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志说:“我知道,我比较成熟,你看上了我,其实我没有钱,也没有高大帅的外形,我只有一颗真诚的心。”
她说:“原来,光有真诚的心还不行。离井背乡的,到外地谋生,不容易。还受气。”
德志说:“现在还好,各负责各的项目点,不来往,不干涉,都不为对方负责,都为刘小姐负责,还行。就是不能常常照顾家庭。”
她说:“现在就挺好,不过,将来就不好说了。孩子长大了,要上幼儿园、小学、中学和大学,怎么办?你还这样在外漂着?学费怎么弄?”
德志说:“我来想办法。”
德志心想,自己每个月就那么一点死工资,吃饭没问题,但攒不住钱,怎么办?本来做慈善事业,扶贫,帮助别人脱贫,求发展,自己却穷的揭不开锅,怎么打仗,怎样做工作呢?这是个难题,难怪男人可以说是难人呢!
做慈善,就不好意思要求加薪,人家一问,就不知道如何回答,比如:“既然献爱心,还谈钱干什么?”社会民众总认为做慈善都是大资本家,富翁,钱多得没地方用了,才发给穷人。但这些发钱的人,自己也是穷人,谁发给他们钱呢?
做送钱的社会工作的人,自己饿着肚子去做,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愿意去做了。理想和现实的争斗从来都没结束,不过,有时候要么理想退让,要么现实退让,但是到现在,还无法得知谁会胜利,谁会失败。
在小花园玩了一会儿,德志对他妻子说:“我们回去吧。”他妻子点了点头,不用问孩子的意见,问了也白用。
对他妻子来说,下山很困难,上山更困难。走过一段弯弯曲曲的平路,倒还没什么,问题是面对数不清的台阶,让人作难。德志爬山,感觉费力,更不用说他妻子了。
当然,德志在山区工作了两年多,还比较习惯这种“运动”方式,对他妻子来说,简直就难于上青天了。
德志边走边说:“平时没事少看电视,多逛逛超市,带孩子到花园玩。”
她说:“要命!还到超市,能在门口买点菜,为那些爷爷奶奶送点菜钱,要好得多。”
德志说:“你怕爬山,故意说些好听的。”
她说:“鬼才愿意爬山呢。”
德志说:“你想苗条,就需要多锻炼,生了孩子的女人,很少有苗条的。”
她问:“你嫌弃我了吗?”
德志说:“没有嫌弃,我也是为你好。”
她说:“算了,我会安排好的。”
德志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德志心里很清楚,姚太太是非常有个性的人,坚持原则,不肯轻易妥协,她不想爬山,可以理解。因她从小在平原长大,哪里习惯在山区生活呢?
不是为了家,为了孩子,为了老公,她才不愿意到这深山里来。如果旅游,可以到处看一看,开开眼界,还新鲜,满足好奇心,如果是定居,打死她也不愿意。
话说回来,习惯了山区生活的人们,强迫他们搬家到平原,同样也不会满意。三峡移民到平原的人,纷纷回到山区,哪怕注销了户口,也阻挡不了返回的脚步,宁愿不要户口,也不想呆在广阔的平原。这就应了那句话,叫“故土难离”。非常正确!德志爬山到一半的时候,就抱着孩子坐在台阶上。雨水过后,台阶很快就干爽,青石砌成的台阶,有的地方还没完全干,有些湿润,蚯蚓爬过,留下长长的痕迹,还有一些忙碌的黑蚂蚁,在勤快地工作。德志指着那些飞奔跑过去的小甲壳虫,让孩子看,孩子反应不快,不看,却盯着山下慢慢往上挪动的他的妈姚太太,那个目标较大,孩子又熟悉,当然比甲壳虫或者蚂蚁具有吸引力。
德志只好让孩子站在自己双腿上,看着可怜的妻子往山上爬着,德志冲她喊:“老婆,加油,老婆,加油!”小家伙也挺高兴,站在德志的腿上,上上下下地蹦跳,小腿非常有力。
等姚太太上来,看她满头都是汗珠子,德志掏出餐巾纸,递给她,让她擦。姚太太说:“老公,你害死我了!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德志说:“没事,万一跳出来了,我再把它放回去。”
她说:“懒得理你,我都不想说话了。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很大力气。”
德志说:“幸亏我不在西藏工作,要是那样,打死你也不会去西藏了吧?”
