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宇童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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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爷说:“真菌石我爱你也爱,我不能收。”

    宇生向老爷爷说:“我爸爸让你收下,你就收下,我和宇童哥哥,还有事情请教您。”

    老爷爷说:“有啥问题只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者,无法回答。”

    宇童说:“只有两个小问题。世界上,先有鸡来先有蛋?先有女来先有男?”

    宇生爸爸听过笑了笑说:“这孩子,什么蹊跷问什么。那时候,一无语言,二无字,三无图片记载。就是有化石,也是低级动物。在水里时,像水里的动物。在陆地时,像陆地上的动物。谁也说不清。”

    老爷爷说:“这个问题。你把它想复杂了,就是一个谜。想得简单了,就与目前的事物一样。我作过多次试验,有的生物诞生后,一代代延续下来。有的生物却一代绝迹了。……。”

    宇童说:“绝迹和延续,与先有鸡先有蛋啥关系?”

    爷爷说:“这叫,‘日不知夜,月不知昼。见虎一毛,不知其斑。’”

    “当然有关系。”老爷爷说:“能生存者,说明有生存能力。不能延续者,说明没有延续的能力。”

    宇生说:“我明白了。凡是没有配偶的,一代就自我消亡了。”

    “是的。”老爷爷说:“物质中的基因,有的有近邻,有的无近邻。有的能自我延续,有的不能自我延续。一无近邻,二不能自我延续者,灭亡。”老爷爷怕宇生、宇童听不懂,补充说:“例如,狼与狗就是近邻。马和驴虽然大体上相似,却不能说是近邻。因为骡子不能延续后代。”

    宇生说:“宇童哥,你听明白没有?老爷爷是说,自然界产生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菌类、动物、植物,有雄、雌的延续下了。两性相近,杂交后,也变化性的延续下来。那些生来就单性,又无相近的异性,就消失了。目前看到的,只是延续下来的那一部分。消失的那一部分,我们没有看到,所以觉得世界很奇妙。”

    宇童沉思着说:“老爷爷是说,物质在水、阳光、适宜的温度中产生命。男、女同生,再有后代。我知道了,鸡在先蛋在后。”

    爷爷说:“有的植物,雌、雄一体,不需要第二者。”

    老爷爷拿出多次,搞实验合成的记录片,在荧屏上放出。大家吃着喝着,笑着议论着。不知不觉明月慧惠走过正南。宇航打了个呵欠说:“真相大白,睡吧。我是睏了,如‘初十的月亮——半明半暗。’魂不符体。”

    老奶奶忙说:“我去给您准备床铺。”

    爷爷说:“我需要回去,有事要作。”

    宇航妈妈和爸爸说:“我们也要回去,来时慌里慌张,几种试验都没有顾上看一眼。”

    宇生、宇童说:“我俩回‘飞船’。”

    老爷爷笑着说:“走吧,都走吧。我这小庙里,容纳不下宇生、宇童两蹲大神。”说着跟在身后,送至屋门外。

    深夜的风,带些寒意。迎面吹在脸上,凉凉爽爽。宇航转回身说:“老爷爷。今日见到了真菌石,圆了您一生的梦?”

    老爷爷说:“真菌石,是宇生爸爸的‘掌上明珠——爱不释手。’我于心有愧。”

    宇生说:“‘重打鼓另开张——从头来。’有机会,我与爸爸,再去宇童哥哥家一趟。”说完又说:“老爷爷圆了朦,我们大家都高兴。”

    “是的。”老爷爷面仰天说:“不过,我还有一个愿望,怕这一辈子也实现不了了。”

    “啥愿望?”宇生说:“我和宇童哥哥,帮您去实现。”

    “不是说一句话,那样简单。”老爷爷说:“我想到一个星球上录几个片子,取些样品。”

    “小事一件。”宇童说:“宇生家的‘飞船’跑得快,来回不过一两个月时间。”

    宇航笑着说:“春梦。年轻人多梦,老爷爷梦也多。”

    “青春留不住,白发自然生。”老奶奶说:“夜长梦多。人一上年纪,瞌睡少了。夜里睡不着,常常胡思乱想。好似一个人要迁移搬家,欠人的情,欠人的债。能清者,尽力去清。免得走时心里不清静。”

