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机坪,你觉得,这个女人怎么样?」
「她是谁?」
「未婚妻。」
「我迹部景吾到哪儿都会自然而然地君临,就除了,我自己家——小机坪,你说是不是很可笑?」稍一回忆,水仙那抹难看得要命的笑容,就浮现于脑海,清晰得仿佛昨天。
「不过是个女人嘛~你不喜欢,拒绝不就好了。」
「是,我可以拒绝这一次,但我不可能拒绝一辈子。我拒绝掉这个白鸟集团的千金,接下来马上又会有黑鸟、红鸟,不知什么鸟的一堆女人顶上来,还不如这么将就了,省得父亲母亲大人再去麻烦。」啊——白鸟!难怪那么眼熟!这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美得缺乏生气,毫无记忆点的女子,就是那晚被我吐槽过怎么会有资格出现在迹部大爷手机相册里的【未婚妻】,白鸟美咲?
“冰帝学园的大家,美咲乃财阀白鸟家的独生女,初次见面,先以迹部殿下未婚妻的身份跟大家打个招呼,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吾未婚夫的照顾。”哇~噢~不得了,一上来就声明所有权这招够狠,看来这个貌似温婉的千金,也并不是好对付的软柿子——不过,那大有哗众取宠之意,不言,白不白话的日语,实在没什么气场就对了。
但气势是一回事,威力又是另一回事。至少她这话一说出来,我明显听到整个宿舍大厅里聚集的百来号冰帝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大口冷气的声音,幸运的是,那还并不足以形成共振效应。
…嗨,等等…为什么除了和我一同看向榊医生那边的狼君,和依偎在向日肩头站着进入梦乡的绵羊君,其他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这边…我的…身上?男生们大体是同情,凤君,忠犬君他们是担心,而占了半数以上的女性团体则毫不掩饰地展露出了某种大概该被称为“幸灾乐祸”的眼神——sog:
从小在金钱至上的世界观里成长起来的少爷小姐们早都习以为常了,不管再怎么相爱也好,正牌未婚妻出现,所谓的【女友】不过就是盘再也炒不热的隔夜菜,弃妇而已。尤其是,我没记错的话,迹部曾跟我形容过,【白鸟财团就相当于在德国的迹部财团】,仅此一句,就足见其影响和势力,而白鸟美咲又是独生女,联姻将带来多大的收益,不言自明……
所以呢?我现在是该走千篇一律的韩剧里那些善良柔弱的女主角们,那种眼含泪光,夺门而出的狗血戏路呢?还是说努力学习日系少女漫中如烧不尽的野草,打不死的小强般励志的杉菜精神会比较好?
“迹部殿下,不打算向妾身介绍下这位…小妹妹…吗?”明显这位白鸟小姐从围观群众的眼神里读出了些信息,还没等我这边思量好对策,便率先发难道。
“白鸟姐姐”大概是没料到我会如此热情而诚恳地一把握住她的手,白鸟小姐的面色有些不自然,“我叫入江久美子,常听小吾提起您~”
“小吾……?”
“嗯~就是姐姐口中的【迹部殿下】唷~n,小吾?”举一反三韩爷家四娘的45度角明媚的忧伤,以同样的角度扬起久美子那巴掌大的天然呆脸,扯出萌指数最大化(26+的老剩女还真敢自夸啊!)的无敌萝莉笑靥,同时故作亲昵地双手紧紧环住水仙的左臂,以一种撒娇的憨态微微晃动——恩,就像是幼稚园放学的小孩子扯着爸爸的衣角求他给自己买玩具的那个感觉!
“欸…?…嗯!”水仙当然不知道我肚子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很配合地附和。
“……”迹部对我颇宠溺的行径,看在白鸟眼里自然是有些吃味的,(虽然她完全搞错了情敌)于是才有了这半秒的停顿迟疑,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声好气地问我,“是吗?迹部殿下提起我时,都说了些什么呢?”人正因为有了好奇心而不同于其他的生物,尤其是女人,会想要听到心仪的男人对自己的评价更是无可厚非,不过——
“嘛~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些「那个烦人的江户女真以为自己是大河剧中的公主吗?总是殿下殿下的围着本大爷转,还自称妾身妾身的,吵死了!」之类的抱怨罢了。”——不过,硬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一个人品没有保障的女**丝询问,就不是那么明智了,或者直白点,也可以叫作自取其辱,自讨没趣。
“噗——”看样子,对这位大小姐的古怪日语不感冒的人还是不少的,光是在我吐槽之后立即捧场笑出声来的,就有以忍足2宝和“侑士笑我也笑”的妹妹头为首的一众冰帝男。
“咳——”大爷本人以及老好人凤君则企图以假装嗓子不舒服来掩饰自己的忍俊不禁。
“呵……”刚刚还好像一条心站在白鸟那边的众少女们,这当儿就算再怎么努力地抿嘴憋气,也止不住娇笑声丝丝缕缕地逸出——哼,墙头草~你们的节操呢?!
