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左爷们说,媳妇,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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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进入约好的单间,发现陶紫焱戴着一副大墨镜早已等里面。一见白可,她连忙站起身,说“白喆,快坐快坐”,表情有些紧张又似乎很激动。

    白可就牵着左饕落座。

    陶紫焱看看左饕,略带犹豫地问:“这位是?”

    白可说:“他是左饕哥哥,们一起长大的。”

    陶紫焱于是又热情地招呼左饕,“坐呀,阿姨请们吃好吃的。”

    左饕:“……哦。”

    陶紫焱给他们点了很多,生怕他们吃不饱似的。左饕就是从这时开始,对这位阿姨的印象变得很好的。

    陶紫焱细细看白可的五官,幽幽地说:“白喆,长得跟妈妈真像。”

    白可心脏猛跳了几下,垂头不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他面前提起她了。从小他看到同学们有妈妈接送就很羡慕;慢慢地就习惯了,可当他看到李场务那么大岁数,还经常被他家令慈打电话嘘寒问暖问长问短时,心里竟有些说不出的不是滋味:谁没妈妈呢,曾经也是有妈妈的。

    陶紫焱上下看他,又说:“长得和白大哥也很像。”

    白可瘪瘪嘴,更不讲话了。他四岁以前认为自己跟别的小朋友没有差别,每天都跟爸爸妈妈一起;然后那场车祸,把他的生活搅得天塌地陷,永远也回不到从前。

    “瞧,净说些没营养的。”陶紫焱看出她把白可弄伤感了,赶紧套近乎:“小时候,还抱过呢,记得吗?”

    白可摇了摇头。

    陶紫焱:“…… 那时候太小了。”

    两说话的这功夫,左饕已经把面前有营养的都风卷残云了。这家店的菜肴很精致美味,不足之处是分量太少:家有身份的大老板啥的都是来聊天品尝的,即使饿也不会埋头猛吃。

    陶紫焱:“…… 服务员,们还要点菜。”

    陶紫焱等白可吃得差不多了(她实等不起左饕!),才试探着问:“白喆,也进这个圈子了?”

    白可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作为演艺界的dio丝,他始终边缘游走,不得其门而入。

    陶紫焱不赞成地摇摇头,“刚进圈子,可能还有一些憧憬和梦想,以为有才华便可以出头。的天分不怀疑。只是有很多,同样也很有天分、很努力,却只能苦苦挣扎,最后把自己弄得不鬼不鬼。”

    左饕疑惑地看看她。

    陶紫焱水晶心肝儿玻璃,猜出左饕的意思,自嘲笑道:“是啊,这样一个吃的地方,却又让弥足深陷,欲罢不能。何况,不做这行,又能做什么呢?”

    陶紫焱温声对白可说:“阿姨送回学校读书,长大了当医生、当律师。的所有花费由阿姨承担,一直到成家立业娶媳妇儿,好不好?”

    左饕塞得嘴巴满满:“不行。”

    陶紫焱有些薄怒:吃的得了!起什么幺蛾子?!

    白可看了看她,垂下头。

    陶紫焱淡淡叹气,“跟隽琼姐一样倔强。她当年就谁的话都不听,一定要和爸爸一起。为了这件事,许先生几年不肯见她。”

    白可抬起大大的眼睛看她。那双黑白分明浓墨重彩的眸子几乎让陶紫焱眩晕。

    她吁了口气,说:“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又执意生下。隽琼姐当年何等风华,正处事业最巅峰,却急流勇退不肯顾,息影两年。”

    白可听得入神。第一次有对他说这些。

    “罢了”,陶紫焱笑笑:“对这个圈子好奇,阿姨就帮进去。也许能像妈妈一样成功呢!”

    她对白可的态度总像对小孩子,讲这句话时也不过是为了逗他开心。娱乐圈成名成角,天时地利和心智手段脸皮,缺一不可,哪里那么容易。

    “们白喆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有星探找过了吧!”

    白可:“…… 从-来-没-有-过。”

    陶紫焱说:“阿姨的主打单曲要拍mV,让作男主角,好不好?”

    白可被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呼啸砸中,张口结舌:“尊的吗?”

    陶紫焱笑了,“阿姨的歌唱得不好,唱片不是很卖,所以可能不会一炮走红。不要紧,咱们软着6、慢慢来。阿姨以后给安排更好的角色。”

    左饕终于吃饱了,匀出嘴来说:“谢谢。”

    陶紫焱嘴上谦虚道:“和隽琼姐帮过的比起来,算不了什么。”心里想:跟这牛嚼牡丹的吃货有什么关系?!

    左饕说:“也要演。”

    陶紫焱:“……!”