    “人生有代谢,往来成古今。”老爷爷说:“江河日下。‘少年安得长少年,海波尚变为桑田。’‘做人不失言,为竹不失节。’”说着叹了一声。“哎!时光匆匆去,日月急急来。‘少时不知惜光阴,老来知惜天已迟。’”

    老奶奶说:“日月星辰催人老,人间有情难留人。”

    宇生说:“外星球上的影片,我家‘飞船’内多得很,拿来就是。”

    老爷爷说:“其他星球的录像不需要。”说着手指向东方,爬上三竿的一颗小星星说:“它被我们发现的最晚。据观察,星球上的气候变化无常。都想去,谁也不敢去。烽~火~中~~网我想去,又没有机会去。”

    “宁可身冷,不可心了冷。”宇生说:“这有何难。‘两根豆芽做一盘——小菜一碟。’我和宇童哥哥去,录些片子回来。”

    宇航生气说:“你宇生办事不公,‘歪瓜——偏心。’为啥让宇童哥哥去,不让我去?”

    宇童笑着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与宇生是过路之人,你宇航在自己家里,留什么名,留什么声?”

    宇生说:“你刚刚回到家,想让你与家里人亲热亲热。你想去你就去。”

    “尽说好听的。”宇航说:“‘肚子里撑灯笼——心里明白。’我去!我一定要去。”

    老爷爷说:“谁也不能去。探险,就是有危险。有危险的地方,大人们不去,怎能让孩子们去。”

    “知者不惑,仁者不犹,勇者不惧。”宇生说:“大江大海都走过,我不信小小河沟能翻船。”

    “有勇气。”宇航说:“对!自古英雄出少年。”

    “外行瞒不过内行。”宇航爸爸说:“一个人光有勇不够,还要有谋。”

    爷爷说:“‘绳子总在细中断。’肚里有技有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爷爷的对。”宇童说:“诸葛有能耐,住山野,刘备三请。孙山没本事,赴京城,身败名裂。”

    “‘鸟美在羽毛,人美在勤劳。’人,不能秀而不实。”妈妈望着宇航说:“‘镜子越擦越明,脑子越用越灵。’不可人浮于事,游手好闲。”

    “不要常指责孩子。”宇生爸爸说:“常言说,‘莫为青枣去担心,到了时候自然红。’人生在世谁无过,知过改过就无过。知过不改又一过。”

    “伯伯说的对。”宇航说:“莫愁桃李树无花,阳春二月花自开。”

    宇航妈妈说:“酿蜜是勤劳的蜜蜂。不是嗡嗡喊叫的螥蝇。蝴蝶在花丛中舞的再美,只会吃蜜不会采蜜。”说着停了下又说:“一个人,‘要想了解自己,最好去问别人。”

    “以和为贵。”老奶奶说:“万一遇上了外星人类,不要逞强。‘柔软是立身之本,刚强是惹祸之胎。’”

    宇童说:“小鸡儿不能,老在妈妈的翅膀下面。有机会,也要自己练习寻找食的本领。”

    宇生爸爸说:“他们愿意去,就让他们去好了。放心,有宇童跟着,不会有事。这个孩子遇事,沉着心细。”

    宇航妈妈说:“不然,我跟三个孩子去。”

    宇航爸爸说:“要去我去,轮不着你去。”

    宇生说:“大人,一个也不用去,我们决能完成任务。”

    宇生爸爸说:“开着我们家的‘飞船’去,多说三个月,少说二、三十天就可回来。”

    老爷爷说:“这样一来,可误了您回家路程。”

    宇生爸爸说:“你们星球上,菌类科学先进,我想在这里多住几日,学些本领。”

    “好主意。”老爷爷说:“我们星球人的自然寿命,是一百六十岁。保持这个数字容易,想再延长。就是,‘老人爬山——难了。’万年来,才从一百六十岁,延长到今天的三百岁。”

    宇航爸爸说:“据统计数字,三百年前,是二百七十岁。”

    老爷爷说:“咱们两个星球上的人类,都延长了寿命。用的方法不同。有相互学习的地方。”

    宇航刚回家又要走,妈妈心里难过。真想紧紧抱住儿子,很很亲上一亲。因宇生、宇童的妈妈不在此。怕宇生、宇童看到后,心里难过。强忍住一个慈母心,拉起三个孩子的手说:“想要些什么?妈妈给您准备。”

    宇童说:“请婶婶放心。我们三人,平平安安去,安安全全回。”

    宇生说:“我家‘飞船’上,样样不缺。十年八年,吃用不尽用不完。”

    宇生爸爸问:“你们三人商量一下,计划何时动身?”

