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起 死 回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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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童说:“宇航、宇生,我有了意外发现。烽-火-中--网”

    宇生、宇航心想:“这里除了雪还是雪,最多见到石头。一千条被褥,也孵不出鸡仔的地方,有什么发现。定是宇童哥哥在逗人。宇生说:“宇童哥,你们地球上,不是有个词叫‘灵匹’吗?指的是牛郎和织女。瞧你高高兴兴的样子。是不是见到了,织女的掌上明珠?要全心全意的陪一陪她,美美满满,团团圆圆过上俩小时。”

    宇航说:“科学高高神上神,亿里宇宙遇故人。万言难吐腹中语,冰天雪地暖似春。”

    宇生说:“牛郎是地球上人,织女可是天上仙。”

    宇航说:“张玉皇出生在地球,他的女儿织女,也应该说是地球上的后代。”

    宇童说:“您俩胡说些什么呀?我说得是真的。”说着想了想又说:“我觉得也有点不寻常。”

    “寻常!”宇生问:“啥意思?”

    宇童说:“‘寻常’是古人的长度。‘五尺为墨,倍墨为丈。’‘八尺为寻,倍寻为常。’‘寻常——就是平常。’”

    宇航说:“怕真的被假的换去了。”说完,又笑着说:“自己像‘枯鱼——处景不好。’还……。”

    宇生抢着说:“是不是哥哥拿新发现,给我们鼓劲?放心,我们已经,拿出了百分之百的力量。现在是挥汗如雨,争分夺秒。”

    “信不信由您。”宇童说:“手摸着硬是石冰,形状却像一个四尺多高的人。”

    “是仙女吧?”宇生说:“你们地球上信神。董永在路上,遇到了七仙女。宇童哥哥在雪坑里,遇见了十仙女。十分人才,十全十美。”

    “梦吧。”宇航说:“多做甜蜜的美梦,千万别做噩梦。”

    宇生说:“你当你在的地方,‘尧年尧月呀——一派太平。’要知道,你处的地方,‘荆柯献图——暗藏杀机。’雪,随时就有塌落的危险。”

    “您俩喋喋不休个啥?说谎是小狗。”宇童生气的说:“宽厚也与人相近。可惜,只能用手摸,是大略,没有细的眉目。”

    听说有了新发现,宇航、宇生来了劲。真是,‘力大如象猛似虎。’越干越有经验,越有经验干的越快。红日刚露出半个脸庞,一条雪下通道,打通了。三人难免一阵狂欢。宇童问:“现在天是什么时候?”

    宇生说:“刚才是,‘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现在可能是,‘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不管天黑天亮。”宇航说着问:“宇童哥,怪物在哪里?”

    “天黑不见五指。慢点。”宇童说:“就在下边。”

    三人来到冰块前,清去冰上的浮雪,用灯光一照,冰层的下面好像是衣料。宇航抬足,要踢破冰看个究竟。宇童忙拦住说:“人死了再受你脚,不是太冤枉了。”

    宇航收回脚说:“宇童哥就爱疑神疑鬼。”

    宇生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快步离开此处。”

    宇航问:“这个怪物怎么办?”

    宇生说:“就算是一个僵尸,要他有何用?不如快走,保命要紧。烽~火~中~~网以免‘扫帚顶门——叉头多。’”

    宇航说:“要是一个冻死的僵尸就好了,说不定,我们家里人能把他救活。”

    “笑话,天大的笑话。”宇生说:“死人能救活?”

    宇童说:“常言讲,‘隔行如隔山。’我们和宇航,又不是一个星球上的人。咱们在宇航家,才住了三天两晚上,能了解多少。说不定,人家还有真本事,没有亮出来。应该请示过家里人再说。”

    宇生想想是个理,就催着宇航说:“你快去守好‘飞船’,我和宇童哥,想法把这一块东西弄出去。”

    碎雪又有坡度,不要说身上带东西,就是单走一个人,也十分吃力。推拉怕损坏此物,两人只好抬起慢慢前行。累得汗水直流,向前走了不到十尺。宇生放下冰块,说:“太难太累,我看把冰块运不出去,你我就累趴下了。”

    宇童说:“世上没有好吃的馍,世上没有好干的活。‘要怕累,躺下睡,饿肚子,打光棍。’”

    “‘只有冻死的苍蝇,没有累死的蜜蜂。’道理我懂。”宇生说:“躺就躺一会吧。累了也不好受。”说着身子一歪,躺了下去。

    宇航在‘飞船’里等了多时,不见宇童、宇生回来。下‘飞船’快步走了过去。见两个人躺的躺坐的坐,问道:“累啦?”

