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二人三下五除二给喝了下去。
“还有吗?”二人齐声大叫。
汤臣一愣,道:“琼斯,你刚才说啥?”
“还有吗?”琼斯随口应答,忽地记起来什么似的,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我……我讲的是汉语?”琼斯瞪大了眼。
“妈呀,你现在讲的就是汉语。”汤臣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哇……Mygod.我会讲汉语了。”琼斯瞠目结舌。
“快说说,什么感觉?”
“不知道,想了就说,随口就来。”琼斯惊喜地叫道,“我感觉我就像生在华夏一样,满脑子都奇妙的汉语。天哪,我这是怎么了?”
汤臣瞠目道:“你不是鬼上身了吧?”
嗵!
汤香柔给他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可……可是……”
“可是什么?琼斯有语言天赋。”
“对了,我怎么喝了同样的橙汁就不会说英语呢?”
汤香柔白了他一眼,道:“这不就得了,你没有语言天赋。”
“琼斯,别听我老妈乱讲,她可能给你灌了**散,快想想,英语还能说不?”汤臣大声提醒琼斯。
汤香柔这个气,刚想再给他一巴掌,汤臣早早地躲到了一边。
“ln‘tforgtyoutkitsy.”(忘不了,你放心)
……
“没天理呀,没天理!”汤臣捶胸顿足地哀嚎,“早知道换一杯就好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吃饱撑的?”汤香柔没给汤臣好脸色。
“汤臣,你过来。”琼斯一本正经地道。
“啥?”汤臣不知道她是何用意。
“来,咱嘴对嘴,我吐给你吃。”琼斯一脸严肃地道,“这样你就不会后悔了。”
“啊……”汤臣大惊失色,“算了吧,我受不了。”
“你不是要想换一杯吗?你吐给我,我吐给你……”
“呕……”汤臣干呕一声,“求求你,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吐了。”
“不会的,我吃你口水不会吐的,我愿意。”
汤臣干呕一声,冲入了厕所。
“活该。”汤香柔解气地骂了一声。
……
“汤姐,老姜他们呢?”汤臣这才注意到姜正升、程金梅和申穷都没在。
“他们提车去了,家里人多了,车不够用。”
……
奥运击剑个人项目,共分重剑、花剑、佩剑三项,每一种都有击剑服和护具。早年在欧洲,击剑一直是贵族之间的时尚运动,英国的贵族自然也是热衷这项运动,长此以往,击剑也成了英国在奥运比赛中的优势项目。
汤香柔看样子对击剑的规则进行过刻意的打探,给汤臣讲解起来也是驾熟就轻。汤臣学习的多半的时间用在了了解比赛规则上,剩下的时间里汤香柔教了他持剑的姿式等动作要领,还没展开实际对练,汤臣的手机就响了。
“汤哥,快来,五妹被人打了。”汤臣的“喂”还没口,钉子在电话那头已叫了起来。
“在哪里?”
“道馆。”
“好,我马上到。”汤臣挂了电话,“汤姐,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臭小子,是不是又要打架?”
“看您说的,你儿子现在是三好学生,怎么会打架?我这是去趟道馆,朋友都在那里等呢。”
“琼斯,你跟着他,别让他胡闹。”
“没问题。”
二人在门口等的士。
“丫头,咱可是真去打架,回来你千万别对汤姐说。”汤臣先给琼斯打预防针。
“太好了!我很多天没架了,在哪里?我来教训他们。”琼斯活动着手腕,双目放光地道。
得,这也是一个暴力妹。
拦了的士,上了车。
汤臣道:“你还能打架?”
“我很厉害的。”
嗤……汤臣失笑道:“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天还会被人追着打?”