    火星性子的宇航说:“明天就起程。”

    宇生爸爸说:“好!早去早回。”

    常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宇航天明要走,妈妈躺在床上,闭不上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丈夫说:“宇航又去外星球,我心里总是放不下。”

    爸爸说:“儿子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娘不心疼谁心疼。”停了下又说:“你感觉到没有?这次从外面回来,宇航好像长大许多。说话做事,像个小大人。”

    妈妈说:“看着是有些懂事了,我还是觉得是个孩子。”

    爸爸笑着说:“宇航活到二百岁,在你眼里,仍然是个孩子。这是做母亲的通病。”

    妈妈说:“母亲爱儿不由己。老牛舐犊,何况有感情的人类。”

    宇航爸爸说:“宇生有爸爸在身边,咱不说。宇童一个孩子,跟着外星人到宇宙来。难道父母亲就没有想法?事情就是这样,一是,像老母鸡一样,把自己的孩子,护在自己翅膀下。烽.火.中..网二是,像猫一样,教孩子自己去捕食,寻找自我生存的本领。”

    男人胸阔是天性,爸爸说完就走进了梦里。妈妈无心入睡,在床上躺了一会,翻身起床。走进厨房,呯呯啪啪干个不停。

    去睡的人,全部离去。老爷爷、老奶奶回到屋里,老奶奶抱怨说:“老头子,你呀你。星球探险,自己能去就去。不能去就不去。不该在客人面前说,不该同孩子们讲。这样以来可好,三个孩子要去,谁也阻挡不了。万一有个好歹,我们怎能对得起客人。宇生爸爸又怎样,向宇童爸爸、妈妈交待。”

    老爷爷说:“我心里也后悔。人说,‘吃豆付嘴松。’近天来,我也没有吃豆腐。人说,‘老还少。’可能是老了。眼看见什么说什么,心里想起什么讲什么。不然,合计合计,设法,明日说服三个孩子,不让他们去。”

    老奶奶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是一筹莫展。”

    回到‘飞船’。宇生爸爸知道,三个孩子的能耐,宽心入睡。乐不知困的宇航,不愿上床休息。在自己的房间内,不知要干些什么,翻箱倒柜,噗噗嗵嗵一阵子后,向宇生房间跑去。

    遇事爱激动的宇生,虽然躺在了床上。两眼睁得圆圆的,看着房顶的天花板。宇航忽然推门而进,宇生被吓了一跳。担心的问:“大人们变卦了?”

    “不知道。”宇航说着反问说:“你害怕啦?要怕就不去。反悔还来得及。”

    宇生说:“出口的话,泼出的水。哪里有收回的道理,我是怕大人们说话不算数。”

    宇航说:“我是已准备齐全,只待出发。听你一讲,我也有些担心。大人们万一把话收回,我们怎么办?”

    宇生说:“我也在为此担心。三百岁的老爷爷,想去的星球,一定有它的奥秘处。我们不能去,会终身遗憾。”

    宇航说:“常说,自己亲手动手做的饭,吃着香。我真想,亲自干些事情。”

    宇生说:“你要是真想去,不然去问一问宇童,看他有啥想法。”

    “走!”宇航说:“良机难得。”

    宇航,宇生匆匆忙忙走来,宇童以为发生了事情。吃惊地问道:“睡觉时间不睡觉,为何事慌慌张张跑来?”

    宇航说:“今天什么事也没有,怕的是明天。”

    “明天?”宇童问。

    “是的。”宇生说:“怕的是,明天大人改变主意。”

    宇童说:“不让我们去新星球探险,我觉得挺好。现在还没有起程,就觉得肩上如担千斤。离开了家,还不把肩压歪人压翻。”

    宇生说:“这就叫,‘头顶乌纱责任重,肩挑背扛身自重。’”

    宇航说:“宇童哥哥,你不能打退堂鼓。你打了退堂鼓,我和宇生哥哥的愿望,全泡汤了。”

    宇童说:“您两个都想去?”

    宇生、宇航说:“是!”

