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如此,若是传将出去……”一声娇弱的低求之声夹杂着低喘,听上去有些欲拒还迎。
“谁敢传?且若是真有如此大胆之人传将出去,叫我逮着必要扒其皮!”急乱的气息带着明显欲动的男子暗哑之声断然回着,随即又带着些诱哄与情不可抑,道:“琳儿莫怕、莫怕……”
“不要……”女子的娇弱拒绝之声被吞咽,随之而来的便是再起响起的、压抑许久的喘息与动情之声:“殿下......此地不可......”
陈嘉莲浑身紧绷,她是成年人,有着这方面的经验,所谓闻其声便断其意,这种偷情之前的奏鸣之音,她还是能够了然几分的。只是,她现在不能动,被发现了尴尬是小,惹事是大,没听见那偷情男子被人称呼殿下以及那位殿下大人说的扒皮吗!?
不能动,便只能被迫的听音,那两人呼吸的急促缭乱粗重交融,以及衣物摩擦的声音,终于让陈嘉莲无聊并好奇的开始缓缓转动身体。
她的动作十分小心,微微扭头从一旁的树丛缝隙中往声音方向望去,入目的便是亮蓝衣衫半褪几近于腰间、肩膀外露之下,她胸前的起伏半遮半掩的直让眼前男子更加血脉贲张。在两人的互动下,那女子的丰盈上下颤动,男子猛的矮下颀长的身体含住,引得那女子一声旖旎糜糜的嘤咛。
因为两人都是侧面,陈嘉莲无法看清楚双方面容,但是当她的视线挪至那猛列动作的男子时,男子束发上的赤金镶玉潜龙盘旋冠饰与腰间的羊脂白玉镶嵌墨绿色圆珠挂饰更加让陈嘉莲确认了,此男人的身份确实尊贵无比。不过,也正因为确认了男子的身份,让她不禁疑惑起来,难道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连这种周边总是围绕着许多女人、地位又如此尊贵的男子,都要私下里在当朝重臣举办的宴会上与女子偷情,这着实是令人觉得太过荒唐!
“啊!不要!不要!”伴随着被亲吻无数遍的女子一声惊呼,陈嘉莲的鼻血差点流出来,因为那太子殿下已经撩开了袍子脱下了里裤,而他的这一脱衣动作快速完成之声,那女子便被他压到了粗大的树干上,并瞬间脱得只剩下没几片布还覆盖在身上,而好巧不巧的是,太子殿下因为瞬间的暴发力,他将女子压着的树干并行苟且之事的那一个角度正好全部印入陈嘉莲的视线范围。
要不要这么‘厚待’她啊!
陈嘉莲看着那女子被他突破时,脸上溢出的痛楚表情,而随着太子殿下满脸潮红与之后的进进出出,恍惚间陈嘉莲看到一丝鲜血自女子的玉白的双腿间缓缓流出,垫在女子背部的白色里衣上也沾到了星星点点的斑迹。
如此进进出出的好一会儿,太子终于松开了那女子,女子一头一脸的凌乱与泪横,因为太过悲伤却又压抑的哭泣,让她几近哽咽的无法正常呼吸,而太子在径自打理衣袍时,看了眼被扔至地面上的亮蓝色衣袍,又看了看那压抑着自己的害怕与蜷缩在树底边的女子,眼中显出些许怜惜,他伸手拍了拍衣衫前摆,随即蹲下身子,将女子拥了拥,那独有的诱惑般的轻哄,似是威胁又似是发誓道:“今年父皇便要下诣给我赐婚,你身为当朝镇国公之女,虽是姨娘所生,但却记名于嫡夫人之下,真若论起来,封你为侧妃也未尝不可。但今日之事也算是我操之过急,于你终究有愧,若你那庶兄能够于此次边关大捷,请诣封你为太子妃也是可行之举。”
“有殿下之心便可!哪还能求得更多!”女子抽噎之下,听到太子如此之言,当即苍白的脸上带了些红晕与感激,她轻轻的往太子身前靠了靠道:“只求太子莫要转身之后便忘了……”
“呵呵!”太子很满意眼前女子的乖巧,他紧了紧手中抱着她的力道,轻笑出声道:“食髓之味,你的味道比之她人是如此之好,哪能说忘便忘得了的!?”说完,他便调戏似的用一只手轻抬她的下巴,随即又捏了捏她的脸颊继续道:“快些打理妥当,今日之宴乃是以你之名宴请,莫要让宾客等太久!”
