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爱 满 宇 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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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生爸爸话过,飞船就要起飞。烽火_中网宇童说:“这一走,又是‘国际电话——长途。’”

    宇航见妈妈泪如流水,劝道:“古人云,‘子以母为贵,母以子为荣。’‘子去离母千万里,娘亲仍在儿心中。’”

    宇航爸爸笑着说:“在我们家里,宇航是,‘三亩地里一株谷——独苗。’”

    宇生说:“‘天下真,真不过母亲情。天下温,温不过母亲心。’儿行万万里,满心是母亲。”

    宇童说:“‘今日何人最悲痛,母泪洒尽湘江竹。’”

    宇燕说:“妈妈折柳泪涟涟,儿女无泪心内酸。宇燕不是无情鸟,今天飞去明日还。”

    宇生爸爸说:“劳燕分道各飞去,相盼早日再聚会。”

    老爷爷说:“别难过了。听见没有?她们走了还会回来。我们作为老人高兴才是,免得她们心情不安,时时刻刻挂念。”

    老奶奶,面向宇生爸爸说:“我担心的是你,一个人奔波在宇宙。累了,替换你休息的人都没有。”

    宇生爸爸说:“奶奶放心,不会有事。飞船上全是自动化,还有两个机器人。再说,飞船到宇宙上路后,方向速度定好,不需**什么心。与家里联系上了,飞船上有些事情,家里人可以直接指挥。”

    老爷爷说:“‘下水船好驶,顶水船难行。’飞船到了宇宙,以但找到了回家的路线,‘顺马溜缰——遂意跑。’”

    “我不放心。”老奶奶说:“不如让宇航爸爸,借架飞船,送上一程。待宇生爸爸,找到了回家路线,宇航爸爸再回来。”说完又解释说:“人老嘴碎。莫烦。”

    “要言不烦。”宇生爸爸说:“请奶奶放心,我一个人真的行。”

    “不会有事。”宇生说:“在宇宙里行走,我老爸是,‘肚里行船——内行‘航’。”

    宇燕趴在桌上,抽涕几声。忽然起身掏出手帕,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五个字——‘我爱这个家’。折叠好,拿起跑下飞船,放在老爷爷手里。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老爷爷心里已猜到,怕再次引起心酸,没有把手帕打开。心想:“真是,天有情,地多情,知情人类更有情。回眸只恨相见晚,离别未去盼再逢。”

    又一次挥泪相别,开关起动。两架飞船缓缓升起。难免一阵子目送手挥。

    已是‘天涯一片青山小。’宇生爸爸劝着说:“‘天上无云不下雨,

    人不伤心不落泪。’叔叔知道,宇燕心里不好受,可是,不能老是哭,哭坏了身子。哥哥、弟弟,三人送你一人,高兴才是。再说,路上还靠你做向导。”说着向宇童叮咛说:“‘父母不在此,哥哥为老大。’一路要照顾好妹妹,安安全全把她送到家。”

    宇童说:“常言说,‘摆渡摆到岸,送人送到家。’‘树直用途多,人直交友多。’我们不会,像‘私人票车——半路甩客。’”

    “安分守己。”宇航说:“赵匡胤千里送琼娘,我们是万万里送宇燕。‘忠于诺言是君子,失信失言是小人。’做人做君子。”说完又说:“决不做小人。”

    宇燕看了看宇生,面向宇生爸爸说:“‘千里相送,终有一别。.fhz.0m’要是道路不顺,伯伯就择道而去吧。”

    “好吧。”宇生爸爸无奈的说:“就此,分道扬镳吧。”说完,调转飞船,叉道而去。

    飞船里增添了一个宇燕,又是女孩,如同芳草中,生出一株艳丽花儿。离别的痛苦,虽说深印在心。小孩子的心,如二月阳春,事事像梦一闪而过。闲不下来的宇航,高高兴兴走到宇燕面前问道:“宇燕姐姐,你到底在雪坑内,睡了多长时间?”

