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伍贰章 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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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住剧痛!一个低头,只见鲜红的液体早已溢满掌心,右脚旁边的那颗小石子却还在不停的翻滚着……

    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却又无法发泄,于是只能咬紧牙关,站立起来,深深吸了口气,便继续拖着略显不便的右脚朝前走。

    我能感到背后射来的一股寒冰,但是却无法做到妥协,可这场‘较量’并没有就此完结,只因,在我刚跨出一步的同时,原伤口处又一股重力袭来,使我再也站不起来。

    脚踝处的痛楚如撕裂开般锥心,眼底不争气的泛起丝丝水雾……

    夜透着一丝寒意,却依然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眼中射来的冷光,透着一抹阴狠和凶狠。

    “还要不要这双脚,你自己看着办”他沉声道,直直地盯着我。

    我因为剧痛不得不紧咬着牙根,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我却顿时觉得背脊处有一股寒意由然升起。

    与这类人硬碰是愚蠢的亦是极为不明智的。

    一夜的对峙,直到天灰亮才感到一丝温度,只是一夜未眠,人难免有些体力透支,就连脑袋都被灌了铅般昏昏沉沉的……

    “这?!”豫鄂易一脸惊讶怎么才一个晚上她的脚就变成这样。

    白色布条上还渗着丝丝血迹痕斑,让人触目惊心。

    “你的脚?”还未说完就感觉头顶上方射来一股警告,豫鄂易微微瞥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了,于是便不再多言,轻轻地朝我走近。

    “这是治外伤的药粉,你带着,如果感觉有什么不适可以用来外敷”豫鄂易嘴角牵强的扯了个微笑,似安慰我般。

    我感激的朝他点了下头,正欲伸手接过之时。

    “启程!”突然,身后传出一个低沉且阴冷的声音,那瓶药粉直接掉落在沙地上。

    接着又是无止境的长途,放眼望去都是片片荒地,我不知这场‘旅途’究竟何时能结束?也不知他到底来这想干什么……

    北方几乎是个根本未垦开过的地方,这里人烟罕至,即使走上几天都看不到一处人家,白日炎热到了晚上又有狂风和沙土,这样的天气让人难以适应,也无法生活。

    如果周围有些遮挡物也许还能找个机会逃跑,但是这一片空地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又谈何脱身?

    思绪渐渐有些模糊,脑袋沉沉的,脚踝处的疼痛不知何时早已没有了任何感觉,顿时感觉全身异常的燥热、呼吸急促……

    鬼潚不动声色的微微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刚刚开始就感觉她有些不对劲,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她此刻毫无血色的侧脸竟透着一种苍凉的美…

    一对人马继续往北前行着,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的心是向南方的吧

    抬首看了眼,耀眼的阳光,晴朗的天空。

    可为什么我却感觉毫无生气,甚至还有些灰暗。

    到底怎么样才能摆脱他?!

    “吁!”突然一个‘急刹车’把我飘远的神志拉了回来,定神一看才发现走在前面的人马都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鬼潚一阵怒吼。

    “报卺王,前方突然出现一批来路不明的人,看打扮有点像是蕲国的人!”一个侍卫神色严峻的回道。

    “蕲国人?”鬼潚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而我却顿时感觉呼吸都停止了般,眼底透着一丝错愕!浑身竟有些兴奋的蠢蠢欲动。

    “叫豫鄂易上去问问!”鬼潚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明明之前还死气沉沉的她为何在听到‘蕲国’二字时整个人的神色都变了。

    “是!”侍卫接到命令后立马朝前方跑去。

    距离太远,我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到底那些所谓的‘来路不明的人’是不是蕲国人?

    心里似被什么压抑着般难受,我紧咬着牙关,不顾那早已麻木的伤口,视线紧紧锁着前方。

    时间感觉像被停滞了般不动,为什么迟迟没有回报?

    终于,一个人影渐渐清晰,连自己都没察觉到此刻脸上隐现的期许是那么的明显……

    “说!”低沉的语调暗含一股沁人的寒气。

    “回卺王!他们只是路过的商人,正欲往南方而已”来回话的侍卫脸上显然多了份轻松,不似之前那般紧张。

    “恩,那继续启程吧”鬼潚似无意的看了眼怀中的她,硬声开口道。

    “你是蕲国人?!”突然,背后响起一个不温不热的声音。

    定是刚才自己的异样被他发现了,只怪自己太不懂的掩饰了,心里一紧,自知无法闪躲便犹豫了片刻,轻轻地点了下头。

    可谁知他却没有再追问下去,我也懒得多去想,为今之计只有先储存体力,再找机会脱身……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不用看我也知道伤口处定是化脓了,但是当把布条解开的刹那,自己都忍不住别过头不去看那伤口,浓浓的黄色液体与血肉混在一起。

    让人作恶。

    正当我想看看附近可有干净的水时,原本一直低垂着的头顶上方突然遮过一片阴影,不禁一个抬头!

    “哼!自作自受!”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的伤口,眼底似闪过一丝薄怒。条件反射的想把脚往里缩。

    “嗯!”一阵闷哼声,谁知他竟一个半蹲一把拉过我受伤的脚。

    “你如果不想变成瘸子的话就别乱动!”鬼潚突然厉声喝道。

    话音刚落,便感觉伤口处传来阵阵凉意直达心间,只见他动作粗鲁地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粉,低下头往我的伤口化脓处敷药,这不是豫鄂易的药吗?

    他何时从地上捡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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