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国万岁!”
“皇上万岁!大将军万岁!”
“啊!”
昇军喜不自禁地欢呼,自豪的笑容洋溢在每一位浴血奋战后的士兵脸上。
与之相对的,是剩下残败的曜国士兵。他们的脸上尽是愤恨与绝望。
少年将军就是皇甫渊,他欣赏着眼下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
若是换做其他将军,势必在此时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安抚曜国的民众,但皇甫渊不是其他将军,他是一个嗜血的王,骨子里压抑着的暴虐在这次侵略战争中得到了很好的发泄。
皇甫渊无情地下达命令:“来人,把这些残兵败将绑起来。”
一位参将走出队伍,拱手,“末将听命。”说完,招呼一帮士兵去收取胜果。
昇**队里的人跟着皇甫渊有好一段时间了,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有什么打算,心照不宣地残忍地笑。
不一会儿,剩下的曜国士兵便被绑在一条粗绳上带到皇甫渊面前。
这些战败的士兵没有求饶,都用仇视的眼光看着皇甫渊。
皇甫渊也没打算绕过他们,挥挥手,就从军队里站出来一排将士,这些人抽出刀剑动作极娴熟地齐齐一刀就解决了跪在地上的曜国士兵们。眨眼间,浓稠的血液喷洒成花朵,几十颗头颅滚落地上。
“啊!啊!”尖叫声突兀地响起。
昇国的军队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少年帝王疑惑地四下搜寻声源。
终于,皇甫渊找到了声源,他的目光有如寒冰,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赵军师,那群人……”他的剑直指池家躲避的地方。
赵军师是外戚一派的从军将军,皇甫渊怎会不知道他在是用来监视自己的。
赵军师有些惊疑地上前走几步,“启禀将军,微臣…微臣也不知道。”
皇甫渊厉色看着他,无声的威压释出。
赵军事脸色变红,“将军息怒,令臣把他们抓来拷问。”转身对着自己的手下喊,“听到没,还不速速捉拿那帮人!”
另一边,池夫人秀眉紧蹙:“老爷。”
池勉面色凝重,拍拍池夫人的手,“没事,该来的总会来,为夫自有对策。”
池夫人稍稍放下心来,向池弈招收,“弈儿,快到娘这里来。”
池弈没做犹豫,站到她身边。
很快,昇国的士兵就押着池家上下跪在大将军的马下。
池弈没有下跪。这不仅仅是关于尊严,这点小小的尊严在性命面前其实不算什么,他的打算是由此来引起皇甫渊的注意,然后再行打算。
大家都跪下了,唯见池弈一个少年依然笔挺地站着。赵军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帝,害怕又愤怒,大声呵斥,“贱奴怎么还不跪下!”
池弈没理他,径直看向皇甫渊,十三岁的少年面容姣好,清俊怡人。年少无畏的样子更为其增添了一种独特的淡然气质。
皇甫渊面无表情,“你怎么不跪下?又是为了那可笑的尊严?”
池弈的声音是少年人的清脆:“当然不是。”
这时,池勉焦急的声音传出:“将军,犬子年少不识事,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且听鄙人一言。”
皇甫渊略过池弈,看向池勉:“你说。”
池勉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磕了一下头,才说话,“鄙人池勉,原曜国丞相,特率一家老小投奔将军,望将军不吝接纳。鄙人在此万谢。”
皇甫渊几不可察的冷笑,“哦?原曜国丞相,那个罪大恶极的贪官?”
池勉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以维持,“正是鄙人。鄙人方才为助将军大获全胜,特杀了守城将军张念勇,以贺将军攻下昙京。”
皇甫渊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眼神轻蔑,“卖国贼。”
池勉咬牙,“既然将军不愿接受鄙人及鄙人的家属,那么还请将军宽宏大量,放过鄙人一家,池勉在此多谢将军。”
皇甫渊以看蝼蚁的目光看着池家,冷声道,“话别说太满,本将军没你想得那么仁慈。”
当即,军中响起号召声:“杀!杀!”
池勉脸色乍变,有些池家人甚至开始哭起来。
皇甫渊不再看池勉,挥挥手。
手刚落下,一直站在池家人身后的士兵们刀起刀落,几十条池家人命已然消失。
池弈是练习内功的,自然知道他们的动作,但他没有阻止,自己虽然练过五年的武功,力量早已远高常人,但也架不住前方的千军万马,再说,留下这帮人,于自己的任务毫无帮助,不如让他们消失。
在电光火石间,池弈思考过后,毫不犹豫的出手救下了池勉和池夫人。
仅仅两招,甚至没用任何兵器,池弈就打败了对两人下手的士兵。
四下目瞪口呆。
池勉扶住池夫人,惊讶地问,“弈儿,你怎么会如此厉害?”
池弈给了他们两夫妻一个安慰性质的笑:“父亲母亲,儿子平日常待在室内,就是为了练习武术,我曾有幸遇见高人,并受其指点,才有了今日的造化。”
两夫妻这才释然的点头。
马上,皇甫渊俯视着池弈:“果真如你所说?”
池弈这才把注意力转向他,拱手一拜,“是的,将军。草民池弈,愿携这一身武术,为将军效力,还望将军收留。”
“本将军何德何能收留一位卖国贼之子。”皇甫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池弈自然也不知道这位心里在琢磨些什么,回答:“草民自小就向往战场,甘愿为将军效力,国籍对草民来说还不值一两银子。今日见将军天人之姿,颇为仰慕,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只求将军不弃。”
皇甫渊的眼睛微眯,“本将何以信得过你?”
池弈早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做出一副难以割舍的样子,似乎犹豫了很久,才猛地跪下来,脑袋深埋,声音颤抖,“将军,可以带走草民的父母,以此…以此束缚草民。待到,将军信得过草民的时候,再归还草民父母,让草民可以孝敬他们老人家。”
皇甫渊依旧没有答应。
池弈顿了好久,这才继续开口,“当然,将军也可以给草民服下一些药物,以此制约草民。”
“弈儿!不可以!”池夫人惊喊。
池勉的脸色也很痛苦。
池弈没有理二老,抬起头,眼神坚决地凝视皇甫渊。
皇甫渊居高临下,也看着池弈,眸光莫测。
终于,皇甫渊作大笑状,跳下马,拍拍池弈的肩膀,“本将怎么会做出那等下做的事情,从此以后,你就跟着本将做事吧。”
池弈也做出感激的样子,眸光乍亮,“谢将军赏识,草民定不负将军美意!”
皇甫渊立刻收回笑容,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诶?怎么还自称草民?现在,你就是本将的贴身侍从,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池弈看起来十分受宠若惊,“启禀将军,叫池弈。”
皇甫渊意味深长的念了一下他的名字,“池弈啊——那你以后就叫侍一吧,好记也亲切。”
池弈知道对方有意打压自己,忙不迭点头,“多谢将军赐名。侍一知道了。”
池弈知道,皇甫渊远没放下对自己的戒心,只想着利用自己的武力而已。若不出他所料,皇甫渊的日子,远没他看起来的这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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