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动荡不安的背景下,哪个人心里没点沧桑,也许下一场战争自己就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家里老人或者有老婆孩子的,就这么只能凄苦的空等,所以,女将军和她的一众将士们都认为,做人嘛,要学会及时行乐。
在询问朗月是否婚配而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女将军和一众围观将士们都表示,这男未婚女未嫁,缘分!
女将军手下的一众心腹将士都是些糙爷们,只觉得这种事是喜事啊,你一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反而还落了档次!
于是,当天晚上,朗月完全是强迫式和女将军的婚事就在军营热闹的办开了,说还算是一同庆祝出兵以来连连击退敌军。
徐天默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也有短暂的无奈和恼火,果然永远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夜晚
营地里每个帐篷上也扎上了红色的布条,意思意思一下,图个新婚的喜气吉利就好。营地中间空地烧着堆得很高的篝火,烤着猎来的动物,吱吱的冒着油。
女将军和军队的主要军官都围着大篝火坐着,除了女将军面前有张矮桌,其他人面前都是铺在地上的布,上面摆着些吃食和几坛酒水。在外打战条件差,但这并不能影响此时女将军的好心情。只是坐在女将军身边的朗月脸色就很是不愉了,而女将军和她的手下正喝得开心,脸上都是恣意而爽直的笑脸,完全没注意到朗月。
多苦命的娃!
徐天默和几个小兵甲乙丙丁围着一小堆篝火坐着,他们也分到了半坛子酒,女将军说要与将士们一同分享喜事。打了几个月战,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警惕,以防止敌人偷袭,所以这些人不知道多久没沾过酒,即使每个人只能喝一两口也足够这些小兵兴奋的。
木柴烧的噼里啪啦作响,跳跃的红色火光映照在徐天默漆黑的眼睛里,坐在徐天默旁边的小兵甲端着半碗酒脸色泛红,本来兴奋之余想跟身旁的徐天默碰个碗来句‘兄弟干不干!o39;,却被徐天默异样的沉默弄得硬是把字眼咽回喉咙里。
“喂,你怎么不喝啊?”
徐天默撇了撇嘴,拨弄了一下火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我该去巡逻了,你们慢慢喝吧。我的也给你们喝好了。”依旧是温和的笑脸。
“诶,你说的!”
话音未落,徐天默面前的一满碗酒就被其他人抢着端走了,抢不到的还不爽的冒出了几句‘干,泼皮!’。
……
徐天默远远站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女将军和朗月,即使其中一个是自己的任务对象,徐天默也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的神展开一下思维,这妻子虽然长相不至于看不下去,但架不住明显过于发达的肌肉、如男人魁梧的身材,这彪悍得……朗月要真跟她成亲了能压得住吗?
这女人够‘极品’,一定很‘**’~
徐天默不动声色的抖了抖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朗月的心思本来就不在宴会上,不注意看见远处站定的徐天默,能隐约察觉徐天默是在看着自己这边的,但也因为隔太远看不清徐天默的表情,就看他一个人在那孤零零的站着,许久了也一动不动,在夜色里火光照射下,与那热闹的背景截然相反,竟有些说不出的异样单薄和落寞。
朗月的心神忍不住一悸……
女将军和一众心腹手下喝酒感叹,大口吃着肉,女将军用刀子给朗月也切了快野鹿的大腿肉,放到朗月面前的碗里。朗月看着女将军有些醉醺醺的脸,心里火苗忽然一阵阵的往上蹿。
他堂堂汉子,被敌国俘虏也就罢了,苟且偷生已然让自己心神难安,此时竟然还被敌国女将强嫁?!简直滑稽荒谬!朗月感觉自己的自尊被深深的侮辱了。
尤其是望着远处的徐天默,朗月更是觉得莫名的万分尴尬和羞恼,朗月觉得自己通过这几日相处,私心里已经把有着干净笑容的徐天默当成知心之交了……
在被女将军强迫的那一刻,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徐天默,朗月直觉的就在怕这件事给他和徐天默的关系带来变化。那时他简直没有勇气去看身边的徐天默是什么表情!怕徐天默也像其他人一样无所谓的用恭喜的眼神看自己,也怕徐天默用嫌弃厌恶的眼神看自己……
思由此,朗月忍不住想站起身大声结束这场荒谬的成婚,可朗月动作的下一秒,就被一股强有力的手生硬的按回到座位上,朗月恼怒的扭过头怒目瞪着女将军。
女将军也看着朗月,眼中透露坚决,“你是我的男人!”
然后女将军转头望向自己的手下,“今晚就到这里,各位兄弟早些歇息!本将军也该和夫君回帐篷了。”
下坐的汉子们纷纷露出‘我懂’的表情,**一刻值千金嘛。
纷纷笑道,“将军和将军夫君快点走!好好享受这新婚洞房的滋味啊!”