“诺!”亮蓝色衣衫女子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低声应诺,便缓缓起身。
而太子则站起身,重又恢复那般玉树临风的模样。他低垂下头,当看到女子差不多整理妥当,便先行大步离去。
而那女子的柔弱与委屈,在太子离开后不久,便消散开去。陈嘉莲吃惊的发现亮蓝色衣衫女子的脸上有着嘲讽至极的笑容。这笑容有些冷意、有些怨恨,还有些深沉。
终于,当那女子也淡出了视线之后,早已经僵硬的浑身酸痛的陈嘉莲这才深深的吐了口久憋的浊气,然后开始缓缓活动自己的身体。只不过,她也不敢动作过大。但是,这世间就总是要应一应老古人所说的俗话当真是十分灵验,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八个大字便是形容她此刻所面对的情景的。
陈嘉莲在活动自己手腕的时候,冷不丁感觉到,就在她蹲伏的那一颗粗大树枝上,一双贼亮亮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
她本能的想大叫,可是自己强大的理智瞬间跳出来阻止,硬生生的将大叫之声变成低呼,而在那偷窥人的强力之下,她这声低呼也被生生的压住了。
“闭嘴,若是胆敢出声,不等那两人折返回来弄死你、小爷便先直接给你个痛快了事!”威胁的话语更多的是戏弄,陈嘉莲惊讶之后便是苦逼的被迫呆坐在原地,双手被束缚于身后被他一手扣住,他的另一只手直接掐在她的脖颈处,只要稍一用力,便让她气绝身亡、死于非命。
“……”陈嘉莲不敢出声、当然她也没那个能耐出声,这个时候能让她正常呼吸、不将她给活活憋死便是极其难得了。而且,陈嘉莲表现的很识时务,她老实的连两只眼珠子都不敢随意乱动,只是傻傻的瞪着前方,不敢去转动看向掐她之人的正面形象。
“哈哈!倒是个不怕死又镇定的。”男子在身后等了一会儿,发现陈嘉莲不但配合的一声不吭,而且连最轻微的挣扎都没有,当即乐了,道:“不过,也有可能是被吓的呆傻了吧!?”
陈嘉莲依旧没有反应,但是她心里在狂骂,镇定个毛线啊!她根本就是大病初愈的体质,长时间坐在泥地上看着真人动作表演、随后又被这般野蛮暴力的对待,她就算想要反抗,也要有那力气才行啊!这般让人无可奈何的虚弱身体,能够维持住自己不发软倒下就已经是极大的有力气了!
“不想死的便闭上眼睛,自己默数十下再睁开,睁开之后便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人也没瞧见!”又过了一会儿,男子想是觉得甚是无趣,却也最后下定决心不想真正伤害她,便略略松开些力道,下了指令道。
“嗯嗯!”脖颈处被松开一刻,陈嘉莲感觉到喉咙总算能发出些声音了,同时她的头也能动弹了,她忙不叠的点点如捣蒜,头依旧不敢回的连续应声。
当身后之人彻底松开了她,并且感觉到身后之人仿佛已经离开之时,才放松下来的她猛然觉得耳旁一热,那男子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离开似的,凑近她的耳边,弄得她的耳洞处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道:“你这一身衣裳太过俗气,实在是令人瞧着无法多留片刻。还是换了吧!”
陈嘉莲浑身一僵,随即又满心的郁闷。
她当然知道俗气,要他提醒!?
俗气与美丽都会惹人眼球,她也喜欢低调啊!可是,兰夫人一大早的便派人盯着,她身边又没有可用之人,如何私下备妥赴宴衣衫。何况,仅有的原身剩下的几套、还算能穿出来的衣衫,被兰夫人指派到身旁的二个三等丫头拿去洗了,明摆着她今天没有后路可退。在这种情况下,她这才想到了在陈勋面前出现让他看见,并且迫不得已的将计就计。毕竟,于她有利的便是公主回到长安城了,她相信今天的宴会一结束,她这边的所有事情皆会传到公主那边。而她之后所做的事情,会让小瞧了她的兰夫人惹上一身臊。
独自舒缓了一会儿,陈嘉莲这才缓缓转身,四周环顾一圈之后,在鸟语花香之下,一切回归如适才那般美好与宁静,仿佛一切真的从来没有发生过。
看了看天色,已经临近午膳时分,那些赏花品茗的也应该正式入席了。而身为陈家嫡长女,无论多不受人待见,也是要被安排吃饭的,差别无非便是到底还是随着众人与堂上吃,还是依旧以身体孱弱之由独自安排进食而已。
深深呼了呼气,陈嘉莲甩了甩头,随后又用手拍了拍脑袋,便沿着来时的小径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
而她没有发现,那说着离去的男子,此时依旧在原来的那一棵大树的树枝叉窝处蹲着,而这一次蹲着的主要目地,便是观察着她之后的反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