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九个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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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师部负责人事的部门,长官是一位四十多岁长着大胡子的上校。这里现在围了好多人,也都是对编制不满来找的。人事部的工作人员每人都负责一些人处理争议。

    “你好上校同志,我不太接受您对我的分编决定。我不想进入师部,我要到步兵连去做一名步枪手。”柳德米拉开门见山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被分配到哪里了?”大胡子上校不耐烦地问道。

    “我叫柳德米拉,全名柳德米拉?米哈伊尔洛夫娜?帕夫利琴科。现在被分到了师部做秘书。我不想做秘书,我要当步枪兵。”

    “是这样的孩子,我们是通过查看平时的训练以及教官们的推荐才决定谁去哪里。你形象这么好,而且还是著名高校的大学生,你会是一个十分不错的职官员,师部需要像你这样的士兵。再说了,当步枪兵很危险的,直接面对敌人,要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作战,虽然很光荣,但是危险xìng太大,我还是不建议你去做步枪兵。还是服从组织安排比较妥当。”大胡子上校这次笑着回答。看的出来,他觉得柳德米拉太孩子气,带着一种长辈关爱晚辈的神态去劝导柳德米拉。柳德米拉看得出来这种姿态,但她很坚定。

    “长官,我还是决定去做一名步枪兵。我不适合做秘,我也不喜欢去做秘。当秘不是我来参军的目的,我参军的目的就是要拿枪杀纳粹。”

    “哈哈哈……孩子,你懂得如何拿枪么?”大胡子上校被逗的前仰后合,在他眼里,柳德米拉就是个稚嫩的大学生,一个孩子。

    柳德米拉没有反驳,立刻双手端起,做了一个端枪的姿势。然后说:“我曾经是shè击俱乐部的会员。我打枪很准。要是我不去做步枪兵而是去做一个员的话,我当兵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请允许我去做一个步枪兵。”

    “哈……哈……哈……”大胡子上校笑得直摇脑袋。“孩子,请相信我,接受组织的安排,去做员吧,别做步枪兵。你会是个很好的职工作者。”大胡子上校一样很坚持。

    柳德米拉这时候真的有点急了,都不知道该怎么争辩了,进退两难。

    “不如让她打靶试试看吧?给她一把步枪,五发子弹,打五十米的靶,只要五发全中,就让她去做一名步枪兵。”这时大胡子上校身后走过来一位少校,他给上校提了这么一个建议。大胡子上校用一种很鬼异的眼神看着这位神秘人物。

    柳德米拉看向他,只见这是一个棕sè头发的年轻小伙子。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刚毅有神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高大挺拔的身材,仿佛希腊的美男子雕像复活一般。

    “呵呵,谢谢。这个提议我接受。但我要十发子弹,一百米靶,我给你们十个十环。差一环,我就接受派遣,去乖乖的做一名员。”柳德米拉亢奋而又坚定地说。她充满感激的看向那个神秘的美男子。不自觉地心跳加速。“他的确很英俊,当兵可惜了,去当电影明星更好。”柳德米拉心里想着。

    “不用,你是新兵,五发子弹打五十米靶,全中就让你做步枪兵。”美男子笑着回答。

    柳德米拉并不“领情”,“我也再重复一遍,我要十发子弹,一百米靶,我给你们十个十环,但前提条件是得让我先校枪。”

    美男子转向大胡子上校说:“上校你决定吧,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她的枪法是否如此神准?”

    大胡子上校哈哈大笑,点头同意了。

    上校很轻易的就同意了少校的建议。

    在场的一群人都跟着一起来到了位于基地东面的一处靶场。柳德米拉接过一只莫辛纳干步枪。这是苏联产的著名的步枪,是苏联红军的制式步枪。柳德米拉上了五发子弹,趴在地上,瞄准好了百米处的一处圆形靶。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观察员报环:“十环。”

    随后又是三声枪响。“十环”,“十环”,“十环”。四周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好,校枪完毕。开始正式打靶。”柳德米拉提示了一下。

    这时大家才回过神来,这四枪不过是校枪而已。还不是正式打靶。不过四枪四中,还是把围观的人都镇住了。

    “啪”,观察员:“十环”。

    “啪”,“十环”;“啪”,“十环”;“啪”,“十环”……

    一连九枪,九个十环。

    周围的人都沸腾了,他们看到了一位神枪手的出现。卡捷琳娜和尤利娅也是十分的得意,好似这枪是她们打的似得。美男子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柳德米拉;大胡子上校面带微笑,倒背着手望向远处的枪靶,一言不发。

    之前几枪柳德米拉打的很轻松。现在到了最后一枪了,柳德米拉的心里不免得有些紧张。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瞄准了靶心。“啪”,打出了这最后的一发子弹。观察员停顿了一下,随后报环:“脱靶。”

    听到这两个字,大家都震惊了。靶场顿时安静了。不一会又开始sāo动起来。围观者议论纷纷,觉得不可能。在场的长官们表情也十分诧异。

    柳德米拉更是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脱靶?怎么可能呢!”

    一个士兵把枪靶拿了回来,给上校看。美男子也围在旁边观看。两个人一遍遍数了十好几遍,但是靶子上确实只有九个枪眼。美男子无奈的宣布:“九十环,一枪脱靶。”

    “唔……”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阵叹息声。为柳德米拉这最后一枪的失误惋惜。

    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柳德米拉绝望了,看来步枪兵是当不了了,只能老老实实去做个员了。柳德米拉转身离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美男子,她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对他心存感激。毕竟是他帮她争取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正在这时,美男子也正好抬头看向柳德米拉。四目对视,两人顿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大家的惋惜声中,柳德米拉耷拉着脑袋,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回了营房,两个好姐妹一言不发地始终跟在她身后。

    回到营房,柳德米拉一下子栽倒在自己的床上。顿时,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她是想坚强着不哭的,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抑制住内心的悲伤。这个时候,哭,是最好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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