她说:“那不一定。听说西藏是个高原,上去了就是平地,除了缺氧,什么都好。真让人向往。你到了这个巴东,上不上,下不下的,不好不好。”
德志说:“方便啊。至少可以常常回家看看。如果到西藏,那我们见面就难了。”她说:“不一定。像我们现在这样,一家人都在西藏,不是更好吗?”
德志说:“领导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怕影响工作。另外,机构也不可能到西藏开项目,那里是佛教地区,不欢迎基督教的机构。”
她说:“不分宗教派别,都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有什么关系呢?”
德志说:“不是你说的那样。少数民族地区是很敏感的,特别是对民族宗教问题,政府很重视。即使我们想去,有钱,有人,有项目,群众都需要,如果政府不答应,我们还是去不了。”
姚太太说:“哦,是这样。那就算了。我不懂。”
德志说:“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孩子养好,将来,等孩子长大了,说不定西藏允许外来机构在那里做项目了呢。”
她说:“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了。”
德志说:“有苗不愁长,无苗想得慌。你看我们的宝宝,腿很有劲儿,将来一定比你爬山强。”
她说:“巴不得他强壮些。比你还壮实才好。”
德志说:“不光要有好的身体,更要有好的思想。”
她说:“那就要注重人格方面的培养了。”
德志说:“不错啊,老婆,你很有远见,说的词不像是你想出来的。”
姚太太摆摆脑袋,得意地说:“那当然,我跟电视上学的。”
德志说:“你的记性真好,应该闲了读点书。”
她说:“算了,算了,我最怕看//,我就睡觉。”
德志说:“还是读点//能让你老年不得痴呆症。”
她好奇地问:“真的吗?”
德志看到她的样子,觉得真的需要帮她养成阅读的习惯,但谈何容易?现在又有了孩子,时间都给了小家伙,只有等孩子睡了,她才有空,有点时间,又抵挡不了电视节目的诱惑。那些无聊的电视剧,的确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德志说:“你觉得怎么样了,可以走了吗?”
姚太太说:“没问题了,走吧,一口气走完这段台阶。”
德志抱着孩子在后面走,他妻子让他走在前,德志问:“怎么了?”
她说:“前面有一只狗。”
原来,他妻子在下山的时候,就注意到附近有一户,养了一只黄毛狗,只是用铁链锁着,德志每次走,经过那户人家,都不用担心什么,但是,妻子怕,这可能是心理作用。
其实,那只狗还是一只小黄狗。
男女有别,小事中显示净尽。
回到家里,姚太太瘫软在床上,连喂奶都没离开床,直喊“揉揉大腿、脚脖子”,德志忙着做饭,又给他妻子按摩,又给小家伙把尿,忙得不亦乐乎,他甚至有点后悔,带他们出去玩。
很显然,晚上的“节目”有点玄。德志给妻子洗脸、脚、屁股,给孩子洗,给自己洗,电视都懒得看,浑身也没劲儿。
到了深夜,稍微有些缓过劲儿来,他妻子翻身,骑在了德志身上,......算是给了德志一点安慰和温柔。奇怪的是,德志就是累,遇到这种事,又精神抖擞起来,浑身都是力量,让她过足了瘾,自己也发泄完毕,她拿了自己的内裤帮德志擦了擦,也给自己的也擦了,给孩子把了尿,睡了。德志如同打死了一只老虎,力气耗尽,随后也沉沉地睡去。
早晨起来,一束阳光透过银色的窗帘,射进卧室,德志睁开眼睛,看着母子俩还在熟睡,就悄悄地起床做饭。看着床头柜上放着妻子的内裤,上面的液体还在,很粘稠,散发着淡淡的味道,德志把内裤拿到卫生间,放入盆中,接了水,浸泡了。德志做好饭,妻子孩子也穿好了衣服,德志就喊妻子来吃。
德志问:“怎么样?”
她说:“还好,就是小腿肚子还酸疼酸疼的。”
德志说:“可能需要几天才不疼,慢慢来。才开始爬山都是这样的。”
她说:“不是为了你,我昨晚不想做的。”
德志看着她,微笑着说:“天底下只有我老婆最疼我,最了解我。”
她说:“少说麻人的话。”
德志吃完饭,抱孩子,让妻子好好地吃,妻子吃完饭,德志要去洗碗。她说:“不用了,你快去上班吧。”
德志说:“没关系,头班车还没来。现在大桥通车了,不用着急的。随时都有车坐。”
她拗不过他,就让他把碗洗了,德志收拾好桌子,背起背包,亲了亲儿子,抱了抱妻子,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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