    宇燕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四个,人数你小,话数你多。我已说过多次,昨天。在地上说是昨天,到了空中,就变成一百年啦?”说完又说:“老太婆的嘴——唠唠叨叨,罗里罗唆。”

    宇航说:“真是一百年还好,怕的是,‘日往月来,星移斗换。’你在雪坑里睡了一千年。回到家乡,河改山变,人过去了几代。……面目百生,无一知晓。犹似宇童哥哥诵的古诗,‘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世半销磨。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宇生说:“要是如同宇航说的那样,宇燕不是成了千岁小姐。”

    “胡扯。”宇童说:“世上有百岁老人,哪里有千岁小姐。”

    宇生说:“传说宇宙有三千岁老人。”

    宇航说:“真是这样,就不是我宇航一个人,喊宇燕姐姐,宇生、宇童也要喊姐姐。”

    “更改不成。”宇童说:“在家时,老奶奶已经说过。宇燕的年龄,按掉在雪坑时算起。宇燕在雪坑里,就是睡了十万年。咱们四人,也只有你宇航一人,喊宇燕叫姐姐。”

    宇燕把小嘴一噘说:“宇航是弟弟,趣笑姐姐。宇生、宇童是哥哥,也趣笑妹妹。”

    宇生说:“不是趣笑,是实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宇燕说:“经您一讲,我的心凉了半截。”

    飞船外,明明黑黑。来到搭救宇燕的地方,太阳刚刚西倾,看不到天上的星星。四人走下飞船,来至宇燕、宇童滑下雪坑处。宇燕说:“看到雪岗雪坡,心里就发寒。”

    宇航说:“‘一旦被蛇咬——十年不踏草。’这叫‘贪官怕警车——心虚。’”

    宇童说:“‘双胞胎照镜子——一个样。’看到这个地方,发毛树立。”

    宇航说:“你是,‘一日被蜂叮——三日怕螥蝇。’”

    宇生说:“现在想滑也滑不到那个地方,半路间,被我和宇航用高温激电,把雪化了多半。不信,我可带宇燕去,遛达遛达,看上一看。”

    宇航说:“‘泥像刷漆——面目一新。’一个字再连音,“雪!雪!雪!”。没啥好看的。”

    日落天色到黄昏,一眉弯月挂西天。颗颗银星,像珍珠洒满碧空。宇航说:“宇燕姐,你看好。宇宙可不同在家,千儿八百里,说话间就到。这个星球去那个星球,是要论月论年的。”

    宇燕说:“这个我明白。我已揣摩多时,天上的星星,没有一个像我家的星球。”

    宇航说:“你这不是作难于人吗?”

    宇童说:“宇燕也不想这样。时间不确定,星球不确定,家中父母不知在与不在,我想,宇燕心里比谁都着急。”

    宇生怕宇燕心里难过,忙接上说:“日生日沉宇宙必然现象。人来人去自然规律。无可着情细究。”

    话是这样讲,千言万语劝不到宇燕心里。飞船重升天空,按宇燕指定的方向航行。宇童嘱咐说:“看着哪个星星像,飞船就停下来,仔细观察。”

    宇燕手指着说:“那个星星就是。”

    宇童说:“看好!这时,不怕挨磨——磨登。就怕,荒唐——盲目——唐突,三词出现。”

    宇燕手指着说:“是……是那个星球。”

    “看看想想。”宇生说:“心别慌。瞧你,如‘哑巴作报告——张口结舌。’”

    宇航看后说:“与我家三角形,拐个弯。”

    宇生问:“宇燕,确定没有?”

    “确定。”宇燕欢喜的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宇航说:“‘新春三月孤舟还,水满清江花满山。’‘双双喜鹊枝头叫,宇燕心里蜜样甜。’”

    “好。”宇生说:“我就调转飞船方向。我希望宇航多说有用的话。”

    宇生调整好方向,宇童说:“在去宇航家的路上,宇航教了我和宇生,学习常用字和语言。你是不是也教一些?”

    “教。”宇燕说:“到了我们星球上,免得人说您,是‘精神医院的病号——傻子。’”

    人心火急,飞船高速飞行。窗外几明几暗,近了宇燕家星球。宇航看了看飞船外的天空,说:“‘他乡有明月,千里照相思。’”

    宇生说:“‘一夜梦游千里月,五更霜落万家钟。’”

    就要到家,宇燕又喜又怕。喜的是,回到了自己的星球。怕的是,年长日久,沧海桑田。心似乱丝,脸上好像‘六月天——时阴时晴。’

    宇童劝道:“马上就要见到亲人,高兴才是。”

    宇航说:“上轿女子哭是笑,落榜秀才笑是哭。’古诗云,‘垂老何时见兄弟,背灯愁滴到天明。’宇燕正急着见爹娘呢?”

