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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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局里辞了职出来,杨英就给师兄周云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搓一顿。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可以自由自在的过自己的日子,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师父反正是不来,这种年轻人的热闹,他可受不了,还是比较喜欢清修。

    今天杨英还叫了自己的大哥许辉一起来喝酒。这个许辉是杨英警校的师兄,别看他的个子不高,身体也很瘦弱,可是他的身手那叫一个敏捷,枪法也是一个神准,凭感觉人家都能打出一个9环,他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鹰。当时开玩笑说,这要是在战争时期,绝对就是一杆神狙。

    三个人定在了西苑的颐原香餐厅,点了个东山老鹅,红烧三鱼头外加两个家常小炒,就着几瓶啤酒。

    三个人一边吃着小菜,喝着小酒,一边聊天。

    不得不说,许辉听杨英与周云说他们的经历,也是格外向往。无论哪一个男孩儿,都是有一番对探险的追求和感受一下刺激的。

    “说实在的,我俩这次可是死里逃生啊。”杨英笑道,“许哥,你以为我俩想体验啊?我倒宁愿躺在家里睡大觉!”

    “哈,我是宁愿在家里抱着零食看电视!”周云依旧不改吃货形象。

    “不过说实在的,其实我也死里逃生过。”许辉吸了口烟,轻轻吐了个烟圈。

    “你也给我俩讲讲呗!”周云和杨英则一脸好奇。

    “我估计你俩也应该听说过吧。”许辉磕了磕烟灰,“就是北京95年375路公交车的那件灵异事件。”

    “95年?我还在农村老家没来北京呢好不好!”杨英郁闷道。

    “我也在东北老家村里呢。”周云露着两排大牙笑道。

    “好吧,正好咱们就在颐和园附近,那我就给你俩讲讲,那件我亲身经历的事儿。”许辉喝了口啤酒润了润嗓子。

    [以下以许辉本人的口气叙述]

    那年我十五岁。

    那是95年11月14日的一个深夜。

    那一夜,夜色已经很深了,夜晚很冷,风也很大。

    我出去和朋友玩准备坐375路公共汽车的末班车回家。车辆缓缓的驶出圆明园公交总站,慢慢停靠在圆明园南门公交车站旁边。

    开车的是一位年龄偏大的司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售票员。车门打开后一共上来四个人。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位年纪老迈的老太太,其中还有一个就是我。上车之后那对儿年轻的夫妇就亲密地坐在司机后方的双排座上,我和就老太太则一前一后的坐在了右侧靠近前门的单排座上。车开动了,向着终点站香山方向开去……

    天气很冷,夜色也显地更加的沉静,耳边所能听到的就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路上几乎看不到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因为11月的北京本身深夜就十分地寒冷,更何况还是在那么偏僻的路段。(那时的这条路段的确十分的偏僻)

    车子继续向前开着,大概过了两站地左右吧。也就是刚刚过了北宫门车站300多米,大家就听到司机突然大声骂道:妈的,这个时间平时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今天真他M的见鬼了。靠!还不在车站等车。

    这时大家才看到,100米远的地方有两个黑影在向车辆招手。然后售票员就说:还是停一下吧!外面天气那么冷,再说我们这也是最后的末班车了。(注明:那时的圆明园——香山路段也的确就这一趟公交车,而且那么晚了,出租车司机根本也不会跑那么偏僻的道路)

    车停下了,又上来两个人。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人。因为在那两人中间还被架着一个,上车后他们一句话也不说,被架着的那个人更是披头散发的一直垂着头。另外两人则穿着清朝官服样子的长袍,而且脸色泛白。大家都被吓坏了,全神情紧张,我也是怕得要死。只有司机继续开着车,向前行驶。这时只听女售票员说:大家都不要怕,他们可能是在附近拍古装戏的,大概都喝多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大家听她这么一说,也都恢复了平静。只有那位老太太还不断的扭头,神情严肃地看着坐在最后面的三个人,车继续前进着…………

