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池不再与他耽搁屈身成虎豹状脚下生风窜至黑衣男子正南面。同时他又缩手成爪向前急速抓去。
黑衣男子暗暗得意自己占了北寒地利凝水剑法更添了一份优势。谁知忽觉一股**辣的灼烫气息扑面而来他忙倾注幽寒内力那寒气竟难以凝结成冰。
手忙脚乱之下黑衣男子全身已被抓的破损不堪多处肌肤灼成了焦炭。
华池脚一蹬地后退几步松懈下来恢复了最初的冷漠淡然之态盯着黑衣男子道“在南为夏为暑为火。这招叫‘风落九天显真神以鸟之道抓鸟人。’”
说罢他眼神冷冷的盯着黑衣男子空洞沧桑的眼神惹人不敢凝眸。
黑衣男子早已心生怯意蠕动着惨白的嘴唇强打起精神道“既然阁下执意涉足山林在下也不好横加劝阻了。告退…”说完转身急退却被华池一声“且慢”吓破了胆。
“不留个名字么?”
“华天浔。”
“好名字可惜名不副实。你这是回去通风报信然后找家中长辈来惩治我?”
黑衣男子脸上顿时冷汗陡升…
“不不不玄牝大山无根无凭强者称王。阁下武功惊奇实在是灵根之主的不二人选啊”
“好你走吧。”话音刚落华天浔狼狈逃窜华池却陡然出手跃到华天浔东方身形一卷竟卷着气流成了一股螺旋气劲波涌而去。
漫溯游走绕身徘徊没了凌厉的攻势。
曲折荡落安稳轻柔却啸出声声龙吟。
华天浔肝胆俱裂耳目失神两脚一软跌坐地上痴了一般不再动弹。
“在东为春为风为木。这招就叫‘木有弯枝枝有折囚禁三寸小爬蛇。’”华池冷冷的盯着华天浔眼中杀机森寒。
并非他突然改变主意而是从一开始他就周密的考虑了华天浔的死生。
并非他心狠手辣而是缡儿的生死全系在这一行的成败里他不允许自己有半点差池。他曾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受尽折磨却无能为力所以他命令自己杜绝任何一处灰烬的星星之火。
哪怕背负万古骂名。
那苍白的瘦颜早胜过了他的命更何况他的名。
“白虎?”丛林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和一股若有若无的凶戾霸气。华池诧异了片刻又恍然叹道“看来自己仿得挺像连白虎都心生好奇。”
白虎到了莫非…仇天与虞夕近了玄牝大山?
华池盯着宛如一滩烂泥的华天浔眉峰凝聚两臂合紧于胸前伴着口中一声虎啸拳劲溢出竟好似凝结成了血盆大口与锋尖獠牙。华天浔呆傻望着步步逼近的虎拳面色发黑目眦欲裂。
那血盆大口锋利獠牙便要吞噬了地上的黑衣男子。忽然漫天拳势化为无形华池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只因山林深处凭空飞来了一根金针。
金针渡劫人影无踪。
华天浔拼尽全身余力转瞬逃离。
而华池警惕紧张的查视着四周方才缓缓站起身来。他手上捏着那根金针纵是捏住了却在两指尖蹭出了一道血痕。
“谁?”
华池强压着内心惊悸冲金针来处喊了一声。
半晌无人应答。
华池将手中的金针轻轻捻落在脚下纵身几个大步将周身环视一圈。奈何那金针竟似凭空飞来的一般无迹可寻。他也不再追寻回转过来冲天地灵根跃去。
华池弓身成月伸爪成星附在天地灵根脚下缓缓向上攀爬。
怎料刚上几步脚下出现了一位郎中打扮的老翁相貌丑陋却隐现一丝神秘。那老翁冲华池喊道“年轻人快从天地灵根上下来。这树一眼无尽爬的高了若是摔下来小命定是不保啊”口气衷直面容焦急分明一位慈心的采药老人。
采药老人…
华池禁不住想起采桑子微微叹了口气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老人家这般行头想必是位大夫吧?晚辈华池敢问前辈怎么称呼?”华池毕恭毕敬的问道。
老人捋了捋乌青色的胡须笑道“山野村夫不过懂点儿医术罢了算不得大夫。老夫谷唯修你唤谷老头便是。”
“前辈过谦了”
“年轻人你为何往这棵树上爬不要命了?”
华池笑了笑不敢坦言相对道“在下也是倚仗着年轻力壮欲爬到最高点看一看众山渺小的景色。敢问前辈这天地灵根究竟有何妙处?前辈是否也曾攀爬到顶峰一览风采?”
谷唯修摇头笑了笑道“年轻人果然正气旺盛只是好高骛远反而成了坏事。老朽年轻时也只是个采药郎中身轻力薄的哪能爬到这么高的地方不过…”
“不过怎样?”
“老夫活了几十年对天地灵根乃至整座玄牝大山了解的自然要多些。”
说罢谷唯修眼中隐隐闪过一道精光接着道“年轻人你我极为投缘到舍下一坐如何?”
华池面露为难之色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
谷唯修仰头一笑叹道“阁下不必担忧舍下离此地不足百步虽是简陋了点却足以歇息饮茶一洗风尘。你我忘年交谈讲述玄牝岂不畅快?”
华池也没了理由拒绝只得随他前往。
如谷唯修所言不足百步便浮现了一间茅草屋舍。步入其中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扑面而来。闻之五体舒展七窍和畅。
谷唯修端来紫砂壶又将盖上的两盏紫砂杯翻过来满满斟上了两杯清茶。
清茶芬芳闻之即醉。
华池心里却仍有些顾忌毕竟先前那无声无息的金针与这老郎中有无瓜葛还不知晓。但细看谷唯修的眉目眼神坦荡清澈没有丝毫假意。他只好半推半就的应了声端起茶杯轻嗅一下一饮而尽。
谷唯修盯着华池摇了摇头捋着胡须笑叹道“真是年轻人饮茶怎能如此饕餮?茶越品越香毒越急越狠啊…”
华池眉尖微蹙面露茫然问道“是晚辈心急了。只是茶越品越香有些道理为何又牵扯出了毒越急越狠的说法?”
谷唯修饶有深意的望着华池似笑非笑一脸神秘道“老夫是说你中毒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