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勘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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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生和宇童抬起金块,回到‘宇宙飞船’,太阳已走下西山。宇童身软如泥,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机器人欢欢,端来水,大家净了手脸,接着絮玉送上饭菜。宇航拿起馍馍咬了一口,用筷子夹块芹菜放进嘴内。一边吃一边沉思,说:“怪!太怪了。”

    “啥怪?”宇燕问着,向桌上看了一眼,说:“昨天吃啥,今天还吃啥。家常便饭。怪从何来?”

    宇航说:“我是觉得,这个星球怪。你们不觉得怪吗?”

    “见怪不怪。”宇童不加考虑的说:“我们太阳系,九大行星中,只有地球上有人。”

    “你不懂。”宇航说:“你们的太阳系,别说在宇宙,就是在银河系里,也是九牛一毛。”说着,向窗外瞅了一眼。“星球上有无人类,看该星球的自然条件。热到一百度,冷到零下一百度,有人也无法生存。”

    “我去过。”宇生说:“找‘真菌石’,在太阳系里我去了四个星球。除了沙石还是石头。没有水,没有气流。人到了那些星球上,身轻如毛。”

    宇航说:“人要是不吃不喝,生活在那样的星球上,也有意思。一跃好高,如生了翅膀”

    宇燕说:“人不衣食,如同沙尘,也失去了生存的价值和意义。”说完又说:“没肝没肺,没情没意,冷血动物。”

    宇生说:“不吃不喝,哪来的血?‘乐山大佛——石头一块。”

    宇航说:“我的意思是,明天,我们不走,取些水土化验,看一看,这个星球上,为什么没有动物。”

    宇童说:“动物是有,今天我见到了蝴蝶和螞蚁。”

    宇航说:“我说的是,大型动物。”

    宇燕说:“昨天,宇航不是看到了两只白鹭。?”

    宇航摇了摇头说:“是图快活,胡诌的,不可当以为真。”

    宇童说:“不用等到明天,我就下‘飞船’,取水和土来。”

    宇生说:“今天宇童哥哥累了,我去。”

    “走!”宇航说:“我与宇生一同去。”

    宇童说:“吃过饭再去。”

    宇生说:“现在我不饿,饿了再吃。”

    此时两兔魂。‘一个银钩西天挂,一个玉盘东地升。星星多在南和北,光光亮亮天地明。虽无夜游声声叫,清香拂面阵阵风。漾漾涧水远流去,露落荷叶珠莹莹。

    两人走下‘飞船’,宇航四处看了一眼,说:“宇生哥哥,此夜美吧?一股子清香味。”

    “美是美。”宇生说:“此星球越美,我的脑海里,浮出的问号越多。”

    宇航说:“这样怪的星球,不搞个一清二楚,有点可惜。”

    宇生说:“等化验有了结果,再作研究。”

    二人取了水土,回到‘飞船’,放进仪器,立刻出现结果。宇生看过说:“各样数居,基本与其他星球一个样,大同小异。”

    宇航说:“即然元素无异,定有大型动物。”

    “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宇童说:“今晚先休息,明天再作商议。”

    西月西下,东月偏南。宇航一觉醒来,东边的地平线上,又钻出一个缺半残月。宇航觉得新奇,起床来到宇童床前,小声说:“宇童哥哥,半夜子时,东方又出来一个月亮。”

    宇童疲备,格外的困,闭着眼睛说:“你宇航是夜猫子呀?白天不睡午觉,夜里跑着闹。骗人,也不挑个时候,半夜三更的,误人瞌睡。”

    “真的。”宇航说:“实话。一钩西月下西山,一轮圆月挂南天,一半残月刚露尖。”

    “真有此事?”宇童说:“我们地球上一个月亮,你们星球上两个月亮,这个星球上,又出现了三个月亮。我去瞧瞧!”

    宇童起身,来到窗前一看,半点不假,如银如玉,多半个洁洁月儿,露出了脸庞。宇童向外看着说:“真漂亮,夜如白昼。远山近林,历历在目。”

    宇航回想着说:“你们地球人有意思。月亮是白色,用银、玉作比喻,也说得过去,不该拿金作比喻。如杜甫诗,‘夜阑接软语,落月如金盆。’范大成诗,‘墙西云正黑,跕跕堕金盆。’卢仝诗,‘朱弦初罢弹,金兔正奇绝。’”

    宇童说:“没有啥好奇。有时月亮也红不棱登的。”说完,向外看了看又说:“这样好的星球无人居住,有人住的星球,天天打打杀杀,鸡犬不宁。”

    宇航说:“叹!井蛙夜郎,笑!天下愚王,身居蜗角国,争地霸业势猖狂。硝烟弥漫,你死他伤。娘没了儿,子没了爹,妻妻守寡房。

    家破人亡!高楼化平地,白骨映月亮,沟河湖泊淌血浆!

