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谁。”宇生说:“考试就考试。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宇童说:“考!”
宇生说:“慢!我的眼睛有点发酸。”
宇航说:“我当是,一品堂堂的宇生,被考试吓得,屎拉了裤子。”
宇童关心说:“可能是学习努力,劳累过度。”说着想了想又说:“实在无法坚持,就推迟考试。”
宇航说:“没有意见,你们学,我也学。‘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向。’‘五两兑半斤——一模一样。’”
“不必推迟考试。”宇生说:“我有治疗眼病的妙法,戴上眼睛立刻就好。”
宇童说:“在哪里?快去拿来。”
“真是,‘老驴上套,不屙就尿。’”宇航说着,想了想又说:“怕是‘背后伸出只胳膊——多一手。’‘电脑多用眼镜’吧?”
宇童说:“古人云,‘疑而不用,用而不疑。’你如怀疑,就不让宇生戴眼镜。推迟考期。”
宇航说:“眼镜拿来,我看看再说。”
宇生说:“可以。”
宇生回房拿来眼镜,交递宇航手上。宇航反来复去看了许久,没有发现疑点。戴在眼上看看,与普通平光镜一个样。把眼镜还给宇生说:“我是,‘包公断案——公事公办。’”
宇生说:“我看你是,‘曹**错杀人命——疑心太重。’”
宇童说:“别闲磨牙了,亮题吧。”
宇航开门见山说:“我宣布考试规则。一,不准查阅资料。二,不准交头接耳。三,不准随便走动,和离开考场。早交卷不加分。但是,超过规定时间,扣分。”
宇童想:“别看宇航年纪小,脑汁可不少。还来个约法三章。”
宇生想:“‘你有关门计,我有跳墙法。’‘你有千条计,我有老主意。’你设千障碍,我有高科技。”
宇航想:“‘给人方便,自己方便。’这时可不能用。出的考试题容易了,宇生轻而一举拿了百分。以后宇生定是,‘鸡的尾巴——常常翘起。’借此考试,杀一杀他的傲气。”
宇航考三虑四,宇生催着说:“年有春秋,日有出落,月有圆缺。民间有句俗语,叫什么,‘有初一,就有十五。’你宇航要知道,我宇生‘没有上天胆,不敢造天梯。’快亮题吧。”
“要报复呀。”宇航问着和蔼的说:“人不是常说,‘名师出高徒。’我在琢磨宇生同学,学会了哪些题。出什么样的题,能让你考满百。如果你考了个大鸭蛋,我这个,知识渊博的老师,会被人嗤笑。脸上无光。”
宇生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高者不说,说者不高。’‘不看说的巧不巧,只看作的好不好。’不要口蜜腹剑,‘当面说得好,背后扎一刀。’”
“大哥别说二哥。”宇童说:“您俩都爱争强好胜。如‘老汉刮胡须——你让他露脸,他不让你露头。’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宇航不服的说:“不用催,不用逼。从现在开始,二十分钟亮题。$fhz.”
“好!”宇童说:“速战速决。”
宇生走到宇童跟前小声问:“题,怎么出法?”
宇童没有说话,想了一会。提笔写了‘日出——日午——日落。’六个字。宇生说:“我明白了。三篇作,限时间六十分钟。”
宇航想:“你出三篇作,我也出三篇作。”想毕。挥笔写道,‘新月——圆月——残月。’
宇童见两人已把题出好,说道:“别捂着盖着了,我喊一、二,亮题。”
宇童说着喊了:“一!二!”宇生、宇航同时把题亮出。宇童看过说:“宇航这个小机灵鬼。喝的墨水不多,出的题目玍古。难人下笔。”
宇航说:“‘学问学问,边学边问。不学不问,没有学问。’我宇航,读书五车,拜师百家。见多识广,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笔底生花。’出几道小题,易如翻掌。”
宇生眼盯着考题说:“能!你宇航能。”
宇航以为宇生在夸奖,得意的说:“普天下,今日今世,我不能无人能。”
宇生说:“你能!能的能字下面加四点。”说着问道:“你们星球上,有没有午字出头?”
“画蛇添足呀?”宇航说:“能就是能,干嘛下面加四点。”
“能字下面加四点,是熊字。”宇童说:“就是笨的意思。”
“笨就笨。”宇航说:“熊、罴,还代表武将呢。”说完,又问:“什么午字出头?过午就是下午。”
“笨蛋。”宇童说:“午子出头,是个牛字。”
“牛?”宇航晃着脑袋说:“我们星球上,没有这个动物。”
宇生问:“知道你们星球上,为啥没有牛吗?”