    宇童说:“我也想去。就是心里如同,‘看着白纸弹琴——没有谱。’”

    “没有关系。”宇航说:“‘拄着棍子过河——试着来。’随机应变,不成,就悬崖勒马。”

    宇童说:“‘坐‘飞船’‘走亲戚——空来空去。’‘半途而废——得不偿失。’”

    “不会!”宇生肯定的说:“老爷爷不就是要几张照片,‘两手撑一毛——轻而易举。’”

    见宇童还在忧虑,宇航说:“人说,‘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你我三人,广知多谋,武双全。有何事可惧?”

    宇生说:“前怕狼后怕虎,百事不成。你宇童以上做事,干净利落。今天做事婆婆妈妈。去与不去,‘枣核解板——只要你一句‘锯’。’”

    宇童说:“我已说过,去!看!把你们两个急的。”

    “好!”宇航说:“口说无凭,签字画押。”

    孩子气十足的三人,闹腾到近天亮,横卧在床,手拉手,飘飘冉冉去了梦乡。

    东日刚离东边地平线,宇生爸爸就起了床。见三个孩子还在沉睡,洗刷完毕,轻轻走下‘飞船’。抬头一看,宇航全家人已经到齐,无一人空手。宇生爸爸说:“孩子还在睡觉。”

    宇航爸爸说:“让他们多睡一会吧,先去我家‘飞船’上。”

    上了‘飞船’,大家把带来的东西放下。坐稳后,老爷爷说:“昨晚,你们走后,我仔细想想,不能让三个孩子去。他们去后,把我们的心也带去了。”

    宇航妈妈说:“我也这样想,十一、二岁的孩子离家远出,就像满周岁的孩子学走路。大人跟在身后,孩子将要摔倒时,能伸出手来扶一把。离远了,想扶也无法扶。”

    爷爷说:“趁‘飞船’没有起飞,既然放心不下。收回成命,不让孩们去就是了。~fhz.做事要快刀斩乱麻,不要犹豫不……。”

    爷爷话莫说完,宇航闯了进来。面对爷爷说道:“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大人们是小孩子的样板,你们怎样,以后我们就……。”

    “你看这孩子。”爷爷截住宇航的话头说:“不是不让你们去探险,是你妈妈不放心。”

    老奶奶说:“宇航,不是你妈妈一个人不放心,你老爷爷、老奶奶的心,也是高高悬着。”

    听说老奶奶、老爷爷放心不下。宇航走到老奶奶跟前,笑着哀求说:“老奶奶,就让我们去吧,我们虽然在外,指挥棒仍在家。老奶奶不放心,可以长天坐在荧屏下,摇控指挥。我们保证听话。”

    宇生说:“我们用仪器,不断把信息传送回来。你们虽然不在现场,了如指掌。”

    宇航爸爸见宇生爸爸不发话,知道他的心事。审思地望着宇童说:“孩子,你们三人数你年龄大,你的意见如何?”

    三的孩子早已说定,宇童没有更改余地。回答说:“科学先进,勤观察,细分析。先考虑,再行事。定能,平安顺利完成任务。”

    “要多多与家里联系,做事,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老爷爷说:“分析人人会,对于不对是关键。”

    宇生爸爸想:“自己虽是客人,不发表意见,拍板难。”说道:“我的看法,让他们去。现在的人,眼睛看得远。耳朵听得远。说话响得远。摇控管得远。有啥放心不下?”

    老爷爷见宇生爸爸,帮孩子们说话。心想:“定有他的见解。”看了看身边老奶奶说:“让他们,去就去吧。”

    宇航说:“可不要再次反悔。”

    老爷爷问:“你们准备何时起程?”

    宇生想:“夜长梦多,趁早不趁晚。”看了看宇童说:“现在就动身。”

    宇生说:“好!”

    宇航高兴说:“好!这叫,‘阳光下树木棒——立竿见影。’”

    妈妈说:“我就知道,说服不了宇航。常言讲,‘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正好我带来了饭菜,吃罢,想走就走。”

    事情如意,三个孩子吃饭香甜。狼吞虎咽,霎时填满了肚子。老奶奶问:“饭,好吃否?”

    宇童说:“好吃,淡、咸正合口。”

    宇生说:“好吃,嘴里的饭还没有嚼碎,就被肚先生要了去。”

    宇航说:“好吃,手急着拿,嘴急着吃,肚子急着装。”

    老爷爷一听笑道:“哈!哈!原来你们三人,谁也没有吃出饭的味道。”

    孩子们决心要走,大人们立在地上相送。妈妈两眼盯着孩子说:“仨孩子长得都好看。宇童黄,像金童。宇生白,像银童。宇航小,像玉童。”

    宇航笑着说:“再来一个呢?”

