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当然的吧,如此纵欲过度,不浑身疲软才有鬼。到底是做了多少次啊,每晚每晚的,把我重要的哥哥压榨成这样的狐狸精到底是谁,还真想知道呢——等等,重要的哥哥?什么时候他在我心中的定义变成这样了!不对,肯定是因为最近烦心的事太多,我脑容量不够了,才会像晋江一样不小心就抽掉了。
虽然我是知道女生也会产生性|欲是很正常的,但越看自己的哥哥越性感果然还是很奇怪吧?尤其是面对面吃晚饭的时候,他用舌头舔掉嘴角饭粒的瞬间,我怎么会突然产生一种想要吻他的冲动啊?!
之后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也是,心跳变得好快,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都怪阿呆不好啦,大休息日的,在家散发什么费洛蒙嘛!那么强烈,简直就像是欲求不满压抑太久后,一口气爆发出来的程度…算起来,从回来到现在他也才几小时没碰女人…这个大淫|魔!
……
总之,综上所诉,这整个周末,因为这样那样的状况,不仅没有消除疲惫,反而将劳累愈演愈烈了。
由早会课开始就困得不行,随着时间的流逝,睡意越来越浓,这样下去根本没法熬过下午的社团活动啦!所以,我才决定要去生徒会室里弄点迹部才刚入手的kopi Luk极品麝香猫咖啡来喝,也好清醒一下。
“嗯?!”令我意外的是,水仙居然也在?!
看他风格华丽的会长办公桌上,摆着层层折纸,手上拿着个折到一半的东西…不过走形好像很严重…到底是想折什么啊?!那种介于帽子,硬说的话也可以往纸杯发展的状态,真的很难判断诶。
“学长在…折纸…?”
“啊…小机坪你又翘课啦”迹部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起来,要是给人知道高一和高二年级的状元都是翘课专业户的话,让那些努力学习却拿不到好成绩的人情何以堪啊?“…嗯,别人送我的——不过,很苦手呢,对这种不华丽的东西。”
突然想起了上次在商店街广场看到的那一幕:不可一世的迹部大爷陪小女孩排队等大熊布偶送的气球。会送他折纸的,应该就是那孩子吧?……该怎么办呢,我虽然很喜欢听八卦,却并没有自己直接去问的勇气,可看着那个走形了的奇怪半成品,还是决定开口,“这个…是帽子吧…”
“还是能看出来啊?!连我自己都不敢确认呢…明明是按着手册一步步来做的,但是…”看到冰帝建校以来唯一的全才满脸无计可施的表情,我实在有些忍俊不禁。一想到女王殿下独自一人拼命折纸的样子,就觉得不仅有悖他的【华丽】美学,而且滑稽极了。
“只是这里错了而已喔,没别的问题。”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很灵巧的人,不过记忆力却是很好的,回想小时候制作纸帽子的方法,教给迹部,虽然皱巴巴的,不过总算是完成了。
“n~看不出,小机坪的手还是蛮巧的么!只是稍微动了两手,就立马有型起来了。”迹部单手拖起纸帽,很稀奇似的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
“那是因为学长本来就没弄错步骤,只是有一处地方刚好折反方向了而已。”
“啊~是这样…不如干脆,你就教我把剩下的这几个都折完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先等我喝个咖啡再说,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办公室里出现困死的女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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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又发来mIL说晚上不回家吃饭,我开始渐渐觉得,他是不是在故意躲我,可又找不着理由,只好当作是自己太敏感了。自己一个人的话,做晚饭太麻烦,我随意到摩斯家点了款没吃过的汉堡,再配可乐就算解决了。
无所事事地走到北之丸公园闲逛,想说就当饭后消化了,走在湖边,看着夕阳橙色的光辉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很是惬意。忽然听到微弱的泠泠水声,大概是有人在打水漂罢,又或者是有鱼儿跃出水面,傍晚的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很舒适,规律的打水漂声就像它出现时那样,又突然地消失了。
我挑了条人迹罕至的小路继续走,远远地,好像听见一声『噗通』,紧接着是啪啦啪啦的拍水声!…该不会,是有人落水了吧?因为这个湖非常大,声音又是从灌木丛那后面传出来的,可能很难被人发现啊…
我下意识地全力跑过去,看见湖中有个孩子死命地抓着枯木——那不是迹部的“私生女”嘛!!!已经精疲力竭,眼看快要沉下去的样子…怎么办?是去找个木板什么的,还是打电话给警察…踌躇间,那孩子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了——不行,没时间考虑了!
