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麦迪文的救赎(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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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下一盘棋。”麦迪突然打破了沉默。

    “啊?”雷尔迪斯被吓了一跳,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我?下棋?

    “是啊。嘿嘿嘿嘿,这可是一盘大棋!”麦迪笑的有点诡异,“看到场上的棋子了吗,他们就是上次大战中联盟和部落的军队。人类的领袖是莱恩国王,部落的则是黑手酋长。干掉对方的领袖就可以获得胜利。站在这个台子上,这里有辅助符可以帮你集中jīng神,然后你集中jīng力盯着某个棋子,当你感觉到你们之间的联系之后,就可以控制它。想换一个棋子控制的时候就闭上眼睛,等你和棋子的联系切断之后,就可以重新选一个棋子进行控制了。那么,你选择一方吧,我让你先走。”

    原来站在这里盯着看就行——似乎记忆中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对了,记忆中确实有过,不过控制方法不同。记忆中是要跑到棋子脚下开始控制,而这里只要集中jīng神就可以了,而且,他没说必需先控制国王或者酋长。雷尔迪斯想着,目光扫过一个个棋子,盘算着战术。

    很快,雷尔迪斯就将目光锁定在黑手酋长面前的兽人步兵身上,随后眼前一花,一切又瞬间恢复清晰,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和被控制的兽人步兵的联系——很奇妙的感觉。随后,他闭上眼睛,准备换一个棋子进行控制。然而刚一掐断和兽人步兵的联系,他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当他从眩晕状态中解脱时,麦迪的棋子已经走动了两步。

    麦迪随口说道:“控制棋子依靠的是jīng神力。所以你的jīng神力越充沛你控制起来越容易,解除控制后的眩晕时间也会越短。”

    原来是这样!雷尔迪斯再次尝试控制另一枚棋子。这次是术士面前的步兵。他必须保证酋长和术士有足够的空间进行移动和战斗——虽然他不记得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知道,这就是自己应该做的。

    很快,酋长、术士和通灵师周围都空出了足够的地方,雷尔迪斯站在控制台上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盘算着要先让哪边的大恶魔出来作战。

    麦迪突然发出一段咒语,然后几团火焰开始在酋长、术士和一个兽人步兵的脚下烧。

    雷尔迪斯一愣,但短短的一瞬间后他立即控制了酋长——虽然他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做——离开火焰,然后改换控制术士离开,之后立即控制通灵师使用治疗法术给酋长和术士补充生命。至于那个可怜的步兵,好吧,他只是一个棋子,不管是棋盘上还是棋盘外,步兵总是很难逃过这个命运。

    麦迪略带尴尬的一笑,似乎在为自己的作弊感到不好意思,但是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作弊了。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再次作弊的时候,会更加熟练而且不再尴尬。

    而且,堂堂星界法师、最后的守护者,竟然是个臭棋篓子!竟然需要靠作弊来取胜!竟然作弊了都没有取胜!

    雷尔迪斯不得不汗了一把,看着黑手酋长一斧子放倒莱恩国王,然后所有的联盟棋子们低头哭泣,部落棋子们挥舞着武器大喊大叫。过了一会,棋子们逐渐安静了下来,然后各自走回自己的位置。

    雷尔迪斯瞪着眼睛,猛的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火辣辣的疼痛之后,他感慨的吐出两句话:“真他妹的神奇!真他妹的疼!”

    虽然记忆中恍惚有着许多片段,但是雷尔迪斯还是不能把所有的记忆整合到一起。麦迪说应该过些时候就好了——就像他当初被萨格拉斯附体一样。他同时拥有萨格拉斯和麦迪两个记忆,所以时而疯狂时而清醒。

    虽然不清楚麦迪有什么目的,但是在他的指导下,雷尔迪斯很快适应了两个记忆共存的现状,并开始促进记忆的兼容而不至于使自己陷入jīng神分裂。

    卡拉赞的时间是混乱的,本来这里就是一个时空乱流交叠的地方,即使是麦迪生前,管家莫罗斯等人就总能看到一些幻象,而且后来那些幻象都成为了现实。比如迦罗娜曾经看到自己刺杀莱恩国王,刺杀自己的好友这事看起来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但是最终她还是在古尔丹的控制下刺杀了莱恩国王,并将莱恩的心脏带给古尔丹。

