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子,对蕲国而言简直是个无法承受的噩耗,即便在位的这个皇后她父亲,蕲皇的丈人是拥有蕲国近乎三分之一兵权的毓原,仍然无法阻止那些所谓的‘良臣’‘忠臣’的进谏。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此话还真正是千真万确,蕲皇与蕲后之间的夫妻之事,居然也能被人挖了出来,自从朝野上下不知从谁的口中得知当今在位的皇后娘娘,因为当年的一次‘意外’而导致终生不育的消息后,顿时,这几日,朝廷渲起一片‘忠言逆耳’……
珠帘垂下,幽静散发着淡淡香烟的房内,毓娇脸色显然有些难看,听完心凝的话后,自此心都无法平静……
即使知道这件事,这种局面终究会来,不过时间问题,可,待真的当前来临之际,还是有些动摇了。
千算万算,都算不出自己会因为流产而导致无法替蕲国生子嗣,如此悲凉,如此残酷…甚至于是,致命…
伸手撩起滑下的碎发,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嘲讽,不知是该笑呢还是大哭一场。
“娘娘?”心凝双眉微蹙,有些担心地看着面前这个美丽而华贵的女子。
“无事,你且退下吧,本宫有些倦了”
“娘娘从晌午到现在都未进一滴水,不妨奴婢命人弄些吃的来,娘娘您也……”
“下去……”毓娇突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是,奴婢失言,且先告退了”心凝心中一抽,现在的娘娘即便依旧如此美丽,可眼中的阴郁却也是越加明显的,自己不是刚进宫的新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
富丽堂皇的装饰,考究的衣着,名贵的首饰,毓娇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那些老臣也是多虑,如今的自己有谁不知不过是占了这个位子而已,与蕲皇之间早就毫无实质,可,现今,他们得了这个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之后,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行动了,就连这个形同虚设的位子也要自己让出来。
手指微微一颤,心似被刺了一下,觉得有些空落。
面色冷然,紧咬着牙关。
不!实权可以放弃,但,这个位子却不能放手,若是真等哪个臣子将自己的女儿献了进来,届时,自己才真正是个‘废人’了……
突然,毓娇眼中寒意顿起,似乎听到一个撕心裂肺的呼喊叫嚣着,面色蓦然惨白。
只觉得脑中轰轰的响声回响好久……
夜色中的‘黛月亭’此刻显得有些冷森森的,阴沉沉的,重重叠叠的月影如同鬼魅般婆娑交错,透射在一个骏挺的身影上更将此刻的气氛衬托的有些忽远忽近。
黑沉沉的天幕上只能隐约看见几粒极小的碎星,淡淡的白色月光柔和的洒下来……
那人不知立在亭中多久,只见他微微仰起首,一头银丝未束未缚,柔顺地一泻而下,一股傲处隐透沉敛,一种冷漠见于孤高。
稀薄的双唇冷冷抿成直线,似乎在赏月却又不似……
那人默默站起在湖心亭中,一动不动凝望着头顶上方的皎月,直到突然发出一声极低的暗叹,才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湖面倒影……
“自是夜末月已空……”垂下的双眸中深黑纯粹如同夜色,将一片光影静然覆灭。
从来没见过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毓娇脚步微微一颤,许是周围太过安静的缘故,那句话其实声音不高却依然清晰地穿入耳中,顿时,一股涩楚滋味凝成一把锋利且冷利的薄冰直冲心间,叫人堵得胸口刺痛难耐。
来意一时全忘,毓娇朱唇微启,平日的温婉高雅竟然换成了一种酸涩:
“何须惆怅忆月融”
一声回应将亭中之人原本清淡的眼底透出冰寒冷冽……
翛冉一个转头,俩人无声无痕对视了许久,才神色稍缓。
“你来作何?”隔着一条小桥,翛冉似乎并没有打算离开的念头。
白月之下,波光粼粼处投落他一身隐瞒的孤寂,神色淡淡看得人心中暗自毛。
简单四字蓦然将毓娇从方才的幻境中拉了回来,敛去那一瞬的迷离,声音渐渐扬起,语调缓慢:
“臣妾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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