“你!你!你!!!”当然,最有趣的还是当事人的反应:从看着那张直至刚才为止还奋力维持着高贵冷艳,沉稳端庄的虚伪笑脸瞬间崩盘,到随后气到红,涨到黑,憋到黄,煞到白,再到最终凄凄楚楚,万般幽怨地横我一眼,含恨落跑……整个过程观赏下来,我的脑海中无法抑制地闪现出那个2o11年红遍全球各大gm平台的经典益智小游戏,《愤怒的小鸟》。
“哈—啊—好困~”做作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啊哝,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要先去倒时差了,大家晚安~”大厅的那只古董挂钟适时地响起,厚重沉郁的钟声甚合我意。嗯,十一点,虽然在飞机上睡满12小时的我并没有什么倦意,但大晚上地在人德意志民众的地盘上折腾这么一出,看戏的,演戏的怎么也该算圆满了。
昔日在香港的时候,我特不明白室友恬恬为什么能抱着部《金枝欲孽》看得欲罢不能。不就是TVB那群红颜渐残的女戏骨们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笑里藏刀地将青春好时光虚耗在对一个或许压根儿就不爱的男人的一场永无止境的斗争中吗?到今天我才有点明白了,重点也许并不在于“谁最终赢得了帝王厚爱,谁又握住了富贵荣华”这般好鉴定易衡量的结果,而是其中那些“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过程。
跟不二那家伙虽然很享受乾汁,但更喜欢看别人痛苦的表情是一个道理:那只华丽的水雀根本不是我男人,就算半路杀出个未婚妻也丝毫不痛不痒,明明选择无视的话会更轻松,可那样子的话还有哪儿能让我体会到这种【**丝逆袭,完胜白富美】的无限成就感?
怎么样都好,现在的我,想说的就只一句:Round1,k.o!
---------------------------------------------------------------------
「思考问题是人类所能得到的最大乐趣」——在露天主甲板的躺椅上沐浴着恰到好处的夕阳,感受着略带腥咸的海风拂面而来,不知第几遍地阅读着东野圭吾大神的《神探伽利略》,再一次看到汤川学的这句话时,突然有了某种特别的感悟:人类啊,真是种再有趣不过的生物了,从杀死弟弟亚伯的该隐回答神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他的看护人”这第一句自私的谎言起,几千年来,有太多的本质丝毫未变:比如,无论周围多么喧闹,哪怕是人山人海之中,只要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呼唤就一定会回头看;又比如,总是习惯于拼了命去追求那些自己所没有的东西,飞蛾扑火尚且是为了温暖,可人类甚至根本不去分辨他所追求的是好还是坏,只是单纯地被想要【拥有】的**所驱使。
就好像每一个**丝其实内心都期盼着有朝一日能成为白富美,高富帅,想当然地认为上流社会的关键词无非【香车】、【美酒】、【佳人】、【享乐】,再幸福不过。甚至三个多月以前,我刚从立海大转学到冰帝那时,看完3d重制版的《泰坦尼克》还特义愤填膺地在BBs上洋洋洒洒万把字,吐槽它是一部 “**丝击败高富帅”的反现实主义之作,质疑经典场景“you jump, I jump”之前,Ros那莫名其妙的【窒息感】,纯属要啥有啥的贵族大小姐闲得蛋疼的无病呻吟——可时至今日,我的想法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以为所谓的研习旅行,不过是个由头,跟天朝企事业单位名目良多的种种外出学习啦,研讨会议啦一样,拔掉外衣后的内在实质就是公款旅游,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女仆叫醒,换上萨克森学园的夏季制服,展开那以早餐为起始,持续一整天的贵族礼仪教学,我才深刻领悟到资本家的每一分钱都是花在刀刃上的精神。
这才只是第五天,我就已经快被上流社会那许多繁缛节的规矩逼疯了,而且不知为什么,我那可以一字不差地背下整本《国富论》*的超强记忆力,用在这方面却起不了半点作用;不仅如此,没有安排礼仪课的时间,就是无止无休的下午茶、晚宴、交响音乐会,那单调乏味如行尸走肉的夜夜笙歌,觥筹交错委实让我感到厌倦甚至憎恶,这不,今晚的舞会甚至办到了游轮上!
“唷~这不是入江妹妹么?舞会马上要开始了,你还在这边闲晃,没问题么?”又来了,那个大河剧女一号,白鸟美咲,自从那晚我当众取笑了她的日语之后,就一直不肯放过我,一到男女分授的课程上,总以助教的身份各种给我难堪。让她失望的是,深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我,再怎么被整也丝毫不以为意,从没再现过她那晚哭着跑走的丢人场面。
“在下没关系的,不劳烦白鸟姐姐挂念。”参照大河剧里的武士腔调,我故意这么回答道,她当然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我的暗讽,脸色明显难看起来。
“今晚的主题是探戈,妹妹可别闹了笑话就好!”她不提我还差点忘了,连日以来还有一门重要的课程,是各种社交舞蹈的学习,几乎要了我莫瑜的老命。念书的时候,连广播体操都觉得是超高难度,运动会走个方块阵都会同手同脚的我,大概是天生的小脑欠发达,四肢协调能力差劲到令人发指。舞蹈课上只是学最简单的慢三基础舞步时就已经洋相百出了,god,这舞会主题居然给我来【探戈】?!
作者有话要说:*墨鱼小百科:《国富论》——大经济学家亚当斯密神作【揍!
首先,声明一下:墨鱼对古日本语很苦手,网上可查的资料也很少~所以,关于迹部大人的江户女未婚妻的用词说法,我都是想当然写的,经不起考据党哦~敬请谅解。
再来,我就是上上周看完《泰坦尼克》3d版,很想显摆下嘛~【你奏凯!
好吧,说正经的:由于尼桑党的呼声实在太高,墨鱼终于利用昨天一天的时间梳理清了真田nding的全部大纲。
也就是说,下一更开始,万众期待的尼桑路线也将同步开启,但速度会比较缓慢,且核心剧情还是会在真田线完结之后才放送,这样的安排只是希望能一解大家对哥哥的思念之情!!!
以上~
大家看在墨鱼两条线开工的辛苦上,就多多留言给我些动力嘛~~最好是还有长评啥的,不要大意地砸过来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