    “也好办。”妈妈说:“叫‘宝童’。”

    老奶奶嘱咐说:“天遥地遥路途遥,吃难住难事事难。‘紧紧手,年年有。’事事不要铺张浪费,以防作难挨饿。”

    宇童说:“没有关系。‘风风雨雨人生路,颠颠簸簸水上船。’‘不吃黄连不知苦,不吃甘蔗不知甜。’”

    宇生说:“做事不惧虎拦路,怕虎不把事儿做。”

    宇航说:“挥笔绘画千样景,脚踏宇宙任我行。”

    老爷爷责备宇生、宇航说:“说大话无有用,脚踏实地才可行。遇事,跟你宇童哥哥学着点。”

    宇航说:“记住了。”

    宇童说:“祝老爷爷、老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宇生说:“祝老爷爷、老奶奶,心似阳春,志像朝阳。”

    老爷爷说:“已是秋深桑榆时,何谈二月曦阳春。”说着向天空洒了一眼。“不过,我是小车不倒,只管推。”

    走上‘飞船’,三个孩子向大人挥了挥手,轻轻一按起动器,‘飞船’上了宇宙。

    急于求成,‘飞船’加到最高速度。日夜兼程,几暗几明,‘飞船’接近了星球。三人正在南柯,‘飞船’上的警报器,大喊大叫起来。宇童揉着眼睛说:“宇生,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宇生向‘飞船’正前方看着说:“到了。”

    宇航说:“‘飞船’还是快了好,再远,‘如梦——说到就到。’”

    宇生说:“没听人说,‘想走远,接长腿,想吃快,撕开嘴。’我们星球上的人,接长了腿。”

    宇童关心的说:“注意星球的吸引力。选好地形后,再着陆。”

    宇生说:“这是我家的‘飞船’,不是宇航家的‘飞船’。我们家的‘飞船’,自动控制性能强。”

    “当心把天河堤吹破,大水无际,飞船成了水上游船。”宇航说:“自从在那个星球上,着陆时撞坏了‘飞船’。现在,听说着陆这两个字,我心里就发毛。烽#火#中##网”

    “好!”宇生说:“听你的,瞧我的。”

    ‘飞船’已降至万仞。围绕星球转了一周,也没有寻找到陆地。宇生说:“你们看到没有?这里哪像个星球,我看像个白茫茫的雪球。”

    宇童说:“有的地区风太大,风吹雪起罡天飞。‘飞船’在天空中,多飞些时间不怕。怕的是,‘飞船’降落不到合思的地方,刚落下又飞起,麻烦。”

    宇航说:“不然,把星球上的实况,告诉家里人。”

    “你疯啦?”宇生反对说:“笨蛋。家里人知道后,让我们立即返航,怎么办?”

    “别忙。”宇童思考着说:“多去几个地方,看看再说。”

    ‘飞船’又行了一阵子,见到一个小盆地,虽不是风平浪静,有风不太大。三人一商议,降落了‘飞船’。走出门远望,白雪万里,日寒如月。宇生说:“‘沧沧凉凉日初出,冰冰冷冷雪连天。’‘不见梅树枝一条,六瓣寒花满天飘。’”

    宇童说:“‘今年我乡春来早,牧者户户脱羊毛。可笑风姑岁幼小,吹起羊毛处处跑。羊毛飞到此星球,银装素裹全白了。’”

    宇航说:“‘哪咤自幼性志高,打死东海龙一条。抽去龙筋心不甘,剥下银鳞天上抛。一抛抛到该星球,白了大地天王老。’”

    宇生说:“宇航讲的不对。应该这样说,‘‘爷爷种棉科技高,一株棉收万担絮。家乡星球盛不下,剩余棉絮存这里。”

    “好了。不要棉的毛的比了。反正遍地都是雪。”宇航说:“我们已经安全着陆,应该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家里的大人?”

