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花男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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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门外捂着老脸无视一切悲伤逆流成河的声音的一众探个脑袋进来时,久川萌已经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用叉子戳草莓了,而之前叫得极为响亮的卷毛少年则貌似完好无损的坐在一旁闷哼。

    以往见人就打脸的小姑娘这次算是给足了面子,打人只打看不到的地方。

    嘛,塞巴斯有说过,所谓的教训,就是要让别人看不到找不着,否则那就不叫教训,而叫犯罪证据。

    看了看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来的具俊表,再扫了眼坐得安安稳稳吃蛋糕吃得极为认真虔诚的小姑娘——

    =皿= 要不要这么激萌啊口胡?!刚刚暴力得都快非人的就是乃了好吧?!

    原本以为具大少会乍毛的一众,极为惊悚地看到具俊表他大爷眼神飘忽地朝久川萌的方向挪了挪屁股,“呀!你这家伙…吃了本少爷的东西,以后就要听本少爷的话了!”

    久川萌抬起脑袋扫了这厮一眼,当即抽了抽嘴角。

    = = 乃眼睛那么B1ing B1ing的闪亮做什么?被打得很开心么混蛋…

    “啊西!说话呀小鬼!”没等翻了个白眼转个身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小姑娘回话,卷毛少年自顾自地开口,“看你还算不土鳖的份上,本少爷就允许你跟在本少爷身后了!”

    久川萌这会儿恨不能敲开这少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得究竟都是些什么。

    要是她自己被人打了,就算打不赢对方,也要倾尽全族之力把里子面子场子统统给找回来。

    像这货这样被打了还一脸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龊样,简直不可理喻。

    这小鬼难道不明白自己的家族在整个大韩民国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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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川萌正式以非学生身份耗在神话校园里的半个月后,全校开始为一个女人的消息而沸腾起来。

    听说一个叫闵瑞贤的曾神话公主要回来了。

    闵瑞贤是谁久川萌不知道,但看到那个一天到晚忧郁得一塌糊涂好像全世界都把他给抛弃了的尹智厚,在挂了电话之后就鸡血沸腾得一副好像上了天堂被拯救了的模样,久川萌简直快要被这种突然间太正常的世界给悚得胃疼蛋疼脑仁疼。

    做为都快成了F5的常露面小鬼,久川萌也在那女人生日宴的应邀之列。

    原本以为会有什么虐恋情深或者最起码也能有出佳人回头情话终成的戏码,结果久川萌彻底对这个脑残齐集的世界绝望了。

    看着前方穿着华丽礼服却毫无压力地说着“我将抛弃一切,抛弃不去付出也可以享受到的,在这里的所有特权,然后回到法国,有可能再也不回来”的漂亮女人,久川萌挑了挑眉。

    实话说,这姑娘的行为很帅气,但是也愚蠢到不行。

    做为继承人活着,除了为自己,还要为家族,只因责任两个字,这就是他们这一类人的枷锁,也是构筑他们世界的梁柱。

    未经受过伤害的花朵一旦离开温暖的花房,大多是无法存活的。和风细雨还好,若是狂风骤雨,自己抛弃掉的责任及支柱将会成为令他们坠落深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扯起嘴角笑了,虽然在这个世界并不会继续呆多久,但是这并不影响久川萌从闵氏集团分走一杯羹。

    反正对在场诸位而言,没有继承人的企业,就像一块待宰的猪肉。

    扫视一眼处在低沸点状态下的会场,将手里的果汁朝具俊表手里一塞,久川萌就晃荡着离开了。

    嗤…真是一出闹剧。

    ************

    第二天还抱着枕头缩成团状的某货被自家执事给一把拎出了被子。

    “大人,您的电话。”

    “…挂了。”

    塞巴斯没说话,只是将小姑娘抱到床边的沙发上后直接将电话贴近这货的耳朵。

    “喂!出大事了!”

    “……”关挖神马事啊。

    “老巫婆回来了,洗衣女还在我房间里!”

    卷毛少年的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另几人极为惊悚的声音,“哈啊?!”

    得到其余几人“立马就到”的答复,具俊表直接开吼,“呀!久川萌,你听到了没有?!”

    = = “…乃把她直接从窗口丢出去不就好了。”

    电话那头默了,“你这家伙…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必须到!!呀!听到了没有?!”

