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被吓到,霍廷东哧地一笑,凑到他耳边道,“今天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就不用你以身相许了。来,叫两声好哥哥听听。”
闻言,霍楚钰面色一僵,虽然这厮说的没错。但要按他要求去肉麻兮兮地唤他声哥,霍楚钰是真抹不开面子,别的不说,忒丢人了。
见霍廷东目光灼灼老盯着自己,他扯扯嘴角,“那真谢谢你啊。要不改天我请你下馆子吧。”
霍廷东眉梢一扬, “爷稀罕你那几顿饭?别啰嗦,快点叫。屋里现在就咱俩,又不是要你叫别的,你还怕丢面子?”
听他越说越过,大有不肯放过自己的样子。霍楚钰以手遮口打个呵欠,转身,
“好困啊~我先睡了。门在那,您请自便啊。”
说着,他将脸蒙在枕头下,只留个黑压压的后脑勺给霍廷东。
霍廷东眉头微挑,哪肯这么轻易罢休。伸手就去扯他枕头,但楚钰这孩子倔起来跟头牛似的,死死抓着枕头,怎么也不让他得逞。
院里蝉鸣袅袅,偶尔还能听到齐管家低低的咳嗽声。月光铺洒的床榻上,两人暗暗较劲,枕面都被扯皱了。
霍廷东蓦的松开手,凶狠狠道,“你今儿要是不叫,我可赖这不走了。”
他撂下这句话,大手一摊,身子往后一躺,大刺刺地霸占了半张床榻。
见霍楚钰不为所动,他又得寸进尺地往里挤挤。这下倒好,凉榻就那么大点地,全给他占了。
霍楚钰憋屈地缩在墙角,听着耳边渐渐响起的呼噜声。脑门青筋暴起,他忍无可忍地从枕头底探出脑袋,扭头冲身旁男人咆哮,“挤你妹啊。你他妈麻溜的给我滚下去。”
“你叫声哥,我就滚。”霍廷东蹭蹭他,语气黏糊道。
霍楚钰推他一把,“叫你妹。老子今天要是不去,这种事会发生在老子头上么?”
哪知霍廷东再度黏上来,长臂捞起他的腰,“不叫就不叫吧。我今天是真累了。睡吧。”
“滚你大爷的。”霍楚钰抬脚踹他。谁要和你睡一块。
霍廷东顺势压住他的腿,轻声哄,“别闹,还怕我吃了你啊。就算真要对你做什么,也不是现在。”
霍楚钰被他从后面抱住腰,一时不能动弹。而霍廷东也真如他所言,没有更多的动作。
他静默一会,直到身后传来均匀低沉的呼吸声,这才悄悄地挪开他的手,又往里钻钻,重新闭上眼。
朦朦胧胧之际,一只温热的大手在霍楚钰腰脊处攀岩,慢慢摸索到肩头,从宽松的衣领里探进,处处煽风点火。
他刚刚捻起茱萸的顶端,就被霍楚钰倏地扣住。霍楚钰转身,不动声色看向手的主人,
“你干什么?”
“想干|你……”霍廷东嘟囔一声,欲|求不满地吻向他的耳根后处。他记得这里一直都是他的敏感部位。
果然,被他这么一偷袭,霍楚钰当场软了身子。酥酥麻麻的痒意在脖颈处蔓延,让他忍不住想躲,“别......”
话音刚落,他就被自己颤微微,欲拒还迎的语气恶心到。
霍廷东似得到鼓舞,捧着他的脸吻上去。霍楚钰正欲别开,又被他从衣领里拿出的大掌重新探入衣摆里,摸上那一处硬立的顶端就是一阵熟练的捻弄。他睫毛轻颤,唇舌间都是霍廷东的气息。
薄唇亲昵地啄着他的嘴角,慢慢吻向颈部,留下一行行水色,在清冷的月色下,越显暧昧。
见状,霍廷东眸色暗了暗,停在那凸起的喉结前就是轻轻一吸。霍楚钰喉咙一颤,在他技巧娴熟的挑逗下,不禁半弓起腰,抬起下颚,急促喘息。
夏天衣料稀薄,身上的霍廷东不时蹭啊蹭。不出片刻,霍楚钰就能感觉他小腹下方,有处坚硬的灼热抵着自己腰侧。
他心里有阵惊慌失措,明知再不推开他,后面的事态肯定渐渐要偏离他的掌控。只是当胸前那一粒顶端被温热粗砺的舌头含住时,他眼里最后一丝理智顷刻被覆灭。
霍廷东从他胸前抬起头,那两处粉红茱萸被**的水色洗礼后,更加惹人怜惜。他薄唇微微勾起,霍楚钰对上他的目光,不自在地别开脸,耳根却红了。
这一幕落入霍廷东眼中,他坏心地往前顶了顶,顶得霍楚钰有些口干舌燥。
他复又埋下头,一手渐渐滑至他的小腹下方,探进裤头,握住他的前身,刚摸两下,就察觉到小东西的顶端微微渗出几滴黏液,原来,也是情动了。
太久没亲近,霍廷东只觉自己那地儿胀地发疼,再不释放就要憋坏了。霍楚钰躺在那没像往常一样拒绝,他快速脱下两人底裤,用自己那处儿碰碰霍楚钰的鸟儿,伏在他耳边轻喃,
“好钰儿,让哥哥舒服一次吧。我还像以前一样,不进去成么?”