我跳进湖里,感觉到6月初的湖水依旧寒冷,因为还没换夏季制服,浸了水的外套越来越重,身体就这样慢慢下沉…糟糕!脚好像无法着地…一时忘记自己现在是个只有16o公分的小矮个了。
“呜哇!!!”刨水的时候才想起来,在3次元就是旱鸭子这点,突然跑到2次元里也不会改变啦!尽管我死命地使出狗刨式,与那孩子的距离却没缩短几米。
因为湖里都是泥水,所以眼前一片迷蒙,身体被海藻缠绕住,鼻腔里充斥着恶心的气味。怎么游也游不过去,眼看小女孩一次次沉下去,又再次抓住树枝浮起来,体力已然接近极限,能抓住树枝的时间也变得更短了。一定要抓紧时间,等天一黑,水更冷,体力消耗也会加剧的…好了,还差几米,只要伸出手…
“啊?!”还是晚了一步,孩子的身体缓缓沉了下去——我一口气潜进湖里,在能见度几乎为零的全绿色湖水中,伸出手到处摸索…拜托了,请一定抓住我啊!要不然的话…衣袖被拽住了,一只小小的手,我赶紧抓住,努力向水面游去。
“噗——哈——”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拖力抬到水面上。
“呼——呵——小机坪!!你没事吧…还有小音她…”是迹部?!
“咳…咳咳…迹部pp…小音…没事。”p-p?果然是私生女!
“我,我也没事。”被年少时的本命抱得这么紧,而且还是湿身状态下,饶是老女人如我,也不免有些害羞起来。
“我说小机坪你啊,是笨蛋么?!”迹部背着小音啪嗒啪嗒地走着,他的腿好长,步子好大,我在一旁几乎是用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什么啊?!”暴露在微凉的夜晚空气中,身体愈发觉得寒冷,这个时候被骂【笨蛋】心情就更差了,我有些没好气地回应。
“明明就不会游泳,还逞强,结果害我要救的人又多一个,你是故意的,n?”
“才不是!因为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就……”我是贱吗我?学雷锋险些赔上自己性命不说,还要被这个死水雀讽刺!
“…谢谢…”诶~诶!!我没听错吧,那个傲娇女王这么坦率地就道谢了??与此同时,我注意到其实他也颤抖地很厉害,毕竟拖着我们两个游到岸上的他,才是体力消耗最大的那个。
本来还想说把衣服拧干一下会不会好一点,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好像在玩整人游戏似的,不肯放过我们这3只落汤鸡,倾盆的大雨就在一瞬间落下来,连道路都变得泥泞起来。
迹部也好,我也好,手机都进了水(铁公鸡久美子os:还好新手机还在保修期内……),现在任何人也无法联络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公园后门有条小路插过去,离榊家的宅邸还不算太远。
我在后面护着屡次快从迹部背上滑下来的小音,她的手越来越凉,再不赶快送回家的话,肯定会感冒的。
“…呃…”一个拐弯处,我的步履开始蹒跚起来,扶着街区的外墙,勉力地迈着步子,‘明明是这么关键的时刻,我却没了力气’这虚弱不争气的身体连我自己都感到生气!
“再坚持一下,小机坪!马上就要到了!”水雀立马发现我脚步慢了下来,转过身喊道…但是,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好晃眼!我先是听到了按喇叭的声音,然后三个人一齐暴露在一台琥珀色轿车的车灯下,车上下来两个人。
“音!……景吾!”是榊医生,她纤长的手臂一下子抱住迹部和那孩子,不住地颤抖,“安全无事就好。”
“对不起,是我答应带小音去公园打水漂才……”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迹部,他的骄傲、霸气全部无影无踪,甚至连说刚那句话,都声如蚊蚋,他很在意,在意医生她是不是生气了——等等,也就是说,这果然是他们的孩子么?!