    飞船低空飞行,环绕两周。山川历历在目,宇童外望着说:“‘烟波淡荡摇空碧,楼殿参差倚夕阳。’”

    宇生说:“现在可不是傍晚,现在是东日初升。如诗所说,‘五更千里梦,残月一城鸡。’”

    宇童申辩说:“飞船跑的太快,刚才太阳就是在西方。”

    宇航说:“宇燕这个星球上的人,爱劳动能吃苦。瞧!火热的太阳下,照样做事干活。”

    宇生说:“这个星球上的人讲规矩。‘田如田字——方方正正。’‘村庄如井字——道路四通八达。’”

    宇童说:“规矩。道路油光发亮,笔直笔直。庄稼长的整整齐齐。树木村庄,设计得有条有理。”

    宇燕说:“你们星球上的人,多体力劳动。我们星球上的人,可没有重体力劳动。”

    宇航说:“炫耀自贴金,搽脂抹粉给人看。关羽爱说,‘过五关斩六将。’赵云爱讲,‘长满坡’。张飞常提,‘大喊三声断河桥’。”

    宇燕说:“‘明白人一言,糊涂人难缠。=f=h=z===’你宇航,只知自己星球上月儿明,就不知别人星球上太阳亮。我们星球上的机器人,什么活儿都能干。”

    宇燕作向导,飞船降落在,一小院旁的空白地上。宇童说:“宇燕,你单独一人先回去,看情况如何,再说。”

    宇燕说:“我爹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你们救了我,又不远他星球送我回来。爹妈感谢不尽,一定款待与您。”

    “燕子的尾巴——两岔。”宇生解释说:“宇童哥哥说的话,不是这个意思,是说……。”

    “好。”宇生没有把话说完,宇燕说:“我明白了。我想,时间没有多久,仿佛就像我苏醒的前一天。”

    “快见爸爸、妈妈去吧。”宇航催着说:“昨天,前天,大后天,我的脑子都被你搞糊涂了。”

    宇童催着说:“现在是,犹豫、徘徊,摸棱、迷登不要。只要勇气和机灵。”

    门户没有变,宇燕以为事情发生不久。心无怯惧,大步走进院里。一老人走来,相视一会,谁也不认识谁。老人问:“小姑娘,你找谁?”

    宇燕说:“这是我家,我还问你是谁呢?”

    老人笑着说:“小妮子真逗人,我在这个小院里,已住过二百一十八年,孙子就已三、四十岁……。”

    宇燕说:“你骗人,我去见我妈。”

    宇燕说着跑进正房。有人问:“谁呀?”

    “妈。”宇燕听出是妈妈的声音,随口回了一句:“我,宇燕。”“谁?……。”问话的人有些吃惊。话没有说完,宇燕跑到了跟前。看着老人说:“对不起,我认错了。”

    宇燕还是原来模样,相隔年久,穿的又是外星球,男式衣装。老人以为是耳朵听错了,说道:“老了,怪自己想闺女心切,听错了。”

    宇燕以为认错了人,心里趑趄,愣登一下低头就走。老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宇燕。宇宙的宇,紫燕的燕。”宇燕边走边回答。老人说:“听话像我女儿,模样也像我女儿,名字更像我女儿。可惜呀可惜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已夭折,二百年零七十九天。”

    宇燕觉得事情蹊跷,老人说话口音,与妈妈一个样。她的女儿也叫宇燕,一字不差。目观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怕字。怕老人就是自己的母亲,怕时间溜走的太远,怕眼前看到的,听到的,全是真的。伸出自己的手看看,回想到镜子中的己。怕的念头被打消了。一脚门外一脚门里,就要离去。又扭头问道:“老奶奶,此院的主人在哪里?”

    老人说:“我就是这个院的主人。”

    年岁长远,院舍难免少许变迁。该去的已经走去,该来的已经在此。就是院中间的一棵黑槐树依旧。不过,粗了许多。宇燕低头纳闷,匆匆出了大门。四处眺看一番,觉得自己没有走错地方。可是,目前的一切,让她难以接受。感到悲伤,又无主张,走回飞船趴在桌上,大放悲声。

    “酸鼻啦?”宇童边问边走过来劝道:“别难过,此处不是,我们到他处去找,就是难如大海捞针,我们也要给你找到家。烽~火~中~~网”

    宇生说:“有哥哥、弟弟在你身边,怕什吗?放心,你手指向哪里,咱就去哪里。”

    宇燕手揉着双眼说:“此院就是我家,院里的人硬说是他们的家。不知我们家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吃闭门羹?”宇生问着说:“‘在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没有听人说:“‘英雄失时把头低,凤凰落架不如鸡。狮子脱毛惹猴笑,老虎下山被犬欺。’不用说在我家星球上,离开这个星球到宇宙,谁怕谁?”说着想了想又说:“此事,是不是有点棘手?”

    “不会!”宇童说:“我们又无恶意。”想想又说:“眼前,我们只有委屈一点,迁就一点。”

    宇生想着说:“难道,遇上了‘丈二门坎——迈不过去?”