“那天呀?”琼斯脸一红,尴尬地道:“特殊情况。”
汤臣赶到道馆,已是十多分钟之后。
因为是星期六,道馆今天来学拳的学员有很多。二楼是小学和初中部,三楼是成人部,四楼是私教部。熊尤是私教部教练,所以汤臣直接想上四楼,刚冲到三楼楼梯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似乎还有徐向剑的声音。
汤臣忍不住走进三楼,就见三楼已是挤满了人。
徐向剑抱着胳膊,面色苍白,想必是疼痛难忍,额头上直冒冷汗。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徐向剑周边的学员,个个义愤填膺,对着眼前几人大声喝叱。
在徐向剑前面不远处站着四个人,两个身穿黑衣,像是保镖的人站在另外两个人身后。
另外两个人,身穿道服。一个是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青年男子,双臂环胸满面轻蔑之意。另一人是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身高一米六不到,看上去有些小巧玲珑的女子,略显稚嫩的脸上,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钉子也在场。
此时的钉子,半边脸肿的老高,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在脸上,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想必这一巴掌打的他疼痛难忍掉了眼泪。
熊尤躺在地上,一只手耷拉在一边,像是脱臼了一般,一只手捂着肚子,面色苍白如纸,脸上冷汗直冒,像是受了极重的伤。
不止是熊尤,段教练,包括其他几个跆拳教练,全都是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有的耷拉着胳膊,有的口吐鲜血,个个伤的不轻。
唯一能站着的教练,只有徐向剑。
汤臣越众而出来到钉子跟前。
钉子看到汤臣,满面羞愧地叫了声汤哥。
“小熊,你没事吧?”汤臣关切地问。
熊尤痛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汤臣皱着眉头问。
“小日本来踢馆。”钉子咬牙切齿地道,“他娘的下手太狠了,五妹的手可能被打断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
“被那个小娘们给打了。”钉子呸地吐了口唾沫,骂道,“真他娘的晦气。”
汤臣的到来,早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但见来的人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四个日本人也没当回事。
日本青年不屑的眼神在汤臣身上一扫而过,讥笑道:“胜之有道就这点本事?把你们的馆主请来,我要跟他较量。”一口蹩脚的中,听得每一个人都是不爽。
“小熊被谁打的?”汤臣冷冷地问。
“也是那个臭娘们。”钉子摸着发烫的脸颊道,“这个小婊子,也是不到三段的段位,却他娘的比四段高手都要厉害。而那个叫酒井顺的男的,不到四段的段位,却有五段的本领,出手凶残狠毒,不像是普通的跆拳高手。我们这边的教练,没用几招就被他撂倒了。但他还不算完,毫不留情地卸下了教练的胳膊。只因他的口气大的很,大家气不过都上来跟他教量,结果你都看到了。”
徐向剑活动了一下胳膊,跨前一步道:“狗日的小日本,你打倒了老子,老子再给你叫馆主。”
酒井顺轻蔑地一笑,道:“你朋友的下场你都看到了,我对你手下留情,就是要你能够走路去找你们的馆主,你们华夏话不是有一句话,叫别不识抬举。”
“去你娘的不识抬举!”徐向剑怒道,“打败老子再说。”
酒井顺眉头一皱,阴森森地道:“你如果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说罢,跨步上前,双臂环绕,嘲讽道:“像你这样的对手,我不用手都可以打败你。因为你们华夏的跆拳……”酒井顺的手指在众人眼前晃了晃,“不行的干活。”
周围的学员全都叫了起来。
“打倒这个小日本。”
“狗日的太气人了。”
“他娘的小日本。”
……
徐向剑气不过,就想冲上来跟酒井顺拼命。
汤臣叫道:“徐教练,我来吧。”
徐向剑见是汤臣,脸上带出难得一见的喜色,旋即又被浓浓的忧虑替代。
“我来做你的对手。”汤臣横在徐向剑的面前淡淡地道。
“你……”酒井顺有些吃惊,“你是什么段位?”
“我没有段位。”汤臣漠然地道,“对付你这种货色,用不了段位。”
“你在侮辱我?!”酒井顺咆哮道。
“你属狗的?敢情你们日本人都是这副德性,喜欢叫唤是不是?”汤臣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哈哈哈,原来日本人都属狗呀。”
“都是狗性子。”
“要不怎么叫狗日的呢?”
周边的学员乘机一吐心中恶气。
“换上你的道服!”酒井顺指着汤臣怒吼,“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跆拳。”
汤臣指着酒井顺道:“孙子,别跑了,在这里好好等着爷。”
汤臣如此嚣张,酒井顺更是暴跳如雷。
汤臣来到教练室,很快换上了道服出来。
围观的学员见汤臣系着白带出来,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众人还当汤臣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但见汤臣系在腰间的白带,全都替汤臣捏了一把冷汗。
跆拳道服的腰带代表了修行的段位,白带是最低的位子。也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学员最基本的配饰,汤臣竟然是这身装束出现,全场鸦雀无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