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看对方的身体染上了红霞,额头也冒出了细汗,池弈心满意足地微笑:“渊,舒服吗?”
皇甫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乌黑发亮的长发铺洒在明黄色的床被上,鲜明的色彩对比深深刺激到了池弈的视觉神经。池弈的眼睛眯地正如餍足的猫咪一样,他抬起皇甫渊结实光滑的大腿架在自己腰间,便蓄势待发,一寸寸地开始挺进。
城池的大门正慢慢打开,守城的将士突然发出不满。皇甫渊被忽然传来的钝痛刺激地猛然抽搐,身体开始用力地往后退。池弈面色如常,双手却加大了力气,禁锢住皇甫渊的腰身,让某人是再也逃脱不得。
“不老实可不好。”池弈慢悠悠地说着,依旧向前侵略,说实话,皇甫渊是第一次,池弈的动作难免有些艰难,弄得池弈也不好过。不好过是一回事,要不要放弃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没有再犹豫,干脆把自己一埋到底。
皇甫渊被一阵剧痛惊回了意识,下身痉挛,面部表情扭曲,瞪着池弈,貌似难以置信地问:“你这是?”
池弈抿紧嘴唇,实话实说:“你难道看不出来?”
皇甫渊额上青筋乍现,咬牙咧嘴地说:“你,好大的胆子!”
“既然干了,我当是胆子很大。渊,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说着,池弈便前后卖力地动起来。
“啊!”皇甫渊呼痛,眼眶渐渐变红,是极度的愤怒导致。他不甘地拿起头下的枕头朝池弈砸去,被池弈轻而易举地接住扔到地上。皇甫渊感受着下身的肿胀和刺痛,一腔怒火和耻辱无处可发,只得化为咒骂之语和拳打脚踢。
池弈并不把这些攻击放在心上,但多少觉得破坏兴致,这么想着,就更加卖力地干事。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何时,皇甫渊竟羞耻地感受到一股难以言明的全新的感觉。他恨不得杀了正骑在自己身上的罪魁祸首,体内的力气却已流失殆尽。
“呃……”刚发出这样的声音,皇甫渊便恨地想打自己几巴掌。
池弈当然也是听见了,他早已散开的飘逸长发此时披洒在肩上,沾了些许汗液,眼角带着妩媚的颜色,乍看不由吸人魂魄三分,他一边细细喘气,一边戏谑地说:“很舒服吗?”
皇甫渊有片刻地失神于池弈的丽色无边,被这么一问,倒是唤回了注意力,不由更加厌恶自己和对方。什么话也没说,只狠狠地咬牙,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发出奇怪的声音。
热潮滚滚向他们袭来,一波接着一波,丝毫不给皇甫渊喘息的时间,他只觉得再难以控制自己,却不得不压抑着,眼角溢上湿意。终于,眼前一片空白,他感到有什么自身体里倾泻出去,身体的控制权多少回了些,刚松口气,池弈也结束了,他被烫得脸色泛青。
后来……没有后来了,皇甫渊失去了意识,劳累至极地昏睡过去。
第二天,当皇甫渊起来时,身旁已无人了。他感到身上神清气爽,想必是池弈昨晚替自己清洗过了。
皇甫渊用被遮好自己的身体,对着门外唤:“来人。”
一个内侍推门而入,低头行礼,“皇上有何吩咐?”
“现在几时了?”
“回皇上,午时了。”
皇甫渊有些怔忪,面色疲惫地说:“退下吧,给朕准备午膳。”
“是。”内侍关上红漆门,离开了。
室内唯留皇甫渊一人,他微微动身,却为身下的疼痛刺激地再次跌坐在床,不禁愤恨地捶床。
用完午膳,皇甫渊接过内侍递上的茶杯,边饮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今早,朕错过了上朝时间,怎么无人来唤朕?”
内侍连忙跪地,答道:“是封国大将军嘱咐奴才不要扰了皇上好梦。”
“哦?”皇甫渊挑眉。
“是的。将军说昨晚与皇上谈国事,一时忘了时间,想让皇上好好睡一觉。”内侍有些战战兢兢地说。
皇甫渊点点头,此事就此揭过了。
下午,皇甫渊忍着伤痛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翻到了池弈呈上的奏折。
甫看完奏折,皇甫渊便再也难以保持平静。原来,今天一大早,池弈便离开了颖都。用他的话说,就是边疆战事即将展开,风云突变,不可大意,自己身为将军,不能贪图帝都繁华,需尽快赶往疆地,与士兵共同作战。
皇甫渊一时竟不了解池弈的想法了。他,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对自己说的话吗?难道就不怕自己对他记恨在心?他是胆小心虚了?皇甫渊实在理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明明自己该诅咒他战死沙场,该庆幸他离开皇宫,此时,却有些失落了。
皇甫渊烦闷地捶头,压下心里叫嚣的不安,顺手拿起另一份奏折,却是南宫桀的。一眼看过去,南宫桀竟是明写着他已追随池弈前往边疆了。这么一来,皇甫渊只觉得更加心烦,他是早知道南宫桀心仪于池弈,未料他愿意为池弈做到如此。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突然到皇甫渊心神恍惚,只想着如果这是一场梦该多好。他索性扔下奏折,在室内踱步,一时也不顾身后牵引的疼痛了。
皇甫渊此时脑子里只不停回荡着一句话:幸好,幸好,我事先做了准备……
三日后。
池弈勒停马缰,翻身下马,走到溪水边停下洗脸。冰凉的溪水浸湿毛孔,池弈倍感清爽。听见脚步声,池弈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问来者:“你也要洗脸吗?”