    好了乌龟王八,人间添加凄凉。”

    “是呀!”宇童说:“宇宙这么大,好地方这么多。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不用脑子,向大自然要吃要喝。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别人头上一片天,脚下一片地,大动干戈。”

    宇航、宇童低一言高一语,谈古论今,惊醒了宇生和宇燕。宇生揉着眼睛说:“‘鸦雀没叫鸡未啼,银河莫低星无稀。’您俩不去睡觉,在这里干嘛?”

    宇童说:“一夜仨明月,一个明月圆,两个明月缺。”

    “不稀罕。”宇生说:“不知道您的星球上,咋个叫法。我们叫太阳一类的星星,为恒星。围绕恒星转的星,叫行星。围绕行星转的星,叫卫星。”说着停了会,又说:“许多星星,可能围绕着一个星星转,但,不会一个星星,围绕着许多星星转。”

    “这个我知道。”宇航说:“宇宙的星系,与一个星球上一个样,大的是国,小的是家。不可一国三公,一儿俩妈。”

    宇童说:“这个星球是有点玍古。您说,我们是走,还是留下来,作进一步调查?”

    宇燕想了想说:“不走想走,走吧,事情没有搞明白,又觉得怪可惜的。”

    “不留遗憾。”宇航说:“我驾驶‘飞船’再寻个地方,天明日出后,我们四人去山水边,细细查看一番。”

    宇燕说:“用不用带上‘飞行器’?跑的快飞的远。省得爬坡下坡累死人。”

    “主要是细看。”宇生说:“‘飞船’已绕星球转了三、五圈,天空不见一只鸟,地上不见半只兔。”

    宇航说:“走动方便,轻装上阵。”说着看看宇童。“你爱喝水,带瓶水去。”

    “不会太久。”宇生说:“去上三两个地方,日落之前,我们尽量赶回来。”

    吃喝以毕,太阳露出了红红大脸,四人下了‘宇宙飞船’。认为此星球是‘太平天国’,心里皆无顾忌。宇航说:“此处山水锦样美,奇花异草一片香。虽说无有蝶蜂舞,风轻荷摇波荡漾。”

    宇燕说:“最美脚前草叶露,莹莹串串乱发光。”

    宇航说:“做人莫做草头露,一见风日就收场。做人要做五嶽山,不怕日炎风雨狂。”

    宇燕说:“雄心壮志人人有,辨别是非个个无。宇航若算八百年,何去白受二年苦。”

    宇生听着笑道:“您俩鸡子打架呀?你一嘴他一嘴,不屈不挠又一嘴。”

    宇童说:“两人在对诗。”说完又说:“宇航呀宇航,‘惜君白面一书生,读书千卷未成名。’”

    宇生说:“我看是在对话。不过,听着宇燕,像老师在教训学生,又像连打带挖张嘴咬人。”

    宇燕说:“古人曰,‘人誉我谦,又增一美。自夸自败,还增一毁。’宇航常常逞能,该驯。”说完又说:“这叫打防疫针,避免以后得疾病。”

    宇航不服说:“‘听话要听完,看人要看全。’不等人把话说完,就妄加指责。‘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久自分明。’你说我不听,全当耳旁风。”说着,看了看宇燕。“古人训,‘恶言不出口,恶言不留耳。’别人洗耳恭听,我是听过洗耳。”说完,又补充道:“头发长,见事短。”

    宇童说:“不可重男轻女,‘女子有志胜如男。’”

    “一动不如一静,一怒不如一忍。”宇生说:“不怪宇燕说你,平时遇事,你就是稳不住气。”

    “好!好!”宇航说:“以后我,‘口似寒蝉——少言寡语。’‘心如桑榆——暮气沉沉。’”说着喘了口气,又说:“做个人,‘前怕狼,后怕虎。睡床上,怕老鼠。’也不好。”