    “废话。”宇生说:“要是不累,能躺这里不走吗。”

    宇航说:“我有一个办法。”

    “啥办法?”宇生问:“说说看。”

    “简单。”宇航说:“拿根绳子拴牢,让‘飞船’拖出去。”

    “不行。”宇童说:“绝对不行。人拖怕有损,‘飞船’拖更无保证。”

    宇航想了想说:“好办。用一块厚厚的大布,把冰块裹好。把绳子拴在布上拖。”

    宇生想着说:“是个办法。”

    宇童不放心说:“要拖,人来拖。不可用‘飞船’。”

    宇生说:“人拖也好,方便,比用手抬着轻。”

    宇航回‘飞船’拿来绳子和布,包好捆牢。说:“宇生哥哥去守‘飞船’,我与宇童哥哥拖。”

    开始,宇航摔了几个嘴啃地。宇童问:“宇航,你见过狗拉雪橇吗?”

    “没有。”宇航说:“我们星球上全是机器化。”

    “就这样。”宇童说着两手趴在地上,学狗向前爬去。“永不会摔倒。”

    日上三竿,二人把冰块运出了洞口。只累得宇航、宇童满口生烟。平躺在雪地上,只顾喘气。

    宇航性子急又好奇。休息一会,翻身起来。一心二心想把冰块弄破,看个清楚。从‘飞船’里拿来一块,昨天检来的石头,弯腰举手要砸。宇童阻止说:“心急吃不了热米饭。你还是快去,把情况告诉家里人。”

    宇童不让砸,宇航也不敢硬砸。走回‘飞船’,向家里详细说了一遍。老爷爷说:“既然怀疑是一个僵尸,就不要轻易碰它。你们年轻人,没有经验,下手不知轻重。僵尸一但受损,就难修复。”

    宇航说:“我想看个明白,怕真的运个冰块回去,劳而无功。*fhz.”

    宇航妈妈说:“就按老爷爷说的去做。”

    爷爷嘱咐说:“控制好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老爷爷说:“以零下一度为准,还要时时刻刻细观察。另外,要经常向冷室内注入一定水分,以免干化。”说完,想了想又说:“记住,千万不能在僵尸上泼水。”

    妈妈嘱咐说:“听两个哥哥的话,不能孤行己见,独出心裁。”

    宇航说:“放心,我是一顺百顺,一从百从。‘大年除夕粘对联——服服‘扶扶’贴贴。’”

    宇航爸爸对宇航不放心,催着说:“让你两个哥哥接电话。”

    宇航说:“我两个哥哥累得,像狗熊一样,四肢朝天,躺在雪地上,“呼哧!呼哧!”在大喘气。”

    老爷爷说:“我想,要是僵尸的话,不可能是外星人,把一具尸体,从一个星球上,运到另一个星球上。要是这个星球上有人,就不止一个。”

    宇航笑着说:“爷爷偌大年纪,像我们小孩子一个样,想入非非。对您说吧,这里是不分四季,常年冰天雪地。别说人,南极企鹅北极熊,在这里都不能活下去。别得一望二,得寸进尺了。”

    老爷爷说:“对名利不能贪得无厌。对工作量力而贪,没有什么不对之处。贪学习贪工作是常理。”

    宇航说:“这不算贪心不足吧?”

    “不算。”老爷爷说:“贪心不足,多指财、名、利。”

    家里的大人们,把工作安排一遍。宇生说:“这个好办。不知我们在这里要待多久。不如先用雪把尸体埋起来。”

    “好。”宇航两手扒着雪说:“宇童哥,人说,‘雪里埋不住死孩子。’这句话,放在这里可不灵。”

    宇童说:“那句话在这里不灵,有个成语在这里灵。”

    “哪条成语?”宇航问。

    宇童说:“狐埋狐搰。”

    宇航说:“我只想埋雪,多多益善。忘记了自己埋,自己还要把它扒出来。”

    宇生搬来激光化雪器,放在雪地上,问宇童从哪里开始。宇童说:“离‘飞船’远些为好,免得雪化成河,山体滑坡,弄得自己人仰马翻。”

    宇航说:“我们化雪的目的,是找新的发现。”

    “这好办。”宇生说:“向前多走几步就是了。”

    向前挪了几步,宇生架好仪器。一按开关,一道闪光从仪器里射出。“噼!噼!啪!啪!”一溜作响,银花四溅,流光溢彩,十分壮观。宇童说:“科学有威力。一光射出千尺余,石崩水流雪爆飞。轰轰隆隆响声远,热气缕缕飘游丝。”