    “可以。”宇生说:“不用下‘飞船’,选几个有代表地形,录个片子传送回家。”

    摄像传回到家。全家人看后,老爷爷指示说:“一路疲劳,不要急于工作。先休息,有了精神再工作。出‘飞船’时,要看风力大小。风力大时,不要外出。不要乘坐小型‘飞行’器。需要外出时,宇生和宇航,要有一人守在‘飞船’内。以防万一。工作起来不要没完没了,劳逸结合。”

    看完信息,宇生说:“宇航,你守在‘飞船’内,我与宇童哥哥出去看看。”

    宇航说:“可以。不过,不能老让我一个人,留在‘飞船’里。有时间,也叫我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宇生说:“这是当然。”

    宇童说:“我们轮班在家值日。”

    宇生拿了仪器设备,和宇童一起走下‘飞船’。白茫茫一片,高高低低,分不出雪浅雪深。浅处近膝下,深处过膝上。深一脚浅一脚,两人如沙滩上的小海龟,艰难的朝前走着。

    宇童远望着说:“好景色,如诗,‘最爱东山晴后雪,软红光里涌银山。’‘银万里,玉万里,风吹棉朵满天飞。’”

    “哎!”宇生叹道:“万里冰封,千里雪飘。不是寒宫,胜是寒宫。”

    阵风时大时小。风小的时候,零零星星的雪花,在低空慢慢起舞。风大时,如巨大无形的手,在雪地上挖出,一道道宽窄不一,深浅不等的雪沟。然后,把雪高高洒向天空。

    天气寒,身上穿的衣服厚。身子显得格外笨重。宇生累得气喘嘘嘘,宇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头上如,‘开锅的蒸笼——热气腾腾。’宇生说:“哥哥,你累不累?”

    宇童说:“哪有不累之理,现在我的两条腿,好似,‘醋精——酸到了极点。’”

    宇生说:“人说,‘世上没有好吃的馍,没有好干的活。’一点也不假。我的两条腿,就像拖着两根硬木棍。又沉又重。”

    二人说着,又向前走了半里路。宇生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叫住宇童说:“远看白一片,近看一片白。再向前走,是雪,是雪还是雪。咱们回去吧?”

    宇童说:“百炼成钢。你初进炼钢炉,就打退堂鼓。”

    宇生说:“我去过好几个星球,从没有见到过这样,雪大风大天气寒冷的地方。”

    宇童说:“是你给忘记了。我们地球上的北极、南极,都是冰天雪地,寒风刺骨。”

    宇生说:”你们的地球上,有春、夏、秋、冬。这里只有雪冰。“

    “原地休息片刻,继续前进。”宇童说:“鼓起勇气,爬上前面的小山顶。”宇童说完,停了下向前走去。宇生只好跟在宇童身后,奋起直追。

    终究走上了小山顶。宇童手指着说:“宇生你看,顺着外山坡东下,有一深沟,三百尺有余。好像有音声声作响,如同鬼哭狼嚎。”

    宇生说:“有一成语叫什么?”宇生一时想不起来。

    宇童说:“风声鹤唳。”

    “对头。”宇生说:“听着让人,毛发悚然。”

    宇童说:“把像摄下来,把声音录下来。传送回家中,让大人们听一听。”

    宇生打开摄像机,远远近近摄了个遍。收起摄像机,看了看天说:“回吧?”宇童没有答话,点了点头。

    忙了半天,一无所得。回到‘飞船’,宇生、宇童坐在板凳上,一动也不想动。宇航说:“你们休息,我驾驶‘飞船’追上太阳,换个新地方。”

    宇航高速驾驶,两个小时后,把快要下山的太阳,追了回来。因幻想天真,决心独自出外看个明白。找到一个合适地点,降落了‘飞船’。

    宇航要下‘飞船’,宇童不放心,要陪宇航一起去。宇航说:“瞧你累的那个狼狈相,安心在家休息,我绝对小心行事。”

    宇生说:“带上通话工具,五分钟向我们通话一次。”

    宇航说:“有了新的发现,我随时随地与您联系。”

    风抓起地上的雪,飞奔着高高扬起,有时叫上几声。宇航不管许多,走下‘飞船’选定目标,一往直前。上坡时,往上爬。下坡时,坐在雪上向下滑。觉得好玩,来了精神,有了乐趣。一连翻过三个小雪岭,到了第四个时,立在高处正向下看。一阵风从左面吹来,宇航没有站稳,平身倒在地上。顺坡而下,就像一根小盆粗,四、五尺长的圆木,轱轱辘辘滚个不停。宇航想:“好玩。‘不费气来不费力,雪坡送我下千尺。’”