说着,他分开霍楚钰的双腿,□的昂扬抵在他大腿根处,就等霍楚钰的一个点头。
霍楚钰原本掩着面,脸别到一旁,心情正徘徊在矛盾和羞辱之间,却被他这句话重重砸醒。他猛地坐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霍廷东你他妈给我滚!”
“怎么了?”霍廷东被他推的跌下床,狼狈的坐在地上懵懵地看向他。只见霍楚钰苍白着脸色指着门口,大声吼道,“滚!你他妈给我滚蛋!”
“再不滚,老子一枪毙了你!操!”
他说着,往地上呸了一口,擦擦嘴,眼里沾满嫌恶,仿佛先前的亲密于他而言就像被人狠狠羞辱一般。
霍廷东被他这一举动深深伤了自尊,他从地上站起来,无所谓的笑笑,“你嫌弃我?刚刚你不是也想找操,都脱了裤子,立什么贞洁牌坊?”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大步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车子引动声。
想来是去找地方泻火去了。
霍楚钰重新倒回床上,盯着头顶的屋梁发愣。等外面不再有动静之时,他的手才不自觉按向身下微微抬起头的昂扬。
心头有点乱,许是太久没做,所以刚刚才会被霍廷东随便拨撩两下,他就可耻地硬了。以至于差点让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霍廷东和这具身子的原主关系纠缠不清,他不是一早就知道,为什么刚刚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全身莫名不痛快了。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气闷地拿起枕头蒙住脑袋,暗暗骂道,霍廷东你个没节操的二货,你他妈才装贞洁牌坊,要操也是你抬屁股。老子祝你早日精尽人亡!
***
霍廷东一夜未归,第二天早上,大门口传来车子熄火声,正在喝小米粥的霍楚钰将瓷勺咬得吱吱声。
片刻功夫,一阵香风拂过,庭院里,身着粉青色长衫,眉目风流的年轻男子将一身酒气的霍廷东搀扶进来,软着嗓子嗔道,“哎呦,赶紧使个人过来扶一把,我快扶不动了。”
闻言,霍楚钰疑惑地望向外头,正好对上云岫投过来的目光,“哎,那位小哥,快来给我搭把手。”
见霍楚钰不为所动,云岫吃力的将霍廷东身子扶了扶,“和你说话呢,傻愣那做什么。还不快赶紧过来。”
霍楚钰低头瞥了眼自己身上朴素的家常打扮,原来是被人当成小厮了。
“嚷嚷什么,这是我们家二少爷。”这时,齐管家从房里走出去,皱眉训斥他,然后吩咐两个人将醉如烂泥的霍廷东扶进南屋。
几人越过霍楚钰身边时,霍楚钰甚至眼尖地看到他白衬衣上的胭脂吻痕和浓浓的脂粉味。他不动声色地按住自己的胃部,只觉刚吃的早饭一阵阵往上涌。
云岫以前来过这几次,却没见过霍楚钰。得知眼前这位衣着朴实无华的男子就是霍家的二少爷,他讪讪的冲霍楚钰笑笑。跟着准备进霍廷东的房间,却被齐管家拦住。
云岫不乐意道,“待会大少爷醒了,没人伺候怎么办?”
