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篇《苦苦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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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苦菜

  这次回故乡看望老人,母亲亲手为我做了很多喜欢吃的饭菜。当我看见那盘青灵灵的苦苦菜时,眼前一亮,情不自捏起一株,仔细地欣赏。七八片叶子,披针壮错落有序地围拢着一根紫茎。叶面椭圆湛绿,银灰的叶背,深红的叶脉,似乎有鲜红的血液在流动。牙白的根儿,长长的,晶莹剔透。

  苦苦菜,它又叫苦菜、苦买、野苣等,古代人称之荼,现在学名为苦苣菜。苦苣菜是菊科中的苦苣菜属,一年生或两年生草本。我国民间自古就有食用苦苦菜的习俗,《诗经》中就记有:“谁谓荼苦,其甘如荠。”

  当我蘸上家里自制的豆瓣酱,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它那饱含原野的清时,一种熟悉亲切地感觉从心灵深处悠悠泛起,刻骨铭心的乡情,融入淡淡的苦涩,让人激动不已,我的记忆随之瓢往遥远的童年。

  我的故乡,在燕山山脉的长城脚下,每年天来临,田野里、田埂边随处可见绿莹莹、鲜嫩嫩的苦苦菜,怒放的黄、白小星星点点地插缀在大片的绿地里,像一颗颗调皮的小星星在眨眼睛。我佩服没有丰沛的雨水,她竟然也能生长得丰润茂盛,把一个与世无争的生活演绎得那样动人。

  记得童年每当下午放了学,太阳还高高地照着远山,我就跑回家,挎着篮子,拿着铲子,走出家门。早有几个小伙伴等着一起去剜苦苦菜了。为了能够将苦苦菜吃下,母亲将剜来的苦苦菜巧妙地变换着各种吃法。记得最清楚的一种是将苦苦菜用水浸泡后,拌上调料,撒上少许面粉后蒸熟,居然尝不出一点苦味。

  苦苦菜,我对它情有独钟,早在儿时就与它结缘,至今藕断丝连。它不仅自幼为我增加了营养,同时也为我增加了童趣。它是我对童年生活的一种回味,一个片断,一种情结,一段梦境,由此引起无限感怀。那时候,农村里的人家都很穷,收的粮食解决不了温饱问题,到处挖野菜吃,苦苦菜就是主要对象。按老年人们的说法,那时候的苦苦菜着实救了人命了。

  如今,虽然环境变了,生活条件比较好了,餐桌上的新鲜蔬菜也多了。但我总是难忘与苦苦菜的情结。我从内心深处怀念它,这不仅是怀念它是我家乡的一种野味,也是我对家乡的思念和对童年的留恋,更是唤醒我童心和良知,伴我长大成人。品味苦菜,正如品味人生,苦过之后,留下沁心的甘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