    “怕什吗?我们心安理得。”宇航说:“我去看看,不论理,我就给他门闹个翻江倒海。”

    宇童说:“不可胡来。‘是树必有根,是事必有因。弄个水落石出再说。”

    宇生看了宇燕一眼说:“回到了自己的星球上,宇燕应该穿自己的衣服,不该穿宇航的衣服。”

    “怎么?”宇航不满的说:“我们已尽心,难道,他们还不称心。要我们‘装点——打扮’,逢场作戏?”

    “看问事情,要多站在对方,去想去看。”宇童说着催道:“宇燕,你回屋把衣服换掉。宇生守在飞船里,我和宇航陪着宇燕,再去看一看。”

    下了飞船,宇童又转身嘱咐说:“宇生!我们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要走下飞船。”

    下了飞船,宇航飞步走在前。一少年向宇航晃了晃手,宇航抬腿就要去追。宇童喊住宇航,叮咛道:“要知举止稳重,礼貌待人。”

    宇航说:“我去追赶那个少年,怀疑他偷拍我的照片。”

    宇童说:“拍就让他们拍,反正,咱们一不偷,二不拿。人长的也不算丑。留影记念也好。比冷言冰语强。”说完又说:“我们又不是,‘小偷怕警车——做贼心虚。’”

    宇燕换上当年衣裳,二次走进小院大门。院内一片寂静。两位老人相近坐在当院,不知为何,面目憔悴,阴沉,少言寡语。

    一片金叶从高高树上,如水上小船,飘飘游游落在地上。太阳革去了火爆性子,变得和煦温柔。风却变得冷淡,有时,像‘阎罗王的脸——阴阴沉沉。’叫人惧怕三分。老柿树显得坚强,让子孙穿上火红衣裳,举在空中。勾人眼目。性格坚强,是窗前**。钢筋铁骨,神采奕奕。隐隐约约回荡着,千古诗人咏菊的余音。‘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宇航哪里有心细看这些。见老人笑容可掬,腿快嘴快,上前使一礼问道:“请问老人家,我姐姐家里人,哪里去了?”

    老人见一个小孩走去,又来三个小孩。虽话问得蹊跷,彬彬有礼,叫人欢喜。老人笑着说:“问得叫人糊涂,难道,你与姐姐不是一家人?”

    “不一家,……。”宇航还要往下讲,宇童怕事情没有头绪,先暴露自己。惹得满城风雨,人来如潮。误事误时不说,怕的是节外生枝,惹出麻烦。抢上问:“这里有无人去过,一个处处是雪的星球?”

    “有。”男老人沉思着说:“去过。伤心之事,痛心之处,过目不忘。”

    老婆婆说:“我虽,晚年思晚景,晚岁重晚节。风烛残年,鹄发白首。摘心割肝的往事,还是忧忧在心。”说完又说:“时常,夜梦泪湿头下枕,鹄立久久思朵云。”

    宇航贴近宇童耳语问:“什么‘鹄立’‘朵云’的?”

    宇童背过脸说:“‘鹄立’,是直立延颈而望,形容盼望。与鹄望、鹤立、鹤望意思相近。‘朵云’,是书信的别称。与雁足、鱼雁、鱼书差不多。‘还云’,是回信。”宇童说着,转身向老婆婆问:“有无在星球上,丢失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宇童正问着,年高的老婆婆,忽然,泪如流水。宇童想:“人常说,‘人不伤心不落泪。’老人家落泪,定有伤心事。”

    提到了刺心事,宇燕也一阵阵心酸。本来头藏在宇童腋下,不敢外看,听到此,泪水模糊了双眼。男老人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艾!‘人在时,不知爱。知爱时,人不在。心愿从头起,分秒回不来。’”说着叹了可气。“哎!二百年前的事了,我和妹妹跟着爸爸、妈妈,去一个星球考察。一天下午,妈妈和我妹妹下飞船,……。”说着泪水溢出了眼眶。“唉!‘假如七万三千日,半是悲哀半是愁。’”

    宇航说:“您只知己,不知他人。现在我们是,‘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我姐姐,‘上回没淹死,又往水里跳。’在我家住的好好的,星河无际,渺渺茫茫,找什么家。”说完停了下又说:“瞎跑路,白费劲,不合算。”

    宇童说:“我们纵井救人,你们不能一退二六五,‘小两口开商店——不顾‘雇’人。’”

    “明见万里。”宇童见老人与宇燕说得相同,心中欢喜。从腋下拉出宇燕说:“‘花有清香树有荫。’您看是否认得?”