宇航说:“不晓得。”
宇生说:“牛!全被你吹死了。”
“不可能。”宇航说:“从我知事起,就没有听说过牛。”
宇童说:“‘吹牛’,就是说大话。”
宇生爸爸从传音器里,听见三个孩子,一个劲的打嘴巴官司。说道:“‘孔子不语,肚里有货。乞丐言高,腹内饥饿。’‘不听说的巧,要看考的好不好。’”说着催道:“开始吧。”
“常言说,‘早起三朝当一工。’”宇航有把握的说:“我一定能考个好成绩。因为两个哥哥睡觉了,我没有睡觉。”
“傻孩子。”宇生爸爸笑着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知道,‘五更清早起,更有夜行人。”
宇童说:“小聪明,知道了吧?‘五更不算早,更有早行人。’”
“哦!”宇航吃惊的说:“原来您俩也没又睡觉。”
考题亮出,三个孩子各自动起脑筋。宇航偷偷摆弄手中的笔,宇生暗暗调整眼镜。宇童眼看着考题,心里有点作难。小声自言自语说:“学时觉得多又多,用时才知少中少。”
宇航说:“‘早知灯是火,饭熟已多时。’晚了。”
宇生接到:“‘读书万卷,走路万里。’定能考出好成绩。”
宇航说:“杜甫说‘阅读百纸尽,落笔四座惊。’”
宇童说:“杜甫说,‘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烽^火^中^^网^’可是,人行我不行。”
宇生说:“‘田地在种,脑子在用。’‘脑子不用,等于有田不种。’快搅动脑汁作吧。”
宇生爸爸说:“‘时间,是人人具有的财富。’可是,‘光阴列车按时起程,速度永远不变。它不会等候,任何浪游君子。’”说着喘了口气又说:“写作要,‘语贵脱洒,不可拖泥带水。’昔人说,‘千载后,百篇存,更无一字不清真。’”
“对!”宇童说:“时间好似河流水,只能流去不流回。’‘时间一分,贵如千金。’我都知道,可是‘常恨言语浅,不如人意深。’难以下笔。”
“两码事。”宇航说:“‘常恨言语浅。’是会客的谦虚话。写作,就是所见所闻,来于生活,高于生活。不脱离生活。”
“写吧。”宇生催着说:“常说,‘头三脚难踢。’什么事情都是开头难。宇童哥哥,对作了如知掌,力透纸背,写起来一定心手相应。”
课堂考试规定六十分钟,宇生、宇航三十多分钟交了卷,急得宇童满头大汗。心里一慌,手就发抖,写出的字歪歪斜斜。气的宇童抬起左手,朝着右手,劈里啪啦打了几下。宇航看见了说:“‘平时没学好,怪嘴与大脑。嘴巴没勤问,大脑没记好。’干嘛自己手打自己手?”
宇童说:“手不听心使唤。让它画直,它画曲。让它写好,它写坏。不打它打谁?”
宇生说:“往日,有个人号称‘草字大王’。一天,想到几句好诗。立刻拿起笔,快速地书写起来。字体不工,满纸上如春蚓秋蛇。
写完后,叫他侄儿照抄一份。他的侄儿抄到,弯弯曲曲,离奇古怪的地方,实在认不得,垂头丧气停下笔。问:“叔父,是什么字?”
草字大王看了半天,非常生气地骂道:“为什么不早问?现在,连我也不认识它了。”
“要知道。”宇航说:“卷子,模糊不清,要扣分的。”
宇航说:“平时,宇童哥哥‘过目成诵,不加点。’今日怎么提笔忘字,举笔不下?”
宇生说:“这叫,‘腹中藏有万卷书。’‘富于千篇,贫于一字。’”
宇生爸爸说:“写字,身要直,手要硬。心要静,气要平。‘字,初学分部,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不积跬步,无至千里。’久炼成钢。”
“皮毛小事。”宇航说:“伯伯不用杞人忧天。‘风吹草伏,风行草偃。’‘只怕无恒,不怕不成。’宇童哥哥,专心致至,高下在心。定能……。”
“刁难人。”宇童心急火燎,没好气的说:“你宇航纯心,给我过不去。要我的好看,不够朋友。‘人无千年笨。’‘学之广在于不倦,不倦在于固志。’心坚石也穿。我百倍努力学习,不怕胜不过小不点点——宇航。”
“正中下杯。比就比。”宇航说:“‘不登高山,不见平地。’‘学问无大小,能者为尊。’”
“一和为贵。”爸爸说:“不要‘冰箱里说话——冷言冷语。^fhz.”
