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抽搐中二的白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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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听他话啊,谁家儿子呢。”

    “妈您还别说,就是我说的路劲啊,这哥们学习好人还倍儿帅,我每次看见他就流口水。”白冶说着说着美滋滋地吸了口口水。

    谢玉兰拢了拢头发把面碗推过去些,这精心描画过的眉头终于是慢慢皱了起来,“你这怎么,跟我年轻时对着你爸稀罕得坐立不安似的。”

    白冶咬着筷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看见帅气点的我都这样,妈我不会真病了吧。”

    谢玉兰敲敲餐桌站起来,“不行我得跟我家长延商量商量,你这问题往大了想也挺严重的。”

    白冶点点头,“嗯,爸见的人多比较有见识他可能知道。”

    走进来的白陶只听了后半句,她边换鞋边往里走,扔了手里拎的大包小包,“什么事啊?”

    谢玉兰往上要进卧室打电话,“你弟的事,面给你端桌上了,去吃吧。”

    白陶一拍白冶的脑门子,朝上指指她妈,“上去找爸说咱两坏话了吧?”

    白冶吸溜面条,“不是,是问爸拿主意。诶对了姐,你真跟磊哥分了?”

    白陶一手勺子一手筷子,闻言筷子上卷的面立刻粗大了一圈,“上次来过我们家,跟几辈子没见过房子的人似的,回去跟谁第一句都是‘白家的产业好大,光一栋别墅就要一百万,而且她家还有五栋’,哎哟妈呀,都拿我是人民毒瘤女儿的嘴脸看我,我那几天恨不得把脸背到脑后做人,还一百万,咱家这房子当时花了多少钱来着?”

    白冶掰了掰指头,“多少来着?”

    “猪,带装修三十万不到祖爷随手给的!”

    白冶又问:“那其他的呢,买那么多房子了?”

    白陶说:“房产倒是不止这五处,十几年前随尚家人置办的,当初买的时候这块地界太偏僻还临湖附近又有高中,所以价格很低,我们哪里能想到s市发展这么快成了新二线城市领头,尚家人眼光毒辣没几年这里的房子倒成了现成的金子。那都是爸提职以前的事根本不是那些三八说的那样。笑话,我提了尚家的名号他们能认识吗?”咬着鲜红的嘴唇说完白陶顺了顺头发接着道,“爸就是想着到时候我和我老公,你和你媳妇都往这儿住,他退休了儿女也还在身边。不过我的那栋我让爸给我租出去自己在花街路买了一套公寓,离学校近。”

    “跟磊哥同居啊?”白冶胆子很肥地问了一句被狠狠拧了耳朵。

    “我白陶是独立女性!”没过两年就该是“新世纪独立女性了”。

    “白冶你给我滚上来听电话!!!”这头刚发完宣言楼上传来一阵凌乱沉重的脚步声,发丝都乱了的谢玉兰沉着脸勾头对着下头还咬着筷子的白冶喊。

    白陶一愣护着白冶,“怎么回事大吼大叫的。”

    谢玉兰表情一僵,跺了跺脚,“哎哟,白冶小脸都吓白了啊?别怕别怕,上来你爸有话问你。”

    白冶赶紧搁下筷子往上跑,走进爸妈的卧室犹豫地看了几眼他妈凌乱的发丝,吞着口水拎起倒放在一边的电话,“爸--爸--爸啊。”一只手死死搅着边上放的防尘毛巾。

    吓结巴了都!那个时候电话都大人用,小孩子家里条件好点的给买Bp机,白冶都不常用电话,什么事啊究竟。

    白长延在那头一愣,呵呵笑了笑,又长叹了口气,严肃地问:“儿子,你跟你妈说的,没开玩笑的成分吧,跟爸说说。”

    白冶转头看了眼立着不动光看他的亲妈,一只手紧张地捋着电话线圈,“妈都跟你说什么了,爸你别吓我,我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了,爸--”

    “谢玉兰女士又毛躁了吧?没事儿没事儿,还是让她接电话吧。”

    门外白陶也走了进来,她拍拍白冶的头,隔开她妈自己拎起了电话,“爸你怎么回事!白冶小狗崽子似的都吓蔫巴了!”