    在这个时空混乱的地方有个好处,就是“世上一rì,此间千年”——前提是能够活的久并且能找对位置与出入口。有麦迪的帮助,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当雷尔迪斯在麦迪指定的房间中完成了对自己身份、记忆的认识和转变,外面的世界仅仅过去了三天。

    当雷尔迪斯走出这三天自己居住的房间的时候,外面的景象吓了他一跳——一群莺莺燕燕衣着简陋而不简朴的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走着聊着,几个关键的门的旁边,都站着身着锁甲手持利刃的守卫。见雷尔迪斯走出房间,一个守卫走过来用有些虚无的声音问道:“炎锋先生,主人请你到宴会厅去。”

    雷尔迪斯来到宴会厅。管家莫罗斯正在“招待”那些贵族的亡魂。

    洛萨爵士和卡德加突袭卡拉赞,杀死麦迪之后,卡拉赞所在的逆风小径开始被雾霾笼罩,甚至影响到了西边的一片森林,使森林陷入不见天rì的yīn暗之中,成为现在的暮sè森林。暮sè森林中的一些贵族为了探寻究竟,于是深入逆风小径,进入卡拉赞。但从此他们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眼前。

    不过现在,雷尔迪斯看到了他们——他们在“享受”莫罗斯的招待。餐桌上摆放着各种美食和美酒。麦迪坐在主位上,客位上坐着六个举止高雅的男女。管家莫罗斯侍立在麦迪身后。几个鬼灵服务员来回穿梭着上酒上菜。

    “哦,你来了。”麦迪优雅的向雷尔迪斯举了下酒杯,“坐吧。”

    雷尔迪斯在末位的空座上坐下,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给雷尔迪斯摆放好餐具。雷尔迪斯约略一看,还好,桌子上的东西还是真正的食物,是可以被人食用的。

    麦迪挥了挥手,服务员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莫罗斯。

    “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凯特琳娜女士,她是一位神圣牧师。这位是柯伊拉女士,她是一位神圣的圣骑士。她们二位jīng通治疗法术,同时又分别会使用一些法术或格斗技术。但是说到法术,朵洛希女爵是一位强大的暗影牧师。而格斗技术,这三位男士更加擅长——罗宾公爵,一位英勇的战士,善于使用各种武器;克里斯平公爵,善于用盾牌保护自己和战友;洛夫男爵,高贵的圣骑士,jīng通近战格斗技巧并能够将圣光能量融入到战斗中去。”

    随着麦迪的介绍,雷尔迪斯依次向六位贵族致礼,六位贵族也依次回礼。

    “我们都是好朋友。”麦迪说着,并看向六位贵族,六位贵族也微笑点头以示赞同,“而你,雷尔迪斯,我对你很感兴趣。”

    雷尔迪斯有些困惑。

    麦迪继续说道:“你知道,这个世界变成这样,是因我而起。如果我没有打开黑暗之门,放兽人进入艾泽拉斯,那么艾泽拉斯会减少很多灾难,而兽人也可以在德拉诺——他们的故乡——继续生活。”

    “过去的事情,无论怎么后悔也不可改变。这是时间的律法。即使有人试图改变过去,但是在青铜龙的干预下,也都可以修正。但是未来不一样。我能够看到一些未来,比如当年看到天灾入侵,我可以jǐng告阿尔萨斯、吉安娜和萨尔,让他们趋利避害,这是改变未来的进程,这是允许的。但是如果我试图通过时间裂隙回到过去并改变什么,则会受到青铜龙的全力阻止。”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力量了,而且我很迷茫。我试图救赎我的罪过,却不知该做什么。直到我遇见了你。”

    麦迪的话让雷尔迪斯很是吃惊。但是麦迪阻止了雷尔迪斯想要说的话。

    “听我说。我对你的记忆很感兴趣。我,以及萨尔,我们都有先知之力,但是我们只属于未卜先知,而你,是生而知之。这很不一样。也许你可以改变未来——或者说是开启一条新的时间流。”

    雷尔迪斯对于时间流的概念确实不甚明白。不过经过麦迪的讲解他懂了。

    麦迪的解释很简单,时间就像一棵树。随着时间的增长,树也在长大。随着树的长大,许多树杈就分出来了。其中中间的主干就是所谓的“正确”时间流,而枝叶就是“错误”时间流。不管是主干还是枝叶,这都是允许存在的,所以青铜龙不会去管“错误”的时间流。但是永恒龙试图改变过去的做法就相当于要截断这棵树的主干,因此不被允许。也即是说,改变未来无所谓——反正未来还没发生。但是改变过去不可以,因为那会砍断这棵树。