    宇生说:“要不是怕伤着你,我和宇航早用了这玩艺。”

    宇生连续作业,雪沟两边见石,下见底,什么也没有发现。把雪块挖出,装上‘飞船’。去了十几处,看到的只是雪。老爷爷说:“带些石块和冰雪,回来吧。”

    路遥星球远,在途中,难免过几个日日夜夜。到了家时,家中的冷藏室早已备好。‘飞船’一到,就把冰块送进了冷藏室。

    宇童说:“家里的准备工作做的好。烽#火#中##网”

    老爷爷说:“有句古语,叫‘兵马不动,粮草先行。’”

    爷爷说:“‘晴天铺好路,雨天不踩泥。’‘天晴不开沟,下雨遍地流。’闲时准备,忙时用。”

    拿来仪器一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老爷爷说:“这就怪了,星球上,不适合人类生存,从哪里来的人类?而且,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宇童说:“大千世界大千事。可能是外星球人,去考察,孩子病死了,怕路上化尸,没有办法带走,就把孩子丢在那里。”

    “骑者善坠”宇航说:“不知天高地厚。私自乱跑,招来灭顶之灾。”

    爷爷说:“说是外星人也可能。说孩子得病死在那里,不可能。既然,能飞到外星球上去,就有办法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再说,有了高科技的人类,也不会轻易生病。”

    老爷爷说:“就是得病当时医不好,搞科学的人,也要把尸体运回家。作些研究,对付此类疾病。”

    宇航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把冰砸碎,撬开小妮子的嘴,一问不是天下大白。何必胡思乱想,乱搅脑汁。”

    “欲知心腹事,先听口中言。”老爷爷想了想说:“宇航说的对,我们准备吧。”

    宇童不解的问:“准备什么?”

    老爷爷说:“开会。”

    “干嘛开会?”宇航说:“是不是要给我们发奖金。”

    “奖是要给,但不是今天。”老爷爷说:“开会研究研究,能不能让小女孩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宇童一听,睁大了眼睛问着说:“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是的。白骨生肉。”老爷爷说:“起死回生。”

    “生死肉骨。铁树开花?”宇童惊奇的说:“‘起死人肉白骨。人间稀事,空前绝后。”

    全家人开了个座谈会,决定试一试自己的科学研究。散会后,大家分头去查阅资料。

    时间流水般过去,人们渴望试验早一天到来。可是,又怕到来。平时,觉得够用的时间,现在远远不够用。规定好的试验日期,一拖再拖。宇航等得翘急,跑到老爷爷根前说:“老爷爷,你们的工作效率太低,说话不算数,朝令夕改。说定的日期改来改去。”

    老爷爷说:“你不懂,恢复了死尸的生命,就是一个活人。今天,我们不负责任的,把尸体某一部分弄坏,没有恢复好,她就会悲伤一辈子。特别是平时露在外面的部分。”

    宇航说:“人常说,‘好死不如噩活着。’只要能把她救活,弃阴还阳。她就会感激我们一生。”

    老爷爷说:“读书囫囵吞枣,做事马里马虎,不好。读书要像,‘老奶奶吃饭——细嚼慢咽。’做事要像,‘大姑娘绣花——精益求精。’我们既然把她救活,就得让她活得充实,愉快。不给他人和社会带来负担。”

    宇童说:“我赞同老爷爷的观点。‘吃饭吃饱,干活干好。’干不好不如不干。”

    宇生说:“是人不是物,不能儿戏。我们帮不上忙,就别在这里添乱了。”说完手拉宇航离去。

    宇生爸爸本来是急着回家,计划送宇航到家后,住上三两天就走。&fhz.没想到,到了宇航星球上一看,科学不但先进,还别具一格。爱学者,百学不厌。宇生爸爸,想在此学点东西。

    宇航一家人诚心挽留,接着三个孩子要去探险,宇生爸爸只好留了下来。

    三个孩子,从外星球带回一具冰冻僵尸,说能救活,又想开开眼界。

    宇航一家忙忙碌碌,连天加夜,紧锁眉头,少言寡语。话不出唇,外人不知内情。宇生爸爸想问,又不敢问。不敢问,心里又想问。期待回家,时间催人心急。

    旁晚,日沉月升,天似碧玉,万里星空。老爷爷日以继夜的工作,废寝忘食,几日来消瘦许多。孩子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真是,‘天有情,地有情,有情人类更有情。’这天,晚饭后,老爷爷又要去工作。三个孩子扯扯拉拉,把老爷爷拽到大门外小河旁。蜿蜓小道,花草清香。微风徐徐,细流涓涓。为了让老爷爷开心,宇童说:“我给老爷爷唱支歌。”说着唱道:“山连山,水弯弯,东风二月天气暖。南燕归,百花艳,芳草碧连天。

