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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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秦季不敢冒然答应。那男生叫了几声,见没有什么动静,只好失望地走了。

    要尽快熟悉情况,秦季打算先从家里着手。他到母亲的房间里东翻西找,果然了解到了不少的情况。看到了户口薄里只有母亲和自己的名字,母亲叫季岳仙,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而自己则正好有十六岁。另外,还找到一本烈士证书,里面的人叫秦璋。那黑白照片有些发黄了看不太清楚,不过秦季心里却很清楚,这人一定就是自己的父亲了,他是经过战争的军人,复员后回到了地方,在电厂工作。那年电厂发生事故,为了救人,父亲光荣牺牲。

    不过,让秦季感到有些惊诧的是,自己今年只有十六岁,那么母亲则是在四十岁才生的自己!可是,一个问号在秦季的脑海中出现了,自己出生的时候,父亲又是多少岁了呢?但这些一时还都找不到答案,毕竟父亲的户口早已经销了。不过,秦季的心里,还是为母亲这个当初的高龄产妇感到一阵担心,虽然都过去十六年了,而且现在自己也已经这么大了。

    这个家里的疑问还真是多的,秦季在房间里到处走走熟悉了一下,心里却焦急不已。没想到还魂到了这么个小孩身上,等长大有了钱要去四处寻找莲子的话,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叫声。秦季一看,还是先前的那个男生。老这么不见面也是不行的,得和外面的人多打交道,那样才能知道自己前身的情况啊。他想了想,干脆走到了窗前。

    “秦季,你还好吧。”那个男生惊喜地说道:“你可千万不要下来啊,我马上就上来!”

    秦季只能木然地看着对方,可以看得出,这人和自己的前身是好哥们。不过,在这个时候,秦季只能如此对待了。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只见那个男生跑到了另外的一栋只有三层的楼顶上,往这边一跃,抓住一根突出在墙外的水管之后,就顺着水管朝这边爬了过来。

    很快,那个男生就来到了窗外,一翻身就跃入了房中,站在了秦季的面前。

    “你怎么爬进来了?”这可是自己家啊,看到这人上来得如此的娴熟,秦季感到有些疑惑。

    “我们不都一直是这样的吗?”男生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说道。

    “我会给你开门啊?”秦季不由得说道。有门不走偏要爬窗户,这是什么事嘛。

    “你忘了,一到休息天,你妈就把你关在家里做作业的!”那人惊讶地看着秦季,忽然又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啊,对了,我上来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变成了植物人呢。你的脑袋受了重伤,不会把什么都忘了吧?”

    “有些记得,有些记不得了。”秦季故意一脸迷茫地说道。想不到自己每天都被关在家里的啊,连出门都是靠爬窗户的。可以想象,母亲一定是对自己的期望很高,想让自己学有所成,所以才不惜把自己锁在了屋里看书的。

    “是吗?我就是怕你爬下去,所以才亲自爬上来的。刚受了伤,你现在可不能轻举妄动啊,最怕你爬到半道头一晕就摔下去了。”那人抓了抓头,忽然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秦季摇头。

    “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完全把我当成了陌生人。唉,伤了脑袋真可怜啊。”那人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可是最铁的哥们,也是最好的邻居。就在前几天,我们一起逃学去踢球,把汪雨他们给踢得……”

    “等等,你不是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看对方说了那么多话却没有一句重点的,秦季只好打断了问道。

    “记好了,我叫房建喜。”房建喜笑着说道:“你妈把你锁在屋里做功课,只有我经常陪你出去玩的。”

    “怎么出去?从这儿爬下去的!”秦季指着窗外的水管问道。

    “是啊,大门都锁着呢。”房建喜说着还故意去拉了拉门。不了,那门却打开了,房建喜一时间愣住了。

    “你骗我,我妈根本就没把我锁在家里!”秦季紧紧地盯着房建喜,说道。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房建喜抓了抓脑袋,说道:“对了,你的脑袋刚受了伤,你妈一定是怕你爬窗口,所以故意没锁大门的,没想到,你妈对你还真体贴的啊。”

    “你要找我去哪儿玩呢?”一看房建喜的神态,秦季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现在,他想从房建喜这儿得到更多有关于自己前身的信息。

    “还玩什么?前些天你又去招惹汪雨他们那些人,以后要小心点啊。”房建喜说道:“我是来拿琵琶的,帮你借了将近半个月了,人家都问了几次了,我的拿回去还给人家的。”

    “哦,好的,谢谢你。”秦季听了,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确,依靠家里这条件,琵琶等什么的对于母亲和自己来说,都是些奢侈品。他赶紧走进房间,把琵琶还给了房建喜。然后找了个话题,问道:“对了,你说的汪雨他们是谁,我和他们发生了什么回事?”