    白可闻言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陶紫焱:“……好啊。”

    白可跟左饕就顺利进入了陶紫焱新歌的mV拍摄组。

    无引路时,这圈子的门槛高得好像鲤鱼跳龙门;一旦上面有了,又好像低下得可以随便践踏。

    陶紫焱撤掉原本的男主角,换上白可。

    《年少的小船》是一首追忆似水流年的歌曲,画面里双时空交错,时而是唱歌的陶紫焱,时而是一对少男少女,提醒着她年少的小船已飘远,只剩下镜中被现实剥夺去天真和欢笑的容颜。

    少年由白可扮演。扮演少女的女孩叫玉兰,长相甜美清纯,这两年出演过好几部影视剧,早就被内定为下一任小天后了。玉兰也只有十七八岁,刚开始对空降的白可很不满,但很快就觉得白可哪里都好,开心地和他做起朋友来。

    起初几场戏,白可演得很出色,绝对惊艳全场。

    他似乎很容易就能进入角色,感受到物的情绪。而且大6甜心儿的脸蛋儿和笑容怎么会是白给的,他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极有味道,充分演绎了年少的青春和无忧无虑。

    但很快,白可和左饕两就开始掉链子,让陶紫焱非常的没面子!

    有一场戏,少年骑着单车载着少女,从林荫道里飞快地骑过。夏日的风把少年的白色衬衫吹得鼓起,带来少女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导演说:“tion!”

    白可不动。

    导演不解,白喆小心肝儿不是最听他话的咩?

    白可羞涩地说:“不会骑自行车。”

    ……剧组跌倒一片。

    导演只好临时调整拍摄顺序,命令白可用一天时间学会骑车。

    白可肢体协调方面挺笨,上手很慢,总是东倒西歪,更不要说驮了。左饕就骑车后座上,用两条长腿支地行走,帮他平衡。

    左饕发现白可比他印象中的要坚强得多。半天学不会就练一天,白天骑不好晚上接着练,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

    第二天少年后座载了少女,骑着单车飞速而过。蓝天、绿树、白衣、红皮鞋,画面甚为鲜艳美好。

    少女搂着少年的腰,笑容纯真无邪。

    少年最后甚至即兴地伸展双臂,不握车把嗖嗖地骑。

    “ut!漂亮!”

    随着导演一声大吼,白可连带车外加玉兰都扑倒地。

    玉兰oTZ :TT

    白可oTZ :“抱歉抱歉。”

    然后是左饕。

    导演觉得左饕气质很好,给了他一个不良少年的角色。

    该不良少年穿坎袖背心,带着几个小弟手持铁棍截住偷偷约会的少男少女,痞兮兮地要钱。

    少女不给,不良少年嘿嘿一笑,上前拉扯少女。

    一直到这里左饕演得都不错。他之前被牛导反复调=教过,演技上早已发生质的飞跃。

    女朋友被调戏,少年当然不干,上前推了不良少年一把。

    “好!”导演灵感大发作,“接下来,左饕,们几个把白喆按地上揍他。白喆,要拼命挣扎。少年们,们要狠狠地打!记住,一定要弄脏他的白衬衫!”

    众少年:“……”

    “tion!”

    左饕不动。

    导演兴奋地挥舞双拳:“上啊!打啊!踢他啊!”

    白可想了想,又上前推了左饕一把。

    左饕还是不动。

    “左饕哥哥?”

    左饕面无表情地不知所措了。

    导演愤怒地启发他:“打啊!他们不给钱,还推,不打?”

    左饕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艰难地说:“要不然,打那姑娘吧。”

    玉兰大惊失色:“……!!!”

    导演目瞪口呆:“……真有种啊。还是不是男啊,这种话都讲得出来?!”

    左饕也很惭愧。可是让他打白可,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

    左饕有一个理论,就是宁可豁出脸去打别的媳妇儿,也不能打自己的媳妇儿。

    最后还是白可的不断引导、鼓励、安慰和支持下,用了一大下午的时间,ng数次,左饕才不情不愿地拍完这一小段殴打白可的镜头。

    白可:( T___T )

    “年少的小船摇摇晃晃

    沉甸甸满载对未来的向往

    望见孤岛一角

    便以为是彼岸

    奋不顾身扬帆起航

    多年后

    当满身疲惫

    满心荒凉

    身后背负折断的翅膀

    却触摸不到遥远的梦想

    再也回不到心的天堂

    年少的小船啊

    现什么地方

    现谁的手上

    是否还记得曾经微笑的男孩

    灯火中清澈明亮目光”

    mV的最后一幕,伴随陶紫焱的歌声,少年和少女河边放灯。纸糊的小船里一盏盏彩色蜡烛明灭闪烁,飘摇到远方。

    少年和少女相视微笑,光影他们的脸颊摇曳。

    “tion!”

    白可和玉兰蹲河边,用手拨水,久久不点灯。

    导演:“……又怎么啦?”

    白可:“……不会划火柴。”

    导演简直被这些破孩子打败了,发誓以后只拍成片。(咦?)

    后来是女孩点的火。。。

    mV拍完,玉兰和白可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

    玉兰问白可:“到底有几个名字?为啥左饕叫‘可可’,陶姐叫‘喆喆’,副导演叫‘叽叽’?”

    白可问她:“‘玉兰’也不是的真名儿吧。真名叫什么?”

    玉兰扭扭捏捏:“和真名就差一点。”

    白可不信,“差一点是差多少?”

    玉兰不高兴了:“真的就只差一点!”

    左饕面瘫问:“到底叫什么?”

    玉兰脸红了:“……王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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