    赶到那少年的宅邸时,小姑娘正巧和具俊表他妈姜熙淑碰了个正面,惊得楼上集体围观的一众少年们纷纷捧脸尖叫,卷毛的少年更是一把揪住自己本来就已经拉不直的卷发。

    不过说起来,为神马有种这姑娘气势完全不输给具俊表他妈的揪心错觉。

    这满脸严肃相的女人居然破天荒地勾了一抹笑出来,“久川家主?”

    ……好像还不是正式的啊……“嗯,初次见面,姜社长。”

    难得和气的女人并没有走在稍前的位置,而是同久川萌并排往楼上行去,“久川家主是来看望我儿的?”

    “啊。”

    没有办法理解这货和给不出任何利益的老女人沟通无能的具家夫人毫不介意小姑娘的少言少语,“听说久川家主和俊表关系不错?”

    “算是。”顿了顿,某货还是决定给自家小弟说说好话,“姜社长的儿子不错。”

    这女人闻言满意地笑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想了想前几日拿到的关于久川萌的资料,又说得有些意味深长,“对于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还希望久川家主日后能够多多指教。当然,具家还是期望和久川家能有更为密切的…合作与交往。”

    无视掉最后一句,小姑娘侧首对上这女人的眼,“指教称不上,既是我久川认可的【小弟】,便莫需如此客气。”

    眼神立马一改露出股亲近意味来的具家夫人微一颔首,“久川家主说的是极。”

    偷窥一众对视一眼,又纷纷溜回房内,全部端端正正地坐好。

    见这威严女人和久川萌进来了各个都规矩地站直身体,朝具俊表的母亲乖巧地点了点头“伯母。”才看向一旁毫无压力的小姑娘,“mo。”

    久川萌像在自己家一样,扫了心情颇好的具家当家主母一眼,便晃到具俊表一边坐下,自顾自地朝跟在后头进来的女佣昴了昴首,“草莓奶茶。”

    姜熙淑板着脸看向一身不爽气息的具俊表,“俊表,好好招待久川家主。”然后转头看向一脸老实紧张的金丝草,“哦?这位小姐是?”

    这一问所有人都傻了眼,等西瓜妹一激动就打算说出“我是金丝草”时,久川萌开口了,“神话是个不错的地方,前些日子又交了个新朋友,金小姐很特别。”

    姜熙淑的脸色缓和下来,“原来是久川家主的朋友。”审视地扫视了几眼金丝草,却给面子的没有多问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久川萌,“稍后的拍卖会,久川家主是否有兴趣?”

    小姑娘一脸装B的浅啄一口奶茶,“当然,荣幸之至。正好手头上有几个登不得台面的小物什,拿出来助兴却是可以的。”

    胃疼得在心里狠命扎小人的久川姑娘,终于在那女人转身离开房间后满面内牛了。

    TuT 我去!今天究竟关挖毛事啊毛事啊啊啊?!居然还要去掉自己好不容易刮来的收藏品啊喂喂…

    松了一口气的具俊表众人抬起大掌揉上久川萌的脑袋,“挺行的嘛,小鬼。”

    西瓜妹一脸茫然地凑过来,“那个…久川家主是?…”

    一句话出口,让所有人都停下看向久川萌。

    小姑娘飘忽了一阵眼神,然后毫不心虚地挺了挺平扁的胸脯,“乃mo sm挖就是家主啦家主!”

    = =凸,看你妹啊…那不相信的眼神究竟要不要这么伤人啊!!

    姑娘我就是夺魂咒了几大家成了自己的家臣再抢了人家的家业换名久川不行啊!

    盘起腿扫向松了口气的几人,“n…为毛挖也要来这里?”

    -.-||谁知道啊…

    指了指金丝草,“西瓜头妖怪,虽然看到自家小弟相亲相爱真的很美好没错啦,但是乃为毛半夜爬到不破表的床上来了。”

    那姑娘脸红了,“什…什么呀!我是喝醉了!喝醉了!”

    具俊表连不破表这名字都顾不得了,当即跟弹簧似的蹦了起来直跳脚,“啊西!谁让这洗衣女爬…爬上本少爷的床了啊!!是这家伙喝醉酒吐了本少爷一身,本少爷才带这女人回来的!”