    他们家百年以来最出色的子女就是白陶了,从小就有魄力,而且人非常聪明,唯一的毛病就是:弟弟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爸妈也不行。从小就特别护着比自己小六岁的白冶。

    白长延深知这一点,听女儿咆哮苦了苦脸,语重心长地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这话筒好歹转到了谢玉兰的手上。

    不知不觉站起来的白陶听完他爸的话转头也跟她妈似的光看白冶了,眼睛瞪得巨大,一脸的这他妈是天方夜谭吧!

    白冶俩耳朵都竖着听他妈跟他爸的电话,等他妈的话题转到了生活细节方面总算松了口气,转头就见白陶还惊在那里,“姐你这么看我干吗。”

    白陶茫然地走过来,嘴里念叨:开玩笑吧。和白冶擦身而过的时候她一把拽住白冶的手,眼睛炮弹似的瞪着地板也不看他了,“陪姐下去吃面,一个人吃面没意思。”

    白冶点点头转头朝他妈嘀咕,“我的也没吃完都糊筷子那么粗了吧,怪妈,阴沉沉的把我吓死了。”谢玉兰无力地摆摆手让两姐弟下去。

    到了晚上,白冶上床睡觉了,他妈站在床头看了他半天最后蹲下来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新床睡得习惯吗?去试试那个医生的法子,明天你姐跟着去看看。”

    白冶嗯嗯点头,“妈,晚安!”

    第二天一早,拿了一块钱,又带了截削好的胡萝卜,白冶天不亮就赶着去上早自习,骑上那时候的28自行车在路口等了等萧凌就一起去了学校,没顾上白陶。

    骑车过来的萧凌穿着一条格子裙,小腿上的皮肤皙白柔滑是他们班班花,爸妈在本市花解路开着一家小饭店,她就是那个网名“涙在眼角”的,谁都知道她一定是喜欢白冶的,跟在白冶屁股后头跑了整整十年的一个女孩子,从白冶的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一九九八年到两千零八年。

    “白冶你怎么穿这样?”青春气息浓厚的萧凌骑着自行车,头干脆转到右边看着白冶,他穿着一件淡粉白色的考究衬衣看着实在太清纯了吧。

    专心骑车的白冶眼角扫到萧凌赶紧说:“萧凌看路看路,你还想跟上次那样摔一井盖啊?膝盖不疼了是吧。”

    萧凌单手把车头,另一只手伸过去拧了白冶把着车头的手臂一把,嘻嘻笑着往前猛踩了几脚,滑到了前头。

    他们俩的家离得很近,萧凌初中时在回家的路上差点被一个流浪汉□,在学校听到风言风语的白冶放了学就一溜小跑到了萧凌的教室外,他甚至记不清萧凌的名字,小小的少年执着的温柔,出现的时候却像拯救世界的王子一样耀眼,“我叫白冶,我住在龙穗洞十八号,以后跟我回家!”后来就总是会在路口等她一起上学,从市第三初中到市第一高中都已经是习惯了。

    拉拉身上颜色鲜艳的衣服,白冶苦着脸说:“白陶给买的,硬要我今天穿着去学校。”

    “你姐对你真好,很好看,就是光远着看漂亮得都有点像小姑娘了,比我穿了裙子还漂亮。”萧凌骑着骑着又和他骑到了并排。

    十五分钟以后到了学校稀稀拉拉停了几辆自行车的车棚,锁了车以后白冶把书包往背后一甩单手拉着,和萧凌并肩往教学楼走。

    学校里的人对他们的相处模式已经见过不怪了,白冶家境好,萧凌初一没了妈她爸对她好得像神仙什么都乐意给她买,他们俩走在一起不管到哪儿总是扎眼的,但是早恋什么的实在是没有那个苗头就没管了,毕竟人还小。

    走着走着总有人跑上前和白冶打招呼,“我就说是白冶啦,你们还以为是哪个萧凌的闺蜜呢。”

    白冶也只能苦哈哈地受了。

    就这么到了教室,萧凌往前门走,白冶推开落了漆斑斑驳驳的木门往后门进了,刚把书包放桌子上坐下,一转头他同桌跟人聊着聊着就停了下来,还对着白冶腾腾红了脸,被白冶按着一顿暴打。

    “哎哎哎,你怎么穿这么骚情来学校了!还粉红色的衫,嗷,嗷。”

    “脸红你个死人啊!”