    “下有长眼人,百年不知晓。”老婆婆擦去,挂在脸上的泪水,睁大眼睛看着宇燕,说:“像我的女儿,可是……。”说着沉思会又说:“年龄不像,我女儿要是活着,现在有二百一十二岁零八个月了。”

    宇燕说:“不久前,我掉进雪沟时,妈妈七、八十岁,身条婷婷玉立,面似桃花。哥哥十七、八岁,俊俏潇洒,……。”

    宇童见不说实情,难解此谜。想了想说:“事情是这样,……。”宇童把事情来龙去脉,从头到尾细述一遍。男老人自言自语说:“一切都对,只有时间不对。……人死多年能救活?面貌岁数都不变?”

    宇航有些急了,说话如,‘放礼花——腾腾而出。’手拉宇燕,向老婆婆面前,推了一把说:“我姐姐和老奶奶,要是母女,衣裳,长相有什么记号,一目了然。我姐姐没有更改模样,是大自然的奥秘。救活我姐姐是科学的力量。”

    男主人面带笑容,眼看着宇航说:“这小弟弟,性子如火,口像悬河。”

    宇航说:“鸟靠翅膀花靠美,人靠本事兔靠腿,猪肥靠的一张嘴。”说着瞪了对方一眼。“我就是长了一张,能啃、能咬、能拱的猪嘴。”

    说着伸手拉回宇燕,“姐姐,她们不认你,走!咱有家、有院、有名、有姓,又不是,‘游方道士——四海为家。’厚着脸皮,非呆在这里不成?”说着看了老人眼。“掬泥带水,婆婆妈妈,束手束脚。”

    男老人起身赔笑说:“小弟弟,你误会了。自己的亲人谁能不想,妹妹出事后。我和爸爸外出回来,天忽然又刮又下。风大雪大,雪地上看不到一点痕迹。连续找了三天四夜,跑遍七岭八沟,找不见人,喊不见声,含泪离开了那个星球。”说着想了想。“该用的仪器全用了。”

    老婆婆说:“已过去二百年,事情,如同发生在眼前。”老人又落下了泪。三个小姑娘送来三个板凳,老婆婆对宇童、宇生说:“您两个先坐,我领闺女,进房去看几样东西。”

    宇航四处扫了一眼说:“一嘟噜,两嘟噜,嘟嘟噜噜挂满树。虽说绿叶早落尽,干枝红枣更美丽。”说着看了主人一眼。“一般小院里,苦乐不相同。惋惜呀!惋惜!我姐姐,她……。”

    宇航没有把话说完,主人解释说:“是棵培育的枣树,枣熟后,一直到干也不掉落。”

    宇童面向主人说:“别瞧我们年级小,做事,就如‘雪地上奏路——一步一个脚印。’”

    主人说:“我们不是不认,是不敢轻易认人。怕认错了,耽搁你们的事,又怕伤了小姑娘的心。”

    宇航向送完板凳,走去的三个姑娘,看了一眼说:“我想是,你们家里女孩子多,不愿认我姐姐。”

    男老人说:“一家之人,‘一根藤上的瓜——生死在一起。’没有不认之理。”

    进屋,老婆婆从柜中,拿出一个小红盒子,还未打开。宇燕说:“我妈也有一个这样小盒,里面装的是,我小时两只手镯,一个宝石项链。”

    老婆婆把小盒放下说:“我还有一样东西。”费了好大力气,从柜子最下面,翻出一个像夹。

    宇燕说:“这个我妈也有,里面放的全是,我姥姥家的照片。有几张是我和姥姥合影。”

    老婆婆从夹中选出一张照片说:“你看。”说着把照片送到宇燕眼前。

    宇燕洒了一眼说:“大的是我妈,小的是我。男孩是哥哥,名字叫海量。”

    “宇燕如同从天而降。”老婆婆欢喜的问:“你看我像谁?”

    宇燕说:“我早看出来了,你像我妈妈的妈妈,不像我的妈妈。我的妈妈年轻,今年八十岁少一年半。”

    “傻闺女。”老婆婆双手抱住宇燕,‘如贫得宝,如暗得灯。如饥得食,如旱得雨。’欢喜说:“傻闺女,我就是你妈,院中那个人,就是你哥哥海量。破镜重圆。”

    宇燕说:“月被云遮重露彩,花遭霜打又逢春。”

    妈妈说:“走!今天妈妈给您三人做好吃的。”

    宇燕春风得意说:“不是三人,是四个人。一个哥哥在飞船上。”

    妈妈催着说:“快去请来,同袍兄弟三人,心底真好。把你救活,又穿宇宙过星海送到家。了不起。”

    “错了。”宇燕说:“他们是三个星球上的人,加上我,就是四个星球上的人。”

    妈妈高兴说:“太好了,‘爱满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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