女将军只毫不客气的笑着,朗月则被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被女将军钳制住胳膊生生半拖带拽的往女将军的帐篷走去。
远处的徐天默见朗月和女将军离去,暗自思忖,自己今晚要去解救朗月吗?可是坏人好事好像不道德啊……
……
徐天默手拿兵器笔直的站在贴着喜字烛火通亮的帐篷前,表情一丝不苟。徐天默守着的帐篷就是女将军和朗月洞房的帐篷。只一两米的距离,不需要徐天默费多少力气就可以听清背后帐篷里的所有声音。
要说本来不应该是徐天默给女将军守岗的。
女将军大喜日子,难得可以放松享受,原本要给女将军守夜的小兵苦兮兮的杵着,所以当徐天默一副老好人的提出跟他交换守卫排次,小兵当然非常乐意的欣然答应了!于是原本今晚不该出现在这儿的徐天默正大光明的站在这了。
帐篷里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只隐约传出时高时低的说话声……
忽然,帐篷里面一阵类似桌椅倒地的声响。
是朗月抵死不从,被女将军霸王硬上弓?还是女将军欲霸王硬上弓,然后朗月抵死不从?
徐天默恶意的揣测着,而帐篷里面则是一阵冗长的寂静沉默。
正在徐天默咬着嘴唇犹豫要不要稍微一探究竟的时候,里面忽然传出来朗月的声音。
“外面的,进来。”
徐天默顿了下,走进帐篷。
女将军倒在地下,不像有什么伤口的样子,双眼紧闭昏倒的模样。朗月坐在床上,眼睛是兽类才有的梭状竖瞳,上扬的漂亮唇形藏不住锐利的獠牙,尖尖的露了一小寸在外面。朗月原本是黑色的头发此时带着些银灰色,头顶发间是两只兽耳,手背上生出明显的浅浅一层灰白色的毛,指尖的利爪泛着青色寒光,尖锐锋利。因为形态变化,朗月身上的衣服有些撑,明显变高大魁梧的身材给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兽瞳里是藏不掩饰的戾气,与徐天默印象中的朗月截然相反的鬼畜气质。阴戾而强大。
朗月挑眉看了眼徐天默,不满徐天默有些愣愣的表情,“把她丢出去。”看见就心烦。
带着恶劣的语气,朗月咧嘴轻笑。
徐天默还是第一次看见朗月的变化形态,可他从没听过一个人变化成兽形之后性格也会跟着变化啊!
“听不见吗?把她丢出去!”朗月见徐天默不应声,不耐的再说了一遍。
一个很蠢很单纯的徐天默这个时候应该是怎样的反应?
“你、你不是朗月!”徐天默面露慌色。
对,这个人不是朗月。
“那个无用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我?”朗月冷嗤,伸出手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握紧,眼中寒光和凶狠毕露无遗,“现在,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导!我才是朗月。那种连杀人都害怕的垃圾早就应该被抹灭!”
这是精分吗?徐天默微蹙眉,资料上好像并没有写明这件事。为什么恶魔会有这么重要的疏忽?徐天默有些暴躁。
“徐天默。”
因为太过壮硕的身材,朗月站起来的同时衣服立即发出了嘶啦的撕裂声。有些不悦的朗月干脆徒手就轻易撕掉了上身的衣衫,皮肤上有一层浅浅的明显的绒毛,肌肉精壮匀称而不至于过于发达强壮显得夸张,反而蛰伏着充满了爆发力。
朗月一步步逼近徐天默,身后雄犬类粗壮的尾巴扫了扫,有些狭长的眼睛像是锁定了猎物一样盯着徐天默。
徐天默往后退了一小步,徐天默跟现在的朗月一比,弱得跟个小鸡仔似的,“你想干嘛?”又看了眼地上的女将军,“你把将军怎样了?她可是你的夫人了!”
朗月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伸手一把卡住了徐天默的脖子,看着徐天默被自己吓得发白的脸色,手下稍稍使力,不久徐天默就因为呼吸不畅,脸色涨得通红,带着慌张和怯意的眼睛染上氤氲的水泽,祈求的看着自己,朗月兽瞳一闪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徐天默伸手掰着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喂!他不会就这么死在了这样吧?!才刚开始,开什么玩笑?他还不想死啊!
朗月感觉自己的手忽然一阵刺疼。徐天默的手指已经同样变成动物类的利爪,只是比起朗月的要短,尖爪完全扎进了朗月的手背里。
徐天默一瞬间变得猩红的眼睛就像红宝石一样,扑腾一下冒出来的兔耳颤颤的。58xs8.com