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彭顿生疑窦,两眉倏地一拧,喝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正这时,忽听黑暗里有人大声说:“岑县宰,这是这两个混蛋准备烤火用的!”
随着说话声,一人从登城口处大步走来。(ww..om?书レ众人扭脸一看,正是县尉赵萌,昏黄的灯光下还可以看见他腰上挂着宝剑。
张能赵武一看是赵县尉,立刻暗暗地长舒一口气:哎哟,赵县尉来了,这可有救了!
岑彭见是赵萌,便不满地说道:“赵县尉,你们东城怎么回事?不但岗哨没有增加,还抱柴草上来准备烤火,你怎么管的这边城防?夜间增加岗哨,昨儿个白天咱们不是都已说好的么?!”
赵萌似乎满脸的歉意,站住脚向岑彭拱拱手说:“啊,增加岗哨的事,都怪我粗心大意,竟把这事给疏忽了。等后来想起来,军士们早已进入了梦乡,我也不便另行安排。这不我怕出了什么差错,就亲自上城来巡视——我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城上巡哨了。”
岑彭说:“总之你的东城城防最差,哨卒竟抱一捆柴草上来准备烤火,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万一贼军趁他们烤火时爬上城头怎么办?!”
赵萌说:“啊,我第一次来巡视时就现这捆柴草了,已经狠狠责骂了他们一通。要不是怕影响值哨,我当时就狠狠揍他们一顿鞭子了!”说着扭向张能赵武,“你们这两个混蛋,竟敢擅自抱柴草上城烤火,到明天也饶不了你们这顿鞭子!”
张能赵武“心领神会”,忙不迭地说:“啊啊,我们知罪,我们知罪,该打,该打。”
赵萌又向岑彭说:“岑县宰,您放心吧,这后半夜我就不准备再睡了。我会隔那么一会就来城上巡视一次的,这捆柴草我也会令他们抱下城去,总之我的东城肯定出不了差错。”
岑彭说:“你最好还是再派几个军士上城值哨,到白天你还得来城上指挥防守,今晚不睡好怎么行?”
“啊是是。不过岑县宰总管全城,更得休息好了。岑县宰,您就抓紧回去休息吧,这里您尽管放心。”赵萌赶紧接话说。
“嗯,那我就回去了。总之得小心护城,不得大意!”
“是是,岑县宰尽管放心。”
岑彭又向黑呼呼的城外望一眼,便与两名亲兵转身去下城。赵萌也跟着送几步,到登城口向着岑彭的背影说:“岑县宰慢点,慢点。”
等岑彭与亲兵走下城,赵萌便快步回来,对张能赵武说:“你们这俩家伙,差点给我露了馅。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下完了!”张能赵武说:“我们哪想到他会来呀,我们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赵萌说:“我也是猛然才想起来的,怕他上城巡哨看出破绽,才赶紧上城来的,没想到正好碰上。”张能赵武说:“赵大人真是英明,您要不来,我们都没命了。”赵萌抬头看看夜空:“好,不多说了,马上就到三更了。我现在就下城去,但听谯楼鼓响,你们就立即点柴草,然后下去开城。事成之后,另有重赏!”“好好,我们马上准备点火、开城!”
赵萌又扭身向黑呼呼的城外望一眼,便匆匆下城去了。
赵萌刚走下城去,谯搂上更鼓响起:咚、咚、咚,咚、咚、咚……
张能赵武立刻紧张地跳起,一个把柴草抱到城顶的中央,拽断绳子,将柴草拨散开,一个将旁边木柱上的灯笼摘下,扔到柴草堆上。霎时间,那堆柴草便呼呼烧了起来,红红的火焰一下映透了半个夜空。
张能见柴草起,睁着俩大眼向着东面的暗夜紧张地喊一声:“这火是点起来了,刘伯升你们看到了吧?”赵武拉他一把:“别喊了,他们肯定看到了!走,快下去开城去!”“对对,快下去开城去!”两人迈开脚步,飞快地去下城。
张能赵武刚把城门打开,只见城外更是火光冲天——数百汉军高举着火把,呐喊着杀来城门边——原来刘縯众将早在二更前后就率大军赶过来了。为怕闹出什么声响惊动城里,他们把大军远远停在城东五六里处,却派刘秀、李轶、朱鲔、廖湛数将率三百步军悄悄接近棘阳城,在离城不到一里处埋伏下,为的是城门一打开就冲上前去,把住城门,以防城中军现后再把城门关上。所以当城上的柴草被点,火焰霍霍上窜时,刘秀众人便难捺喜悦,一齐点火把,向着城下冲来。来到城下,正好城门已开,便一齐呐喊杀入。
而在远处的刘縯王匡众将自然也看到了冲天的火光,便各提刀枪上马,回身向众军大喊:“弟兄们,杀向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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