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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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乐之前高烧,被白老大的人拉去医院治疗,乐夫本来以为要好一阵子才能见到,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他们竟然把陈乐放回来了?

    他快速将陈乐抱到床上,手推车到床的距离不远,陈乐又是个体重轻的,这么抱着,竟然也不觉得累。

    明亮的灯光下,陈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知觉,只有那温热的身体和轻微的呼吸声才昭示出这是个活人。

    乐夫跪在他身边,低头仔细地看着他,从头看到脚,不知怎么想的,出手就把陈乐扒个精光。

    他又脱了自己的衣服,关了灯,把陈乐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拉上了被子。

    周围一片黑暗。

    两个光裸的小孩抱在一块儿,陈乐身上偏热的体温透过皮肤接触很自然地传到了乐夫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他只想搂得更紧。

    陈乐的病还没好,还在烧。

    可他却没有一点把人放开的意思。

    在这个地方,这个属于白老大的,豪华舒适的房子里,他没有一点安全感,尽管白老大说自己是他的儿子,但事实上,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就像刚才,那人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就打开了门,然后默然离去一般。

    这不是他的地盘,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厉害。

    这个残酷却明确的认知让乐夫心惊而心慌,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证明他的存在感。

    就在这时候,陈乐来了。

    他紧紧地抱住陈乐。

    在这一刻,陈乐就是他的救赎。

    而同一时刻,白老大看着屏幕里的一片漆黑,笑了起来:“看不出来这还是个痴情的种。”

    他起身离开监控室,剩下背后一群面面相觑的手下不知其意。

    也许是有陈乐的陪伴,这一觉,乐夫睡得挺香,只是并没有睡多久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他迷糊地睁开眼,搂着陈乐比之昨夜似乎更烫的身体不想起来。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昨晚他听到过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少爷,该起床了。”

    乐夫好像一下子惊醒过来一样,迅速开始为自己和陈乐穿衣服,等差不多了,门外的人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正好推开门:“少爷。”

    乐夫坐在床边,让陈乐靠在自己身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走上前,将陈乐拉过去。

    乐夫大怒,正要站起来抢人,前面又出来一个人摁住他肩膀:“乐夫,醒了不?”

    声音有些耳熟,他抬头一看,竟然是童超。

    而刚刚那拉走陈乐的人此刻也露出了真面目:“少爷,我只是将您的宠物带去看病而已。”

    竟然是昨天见过的方刚……

    乐夫只愣了一愣,就从床边站起身来:“怎么是你?”

    他不敢相信,昨天听到的方刚的声音和昨夜以及今天早上听到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以至于他完全无法将人联系在一起。

    一个人,怎么能有两种声音?

    他无法理解。

    然而方刚忽然笑起来,昨天中午他听到的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少爷,就是我啊。”

    乐夫默然。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童超给方刚使了个眼色,方刚快速带着陈乐退下,速度之快,让乐夫措手不及。

    “奇怪他的声音?其实这很正常。”童超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方刚能模拟声音,任何生物的声音,只要他听过一遍都能模仿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乐夫还是没有说话,一个人能有多种声音,这件事情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

    “得了,习惯就好。”童超说着,就出去了。

    乐夫犹豫会儿,也跟出去了。

    陈乐在他们手里,不知情况如何,乐夫想问却无从下手,房子里的人对他看着挺恭敬,但实际上什么话都不会告诉他,他和陈乐就和被扣押在这里了一样,不得脱身。

    路上他见到了两个人,两个戴着眼镜拿着书的中年人。

    他脚步一滞,深吸一口气,才喊道:“老师。”

    两个中年人面上带笑地点点头,其中一个上前一步说:“少爷,今天下午见。”

    说着,两人绕过他们走了。

    乐夫还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下午见?那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想明白,童超已经在旁边笑了:“小子,你的少爷生活今天正式开始了。”

    说着,已经到了一扇门前。

    敲门,得到允许,进门。

    白老大嚼着口香糖,抬头见到乐夫就说:“起来了?见过两个老师了?”

    童超站在门外没进来,乐夫立在桌前,点点头。

    “这两人你上回也见过,应该熟悉点了吧?今天开始,书本内容还是由他们教,至于其他东西,过两天也会有人过来,不用管他们是什么人,你只要喊他们老师就行,明白了不?”

    白老大一口呸掉口香糖,对着乐夫就是一阵口水轰炸,差不多把该讲的话都说完了,这才喝了口茶,送客:“好了,你出去吧,有不会的可以问方刚,童超也可以。”

    说着,就低下头抠脚趾了。

    乐夫没多话,点点头就走出去了,童超看见他出来,问了句:“白老大的话明白了?”

