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憔悴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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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到县城后,张天宇赶紧打的赶到县人民医院,进到住院部二楼的一个单人病房。

    他一走进病房,就看见父亲张卫国愁容满面的半躺在病床上,抿着嘴。小妹叶子正抽泣着给父亲喂饭:“爸,你吃饭啊;爸,你吃啊。”

    听见张天宇的脚步声,两人都抬头向房门口看来。张卫国看见儿子出现在门口,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个小兔崽子,这些天死哪里去了。你想气死我们啊!”

    说着,张卫国挣扎着要起身来揍张天宇一顿,小妹叶子忙安抚着父亲,又回头哽咽着说:“哥,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妈和我们都急死了。”

    又看到张天宇的衣服破烂不堪的,吃惊的问:“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衣服成这个样子?”

    张天宇心中一酸,忙问到:“妈呢?你今天怎么不上课啊?”

    张卫国又怒骂道:“你个兔崽子一跑几天,你还记得你妈啊。你死外面连个信都没有,你妈急得到处找你,你妹妹能有心上课吗!啊!”

    又回头对小妹说:“叶子,快给你妈打电话,就说这小兔崽子回来了。”

    张天宇走到病床前,对父亲说:“爸,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这两天我上接天峰了。”

    张卫国正挣扎着准备给张天宇一巴掌,听到他说上了接天峰,张卫国愣住了。

    张卫国明白,儿子上接天峰是为什么,就是听了那些传说,想上接天峰上寻找传说中的仙人,给自己治病啊。

    可是,接天峰是那么好上的,上千年都没有人能上去。看来儿子肯定是在山上迷路了,才过了这些天才回来。看看这身上的衣服,破烂得不成样子,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想到这些,满腔的怒火化成一缕柔情,他低下头,重重的叹了口气:唉!

    叶子给妈妈打完电话,听张天宇说他上了接天峰,惊喜的问道:“哥,你上了接天峰啊,山上有神仙吗?你见到了吗?”

    张天宇亲昵的摸摸妹妹的黑发,说:“我见到了神仙,她还给了我药,可以治爸爸的病。”

    “真的!那爸爸就能站起来了啊!”叶子一听,惊喜的问到,美丽的大眼睛因为惊喜变得更大,长长的睫毛上还闪亮着泪珠子。

    张天宇从乾坤戒里去出白sè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递给叶子,说:“把这药给爸爸服下,明天再服上一颗,过几天就会好的。”

    叶子呆呆的接过药,两眼看着张天宇放出金光:哥哥这手好帅哦!要是我的同学知道我有一个会变魔术的哥哥,还不羡慕死啦!

    小妮子今年十四岁,正是青hūn少女多梦的时候,整天被电视里那些耍魔术的帅哥迷得五迷六道的。看到张天宇悠忽间从两手空空就变出一个玉瓶,还以为张天宇是在变魔术呢;小妮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呆在那里了。

    几分钟后,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张天宇知道是妈妈杨竹青回来了。

    他忙转身要去打开房间的门,刚迎到门口。病房门就‘砰’一声被撞开了,一个憔悴的中年妇女跌跌撞撞的冲进病房。

    看到杨竹青的样子,张天宇一下子呆住了:这是我的妈妈吗?这还是那风华绝代、娴静如花的妈妈吗?

    杨竹青进了病房,看见房间内的张天宇,扬手给了张天宇一巴掌,然后就抱着张天宇痛哭失声:“你这些天到哪里去了,妈妈到处找不到你,你要是有什么事,让妈妈怎么活啊!”

    在张天宇的记忆里,妈妈从来都是温婉端庄、娴静如花的样子,哪里会是今天这慌张失措的样子;妈妈说话从来都是柔声细气的,哪怕自己犯了再大的错误,母亲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声严厉sè过,更没有打过自己。

    张天宇看着几天里就出现星星白发的母亲,心中一阵酸楚。他抱着母亲,流着泪说:“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过来一小会儿,张卫国柔声劝慰道:“好啦,别哭了,还在不回来了嘛。听他自己说,他上接天峰了。”

    杨竹青一听,又慌张的抱着张天宇上下打量:“你上接天峰啦,哪儿伤着没有?你这额头上怎么受伤啦?”

    张天宇忙笑着对杨竹青说:“妈,你看,我不好好的嘛。这点伤算什么啊。”

    好一会儿,才把杨竹青安抚住,张天宇就对父母讲述了自己上山的经历,只是隐瞒了白胜雪是白狐这个事实,只说自己拜山上一个神通广大的道姑为师,学了几天功夫;临下山的时候,师傅送了自己两瓶治伤圣药。师傅说只用两颗,就能治好父亲的伤情。

    听完张天宇的话,小叶子两眼放光的抱住张天宇的手:“哥,你真的拜神仙为师傅啊,她漂亮不漂亮?她会飞吗?哥,你会飞吗?”

    张天宇被小妮子抱着手臂一阵摇晃,这连串的问题问得他头大。倒是张卫国帮张天宇解围了,他对小妮子告诫说:“刚才你哥说的话,一句都不许外传,对外只是说你哥在山上迷路了,所以几天才摸下山。不然的话,就会惹火烧身的,这火可能烧得我们家破人亡。”

    小妮子不满的说:“好,不让说就不说。”

    张天宇崇拜的看了看父亲:还是老爸见识高深,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

    说起来,张卫国和杨竹青还是修明县的一段传奇。男的是英俊潇洒、武艺高超,女的是风华绝代、艳丽无双。当年,两人结婚的时候,很多人赶几十里的山路,去看这从燕京来的新娘。杨竹青当新娘时的艳光四shè和她的大方举止,让十几年后的人们谈起来还是啧啧称赞。更让人称赞的是,她面对家人断绝关系的威胁,甘心放弃在燕京的锦衣玉食,十几年来在这个小县城里,相夫教子,孝敬公婆。

    张卫国嘱咐完小叶子,手指捏着张天宇拿出的药丸,看着杨竹青,说:“你怎么看?”

    杨竹青在燕京的时候是学医的,她接过药丸,闻了闻,又仔细的观察药丸的颜sè,说:“闻起来有股奇异的香气,外表看着没有金属sè泽,应该是中药成分,不含重金属。不过,还是要化验一下,才能服用。”

    张卫国说:“这颗药的来历不能说出去,找人化验的时候你怎么说?再说,中药里面很多成分都是无法化验出来的。”

    张卫国想了想,说:“我相信儿子说的话,反正也只吃两颗,没事的。”

    张天宇忙接口说:“爸,这药我吃过,你看我头上的伤,昨天吃的,今天就好了。”

    张卫国听了这话,张口就把药丸吞了下去,杨竹青忙把温开水递给张卫国,嗔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个急脾气。”

    看着张卫国服下了张天宇带回的灵丹妙药,杨竹青和两个孩子六道目光就紧紧的盯着张卫国,好像这药一下肚,张卫国就应该能站起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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