“激将法。”宇航说:“我们在赶鸭子上架。”
宇生爸爸说:“我怀疑宇生、宇航不诚实,‘胳膊揣怀里——留一手。’”
时间以到,宇童交了考卷。宇航说:“咱们闭卷考试,公开打分。我先念宇生的考卷。一、新月:‘初二、三的旁晚,一眉明月挂在西天的碧空上。好像喜悦少女,可爱、温柔。她把淡淡浅浅的玉光,铺在地面,撒在软绵绵柳丝上。微风踩着甘露,从花园悄悄走来,轻轻抚摸着你的脸蛋,丝丝凉意,点点清香。
光不强,色不重。青竹似动非动,摆弄着它那时无时现的身影。竹梢下,竹叶间。珍珠般的星星,像一只只微笑的眼睛。
温柔——新月之晚,少女心房般的温柔。‘
二,圆月。中秋节之晚,月亮像个玉盘,从地下慢慢升上天空。像个大姑娘,喜盈盈的笑脸。人好手巧,心胸开朗。满腹锦绣,光彩照人。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群星之首吧。
爱她,因为她洁身自好。平易近人,始终如一。不是像太阳公公那样,‘冬日可爱,夏日可畏。’
爱她,因为她不知忧愁。常常透过玻璃窗,把银光撒在你的床头,和你的脸上。侧头望望,一个玉肌圆脸,笑眯眯的看着你。只看得你精神旺盛,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她——月中嫦娥。
三、残月。‘三五明月满,四五蟾兔缺。’每个月的下旬,三七二十一日的夜晚。多时是,我读书读困了,一梳下弦残月,从东海面冉冉升起。她像一个没有睡足性的小姑娘。映在水里的身影,摇摇晃晃。可能是上班来迟了,不好意思。手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群星却来了神,不止不休,挤鼻子弄眼的逗她。
宇航读完宇生的考卷,宇生志气高昂的说:“‘古人十年寒窗苦,换来拄笏望青山。’我宇生,废寝忘食整三天,写出花章一二三。”
宇生爸爸笑着说:“常言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偷。’我怀疑,宇生的三篇章,不是出于亲手之笔。”
爸爸的一句话,说得宇生面红耳赤。像个下蛋的老母鸡。宇航说:“瞧!宇生哥哥,考卷写的好,精神焕发,红光满面。”说着放下宇生的考卷,拿起宇童的考卷说:“肃静!下面我念宇童哥哥的考卷。
一、新月。月月初二三,明月像小船。穿过层层云,停在银河边。织女莫落七七泪,牛郎甭盼鹊桥难。你上小船我摆渡,夫妻相会,提前三、五天。
二、圆月。上一半,下一半。二十九夜它有缺,只有十五一夜圆。高高碧空挂,洁洁亮亮像玉盘。欢欢喜喜像人面。月儿圆,桌儿圆,全家老少大团圆。一个孥字满心间。‘尺璧不为贵,一个圆字值万万。’
三、残月。‘二十四、五,天明月午。’半夜子时,从那茫茫大海中,慢慢走出的,下弦明月——人曰残月。天明才走到正南方。她!失去了多半光辉,好像困乏,委靡不振,满面艰辛。走呀走,面前是,冷冰冰天宇,无际夜空。
一妇女隔窗望着说:“月呀月,我与你相同又不同。月缺月圆月月有,夫妻失去永难逢。烽。火。中。。网你思你的那一半,我想我的那一半。望夫山再高,看不见望乡台。思念,悲痛,泪水让我陪你到五更。
宇航念着涕不成声,宇生眼泪唰唰直流。宇生爸爸说:“悲!‘字字看来皆是血。’”
宇童叹道:“世上若是皆喜剧。心上不要非,泪字应把水儿去。”
“肠断,肠断,人共楚天俱远。”宇航说:“‘人到愁来无处会,不关情处总伤心。’”说着停了停又说:“人只要愁上心来,简直无法控制情绪,即使与心情无关的事物,也会令人伤感。”
