怎么会?上午还好好的哪!”我大惊,之前我和多吉离开之前罗nǎinǎi虽然是受了惊吓但是还是很好的,怎么一转眼功夫就不行了哪?难道是噬骨鬼?
“不,不知道啊!”花嫂带着哭腔道,我立刻上前拉住了她,和她一起向院内跑去,多吉和金天末则跟在了后面。
闯进罗nǎinǎi的房间,只见医护人员正给她插氧气管子,我从几名医护人员的身体之间看到了已经脸sè发白双目紧闭的罗nǎinǎi,不过她的身体看起来没什么异样,骨头还在!
魏啸宇神sè担忧的站在一旁,双手不停的互搓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知道帮不了医护人员却又很想上去帮忙。
“罗nǎinǎi!”我唤道。
原先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罗nǎinǎi突然睁开了眼睛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我看到她的嘴微微的动了动,像是想要说话但又说不出来。但是,从嘴型上来看,我知道她是想要说什么:木牌!她是在提醒我那块木牌!
“家属,跟我们走!”一名医护人员冲着魏啸宇喊道。
“哦,好!好!”魏啸宇立刻点头跟了上去,花嫂也惶急的跟了上去,和医护人员一起冲出了家门,只留下了我、多吉和金天末三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