    “白冶,白白冶,千万不要动哦!你的萝卜快掉地上了!”白冶哼一声把快滚到桌角的胡萝卜拿起来狠狠咬了一口。

    到了第四节课,白冶听见走廊里总有踱来踱去的高跟鞋踩步声,心里一咯噔,让他同桌把窗上贴的已经泛黄起印子的报纸揭起来点,小声说:“看看外面是不是我姐。”

    他才说完,那同桌虎躯一震,撕拉一声把整张报纸都揭了起来,“你那个大美女姐姐来了!!!!!”

    黑线地推开他同桌的大脑袋往外一看,不是白陶是谁。

    白陶稍微弯下身子透过窗子对着白冶打手势,见他不懂,一跺脚,直接走到前门对着用教学木圆规画图的鲍老师礼貌地说:“老师好,我找下白冶。”

    鲍老师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危险地一眯,“是该带出去看看了。”

    白冶当自己没听见立刻就蹿了出去,“姐什么事啊?”

    白陶打量着纯得不成样子的白冶抽了抽嘴角,“我打听好了,那个叫路劲的,这节课体育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我们赶紧去堵他。”说完不等白冶有反应拉着他飞快往楼下走。

    走着走着,就变成了白冶拉着他姐的手往前跑,“姐,我们这样不会被当成变态吧,还是不要去了。”

    白陶高跟鞋踩得飞快,“所以才让你穿正式点,等会儿我把他约到那边小树林子。你去,你去,试试。”

    一路飞跑等到了小树林,白陶松手让白冶等着,再三确认是哪个人后拎着包走了出去。

    青天白日的,在树林里的白冶却冷得发抖,慢慢坐在一边长满青苔的石台上,白冶绞着手指头出神,家里人太重视了。

    “就在前面,同学进去吧。”

    听到白陶的声音,白冶下意识地把背转了过去,低着头简直不敢出声,脚往前一踢还想逃跑。

    “里面那个给我稳着!”

    伴着被打乱的阳光走进来的路劲长得很帅气,剑目星眉,穿着篮球衣的身体洋溢着朝气,他看到穿着亮眼的人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是白冶吧,搞得这么神秘做什,额。”

    白冶一等他走近,站起来,转身,扑过去啃他脸,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被亲了的路劲抬手摸摸自己汗涔涔的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干嘛呢?”

    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化的白冶这回是彻底的手脚冰凉了,他看着远处站定的姐姐吓的眼泪都出来了。

    路劲见了一愣,伸手想摸他的脸却被躲开了,“白冶你怎么了,额。”

    白陶几步跑过来,刻意挡住了白冶不自然的身子,“不是这个?哎呀,我这姐姐当的。”,转身对着路劲,“抱歉抱歉,我弟喜欢一个一个人,他害羞找我来帮忙的,拉错人了。”

    路劲噗笑了出来,回头一扫隐约看见来了个人脸上立即露出满脸兴味,一推白冶低声取笑,“这有什么好哭的,你这招啧啧我都玩烂了,不过对付女生真管用就是了,那没事我吃饭去了。”

    一等路劲离开,白陶狠狠按着白冶发抖的肩膀,厉着声音说:“白冶,我不准你怕!我们回家,萧,萧凌你怎么在这儿。”

    一抬头,萧凌就站在这个小林子的入口处,她显然没有看见之前的一幕,见白冶把脸蒙在衣服里脸一白连忙跑过来,“你怎么了?”

    白陶的脸色也很苍白,她架着手脚发软的白冶往外走果决不容置疑地交待道:“白冶中暑了,萧凌帮姐姐去跟他班主任说说开张假条,先请三天。”

    她一说完拼了命地拉着已经禁不住哭出声的白冶往校门外走,边走边小声安慰,“白冶不要怕白冶不要怕,白冶不要怕白冶不要怕。”

    车子轰到最大速,白陶一路专转小路把白冶一步不停地带回了家,吓坏了的白冶坐上副驾驶位上就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缓过劲了还一直打哆嗦,再没了无忧少年的样子,让白陶心里翻江倒海似的抽疼。

    表情木然的白冶低头看到自己的裤子,下意识地把手盖了上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