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ro把屋门关了两个人互相扶持往屋里走,小胖子跟在她们身后,炎童还被钉在原地,已经放弃挣扎了。
“这里没人住吗?”白浴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门口的岗亭没人看管,里面也没人,但好像又有人精心养护打扫,屋里都没有灰尘。”
“没错。”kiro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去拿座机,“这里是我大姐的私家别墅,她一年能来一次就不错了,不过定期都会有专门的管理人员进来清扫。”
“……你没死透不甘心么?这个时候你还住到你大姐家里来?”
kiro拨了一个号码,把话筒贴在脸边,笑道:“她肯定不会想到我这么有种在这个时候如此逍遥地躺在她家里。”
白浴有些佩服kiro的勇气和机智,若是换做她自己,恐怕还真做不出这种二缺的事来。
现在炎童被她们抓来,苏大失去了“忠犬”的鼻子,就算罂燚能够再次出击,她们两人的气味也已经被浓厚的香水味掩盖,想要灾顺着气味着到她们并不容易。kiro考虑得很周到。
“喂?你还活着?是的,我也还活着。”接通了电话,kiro和对方问候的方式的确有些不一样,“你都知道我大姐在到处找我想杀我?真是难得,你的情报有够快够准,苏大做事一向小心低调,还被你知道了。我在想到底什么时候能传到我爸妈的耳朵里。哦?你是说我妈也想杀我?有可能,反正她也不是我亲妈,带着苏大来我家的时候我都十岁了。我爸在外面乱搞生了女儿比我都大那么多岁也只敢在我亲妈死后带回家里……”
白浴不知道kiro在跟谁聊天,但听到她用很轻松的语气说着她那些白浴不知道的事情……白浴怎么就感觉心里那么酸呢?
索性不去听,在屋内转悠。
这房子是复式结构,从二楼可以走到三层的阁楼。阁楼并不低矮,反而相当宽敞,堆满了无数的书架。要不是kiro亲口说这里是她大姐的房子白浴很难想象这是黑道中人的家,反而更像是某位艺青年的住所。阁楼有扇小门可以通到屋外特意搭设的天台,天台上有一颗圣诞树,算算日子,这颗圣诞树在这里待了有段日子了。
白浴走近圣诞树,发现圣诞树上还粘着一些卡片和照片,其中的一张照片就是戴着圣诞帽的kiro挽着笑容灿烂的苏大,分明就是感情很好的姐妹相亲的模样。照片旁的卡片上写着:圣诞快乐,亲爱的姐姐。落款是小臻。
“干嘛一个人偷偷跑到这里来窥探别人**?”kiro靠在门边,风吹过来带起她的发丝,在她苍白的脸上轻轻拂过。她的手臂挡在腹部上,望着白浴的目光并没有责备。
白浴放下卡片:“你伤得这么重还有心思爬楼梯。”
“一刻见不到你,我心里就不踏实,来找你嘛。”kiro说话并不认真,像是随意提到,“而且马上就会有医生过来了,现在随便动动也不碍事,就是腿有点软,你过来让我靠一下。”
白浴笑着走过去,kiro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很重哎你,我也是伤患好吗?这么爱撒娇。”虽然嘴上如是嫌弃,白浴却将kiro圈得很牢,生怕她又突然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一会儿就有人来了,没办法两人世界,趁现在赶紧和你恩爱一下啊女朋友。”
“乖了。”白浴抚摸着kiro的长发,心思有些飘了。
那棵圣诞树还屹立在那儿,印证着所有白浴没有参与的过往。
她一定很喜欢苏大吧?虽然嘴上没少说风凉话,但是当初她为了在苏大生日的时候讨对方欢喜而满世界找一颗石头,这样的傻姑娘到最后还是只能逞强……
白浴扶住kiro的肩膀吻她,kiro没有过抬头迎合别人双唇的经验,白浴的身高优势让她觉得很新鲜,而这份新鲜里又带着一份说不清的心动,让她不自觉就闭上双眼,和她柔软温柔的舌缠绵在一起。
kiro正吻得忘情,白浴居然抽身。
“好了,再吻下去我就想要脱你衣服了,但你现在这种情况应该经受不起折腾吧。”
“先来亲我的是你,说停的也是你,随便吧。”
“又生气了。”
“走开啦!”
“别激动,伤口又要裂开了。”
“反正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不用担心了好吗白小姐。”
白浴怎么就这么喜欢逗kiro呢?看她面红耳赤却努力压抑情绪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两个作死的人互相搀扶着回到二楼,就看见大门已经敞开,门口站着一位身高不高却穿着一件长风衣带着黑色高礼帽的长发姑娘,她手里提着的不就是半死不活的炎童么。
“我听说你家苏大的这只鸟炖汤喝很补,可以返老还童化解无数细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姑娘声音娇嫩,望着kiro一脸的渴望,“我可以试试么?”
有人来了kiro也不避嫌,依旧依在白浴的怀里:“我同意,如果你想要看见苏大抓狂暴走拆了你的诊所强-奸你的女朋友灭了你祖宗十八代的话。”
“啪嗒”一声,炎童被摔在了地上……
“这位是……”白浴自认不是死人,所以还是快些参与到对话中来比较礼貌。
“我叫吴夙,是小臻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吴夙看了kiro一眼,很狡猾地改变了口风,“发小。”
“嗯,她就是来为我们治伤的医生。”kiro似乎挺满意这个回答,对她点头。
白浴又不是瞎的,当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不过现在医生来了,快些治伤去休息才是正事。
吴夙让kiro和白浴都躺到卧室里去,她随身带了一个几乎比她人还要大的药箱。
“你说吧,你和小臻是什么关系。”吴夙帮kiro处理完伤口后在给白浴包扎手臂的时候偷偷问她。
“这种问题你还是去问你的发小比较好吧。”白浴搪塞过去。
“好保密呢……不过我看你也不是小臻喜欢的类型。你太妖了也太嫩了,小臻喜欢像苏大那种有煞气的老女人。”
“喂,你们在说什么呢?”躺在旁边床上的kiro皱眉问道,"我还躺在这里呢,都不要考虑一下当事人的心情吗?"
白浴当然不会在这里和kiro的发小争辩这种事,只是含笑点头:要知道白浴是从小被打压惯了的,这点小小的讽刺还是很难让她放在心上。
“没什么,和你发小随便聊聊。”
kiro说:“吴夙,你别打她的主意啊,她是我的了。”
吴夙帮白浴的伤口缝合,动作熟稔细致却又极快:“你这什么思维啊,你看上的别人就一定会看上吗?虽然我们曾经是……”
“好了,你不用说下去了。”kiro打断她,正想要再说什么,白浴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冲到厕所吐了个翻天覆地。
吴夙跟着白浴来到浴室,看她吐得都没有可吐的东西了。
吴夙收敛起刚才的调笑神态,换做一张严肃的脸:“你持续这种状态多久了?”
这是kiro也走了过来,白浴难受地捂着胃部说道:“很久了,快要一个月了。”
吴夙提起白浴的手臂,摸了一下她的脉搏,再撑开她的眼睑看她的瞳孔,回头问kiro:“你要送给苏大的那颗叫浴雪的亚历山大变石呢?”
“我也在找啊。”kiro说。
吴夙笑得很诡异,点着白浴的额头说道:“不用找了,就在你的小情人体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