“不是的,妈妈,是我让迹部p…哥哥,去给我买车轮饼的时候…”
“够了…都没关系了。景吾,谢谢你,救了音…”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工作中的严肃面容,完全消失了,只是一个为了孩子,付出什么都在所不惜的普通母亲。
“还有那个笨蛋,是她先抓住了溺水的小音。”迹部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模模糊糊的?
“久美子,也谢谢你…”榊医生的声音就像来自云端般遥远,我已经一个字都听不到了,可眼前一片黑之前,我看到她的口型是:-LI-g-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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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赶快拜访一次【迹部白金汉宫】!’这样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然每回跑到别人家都一副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样子也太怂了。虽说“榊太郎其实是亿万富翁,当教师只是兴趣所致”这类的传闻也听了不少,可真由八卦化为具象的时候,还是难免震惊。
跟上回在北海道落脚的黑部别馆相迥,榊家是完全的欧式风格,更准确的来说,是我曾旅行去过的奥地利维也纳相仿,完美结合古罗马、哥特式与巴洛克建筑风格的室内外装潢,庄重高雅又不失大气。
回想起来,我也真是够没用的,直到女仆悉悉索索地帮我更衣的时候才从昏迷状态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连澡都已经被人家伺候着洗完了。本来还想说偶尔我也夜不归宿让卷毛着急下也好,结果刚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就被那位仪表非凡的榊顾问告之已经跟哥哥联系过了,叫他不用担心;又说榊医生正带着花音(小音名叫榊花音)在二楼卧房里洗泡泡浴,而迹部也正在一楼的大浴室里泡澡,让我先在这边休息一下,一会儿等医生出来给我开点药吃。
老实说,按照我的真实年龄,又喜好大叔这一口来看,43岁的榊太郎先生绝对是狩猎范围之内的,比起每天朝夕相处的青春期少年们,他静静散发的成熟男人荷尔蒙更能让我小鹿乱撞,更何况上次迹部又告诉我榊医生并非他的妻子,他手上也确实没有戴着象征已婚的戒指,所以——我在想什么啊?!【入江久美子】才15岁诶!
为了以防砰砰的心跳声出卖了自己,我决定以在客厅里四下走动欣赏替代安安静静地坐在这位长腿大叔的身边。很自然地,一下子吸引住我眼球的,就是《网王公式书》提到过的那台价值149o万日圆的超高级平台式钢琴:19oo年诞生,继承了世界最显赫的钢琴制造商贝森朵夫家族的优质血统;97个键,超过8个八度,扩展的键盘实现了演奏巴托克、德彪西、拉威尔甚至布索尼等作曲家名篇的可能性;强大的音板与来自南蒂罗尔FImm山谷的共鸣会杉木相结合,让人感受到交响乐团的声音,贝森朵夫独一无二的共鸣箱原则,将整个乐器作为发音体来处理以实现无可超越的力度与震颤人心的悦耳之声…我从没想过能有幸亲眼见到,以【帝王】之名传世的这台绝世好琴…
“诶?!”等等,钢琴上方的琴谱搁架上立着一张照片,我踮起脚尖去看:是一对父母微笑地相拥,看着怀中襁褓里的婴孩——榊花音?但是,这个母亲分明不是榊惠里奈!