“府中有下人,就不劳云公子费心了。你请回吧。”齐管家皮笑肉不笑道。
霍楚钰在一旁不作声,显然这男子齐管家也是认识的。难不成他是霍廷东在北平的老相好。
齐管家下了逐客令后,便急匆匆赶去厨房给霍廷东熬醒酒汤。
等他走后,云岫自顾自地对霍楚钰说,“二少爷,我就想等大少爷醒过来看他一眼再走。”
霍楚钰转脸看他,男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容长脸,皮肤白皙,烟波玩转皆透着风情。原来霍廷东爱好这一口么?
“我大哥昨晚操的你爽么?”这个着实粗鄙地问题不由脱口而出,霍楚钰面无表情问道。如果不问,他心里就跟卡住鱼刺似的,一想到就会钝钝泛着疼。
云岫正在捶肩,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异色,随即捂唇轻乐,“霍大少在我们出云楼那是出了名的床上猛,花样儿足。昨晚上被他折腾的大半夜,腰都还酸着呢。”
说到后面,他脸蛋洇红,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虽点到即止,但话里的意思却让人遐想翩翩。
“你自己下去领赏钱。霍廷东一时半刻醒不了。”霍楚钰声音冷漠,听不出思绪。
霍廷东昨晚走的急,身上没带钱包。这人说要等霍廷东醒来无非就为了那点嫖资。
当真虚情假意。
见他握紧拳头,面色越发难看。云岫识趣的闭上嘴,轻佻地行了个礼,便一扭腰迈出门外。
霍楚钰木然的望着他身段风流地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猜想霍廷东到底是怎么如他所说那样,折腾他一夜。
齐管家端着熬好的醒酒汤进来,见霍楚钰挡在门口,不由开口问道,“二少爷,您不进去看看?”
闻言,霍楚钰松开拳头,自嘲地扯扯嘴角。转身走回自己房间,啪地一声把门带上。
***
霍廷东正梦到在浴缸里将霍楚钰剥蛋壳似的剥得白白嫩嫩,然后小东西跨坐在自己腰上,低头亲了过来。就被人摇醒,齐管家苍老的声音模模糊糊在耳边响起。“少爷,不好了。您快去劝劝二少爷,他现在要坐火车回上海。”
美梦瞬间被人戳碎,霍廷东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厉声问,“你说什么?”
齐管家指着敞开的窗户道,“人都快走到门口了,您快去追吧。”
他话还没说完,霍廷东高大的身影便迅速夺门而出。
朱色大门口,霍楚钰招手叫辆黄包车,刚把行李放上去,胳膊就被人从后面拉住。
“你去哪?”
“火车站。”霍楚钰垂着眼帘,声音不悲不喜。
“你要回上海?”霍廷东暗暗皱眉,挥手示意追出来的齐管家打发走那车夫,这才看向霍楚钰,“因为云岫的事?我压根没碰他。”
他虽喝多了,却隐隐还记得早上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霍楚钰飞快扫了眼他衬衣上的暧昧痕迹,神色倨傲,“你太会给自己找存在感了。你爱操谁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霍廷东嘿了一下,居然从他的话里听出点类似吃味的意思。
霍楚钰被他笑得有些心烦意乱,干脆别开脸,“我没和你开玩笑。当初来北平前你只说待半个月,眼下都快过了。我该回去了。”
巷子里人来人往的,看到两人拉拉扯扯,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霍廷东搂过他肩膀,往回走,“要走也不急于这一时。有话我们回屋里说。”
霍楚钰打定主意离开,不信他还能耍什么花招。谁知刚回房里就被霍廷东没收配枪和钱包。
“老子今天就是走,也要走回上海。”霍楚钰揉揉发红的手腕,冲他冷冷哼道。
霍廷东那个卑鄙的男人居然搞偷袭,一场近身搏击战下,他拼死保护的私有物最后还是被他夺走了。
见他身无分还这么硬气,霍廷东指指紧闭的房门,“没得到我的准许之前,你哪都别许去。今天你要是敢踏出房门半步。我敲断你的腿。”
他说的认真,霍楚钰心里微微发渗,语气却轻蔑道,“就凭你?”
霍廷东点头,“你尽可以试试,我既然能缴下你的枪,就能打断你的腿。末了他又加了句,还有你的第三条腿。”
霍楚钰:“……操,管好你自己第三条腿吧。小心哪天铁杵磨成绣花针。”
闻言,霍廷东饶有深意看他一眼,“看来是我太矜持,才让你产生欲求不满的念头。”
霍楚钰捶床,“……我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