    正在得意忘形,遇到一个拐弯。横行的身体变成竖行,头朝下脚向上,一溜烟直冲而下。

    由于滑的速度快,雪花左右飞溅。宇航觉得不好受,想调整,脚朝下头向上。却由不了己,直到头顶闯上东西。‘咚!’的一声,身子才猛的停下来。强忍着头与脖子的疼痛,起身想拍打去身上的飞雪。宇童却在电话里催个不停。宇航说:“不是我不去电话,是人家不允许。”

    “人?”宇生不解的问。

    宇航说:“我说的人是指事,……。”

    宇童埋怨说:“我跟你一块儿去,你不让。看!出事了吧。别急,我就去救你。”

    宇航向天上洒了一眼说:“不忙,看我,能不能自己走回去。”

    宇航转身朝前走了十几步,见一雪走廊,宽有十尺,长有百尺。雪山壁上有一洞穴,走近向洞里看看,黑咕隆洞。借着雪光,模里模糊,阴阴暗暗,向里能看二十几尺。因没有准备照明工具,无法前进。正拿不定主张,宇童又催道:“看好时间,计划准路程,不要摸黑回家。”

    “好。”宇航说:“我就回转。”说完就要走。宇航想想:“这可是一个新发现,得摄几个镜头带回去。”便取仪器,打开,从右向里摄。从左向外摄。左、右摄完,上下摄。直到心里满意,才停了仪器。

    宇生、宇童再三的催,宇航不敢偷闲。马不停蹄往家赶。接近黄昏时,回到了‘飞船’。

    宇生、宇童忙走上前去,帮宇航卸下身上的东西,扶宇航坐下。宇生笑着说:“‘老母猪啃黄连——自找苦吃。’出外逗了一圈,舒服了吧?”

    宇航却高兴地说:“‘不上九天,怎能揽月。不下五洋,何处捉鳖。’”宇航越说越高兴:“打开摄像机拿出片子,一放便知。”

    宇童向宇生催着说:“快!快!如有参考价值,速速发回家去,让家里人也高兴高兴。”

    摄影时,宇航没有多看,也没有细想。把片子放在仪器里,放大后清晰许多。宇童看着说:“这里好像有人来过。”

    “真的?”宇生说:“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宇航说:“‘杯弓蛇影——疑心太重。’不毛之地,鬼不下蛋的地方,除了我们探险到此,谁来这里干嘛?”

    宇生说:“天下三百六十行,行行有人做。许你来此探险,就不许别人到这里考察。”

    宇童说:“再回放一次,仔细看看。”

    宇生重放片子,宇童手指着说:“您看到没有?洞壁上有用实物划过的痕迹。”

    宇航说:“不要疑神疑鬼,可能是气流现象。”

    宇童说:“气流走的路,在一般情况下,不会走直角,也不会直来直去。”

    宇生看着说:“经宇童哥哥一讲,我觉得也像有人来过这里.”

    宇航说:“你宇生可不要,听风就是雨。‘墙头上的草——随风倒。’这里是科学考察,要郑重其事。”

    宇童说:“我们不必急着下结论,把照片传送回家,让大人们作个分析坚定。”

    把图像传于家里。宇航爸妈看后说:“宇童说的有道理。”

    爷爷说:“这算一个线索,看看有无其他迹象。”

    老爷爷说:“像是人用物划的痕迹,你们仔细看一看,洞里雪地上有没有人的足迹。”

    宇生爸爸说:“我看着像字,就是分析不出是什么字,什么意思。”

    宇生说:“明天我们再去看一看。”

    老奶奶叮咛说:“做事不要掉以轻心,注意保护自己。”

    老爷爷说:“‘飞船’内一定要留人。”说着停了下,又嘱咐说:“出外,要先吃好喝足,最好再带些吃的。别忘了带上对话器,与照明工具。”

    第二天起床,净过手脸,宇童说:“宇生在家,我与宇航去。宇航知道路线。”

    有昨天的脚印作向导,两人很快来到山洞门口。宇童说:“不要急于进去,我右你左蹲下身子,轻轻清去地上浮雪,看有无人脚踏过的痕迹。”

    洞门口积雪太厚,只好,又往里走进了六、七步。宇童说:“把眼前地上的雪,向后向两边分,不要把雪推向前面。另外,注意不要把你昨天的脚印,与别的印迹弄混了。”