    宇童说:“‘枪打出头鸟,雨淋露头椽。’‘丧家忘身,多言占九分。’‘忍一朝气,免百日忧,省半夜思,养百年寿。’”

    “阳刚!阳刚!”宇生说:“年轻人没有阳刚之气,也不行。”

    宇航说:“‘忍一句,熄一怒。绕一着,进一步。’‘饶人是福,欺人是祸。’世人皆知。话,人人会说。如果,一个人,今天踩你头上尿尿,明天踩你头上拉屎。不由人,‘气不打一处来,火从头上生。’闹他个天翻地覆,拼个你死我活。”

    四个孩子说着走着,下一陡坡,来至一清清细流旁。宇燕说:“‘春来无处花不红。’‘人不知春草知春。’瞧!芳草遍地花满野。”

    宇生说:“不想景色新,只盼新发现。”

    宇航说:“最好听,是水声。拍打着石头,叮咚!叮咚!叮叮咚!”

    水面有宽有窄,水陆相接处,如同蛇身,弯弯曲曲。地面有高有低,倒伏的杂草下面,隐藏着沟沟坎坎。深一脚浅一脚,向前约走了三、四里,宇燕说:“我看过了,今天这个地区,与昨天那里样,没有动物。”

    宇生说:“我感觉,蚊子和小虫多了许多。”

    宇童说:“刚从山间流出的水,温度低,动物无法生存。”

    “走。”宇航说:“水的下游定有湖泊,我们去看看。”

    宇燕说:“‘下海方知海水深,上山才晓山难行。’今天我算尝到了,没有道路可走的滋味。”

    宇童寻找根棍子,递给宇燕,说:“你试试看,走起路来,三条腿比两条腿强。”

    宇燕拄着棍子,走了几步说:“真灵!好。”

    宇生说:“看来,‘兔子靠腿,狼靠牙,猴靠聪明,象靠大,各有各的生存法。’宇童哥哥,爱动脑筋胜人一筹。”

    宇航看看宇燕,又看看宇童,唱道:“‘心酸莫向路人啼,谁是知心知意人。’‘自寻棍子自己拄,不求他人……。”

    “快走吧。”宇生催着说:“‘不怕慢,就怕站,老牛也能爬上山。’做个人,‘不怕别人瞧不起,就怕自己不争气。”

    “争啥气?”宇航说:“我是‘酸菜包子——满肚子气。’”说完又说:“做小的悔气,成了哥哥、姐姐的出气筒。”

    宇生说:“宇童哥哥说,他为大他当家,当家是个恶水缸。宇航弟弟说,他为小受批评,如同一个出气筒。我和宇燕好,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吃甘蔗——中节好。’”

    宇航说:“宇燕遇难之前,比我还小。咱们四人,我应排行之三。”

    宇燕说:“‘是好说不坏,是坏说不好。’是金子,放在哪里都发光。臭蒿,一辈子也长不成大树。”

    又走了一会,水边出现一个小石山,高不过五、六十尺。山下一溜斜坡,一高一低,伸到水边。山腰间,稀稀拉拉长着几株松柏。有的树身平行,如同猛虎越涧。有的树根在上,树梢在下。古诗中说,‘倒挂古柏衔夕阳。’可能就是它。枝半枯叶略黄,像八十岁的老人,骨凸精神衰。俗说,‘石缝的松柏长不大。’就是这个缘故。

    远远看去,山下有一石洞,黑咕隆咚。离洞口不远处,有棵老槐树,顶枝虽有点干枯,底层枝叶茂盛,一串串椭圆的绿叶,伴着那一簇簇金黄小花,让人目往。

    宇生手指着说:“去洞口内看看,要是有动物,多在此避风避雨。”

    宇燕说:“如果再无发现,我们不如回去。”

    走进洞口,只见地面上,尘土厚厚一层。黑一块紫一块,高低不平。宇生用手中的棍子,戳一戳脚下的土,又干又硬。看看顶与壁。青青石头的中间,有着不均衡的,道道玉白色条线。仔细听听,洞里有扑扑嗒嗒滴水声。宇航说:“我去瞧瞧。”

    宇童阻止说:“黑糊糊,黑灯瞎火的,有啥好看。”说着,向里面看看,说:“‘万事反复如浮云,’‘祸从不入慬之门。’”

    宇燕说:“‘祸无不自求之。’宇航想去,就让他去。”

    “我怕谁。”宇航说:“去就去。”宇航说着,向里走了七、八步。脚下一高一低,“扑嗵!”一声,摔倒在地。

    宇童忙问:“咋啦?”

