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路上碰到好几名少年弟子,他们都目光诧异,面露凝sè,不知道这位庄内年青一辈中最强的弟子,怎么会受到这么重的伤。虽然有疑问,但也不敢向前询问,谁也不想自找没趣,这可是一件并不怎么光彩的事。
“那个小子,将来不管他和小姐什么关系,我都要报此仇。小子,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陈天浩被人搀扶着,也感受到了周围投shè而来的异样眼神和诧异的目光。遥想平rì里,自己哪有如此狼狈过,走到哪里不都是受到崇敬的目光。这会倒好,完全反过来了,人们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自己,心中怎能接受得了。于是,心中默默发狠,与漠天的梁子也算是就此结下了。
“天浩师兄……你们回来了。咦?天浩师兄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是谁打伤的你,爹爹呢?”
一个甜美柔和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就让人感到赏心悦目,宛如树上的黄莺在清鸣啼叫,又似天籁之音人间虚无,从内心到体表,无一不感到舒适和舒服。
随着声音的下落,一个娇小的淡青sè身影浮现,那是特别清淡的青sè纱衣,里面的白sè衣衫若隐若现,一头乌黑长发齐至腰部,发梢刚好落在尚不明显的娇小臀部。远远望之,宛如天上的一名小仙子拂尘而降,此等尤物只因天上有,人间无须几回合啊!没错,此女正是漠天的未婚妻子,陈家庄弟子口中的小公主,陈庄主的小女儿,梦诗。
“还不是你那个……”
“没事,只是遇到一个高手,忍不住切磋了一下而已,不要紧的。庄主刚回来,现在应该回房间去了吧!”陈天浩瞪了刚要说话的陈墨一眼,吓得他把话咽了回去,终究没有说出口。陈天浩这才自打圆场,忙提起陈庄主,转移话题,生怕梦诗在他受伤这件事上纠缠。对于陈天浩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哦,天浩师兄,你们是不是刚从漠家回来?”梦诗果然没有再在陈天浩的伤势上纠缠,也是因为这根本不是她来问话的目的。方才这句话才表明她的来意,虽然没有明说漠家,但既然问到漠城,那潜在的意思还用问吗?
“是的,庄主刚从漠家回来,好像是为了小姐的……婚事吧。”陈天浩迟疑的说道,因为方才提到漠家时,梦诗的表情已经变得很不自然了。
“我知道了,天浩师兄你先休息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梦诗也不多停留,话音一落便快速离开了,不用问,她这是直奔陈庄主的房间去了,看她那心急火燎的样子,恐怕免不了又是一场父女争斗。
陈庄主刚回到房间,尚未来得及休息,一个老奴便进来了,开口道:“庄主,前天大小姐来信了……”
陈庄主一听,很明显的眼皮微动了一下,对于这个大女儿,他是又气又恨但又舍不得打骂,可以说因为她,āo碎了心。
气她的不懂事,父女言语不和便离家出走,恨他的违背父母之命,让他在漠家人面前失约,丢尽了颜面;但即便如此,也舍不得打骂她一句,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也不能完全不顾女儿的感受,让她一辈子不幸福,这也不是陈庄主自己所愿意看到的。
自从当初陈庄主狠心打了梦露一巴掌,这才让自己的大女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跑到了圣迦尼学院,这一走就是整整七年。七年的时间,梦露从未给过家里任何的信息,倒是跟自己的妹妹梦诗有些联系。陈庄主也是侧面的从梦诗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梦露的消息。
虽说在陈庄主打完梦露后便后悔了,但既以如此,当父亲的怎么可能反过头来给自己的女儿道歉。再说父亲打女儿也不算什么过错,儿女之命受之父母,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因此,陈庄主只留下一句话:你不嫁也得嫁,这是父辈们之间的约定,你好好反想反想吧。说完,便独自甩门而出,房间里只留下眼泪汪汪,可怜无助的梦露一个人在哭泣。
令陈庄主没有想到的是,梦露的倔强脾气居然会离家出走,而且这一走就是七年。七年的时间,任何的气愤都足以磨灭了,此刻突然听到梦露的来信,心情怎能不激动。情不自禁的眼睛湿润了,以往的种种都历历在目。当年尚未发育成熟的幼稚少女,如今也该落成了楚楚动人的美少女,只是不知道面目是否有所改变,在陈庄主的记忆里,还存留着梦露八岁时的模样,如今又该是长成什么样了?
“唉,七年了······”
陈庄主轻轻叹了一声气,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信笺,却迟迟没有打开,就这样看着,轻抚着,感受着梦露残留在上面的气息。管家老奴识趣的悄声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房门,房内只留下陈庄主一人和充满无限感慨的空间。
陈庄主颤抖着双手打开了信笺,缓缓地伸开信纸,一字一句的用心看着。表情也随着内容的进行而变化,先是悲伤和欣慰,因为信中梦露提到自己离家出走不对,是个不孝的女儿,也承认了错误。后面的内容则让陈庄主的脸sè再次凝重,因为梦露后面的内容说的很坚决,还不是一般的坚决,而是那种不允许有任何妥协的坚决。
信中说,她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因为婚姻是她自己的事,选择自己一生的男人,理所当然也应由她自己决定,不应有父母代劳。而且,她还希望陈庄主对于此事不要再干涉,也不要再强求,否则她永远不会回家。现在她已经毕业了,选择留在学校任教而不回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是陈庄主强求的过厉害,她自己将以死明志。
看到这里,陈庄主再也没有往rì的陈闲淡定,一时间恍惚失神,竟无法站稳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手及时扶住椅子扶手,瘫坐在上面。一瞬间,陈庄主苍老了许多,仿佛瞬间衰老了近十岁。口中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天啊,我陈默涵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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