    他就在外面,门也没关,听到白老大的话也是应该。

    乐夫看了他一眼,绕过他走了,没走两步,又回头问他:“我媳妇儿呢?他怎么样?”

    童超似乎没想到他问得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怔了怔,然后才说:“放心,方刚看着,死不了,阿布也在研究那蛇毒了,待会儿就能有消息,你只管好好听话学习就够了,其他的用不着操心。”

    乐夫听完后愣了好几秒,接着一句话没说就兀自离开了。

    的确,操心没用,他现在根本就连操心的资格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那两个老师果然来了,乐夫听得认真,无论什么,只要他们说的他都牢牢谨记,也不说任何反驳的话,就好像所有的好学生一样,乖巧得可以。

    比之上一次教学,听话了不知多少,看得两个老师心中诧异万分。

    而阿布那里关于蛇毒的事情也出了消息。

    雷叔是被一种名叫红冠飞蛇的毒蛇咬死的,这东西脑袋上张着红色鸡冠一样的东西,能在树林间飞来飞去,神气得很,当然,也毒得很。

    它的毒能使人产生幻觉。

    雷叔就是中了毒,和球子打起来,最后两人都死了,雷婶也让蛇咬在了脚上,这才都没的命。

    奇怪的是,这种蛇以前只在俄罗斯出现过,却不知怎么,这次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乐夫想了很久,无奈他对这些东西真的什么都不懂,所以便也真的认同了这场意外。

    只是白老大,得知这一个消息的时候竟然也愣了愣,面露疑惑,开始沉思。

    三人的死暂时就这样简单地过去了,没有激起一点涟漪。

    无论别人怎么看,乐夫的生活从今天开始步入正轨,每天认字念书,被灌输一系列以前未曾触碰过的知识,而每天晚上,陈乐都会被送回来,尽管体温已经降了不少,但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乐夫每天白天认字读书,晚上抱着陈乐睡,就连白老大也没再见到过,只有方刚和童超偶尔出现,白开水一般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

    第八天的早上,出现了些许意外。

    首先,是高烧昏迷了整整一个礼拜的陈乐醒了。

    乐夫看着面前陈乐略带迷茫的表情,心中的狂喜还没涌上来,房门被打开,童超大步跨进来,投下了第二枚喜弹:“山里那小娃娃过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小孩飞快地跑着扑了上来。

    只是用力过猛,一下子把乐夫身边的陈乐扑到在床上,刚醒过来没多久的陈乐身子虚,给这么一撞,差点没喘过气来。

    乐夫赶紧把人拉开,抓紧陈乐的手就发问:“媳妇儿,你没事吧?啊?哪里疼?还难受吗?”

    陈乐给他说得脑子晕,他七天都昏着,脑子晕乎乎的,又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霎时难受得眉头都皱起来。

    “你……放开……”陈乐最后只能这么说。

    乐夫愣了足足有四五秒,这才呐呐地松开手,只敢悄悄看他。

    明明这次是陈乐不守约定擅自出逃,整到后来却像是乐夫的错误一般,偏偏他心里记挂着陈乐之前的病,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占据主动战略权的优势地位。

    “头晕。”陈乐过了好几十秒才终于有些恢复过来,朦胧着眼说。

    他这副虚弱的样子配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得乐夫心里那根筋又忍不住抽搐了,赶紧上前给人揉脑袋:“不晕不晕,我给揉揉……”

    说着,便上去给人按摩了。

    陈乐大病初愈脑子还不甚清醒,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任由摸头,显得无比柔顺。

    被完全无视的童超呆愣在一旁,看着面前两个抱在一块儿的小孩,彻底无语。

    直到好一会儿,福娃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说:“狗子哥?”

    乐夫这才回神,看见福娃穿得一身新站在面前,不由一愣,俄而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福娃来了?”

    他说完一顿,继而脸色大变地看向童超:“福娃怎么来了?”

    童超耸了耸肩,不说话。

    福娃小心地上前几步到他面前:“我自己要来的。”

    这时候,陈乐也睁开了眼,从乐夫怀里露出来半张脸,看到福娃明显顿了顿,小声地问:“福……娃?”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三更努力中,有可能要等军训回来才能更,不过放心,今晚绝对不会食言,保证搞定目标才睡

    关于红冠飞蛇,这是某本书里看到的生物,在俄罗斯那里,不过事实上到底有没有这种生物,我也不晓得,这里借用一下,表代入现实嗷~~~

    爸妈的死肯定会对孩子产生一定影响,福娃也要开始变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