    宇航说:“我给老爷爷背诵一首,跟宇童哥哥学的诗。‘日落鸟啼露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下雨不打伞——轮‘淋’着我了。”宇生说:“也是宇童哥哥教的词。‘西风篱菊粲秋花,落日枫林噪晚鸦,数椽茅房青山下。是中山宰相家,教儿孙自种桑麻。亲眷至煨香芋,宾客来煮嫩茶,富贵修夸。”

    三个孩子各献一语,老爷爷心里高兴。知道宇童在宽自己的心,笑着说:“以前我常说,宇航是个机灵鬼。宇生、宇童来后,我家有了三个机灵鬼。”

    宇生劝道:“科学不是,‘**商——以假乱真。’科学就像,‘数学——二加二等于四。’”

    “哎!”老爷爷叹口气说:“搞科学,‘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得实事求是。这不,各方面都已准备齐全。就缺心脏跳动……。”

    “不急。”宇航打断老爷爷的话说:“尸体在冷藏室里,十年八年坏不了。”

    老爷爷说:“在家不解他乡人。我们不急,宇生爸爸和宇生、宇童能不急吗?”

    宇航说:“他们急着点好,不急,‘脱手的鸟——就展翅远走高飞了。’”

    老爷爷说:“我也不想让他们走,他们必定有家。”

    宇童想着问:“老爷爷,你说心脏……,是什么意思?”

    老爷爷两手合在一起,比划着说:“人的各方面恢复好以后,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让心脏跳动。就像一台机器,动力……。”

    “早说也。我家‘飞船’上有。”宇生打断老爷爷话说:“这叫,‘木不钻不透,话不说不知。’”

    宇航说:“老爷爷想闭门造车,闭关锁国。”

    “我不懂外语。”老爷爷问:“什么是闭门造车?”

    宇童说:“就是主观行事,不与外界联系。”

    老爷爷说:“我明白了。闭门造车,与闭关自守差不多。”停了下又说:“我可没有闭目塞耳,你们探险走后,我和宇生爸爸相互取经,常常到夜深。”

    宇航说:“宇生他们,是我们的知己知音,老爷爷不要如,‘猫教犬学艺——留一手。’”

    老爷爷笑着说:“这孩子,老爷爷是那种,保守的人?走!回去。”

    宇童以为是宇航出口话重,老爷爷生了气。忙赔笑说:“今晚,天蓝蓝,月弯弯,星星布满天。良辰美景,安步当车,何不多游玩一会儿?”

    “唉!”老爷爷叹了声说:“孩子,‘吃糖不知黄连苦,乘车哪晓徒步难。’宇航出家二年多,我的心天天如刀割。这小姑娘年轻轻的离去了,你想,她亲人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特别是母亲。儿女在,等于心头肉在。儿女不在,等于把母亲的心剜了去。剜心……剜心……。”

    不知是心软,还是人老爱更深。老爷爷喉咙内,像堵了一团棉花,声音沙哑,没有再往下说。宇生说:“事情宜早不宜晚,我们回去吧。作个商议,提早动手。”

    小孩子说的话,怕有闪失。回家后,又把宇生爸爸叫来,作以核实。夜里已把话说定,第二天早饭过后,就着手开始试验。全家人应到者尽到,分工合作,尽力尽责,忙个不停。宇生爸爸说:“字不通,语言不通。有些事、物叫的名词不一样。说话时多比划,尽量把话说得透彻。以免事中有误。”

    进行的头一步,就是冷藏室内升温。宇航妈妈的任务,就是看管尸体。穿好衣服就要进冷藏室,爷爷叮咛说:“注意消毒。”

    温度上升,尸体上的冰雪开始溶化。每个人的心却高悬不落,宇生爸爸说:“我心里总是惶惶不定,觉得,小姑娘救不活,就像是被自己害死一样。”

    老爷爷说:“这充分说明,你有了责任感,有爱心,有同情心。我们尽力而为了,就是不成功,也无有遗憾。说明我们的科学,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说完又说:“但,人为的失误要杜绝。”

    尸体上的冰雪虽化去,用了药物,肌肤的恢复需要一段时间。老奶奶年迈,宇航妈妈,时常守在冷藏室里。实在困了,就趴在工作台上打个盹。宇航性子急,不让他进房里看,就围着房转。有时站在窗外,隔着玻璃向房内瞅上几眼。

    七天过去了,尸体的皮肤有所好转,由苍白变得红润。宇航妈妈说:“是不是可以,输氧气,让小姑娘心脏跳动?”