    宇航说:“好像脚下踩上了烂木块。”

    “不可能。”宇生说:“十八级大风,也不可能把树木吹到洞内。”

    宇航用手摸了摸说:“是木头,比石块轻得多。”停了下,又说:“表面腐烂,如粗面粉,一点点往下掉。”

    宇生说:“拿到洞外看看。”

    宇航拿起不明之物,四人走出洞外。宇童看过说:“不是木头,是块腐烂的骨头。”说完,又补充说:“木头腐烂后,是褐黑色,这是灰白色。再说,中间有点点滴滴的空隙。”

    宇生说:“我看也像骨节的一个头。”

    宇燕说:“看骨节,此动物可不小。”

    宇童想了想说:“有点怪,动物怎么死到这里?”

    宇燕说:“可能是,动物在洞里,避风避雨当家住。老死在这里。”

    宇航说:“我再去看看。”

    宇航说着领头向里走去,宇生三人随后紧跟。四人蹲下身子,摸索着慢慢前进。宇童说:“番是摸到的硬东西,都要拿到洞外,看个仔细。”

    宇燕说:“我摸到一根手指样的东西,没有要。”

    宇生说:“得要。”

    听了宇生的话,捡起来到洞口,看过说:“像骨头,就是细长。”

    宇航说:“我又捡到一块。”

    “行了。”宇生说:“我们回‘飞船’。用仪器看过再讲。”

    说完,四人起要走。忽然,洞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宇航说:“听到没有?洞里有流水声。”

    宇童说:“‘雨打沙土地——点子多。’‘悟空不叫悟空——猴精。’宇生说回家,你就说洞里有声响。”

    宇生说:“好像,我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不过,不像流水声,有点像用手,轻轻拍打水的声音。”

    “是真的。”宇燕说:“清清楚楚听到了,与宇生哥哥说的一模一样。”

    宇航说:“我去看看。”

    “不去为好。”宇燕担心说:“黑漆漆一片,怪怕人的。”

    宇航说:“凡是聪明的大动物,都生活在光天化日里,只有那些没头脑的低级动物,才生活在黑暗中。”说完,又说:“你们懂得‘天地人中’吗?是说,天地间,人最聪明。您想,我宇航是人间最聪明的人,怕啥!”

    “又自吹开了。”宇燕说:“朽木不可雕也。”

    宇航不听宇燕劝阻,自作主张向前走去。宇童、宇生不敢怠慢,紧紧跟在后面。宇燕在后面,边走边唠叨着说:“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就是走到水边,一抹黑,眼睛瞪的鸡蛋大,也看不到半点东西。”

    宇童也劝道:“回去吧,想来,明日带上照明的东西,再来也不迟。”

    宇航想想,觉得宇童说的有理,说:“好!回去。”

    一心想看个明白,第二天带了照明工具,四人一起走进了山洞。小心翼翼正往前走,面前出现了一股流水。宇生看着流水说:“‘慢慢一流水,静静如夜间。’昨天从何处发出的音响?”

    “怪就怪在这里。”宇航说:“流水的响声,应是连续不断,今天……。”

    “不奇怪。”宇燕说:“海有潮起潮落,河有洪峰。山下流水,有的是地下河。少者几十里,多者几百里。上游落雨多,地下水多。昨天的响声,可能是,上游下了暴雨,地下水猛涨,水拍石头,发出“啪!啪!”的响声。”

    宇童查看着水平面说:“不像。您看,水流在石上留下的痕迹,昨天与今天相同。”

    宇航说:“再说,昨天的响声,不像留水拍打石头。就像用手和棍棒,搅动水声。”

    宇燕说:“没听人说,‘井内说话——有原‘圆’因,‘音’。’我想是洞内回音的缘故。”

    “走不。”宇生催着说:“不要为些‘鸡毛蒜皮——小事。’误我们的行程。”

    宇生催着走,宇航留恋不舍。犹豫之时,一个小拇指大的东西,游了过来。宇航说:“你们看到没有?我看到了。”

    宇燕说:“我也看到了,水里有小鱼,大头,背上黑青,肚下灰白。”说完,看看又说:“三分像人。”