“不是,我只是想跟你多处处。”这声音不是南宫桀还能是谁。
池弈冷着脸,“你这样说离开就离开,不怕皇上生气?”
南宫桀苦笑:“你也看到了,礼部尚书本就是挂名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皇上怎么会放在心上。”
池弈默不作声,等着南宫桀接下来的话。
南宫桀蹲在池弈旁边,把双手浸在溪水里,“倒是你,回京只不过一天,就匆匆离开。你那借口,旁人听了或许会称赞你深明大义,我可不会这么认为,皇上不会以为你牵挂着兵权吧?”
池弈沉吟片刻,微笑道:“这么说,也不无可能呢。我竟失算了。”
南宫桀瞥对方一眼,声音显得冷硬:“依我看,你是躲着皇上吧。”见池弈扭过头看向自己,南宫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水草,继续说着:“三天前的晚上,你在宫里都与皇上谈了些什么?不会仅是国事吧。”
池弈闷笑一声,“被你猜中了,我们谈的确实不是国事。你有兴趣知道吗?”
“没兴趣。你说了只会徒增我伤心而已。”南宫桀在水里划动着手腕,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池弈定定地看着南宫桀,就在南宫桀快要把持不住时,起身离开了。
南宫桀盯着小溪里的水草出神,久久,才叹口气,跟着踏上马背。
鏖战时代218年夏。昇国大奖池弈领二十万雄兵始讨伐原国。战略于原国南方开始挺进中央。昇军所到之处,莫不攻克,终于交禄平原与原国大将孔庆交锋。此战僵持半月之久,原国损兵过半,昇国死伤共两万战士,拿下交禄后,池命军队驻扎于平原,休整全军。
将军帐中,池弈看着手中的信笺,面无表情。
南宫桀横眉冷竖,一把夺下那信笺,掷于地上,“哼,你在外面经历腥风血雨,吃沙子,喝稀粥,他们窝在京都逍遥快活,这不是刚遇到小挫折吗?就弹劾你,那嘴脸……”
池弈不动声色地拾起信笺,说:“随他们怎么干吧。圣上不会在乎的,不是吗?”
南宫桀握拳,“你就那么信任皇上?”
“我们还能怎么办?”池弈淡淡说道。
南宫桀挑起自己的一撮黑发,斜勾的眼睛直视池弈,“那我们就更要努力了,争取早日灭了原国,回京要他们好看。”
池弈莞尔,“话说的是。那南宫你出力?”
南宫桀立刻换了一副讨好的颜色,掐媚着说:“哪能呢?要我出力,帮倒忙还差不多。关键时刻还得仰靠将军您啊。不过…小人倒是有一副好本事,可以在床榻上好好照顾将军,让将军醉生梦死,比神仙还快活,第二天出征保准神采奕奕。”
池弈顺着调侃下去:“哦?本将军怎不知道你有这副本事?要不,今晚就试试?”
南宫桀笑得愈发狡诈,深深地鞠了一躬,“小人却之不恭,求之不得啊,何必等到晚上,现在就试试又何妨?”说着,凑上前去,一把搂住池弈的脖子,便把唇瓣印在池弈唇上。
池弈没料到南宫桀如此大方,眼睛眨眨,怎么会推却,反是加深了这个吻,撬开对方的牙齿,唇舌立刻就交缠到一起,帐内响起来靡靡的声音。
良久,池弈才结束了这个吻。南宫桀两颊泛红,眼眶湿润,微喘着气神色愈发妩媚,“将军吻技很好。”
“谢谢夸奖。”池弈不谦虚了一回。
南宫桀开始解自己的衣衫,“将军何不进行下去?”
池弈按住他的手,“就此可以了。”
南宫桀眼中闪过冷光,“莫非,是为皇上守节?”
池弈倒退几步,没有说话。
南宫桀不再追问,只深深地凝望着池弈,半晌,才面色如常地步出帐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