“失意人逢失意事,新啼痕间旧啼痕。”爸爸说:“‘事怕连头,悲怕重悲。’我愿人间常年春,丰衣足食万家门。悲忧一去不复返,户户喜降……。”
“别跑题。”宇生打断爸爸的话,拿起宇航的考卷,走到宇童跟前说:“你念吧,我泪塞咽喉。”
宇童推让着说:“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念吧。你念过后,我再看一遍。”
“好。”宇生说:“我念。一、日出。伴随着晨鸡的啼声,夜幕从东天边徐徐拉起。星星渐渐闭上,调皮的眼睛。开始,地平线上,现出一道鱼肚白色。淡黄,深黄。一道道金丝线,从地下,如把会长的扇子,伸向天空。天边血样红,人曰朝霞。万物披上了红装。在百鸟的喧闹声中,小半,多半,一个火红的太阳,慢慢升起。
二、日午。古有一语,‘夏阳可畏。’最令人可畏的时刻,是日午。阳光垂直射下来,像一根根烧红的银针,刺在身上火辣辣的痛。田间的高粱,把长带似的绿叶,卷成筒形。蝶不舞,鸟不啼。远远望去,地面上的水蒸气,有高有低,好似流动的河水,起起伏伏。地热、天热、空气热,天下像个大蒸笼。赶路的车夫,边擦汗边抬头望着万里青空。‘盼云一片遮骄阳,思风一阵送清凉。’
刚卸套的大青牛,不顾主人的招唤。一头扎在坑塘里,把整个身子埋在水下。只露出鼻子和眼睛,不时的看着刺目的太阳。热破了胆——吴牛喘月。
三、日落。太阳公公,渐渐收起刺目的光芒。立在桑榆树梢上,脸儿大了许多,红了许多。挥笔涂红了天空的云彩,人叫晚霞。
晚霞,映红了小溪,映红了山川与大地。清凉的晚风,夹带着甘露的滋润。小草伸开了手,花儿扬起了头。夕阳西沉,太阳如老太太下楼梯,一步步,从山顶到山腰,直至隐藏去整个脸庞。
考卷念完,难住了三个孩子。宇生说:“七寸羊毫虽软小,重过千斤锋过刀。判官用笔常杀人,天子笔下臣曲腰。”
宇航说:“十年寒窗苦,考官只一笔。”
“章皆说自己好,论美常说他人妻。”宇童想:“我为大的,应让枣推梨,打破僵局。”说到:“宇航八十分。宇生九十分。我六十分。因为,我的作里有,‘石灰浆写章——白字。’”
宇生爸爸批评说:“宇童。你错了。考官应像宋朝包承,铁面无情。你评的考分有误,让我来评。”说着停了下说:“这样吧。我出道题,‘作弊’。你们三人参考,考后我再打分。要求是,宇航的笔换掉,宇生去眼睛去掉。”
宇生红着脸说:“爸爸是,‘胳膊肘朝外拐——向外不向里。’”
宇航见宇生脸红似火,笑着问道:“作弊啦?”宇生没有搭话。宇航又说:“怪不得,脸红脖子粗。伯伯是大义灭亲。不过,有我与你做伴。”
“不打自招。”爸爸说:“宇航用的是‘多功能电脑笔’。宇生用的‘多功能电脑眼睛’。宇童是踏踏实实。”
“我的笔,去掉就去掉。”宇航不服气的说:“重考!”
“重考就重考。”宇生说:“谁怕谁?”
“好!”爸爸说:“我出题。”
“可以!”宇航自信的说:“‘蚕老吐丝——肚内有。’谁出题也不怕。”
爸爸笑着说:“不要‘属大鼓的——声音高肚内空。’”
“考试,是促进学习的一种方法。”宇童说:“伯伯,您出题吧。”
“好。”爸爸说:“我出题简单。‘春、夏、秋、冬。’”说完又说:“要知道。‘发现缺点,是进步的开始。’”
“我不信。”宇航说:“没有缺点的人,就不进步啦?”
“十全十美的事物,不可能。”爸爸说:“例如一个瓶子,不满时,可以装水。水满了以后,无法再向瓶内灌水。人和事物也是如此。”
宇生、宇童不语,默默的写,宇航也闭口不言了。爸爸说:“要求,短小精悍。四季四题四十分钟。”
说时迟,那时快。宇童抬头看看壁上的时间,只剩下三分钟,急忙重查一遍考卷,压在桌上。宇生、宇航跟着,也作完了卷。爸爸说:“谁先念?”
宇生见宇童、宇航无动于衷,便说:“我念!