    久川萌掏巧克力球的动作直接顿在那里。

    = = 喂喂…要不要那么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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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远在英国无论神马信号都探测不到的Vo1dmort庄园里,铂金发色的漂亮男人急匆匆地进了主宅敲开了书房的门,银绿色的巫师袍在身后翻腾起一个夸张的弧度。

    “Lord,有玖兰小姐的消息了。”

    书桌前交叠着双腿浑身散发着慵懒气息的黑发男人优雅地坐直身体,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m1foy哟,这已经是你第几次说有消息了?”每一次闹到最后都成了假的。

    一旁缩小了至少三分之二身子的藏青色蛇怪Bsi1isk甩了甩尾巴尖,【Vo1dy,如果这次的消息还是假的,我就要吃了这个白毛小鬼!!】

    银白色的巨蛇也附和性地吐了吐蛇芯子以表支持,把Bsi1isk感动得老泪纵痕,【ngini,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好姑娘!!ToT】

    转了转手中的魔杖,眉角一抽的Vo1dmort没有理会这条能够证明某货并未死亡的契约魔法生物,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Luius继续。

    铂金发色的男人将手中的麻瓜报纸摊开在桌上,上面赫然是久川萌和这货拿出的拍卖物的照片。

    那个拍卖物上了娱乐版的头条——《充满神迹的艺术品,陶瓷大家的危机?》

    这东西其实是久川萌当年从宙斯神殿里搜来的奇珍异宝之一,或者说是众多宝物中最不出众的一个。

    瓷器通体渐变天际蓝,瓶口处是一圈雪白的涂抹式火焰纹,釉下彩的那层像是另有空间,仔细看着就像是有着流动的浩瀚大海及被阳光穿透的白色云朵,眨眼间却又疑似错觉。

    这玩意的表面图纹其实的确是流动的爱琴海及其上瞬息万变的云层,只不过被久川萌添了几个永久性的迟缓咒在其中,以致于最后看起来就只有一种极为真实的错觉感。

    陶瓷界最年轻的艺术大师苏易正的作品当日才以两千万起拍,而久川萌仔细挑了好半天的所谓的次品,却以六千万做为起拍价,并最终以五十亿韩元【约四百多万美元】做为全场所有拍卖品的最高成交价被人拍下。也难怪这些报纸要开始大肆章,乱猜测陶瓷界顶尖存在的苏家何去何从。

    Vo1dmort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靠椅扶手,注视着照片上和数十年前毫无差别的少女,半晌才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带上一丝奇异的愉悦,“Luius,去做准备,该去迎接我们许久未见的小客人了。”

    事实上,当年Vo1dmort是以为久川萌就这样死去了的,可是当他回了庄园看到那条依旧好吃好睡的蛇怪时才恍然,果然,那个家伙的本质就是个怪物,做为怪物的她哪有那么容易就会死掉。

    灵魂融合虽说很成功,但是正如当年久川萌所说的,时间越晚就越没有办法拼凑回去,以致于在没有久川萌这女人留下任何修补方式的前提下,他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将灵魂上的所有缝隙填补完全。

    所幸,理智未失,势力也日渐强大,霍格沃茨的十二位校董全部都是食死徒阵营的,再加上这些年来没做什么让人胆寒的事情反而将巫师界往前推了不止一步,Vo1dmort在让m1foy及其余贵族掌握魔法部的同时,也“顺应民意”地成为了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校长,虽然那只老蜜蜂dumb1dor还很好的活着,并顽强地霸着副校长的位置。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让Vo1dmort极为在意。

    当年久川萌来英国时,自己也是有见过那个掌控欲极强的少年帝王玖兰枢。Vo1dmort知道,无论是哪个种族,最顶端的血统带来的一定是无上的荣耀与不尽的追随者。

    可在久川萌离开后,无论Vo1dmort怎么查探,都没有关于玖兰这个姓氏的一丁点消息,就好像曾经亲眼见到的血族完全就是自己当年满是裂痕的灵魂所造成的混乱又错误的记忆。

    Vo1dmort自己也亲自前往过日本,寻找过那小鬼曾经无意中说过的黑主学院。然而这名字就像玖兰家一样,统统从人间蒸发了。没有人记得这个家族和这所学校,也没有人听说过。

    就连自己曾见过玖兰枢的手下,都将那个少年给遗忘了,他们唯一记得的,独久川萌一人。而清醒地记得他们都存在过的,亦唯Vo1dmort自己。

    扫了眼盘着身子和纳吉尼亲热在一起的Bsi1isk,Vo1dmort无声地笑了,mo哟,你让我费解的事情又多了一项,为什么曾经的玖兰变成了现在的久川,是换了姓氏而已,还是,等同于变相永生的,重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