    大概又过了三四站地,路上依然很静,风依旧很大。更不要提又有什么人上车了,那对年轻的夫妇在上一站已经下了车;司机和售票员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就在这时,那位年迈的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子,并且发了疯似地对着我就打,口中还叫骂着说我在上车的时候偷了她的钱包。我就急了,站起身对着老太太就骂:“你那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血口喷人呢!”老太太也不说话,就用两眼怒瞪着我,还用左手用力抓着我的上衣领子就是不放手。我急的满脸通红,可就是说不出话了。这时候老太太开口却说,前面就是派出所了,让我们到那里去评评理!我一急就说:去就去,谁怕谁啊!

    车停下了,老太太抓着我就下了车。看着已经远去的公共汽车,老太太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不奈烦的说:派出所在哪里啊!老太太却说:派什么所啊!我救了你的命啊!我很不解的说:你救了我什么命啊!我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老太太就说:刚才后上车的三个人不是人,是鬼。我就::你是不是神经病,我才真见鬼呢!说完扭头我就要走。那老太太说道:你不相信也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啊!我就站住身子,老太太接着说:从他们一上车我就有疑虑,所以我不断回头看他们。说来也巧,可能是因为从窗户吹进的风,让我看到了一切。风把那两个穿祺袍的人下身吹了起来,看到他们根本就没有腿!我瞪着一双大眼吃惊地看着老太太,满脸冒汗,说不出一句话!老太太说:楞什么啊!还不赶快报警!

    我打电话报了警,结果警察还以为我是精神病。

    结果第二天,公交车总站报案,昨天晚上最后的末班车和一名司机一名女售票员失踪。

    警察迅速查找昨天深夜报警并被警方疑为神经病的我。两小时后我和那位老太太都被找到。当晚,北京晚报和北京新闻迅速报道了这令人震惊的新闻并对我和老太太做了现场采访。

    第三天,警方在距香山100多公里的密云水库附近找到了失踪的公共汽车,并在公交车内发现三具已严重腐烂的尸体。这里面有许多疑点:第一:发现的公交车不可能在跑了一天的情况下还能开出100多公里,警方更发现车油箱里面根本不是汽油,而是鲜血。第二:更让我们不解的是,发现的尸体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已经严重腐烂,就是在夏天也是不可能发生,经尸检证实并不是人为的。第三:经警方严格检查当天各个通往密云的路口监视器,什么也没发现。这起离奇事件在当时轰动了整个北京医学界和公安部门。

    后来为了安定民心,又编出了一个能够理解的版本,就是我变成了女孩儿,而老太太则成了医学院的一个老头,那三个人成了两个人架着个醉醺醺的醉鬼。反正最后说成是两个杀人犯架着他们杀的人,想要伪装成车祸死的。

    可是这个说法里,这两个人也真是胆子大,人都杀了,扔到荒郊野地里不就行了,什么时候会被发现都不一定,还非得架着尸体去坐公交车。岂不是增加了难度?

    许辉舒了一口气,“到现在我都很庆幸我下了车。要不然,现在我肯定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话说三个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今天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周云将最后一口酒灌进肚里,舔了舔嘴唇。

    “去你奶奶的,你住在我家,去哪儿找你妈去!”杨英嬉笑道。

    “哦……也对啊。”周云傻笑。

    “我看你丫就是喝多了,才喝了不到三两酒,就成这德行了!”许辉也笑他。

    “谁……喝多了!我才没喝多呢!”周云梗着个脖子。

    杨英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皱了皱眉头。“师父还在家等咱们呢,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就先散了吧。”

    徐辉点了点头,“得嘞,以后有啥事你就找我,虽说咱们不在一块工作了,但是有事儿你就说话。”

    “行,知道许哥仗义。”杨英微微一笑。有种感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个人分道扬镳,各自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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