    说话间,又有两个游过来。宇航说:“我去捉来大家细看。”宇航的话还莫落音,远处传来“叽叽!哇哇!”的叫声。宇航说:“天下又一怪,鱼儿像蛤蟆,会叫唤。”

    宇燕说:“这叫,‘青蛙个儿小——全靠嗓子嚎。’”

    宇航说:“你们在西边,用光亮照它们,分散它们的注意力,我从东边捉它们。”

    远处叫声不停,一条小鱼,用头推了推身边的两条鱼,想一同离去。可是,两条鱼不愿意走,硬着头追光亮。宇生笑着说:“这叫,‘只图眼前快活,不顾身后有祸。’”

    宇燕说:“不贪不丧,不慬便祸。”

    宇童说:“决不可伤它们生命。”

    宇航猫着腰,慢慢轻轻,两手快似闪电,又像虎扑食,向前猛一伸,一条小鱼被捧在手中。剩下的两条鱼,急急忙忙,慌慌张张溜去。

    接着,一条两搾长的大鱼,飞速般游过来,嘴里“哇啦!哇啦!”叫个不停。

    宇童说:“宇航,看到没有?妈妈救孩子来了。”

    大鱼游到水边爬上岸,后尾坐地前首立起,眼睛与口,连头带手,比比划划。

    “有意思。”宇燕笑着说:“模样,像只没有蜕去尾巴的青蛙,表情有点像人。”

    宇童说:“你们看过它的比划,知道啥意思吗?”

    宇航说:“它说,我不把小鱼放了,它就一口把我吃掉。”

    “不对。”宇童晃着头说:“大鱼是说,你若把小鱼放了,它甘心情愿,让我们把它吃掉。”

    宇航说:“我与它比划比划。”宇航两手捧着小鱼,比划后,大鱼点了点头。宇航把手中小鱼放回水里,把嘴巴张大,假戏真做,去咬大鱼。大鱼一动不动,好无惧色,被放回水中的小鱼,却“唧!唧!”叫着爬到大鱼的头上。

    “好感动的一幕。”宇燕说:“我明白了,小鱼是大鱼的儿女,大鱼是小鱼的妈妈。”

    “不对。”宇航说:“大鱼勇敢,是小鱼的爸爸。”

    “不对!”宇燕说:“没听人说,‘认要讨饭娘,不要当官爹。’世上有几个爹,为儿为女不要命?你仔细看看,好好想想,从天上飞的到地上跑的,又有多少为儿,积劳成疾,护女丧命的母亲。”

    “不可一概而论。”宇童说:“男有弃家寻新艳,女有抛家找新欢。两者相比我评断,女的少来多是男。”

    宇生说:“你们别争了,我问一问大鱼。”

    宇生比划过,大鱼接着比划。宇燕说:“会说话多好,比划,让人看不懂。”

    “比划看不懂,说话更听不懂。”宇童说:“我感觉它比划的是,多个朋友多条路。”

    宇生说:“大鱼是说,‘朋友千个好,冤家一个多。”

    “聪明!”宇航说:“怕我们把它吃掉,念起‘道德经’。”说完又说:“我问一问,它们有德性,为啥不到温暖、明媚,红红绿绿的洞外去,生活在这,凄凄凉凉的黑洞里。”

    宇航比划完毕,大鱼比划着说:“呼!咔吱!咔吱!”

    “别吓人了。”宇航说:“我们来此星球,已有两三天,围绕星球转了四、五圈,别说大的猛禽,连只兔子也没有见道。”说完又说:“怕!是因你们身体小。不怕,是我们身体大。别说小小鹰、雕,就猛虎我们四人也不怕。”说着向鱼笑了笑。“您母子回去吧,我们也该走了。”

    大鱼连鞠四后,领着小鱼下而去。宇燕说:“留留恋恋温与情,忙忙离离多是恨。”

    “走吧!”宇航得意的说:“‘爱多事,多新事。不爱事,常旧事。’不是我的多事,就无有今天的发现。”

    宇生说:“我想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黑黑的洞内,却住着好家族。”

    宇航说:“‘十个人儿十个性,百种花儿百样红。’宇宙这么大,没有几个花样,能叫宇宙?”

    宇燕说:“小小鱼儿却会吓唬……。”

    四个人说着走着,出洞口走下山坡。宇燕的话没说完,只听见“呼!”的一声,凉风一阵,宇童被只大鸟抓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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