    “啊呀,我叫你大哥算了,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记不得了,真是危险啊。”房建喜听他这么一问,不由得严肃了起来:“你和汪雨他们那伙人结怨颇深啊。”

    想不到自己的前身居然也是个大哥。虽然只是在这房建喜的面前,但还是让秦季感到自己的起点还不算太低。他得意地说道:“靠本事混啊,怕他做什么?”

    “在我面前还吹啊,要不是我及时出手阻拦,你可能提前就躺在医院里了。”房建喜说道:“不过,当初我就不该出手帮你的。那样的话,你可能就不会被酒瓶打中脑袋了。”

    “哦,我被打了?”原来自己不是老大啊,秦季惊讶之余,又有些惭愧。他连忙向房建喜打听情况。

    “那天踢球,你不是和汪雨那家伙同场竞技了吗?你接连着过了人家几次,他不服,便奚落你,故意踢你。你也是脑子一热,在解围时就把球一脚踢到了他的脸上。汪雨那张脸顿时就开了花,还有,人家的女朋友就在场外看着呢,他能不生气吗?”房建喜说道:“他当然是马上就冲过来揍你了啊,当然,这也不是第一回了,每次都这样。”

    “我打不过他吗?”秦季觉得有些丢人,单挑也被别人打,还要房建喜前来解救。唉,自己的前身真是笨啊。

    “汪雨本人,再加上他的一帮兄弟,你受得了吗?”房建喜说道:“为了救你,连我都挨了几拳呢。”

    “他既然练过,那其他人还帮他来打我做什么?”难道自己的人缘很差么?一般来说,一起踢球的队友至少应该站在自己这边的。想到这儿,秦季诧异地问道:“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人帮我了吗?”

    “汪雨的父亲汪宝稀可是个有钱人啊,谁不想结交他儿子呢。”房建喜说道:“得罪有钱人的事,也只有我来做了。”

    “谢谢你。”秦季心想,在球场上自己用球还击对方,即使我故意踢他,这也是允许的。何况他一边踢球,还一边奚落我踢我。他如果脚法好的话,也可以用球踢我啊,干嘛动手打我,还有他的那一帮跟随者,也甚是可恶。以多欺少,助纣为虐,可见这汪雨也不是什么好鸟?

    “做兄弟连这点义气也不讲的话,那我们还玩什么?”大义凌然地说完,房建喜口气一转,又接着教训道:“不过,你以后也不能这样了,表面看你什么都敢兴趣,其实什么也玩不好。就说这琵琶吧,这些天你学会了什么呢?不要告诉我,你把学会的都忘记了。你虽然爱好广泛,但没一样是jīng通的。我可是厚着脸皮去借来的,你要对得起我啊!”

    “当然学会了。”秦季说道:“我能辜负你的殷切期望吗?”

    “弹弹看!”房建喜把琵琶递给秦季,说道。

    “好的。”秦季接过琵琶,他一点也不怵。对于这些古代的乐器什么的,他绝对能āo控,别忘了,秦季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生活了上千年啊。

    随着秦季的琵琶演奏会结束,他得意地看着房建喜。不用说,他等着房建喜搜索那些赞美之词,比如此曲只应天上有什么的。刚才房建喜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琵琶看,他一定是听得入了神的。

    谁知,房建喜听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看你的手指,也还算蛮熟练的。不过,以后一定要继续深入研究,不要因为一时的兴趣一过,就不再学习了,那可是前功尽弃啊。”

    手指熟练?原来房建喜根本就不懂音乐啊,他纯粹是在观看自己的手指弹琴的熟练程度来判断的啊。秦季顿时恍然大悟,自己这可真是对牛弹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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