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身上的许多淤青带来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大脑。莫沫微微发着抖,等落在不远处的陌昇来救他。
喘着气,皱眉观察四周的环境。草树茂密,几乎看不到人类踏足的痕迹。这样的森林,对视野的影响很大,要找人的话,得隔近了才能看到。
左手因为降落伞上绳子的关系,恰好背在了身后,莫沫伸手慢慢的摸了一下,手臂在一处地方不自然的弯折,大概,不是关节脱位就是骨折了。眨眨眼,把疼出的眼泪收回去。她不
想就这样软弱的哭泣。
虽说等着陌昇来救她,可是莫沫心里也没底,这么高的地方跳伞下来,各种意外难以说清。莫沫觉得自己只折了一只手,还算走运了。
一秒一秒的数着过,周围依旧静悄悄的。在莫沫都差点以为陌昇是不是死了的时候。终于在不远处传来那个好听的声音,一改往日的低沉,带着轻微的嘶哑和焦急,一声一声的喊着
:“莫沫!”
一棵树干背后,终于露出一片黑色的衣角。
“陌……泽瑞,我,我在这里。”
用尽了力气,出口却虚弱细小。还好陌昇听力不错,顺着声音看到人,就立马过来了。
身形颀长的男人,虽然满身狼狈,但举止任然不失风度。
陌昇走到树下,伸手将莫沫挡住脸的乱发别到耳后。锐利的眸子中此时透着关切,“有没有伤到哪里?”
突然鼻子酸酸的,莫沫的眼泪一下子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
“左手背撞了,好疼,呜……”
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心里的委屈和娇气完全因为陌泽瑞的一句话二决堤,她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一直到莫泽瑞帮她把绳子割断,抱着她,放到一边的落叶之上,她还在哭的稀里哗
啦。
“哭得这么伤心,以为手要残废了么?”
耳边传来男人的揶揄,莫沫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怎么可能?!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呜……好久没这么痛过了,心里,难受嘛。”
男人抓住她的前臂,突然用力一扯。
“啊!!!”
杀猪一样的惨叫响起,惊起串栖息的鸟儿。
“好了。”陌昇伸手把眼前人的衣袖拉好。大概是太痛的缘故,小丫头这么一会儿身上就冒了一出汗。虚弱的靠在树上,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
垂了眸子,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小丫头,脆弱得……有些可爱。
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走了,这个地方手机没信号,估计要走一段路程。”
衬衣上突然传来一股拉力,视线之内,一只细白的带着脏污的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角。
“那,那个,我是大路痴……”
小丫头干巴巴的解释。陌昇嘴角一勾,默许了。
野外生存,对于陌家家主来说,从来都是必修课程。陌昇带着莫沫在林间穿梭,颇有点闲庭信步的感觉。一边观光,一边走路,莫沫真怕他会一个兴起,就在住几天。
在深山老林中,她们一路下来,还算平静。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天慢慢暗了下来。茂密的树木挡住了月光的泼洒,虫鸣聒噪。莫沫抓住衣角的手,越拽越紧。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好多次,她看不清脚下的路。
“喂,陌泽瑞,我们不休息吗?”
“恩?你累了?那就找个地方休吧。”
iphon被男人当了照明用,找到一个平坦背风的地方,男人就打算就地过夜。
“厄……就这么?”
“恩。”
!!!这个,也太随意了吧?
“那啥,会不胡有蛇什么的?不去树上?”
男人瞥了她一眼,用的是眼角。
“在树上怎么睡?”
“……”
半夜,莫沫冷得睡不着。身子抖得筛糠一样,牙齿打着颤,呼着冷气。陌昇被吵得睡不着,将身上的西装扔了过去。
“谢谢。”
莫沫把还带着暖意的衣服披上,想了想,挪着小碎步慢慢靠近陌昇,然后靠在了他身上。陌昇没有说什么,长臂一伸,面无表情的把莫沫揽到怀里。莫沫倒是闹了个大红脸,在心中
默念清心咒:“只是取暖而已,只是取暖而已,只是……”
念着念着,莫沫的就睡着了。
大清早,是被森林里的鸟叫声吵醒的。
莫沫每次睡醒,一般都搞不清状况。梦里还在吃着各色美食,砸吧了下嘴,然后蹭了蹭。唔……今天的床有些硬邦邦的,不过很暖和。恩……还有些湿,厄,口水……
………………
口水?!她睡觉流口水了?!
不对,好像这不是在宿舍。
!!!
…………………………
惨了……
莫沫猛地惊醒,睁大眼睛,看着陌昇胸前的一滩口水,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凌乱风中。
突然脑海里,智多星一闪而过。
莫沫立即伸出小爪子,捏着袖子在人家胸前擦啊擦。
话说,男人在早上是很容易那啥的。再有,男人的胸前也是很那啥,敏感的。
于是,咱们的陌大总裁迷蒙着美眸醒来时,有点燥热,胸前被什么东西摩擦着,于是,很自然的,起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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