    至于在雷尔迪斯的影响下改变出来的未来,究竟算正确还是错误,这都无所谓。在某一条错误的时间线上,阿尔萨斯和吉安娜不也结婚生子了吗。

    其实雷尔迪斯本来不想答应麦迪的要求——你老麦做错了事,凭什么要我帮你补漏救赎?但是麦迪的一段话打消了雷尔迪斯的这个念头。

    麦迪是这么说的:“帮助我,你可以从这里学到各种技能。你可以随便选择一条职业道路,那六位贵族以及莫罗斯都会悉心教导你。如果不帮助我,也没关系,那六位贵族也会很高兴有你陪伴。”

    “赤果果的威胁!”雷尔迪斯腹诽,嘴里却说道:“好吧。但是光这些可不够啊。这世界实力才是王道,即使我在这学上几十年,也未必能……”

    麦迪打断雷尔迪斯的话:“直说,想要什么。”

    雷尔迪斯尴尬的一笑:“嘿嘿,好说。给我派个助手嘛。比如馆长啊或者邪蹄啊什么的。”

    “哼。”麦迪冷哼一声,却没有反对,而是叫莫罗斯去把特雷斯坦·邪蹄找来。

    “主人,有何吩咐?”很快,猥琐的特雷斯坦·邪蹄就出现在宴会厅。

    雷尔迪斯心中暗喜,有这个强力打手跟着,不说顶一个十人团也得顶一个五人小队啊!

    然而他还没乐完,麦迪的一句话把他又从天上打落人间:“把你的小鬼们召唤出来,派一个给雷尔迪斯。”

    “什么?”雷尔迪斯急道:“老大,一个小鬼能做什么?是让他跳舞勾引敌人还是啰嗦到敌人自杀啊?”

    “就一个小鬼,爱要不要。”

    “好吧,好歹还能发个火焰箭什么的。”雷尔迪斯嘟囔着,谁让人家麦迪是老大呢。

    “小子,别不知好歹。小鬼虽然直接武力不如恶魔守卫、虚空行者,但是他有他独特的优点。而且,我不是已经把恶魔语传授给你了么,你可以自己和他们签订契约,并且挑选最强大的小鬼。”

    听了麦迪的这段话,雷尔迪斯才略感高兴。很快,特雷斯坦施法结束,十几个小鬼排着乱七八糟的队站在餐桌旁边。

    麦迪对雷尔迪斯说:“试着和他们沟通交流,然后签订契约。细节你们自己订,我只帮你把几个必须写入契约的规则订出来,免得你最后连灵魂都反落到恶魔的手上。”

    随后,雷尔迪斯按照麦迪的指示开始试着和小鬼们交流并签订契约。然而让雷尔迪斯分外沮丧的是,连续试了七八个小鬼,都拒绝和他签订契约。无一例外的都是一个理由:“我可不想找个这么弱小的主人!”一句话,小子,你太弱了!

    尤其是在小鬼们连续拒绝雷尔迪斯后,麦迪看雷尔迪斯的眼神,让雷尔迪斯感到很沮丧、很羞愧、很悲愤,似乎能听到麦迪的嘲笑:“小子,若爆了吧,还想找个恶魔守卫?小鬼都瞧不起你!”

    就在雷尔迪斯想要放弃的时候,排在队伍最末位的那个最瘦最小的小鬼主动联系了雷尔迪斯,并提出了签约!

    雷尔迪斯大喜过望,匆忙中只注意了一下,没有麦迪提到过的那些陷阱,于是立即选择了同意,就和那个小鬼建立了jīng神联系并签订契约。

    麦迪却是大吃一惊:“啊!你干什么!”

    然而麦迪想阻止也已然来不及了。随着一道光芒闪过,雷尔迪斯和小鬼的契约已经完成。

    麦迪恨铁不成钢的对雷尔迪斯说:“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签订的契约有什么作用?你仔细看看,契约里要求你用你身上所有的暗影能量来换取小鬼的忠诚。”

    “是啊,这有什么关系吗?我又不想成为暗影牧师或者术士,虽然带着小鬼,我依然可以学习其他的战斗技巧啊。”

    “可是每一个人的身体元素都要达到一定的平衡。即所有的元素在人体内都要有一定的基础存量以保证人体所需。你现在失去了所有的暗影能量,体内元素失衡,会给你造成很大影响,甚至严重影响你的寿命!”

    “呃……我心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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