    二人精心清理,细致观察。直到洞内雪的尽头,也没有看到可疑之处。宇航埋怨说:“我说无人来过你们不信,还要告诉家里人。弄了个,‘青天霹雳——不见雨。’”

    宇童说:“判断与猜想,都有虚实之处,差错难免。不要灰心,我们去前面瞅瞅。”

    又向前走了四、五步,洞壁上没有了雪霜冰。宇童说:“看到无有?这个星球内部有温度。不然,洞门口不会……。”

    “宇童哥哥你看!”宇童的话没有说完,宇航喊叫起来。宇童把灯光挪过去一看,兴奋的说:“这石块可不是自己脱落,是有人用仪器把它切割下来的。”

    宇航走近细看着说:“像,壁上好像有仪器,开采石头留下的印印道道。”宇航说着取下摄像机,横竖摄了几个镜头。

    宇童说:“地上寒冷处处雪,想寻石块实难得。现有石头人采下,拣上两块自易得。”

    已确定有人到此,二人更重视观察。找来看去,没有见到别的线索,带上四、五块半个手掌大的石头,回了‘飞船’。

    把石块摆在桌上,摄的片子在荧屏上放出。宇生说:“既然有人在此地停留过,说明此处地形为佳。我们也要在此地细细查看。一看来此的人想干什么,二看有无我们想要的东西。”

    第三天,宇生说:“宇航,你在家,我与宇童哥哥外出。你要是实在闷得慌,就与妈妈通话。可以消磨时间,减少寂寞。”

    宇航有意见说:“跟你宇生离家出外,总是像小鸟一样,把我关在‘飞船’这个笼子里。”

    宇生说:“我不是多次讲过吗?年龄数你小,外出不如我们。在家你会开‘飞船’,比宇童哥哥强。”说完又补充了句。“这叫各尽其能。”

    出了‘飞船’,宇童说:“今天我们朝哪个方向走?”

    宇生向四周看了一眼说:“昨天你和宇航向西,今天我们向南。”

    ‘飞船’是宇航驾驶着飞来的,降落时,宇生也没有详细观看地形。翻过两三个小雪山梁,爬上一个小雪山头。向前看去,重重叠叠,一处更比一处低。大沟小沟横三竖四,难见三、五尺平处。宇童说:“此处险要,去别处吧?”

    宇生手指着说:“宇童哥哥你看,那个雪花飞扬的地方,‘呜!呜!’作响。再向远处看,好像有许许多多山洞和走廊。”

    宇童说:“沟深六、七十尺,远近两千尺有余。离的太远看不清,可能是雪山的暗影。”

    宇生留恋的说:“俊俏美丽。软绵绵的阳光,撒在白白的雪上。光光相照,雪雪互映。闪闪烁烁,如同步入水晶世界。”说着叹了句,“哎!可惜,人去不了,又无可降落‘飞船’之处。”

    “小心为好。”宇童说:“常说,‘一步走错百步歪。’”

    宇生说:“宇航要是在此多好。‘一人意,二人计,三人出个好主意。’”

    “走吧。”宇童催着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俗话说,‘一等二靠三落空,一想二干三成功。’”

    宇生、宇童退下雪坡,朝东走了一会,又被横沟拦住去路。宇生发愁说:“这里雪沟更深,足有百尺。”

    宇童寻视了一会说:“东面不远处有个小沟,瞧一瞧,能不能绕道而下。”

    来到小沟前,宇童看过说:“小沟这头是缓坡,不知那一头怎样。借着阳光看去,白白如玉,明明亮亮。我一个人先下去,等我回音。让你下,你再下。不见我的回话,你千万别下去。”

    宇生争着说:“我去。”

    宇童说:“我在山里长大,上高爬低比你强。”

    差错多出于粗心大意。宇童以为雪全是松软的,谁知,曲腰向下走了二十多尺,不见了浮雪。雪质不但硬,还有些光滑。宇童想收住脚步,已来不及。手忙脚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事不由己,只好硬着头皮,任其向下滑去。宇童想:“身子如,‘水上浮萍——无根草。’只有如,‘天上白云——随风飘。’”

    速度快。鲫留拐弯,足足滑了十几分钟。最后只觉眼前一黑,恍恍惚惚,‘哗啦!噗哧!’措手不及,掉进了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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