春,‘芳草绿绿,桃、杏、李、梨,互不相让,一朵挨一朵,排满枝头。红的红如火,粉的粉如霞。蓝的蓝如玉,白的白似雪。‘嗡!嗡!嗡!’成群结队的蜜蜂,边演奏边采蜜。
蝴蝶舞来舞去。野花开满了地,有名无名,一片热情。小脸露在绿草中,像星星,对你笑,眨着可爱的眼睛。’
夏,‘枝头的杏儿,黄里透白。密密麻麻,压得树枝弯弯如弓。一个老奶奶,身躯似虾,又手拄着拐棍,一搾、四指的向前挪动着脚步。可能是天热,左手掌放在头顶上。
脸上的汗水,像一颗颗珍珠,从额头顺着面颊,流呀流,流到半椭圆下巴,落到地上。
树叶下的小黄鹂,歪头看了看老人。高枝传来,几声蝉鸣。’
秋,‘谷子黄了,高梁红了。房檐下的小紫燕,长硬双翅,‘喃喃!呢呢!’一片丝语。燕妈妈说:“燕儿。春分来秋分去,我们该走了。
**将要吐金,白云巧扮装。一条条天丝,在空中顺风飘游。一人说,是织女纺的线。一人说,是嫦娥纺的线。传说。你不知,他不知,我不知。只有问天。
冬,‘朔风刺骨吹,雪花满天飘。兰、菊去何处?松、竹自清高。’
宇生刚念完,宇航说:“我念!
春,‘燕燕飞来,问春何在?芳草萋萋,蜂、蝶鸣舞,翠柳摆摆,一枝红杏出墙来。’
夏,‘稻谷散着成熟的芳香。荷叶如一把把绿伞,圆圆撑在池塘水面。莲籽还莫成熟,把身体藏在妈妈怀抱里,露着碧玉般的圆脸蛋,看着天上的骄阳。
大汗淋淋的渔翁,用力撒下一网。鹭鸶惊飞,微波荡漾。
秋,‘西风送金,天空雁一行。秋天,像个勤劳的老画家,用笔,给树木花草涂上了金色。稻、谷黄了,山林草原也黄了。忙!是不辞辛苦的农人,踏月光而出,背星而归。吃米不知谷来难,槤枷声声到天明。
冬,‘白皑皑的雪,一望无际。太阳跑到大南方,有气无力的,把光和热洒在人的身上。背风确显得凶狠,冷酷无情,如刀似针,刺割肉骨。老人紧裹外衣,迎日光坐在避风处,祷告游云远去。
不怕冷的,是少年。脚踏雪橇,两手拄棍,粉雪飞溅,如风似箭。头顶冒烟,满脸流汗。”
宇航读完,宇童说:“‘下雨不撑伞——轮‘淋’着我了。’听!
春,‘人雁北去千里鸣,艳阳日融万里冰。’看!窗台上的一盆玉兰花,争芳斗艳。白的,素装淡裹,晶莹皎洁,亭亭玉立,给人一个,出污不染,高而不傲的胸怀。
紫的,艳而不俗,丽而不媚,昂首挺胸,豪骨侠风。紫燕双双,伴花,‘喃!喃!’几语,然后,飞到池塘水边,啾新泥做新窝。
夏,‘桑葚黑了麦子黄,吐丝老蚕爬上床。黄莺椿枝悄悄语,农夫平地造新场。’夏收夏种,‘桑蔴——农事。’一个字‘忙’。住在乡村的李四,放下西地割麦镰,扛耧播下东地黍。夜晚浇过园中水,天亮南地栽红薯。妻子送饭到地头,李四在草叶上,用露水洗了洗手。掬起粥罐一饮而尽,两嘴三口吃个馒头。
秋,‘西风阵阵天气凉,露水落地凝为霜。北雁一行南天去,枫叶红红菊花黄。’
山川的秋天,添了几分萧条,少了几分喧闹。人少着短裤短衣,多见长衣长裤。住在村西头,七十二岁的王二爷,一个星期前,就穿了薄棉衣。
偶然,街上走来一位爱装扮的妇女。涂脂描眉,黄发披肩。短袖衣,短裙,高腰袜,一黑全身衣。走动好似风摆柳,又如芳草香半里。
“俊!”一青年,一步三回首的望着说:“赛牡丹。”
衣店女老板,二八方龄。睥睨一目说:“‘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秋穿夏衣——不晓四季。’”
体质研究专家,一旁接言道:“只顾眼前美,不怕冻伤腿。待到年迈时,脚、屁股、头歪向后,膝、胸歪向前。身子,像个字倒立,才叫难看。”
冬,‘朔风一吹,秋天慢慢离去,冬天悄悄走来。雪花飘过,万里山川处处白。正午时,迎阳的房顶上,略有温度。融化的丝丝雪水,顺着房坡,从雪下流到房檐,滴到地上。滴水石穿。平平的地面,砸出个个蛋大小窝。
太阳西移,房檐的滴水结成小小冰疙瘩。刻刻长,时时大。根在上,头在下。不生叶,不开花。昨五寸,今一尺。像一根根琉璃棍,房檐下面挂。俗说,‘冰冻三尺,不是一日之寒。
还好。冬爷爷来助兴,在窗户玻璃上,绘了许多奇美图画。
“好!”宇生爸爸说:“听我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