另外还有几张照片:在地上爬的时候,刚学会走路时的,牵着母亲的手的…先头的几张里都有一对看似父母的男女,后面的就变成只有那个女人和花音开心地笑着…但无论哪张,都不见榊医生的身影。
“那都是以前的照片,很可爱吧?”果然平时越是严肃强势的人,温柔的表情越让人心动,那个榊顾问盯着我正看的那些照片,露出了罕见的宠溺笑容。
“老师,这照片里的夫妇是……”我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没办法,因为的确很难不在意嘛。
“花音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妹妹和妹夫。”
“咦……!”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是在说那孩子跟榊医生没有任何关联么?明明就喊她叫妈妈来着,“那么…榊医生为什么会…”
原来榊顾问的妹妹榊舞月高中的时候就跟家教老师发生了关系,高三毕业不顾家里的反对跟那个男人结了婚。刚进大学没多久就发现怀孕了,后来孩子生下来便休了学在家带她。惠里奈和舞月是女子中学的同窗,两个人都立志今后要念医科,而且从国中起就一道担任保健委员会的正副会长。
花音一岁的时候,舞月的丈夫因为家族遗传病突然过世,理想和爱情统统失去的她变得郁郁寡欢。惠里奈为了让她振作起来,常常时不时借口自己有事情拜托舞月替她去参加一些医学院方面的研讨会。这本来是件好事,因为榊顾问的妹妹的确又开始有笑容了,可偏偏去年在某次研讨会途中,舞月卷入交通意外身亡…惠里奈把舞月的死全归结在自己身上,执意从医学院退学担起花音母亲的角色…被气急的父亲赶出家门,也不肯吱一声。顾问索性让她入了榊家的户籍,然后顺理成章地把花音过继给她——
“虽然我也曾想给花音做爸爸,不过比起我这个亲舅舅来,她好像更喜欢迹部那小子——不过这样也好,舞月死之前还跟我聊过,说惠里奈直到现在还喜欢着高三时邂逅的那个小他四岁的弟弟的朋友,想来也就是迹部……”
“既然到现在还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说那些残酷的话来让伤害我?甚至还用什么【不可能会爱上花音她爸爸以外的男人】这种谎言来逼我死心?”我转过身,看见迹部整个人定定地站在楼梯最下一级台阶处,挡住了从二楼下来的榊医生的去路,姿态毅然,可他的声音在轻轻地颤抖,迹部又变得不像他了,不像那个不可一世的冰之帝王,憔悴,痛苦,彷徨,跟任何一个陷入苦恋的普通少年没差。
“…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连很多成年男性都无法接受,景吾还只是个高中生,能接纳么,这样的我?故意告诉你音是我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可你还是对她那么好,音也很喜欢你——可景吾你越是认真,我就越是担心,被忍足家驱逐的我,迹部家又怎么可能认同?我知道如果跟你说出真相的话,不管怎么艰难,怎么不被原谅,这份感情都永远无法回头了…”沉默了好久,榊医生突然说出这么一长串来,花音并不在她身边,许是洗完澡就安顿她在卧房睡下了。
“…回头?”迹部顿了一下,唇角绽开一朵比他挚爱的血蔷薇般更妖娆迷人的浅笑,他一把抱起榊医生,将她的额头贴在自己心口,“…对于心爱的女人,本大爷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回头!”
“对不起…我,只是想着自己不受伤,完全没有顾虑到景吾的心情…”被心意相通的爱人这样紧紧地拥住,医生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没关系,我一直都在等着你……”明明只是个高二的男生而已,水仙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却比谁都要成熟。
“可是,我又没办法控制想要待在景吾身边的感觉,所以就算只维持肉|体关系也好……很狡猾,很卑鄙吧?”
“…没这回事…本大爷很享受~”迹部摇着头,邪魅地坏笑,环住榊医生的手臂,又加重了力道,“忍足家的事也好,迹部家的事也好,都不要去管它…只是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没错,过去的事,没人能够改变;未来会如何,也没有人知道——烦恼现在以外的事,反倒都只能说是在逃避现实而已。
之后榊医生狠狠地大哭了一场,而水仙就那样轻轻地抱着她,拥着她,一言不发。那种不需要言语的默契,让我好动容…迹部景吾,是个温柔的帝王呢…默默地忍受、煎熬,润物细无声地让对方明白他是个多么有臂膀,多么值得去依赖的男人——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无论是看到坏的、好的总能往自己身上联想,比如我,就在不切实际地假设:如果,过去的我能有女王一半的坚持,是不是就能像他一样收获比雨过天晴的彩虹还美丽的爱情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