    老爷爷想了一会说:“再等两天吧。各部位没有全部恢复好,苏醒后,会增加小姑娘的,心情负担与压力。”

    宇航妈妈说:“‘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贵在实践。’通过几天工作,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老奶奶说:“实践出真知。”

    又过了一天,老爷爷安排着说:“冷藏室内开始加温度,八十分钟上升一度,升到二十四度时。输氧,用药和仪器,帮助心脏跳动。”

    贪玩的宇航,十天来,死守在家里。宇生、宇童想吃瓜、果,让他去摘,他都不去。说什么,‘自己干自己吃,香甜。’宇生、宇童要去摘瓜果,他却说,‘给我也捎一个来。’听说开始给尸体输氧气,他高兴得就要跳起来。

    宇生、宇童虽然没有宇航性急,心中如同敲鼓。不想起尸体还好些,一想到尸体,心里就“嘣!崩!”敲个不停。二人摘来一个西瓜,拿刀切开。宇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说:“宇童哥,我现在就像梦黄粱,觉得,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紫千红,前程似锦。”

    宇童把放到嘴边的瓜,移开说:“我可没有你做的梦好,我做的是噩梦。像一下子掉进了十八层地狱,浑身发凉心害怕。”

    宇航往嘴里吃着瓜,说:“你那是担心,怕同你在一个沟里的小姑娘,救不活。放心,我们人的年龄加起来,一千年要多岁。怎能把一个冻死的人,救不活?”

    夜,露悄悄洒在人身上,有点湿湿凉凉。宇航妈妈在玻璃窗内催道:“三更天了,你们三人不去睡,蹲在院里干嘛?”

    宇生仰脸望着天说:“‘但待夜深明月去,试看涵冰几颗星。’”

    宇童说:“‘梦觉隔窗残月尽,五更春鸟满啼声。’”

    人做事,都想万无一失。一帆风顺,马到成功。可是,人生的道路上,总是像山间小道,弯弯曲曲,**折折。半月来,老爷爷精心计划,详细安排。输上氧气,安装上‘心脏助动器’。半天过去了,尸体没有丝毫反应。着急和害怕,站去了人们整个心房。老爷爷的脸上,现出层层愁云。三个孩子闻迅跑过来,趴在窗外,争着朝里看。宇航妈妈难过问:“我们失败啦?”

    “不能失败。”宇航嚷着说:“夜晚做梦,小姑娘和我一起玩。”

    宇童没一说话,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两腿发软。想找个地方坐一坐,寸步难移。老爷爷仔细看看尸体说:“现在还不好说,再等等看。”

    宇生爸爸用手摸了摸死尸说:“可能是尸体内的温度不够,不然,再加些刺激心脏的药?”

    老爷爷为难说:“是能用的办法,尽量用吧。”

    红日走下西山,玉兔慢慢现出小半个,弯弯的身子。人们嫌时间慢,又怕时间快。盼望结束的一刻到来,又怕到来。欢喜与害怕,各占寸心的一半。宇生、宇童两人,怀着沉重的心情,蹲在一处悄悄的议论着。宇航在一旁斜看着说:“背人没好话,好话不背人。”

    “乱用名词,出口伤人。”宇童说:“大人们昼夜工作。熬的七死八活。我与宇生不敢高声言语,你就说人,‘嘀嘀咕咕没好事,鬼鬼祟祟没好人。’”

    宇航说:“我是想听,才说。”

    “好办。”宇生说:“想听靠近点。不然,长个顺风耳。再不然,把耳朵接长。”

    又是一个‘窗破月看人,’的夜晚。给死尸增加了药剂,大家耐心等待。宇航妈妈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困乏得两腿难立。宇航爸爸关心说:“今夜我值班,你休息。”

    宇航妈妈说:“我能坚持,多日来,你也没有安心睡一个囫囵觉。瞧你瘦多了。”

    深夜十分,四处静悄悄。微风陪伴着露水,拂身走过,有些寒意。老奶奶几次催宇航,领哥哥去休息。宇航说:“再待一会。”直到夜深,三个孩子谁也没有离去。紧紧挤在一起。“夜……。”宇童没有说完,只听见宇航妈妈喊道:“快!快来看!小姑娘起死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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